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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完整篇章

姜羡鱼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翩翩翠玉,文章原创作者为“姜羡鱼鱼”,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柔弱坚韧孤女强势霸道世子地下恋情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情感拉扯先走肾后走心甜文(假的)一句话简介:爱情的战争,谁认真谁就输了她是青楼力捧的花榜状元他是与之春风一度的神秘男子命运几经辗转漂泊她成了寄人篱下的孤女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亦是她避之不及的无耻之尤她卑贱如泥,他卑鄙如斯她从地狱里爬出,无所谓灵魂归处...

主角:翩翩翠玉   更新:2024-07-21 0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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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这是……贴身衣物!她的贴身衣物?

他本来就喝了酒,此刻,全身的血液几乎沸腾起来,有的往心脏奔涌,有的往脐下三寸之地涌去。

烛火荜拨跳了一下,俊逸的容颜在烛光中变得晦暗难言。

玄影敲门,翠玉忙屈起腿,遮掩尴尬。

玄影看了一眼公子手中的佩囊,低声向翠玉禀明了翩翩的来意。

翠玉轻笑一声,眸光意味不明,声音略显沙哑:“让她进来。”

玄影瞧了瞧自家公子衣衫不整的模样,垂下眼眸道了个“是”。

翩翩听闻玄影让她自己进去找翠玉时,眼皮跳了一下:“欸,我……天已晚,不太方便,麻烦玄影大人帮我将送错的东西拿出来就可以了。”

玄影面色无波:“燕姑娘还是自己进去吧,公子的命令属下也不敢违逆。”

翩翩心头纷乱无比,眼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那样的贴身衣物若不及时拿回,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

她只好跟在玄影身后走进了陌上苑。

陌上苑的景致在整个国公府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飞檐流阁,白墙青瓦,亭台参差错落,游廊曲折回旋,院内花树阴森,活泉细流叮咚,处处皆匠心,样样皆精致。

但翩翩哪有心情欣赏这些,她一颗心正忐忑不安呢。

直至走进书房门口,玄影只道:“公子就在里边。”

说完,人退了出去,再次将门阖上,翩翩心口一窒。

书房里凉丝丝的,摆了好几盆冰,翩翩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猛地停住了。

翠玉身上只披了一件薄月牙白松散衣袍,乌发用一根简单的黑檀簪束起,腰部束带未系,露出了锁骨下大片坚实的蜜色胸膛,他正仰脖喝酒,听见脚步声,翠玉回头,几滴酒液沿着下巴顺着喉结往下蜿蜒,滚进了散乱的衣襟中,意态疏狂的很。

翩翩着实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这副装扮。

她从微震中回过神来,一时不知眼睛该往哪里放,忙垂下眼,盯着那张紫檀竹床的床脚,张了张口:“大……大哥,我……我那婢女一个不小心,将您的生辰贺礼给送岔了,实在是抱歉,还请大哥将那个佩囊还我。”说完,将手中那个装有两个荷包的佩囊往前递送。

翠玉听到她的称呼,发出了轻微的讽笑声,不知怎的,他的心情似乎愉悦了点。

“原来,燕姑娘用到我时,便曲意奉承喊我大哥,用不上时,便成了大公子,我看起来是很好说话的人?由得你如此行事?”

翩翩吃了一惊,忙抬头,见他笑而带怒,怒而若笑的模样有些瘆人。

她的脸红白交加,隐约有些羞耻,对他的话竟是无法反驳,嘴唇嗫嚅了半天,蹦出了三个字:“世子……我……”

翠玉盯着她,哂笑一声:“你是想要回这个?”

翩翩看过去,就见那件并蒂双莲图案的蚕丝里衣正被他捏在手中。

不知是不是故意,那件里衣在他的的手中被翻折,被叠展,甚至恶意地在两个花苞凹陷处反复抚摸揉捏。

翩翩大脑一片空白,书房的气氛变得诡异的安静,夹着些许暧昧,翩翩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就连耳廓都发热起来,觉得此时自己就像那件里衣,正被他的手指肆意轻薄着,怎么翻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整张脸瞬间胀得通红,像红彤彤的虾子。

她实在不知道,被京都人人赞誉的魏国公府世子私底下竟然会是这种人,他还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看她吃糗,看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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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在院子里吃的,院子里一张小小的石桌,四周是四个石凳。

晚饭前翠玉便命粗仆燃了艾草熏院子,以此用来赶蚊子。

主仆三人默默把饭吃了,翩翩其实没什么胃口,天有点热,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把碗里的饭菜吃下去,她从万花楼里逃出后,过了一个多月颠沛流离的生活,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也知道食物的可贵。

眼看李显晟的事情借府里世子的手摆平了,但翩翩又添了新的隐忧。

那李显晟是二房李夫人的亲侄子,李氏对他颇为宠爱,如今他因自己受了府里世子的驱赶,焉知李氏不会把气撒到她的身上?

孝期过后,她就要去向李氏请安了,听闻太夫人也回了府里,还需要拜见太夫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一辈子龟缩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谁也不见。

待翠玉把碗筷收拾了,陈嬷嬷看着依旧坐在石凳上神魂天外的姑娘,走过去抚摸着她的头顶说道:“嬷嬷今日给你熬了五枝汤,夏月用此汤泡澡最是能疏风解气,去污秽。兴许用这个洗上几次,也就不做噩梦了。”

翩翩回过神来,用手环住陈嬷嬷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腰腹处,声音似风在呢喃:“小的时候,嬷嬷就经常为我煮五枝汤,嬷嬷,你真好,翩翩现在只剩下你了。”

陈嬷嬷心头一阵酸楚,她的翩翩,本应是一只西北无忧无虑长大的燕子,她的人生,本应顺风顺水,却一朝跌落深渊,犹如一块美玉跌落泥淖中,叫人如何不痛恨老天爷的无情。

陈嬷嬷抱着她柔声道:“嬷嬷再也不会离开翩翩的。”

这时,翠玉走来说道:“姑娘,水放好了,趁着水热,赶紧去沐浴吧。”

翩翩这才起身,点了点头。

五枝汤,是取桑、桃、槐、柳、梅的嫩枝熬煮成汤,煮出来的味道似青草的清香,闻着很是放松。

翩翩将自己浸泡在汤中,感觉全身的经络都舒展开了。

翠玉用掌大的瓢往翩翩身上舀水,一边舀,心里一边啧啧赞叹。

她跟着柳氏之前,伺候过江南官员家里的庶女,也见识过江南形形色z色的美人,单论皮相来说,她还真没见有人能越过翩翩去。

她看向坐在浴桶里,双臂交叉在桶沿,脑袋枕在双臂上的女子,一头蓬松若水草的秀发松松挽就,锁骨伶忊。

翠玉知道水下的这副身子有多诱人,腰z肢细嫩如柳,雪团饱满滑若豆腐,就连女孩家最容易色素沉着的地方,比如膝盖腋窝处,也是粉z嫩的颜色。

全身上下一张皮,真真是无处不滑腻。

水下一身雪白的曲线,莹润柔软,瘦不见骨,嫩得能掐出水来。

“哎哟”,翩翩轻呼,回头看了看翠玉,嗔道:“翠玉,你做什么?”

翠玉手里的瓢掉进桶里,回过神来,原来,她真的掐了翩翩一下。

她讪笑道:“对不住姑娘,我——我看你皮肤嫩得很,就忍不住掐了一下。”

翩翩眼神暗了暗,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没怪翠玉。

翠玉看向自己掐的那处,已经发红了,真真是娇嫩得若羊脂白玉。

也不知这姑娘以后得找个怎样的郎君,这般娇滴滴的,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只是——这姑娘孤苦无依,长成这般,也不知是福是祸。

正兀自想着,忽听见翩翩说道:“翠玉,你出去吧,让我自己泡会,我没叫你,你别进来。”

翠玉一愣,看向翩翩,心里头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姑娘刚刚的声音……不似之前清越,变得软糯起来。

但主子的话她不能不听,点了点头,出了净室,把门关上了。

若她能看一看翩翩的眼睛,定能发现,此刻翩翩的眼里像是下了一场霏霏淫雨,眼神婉转缠绵。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她的脊背上攀爬,翩翩贝齿紧咬下唇,努力克制身体的异样。

这不是第一次了。

翩翩多少能猜到,赵二娘哪里能真正的放过她呢?

她这副身子,是赵二娘用了无数的香乳甜泉、琼浆玉液滋养出来的,能不滑嫩吗?

不仅如此,赵二娘还对她用了近一年的秘药。

这种秘药不仅能滋养美肌,用久了身子会变得敏感无匹,赵二娘本就是开花楼的,她的目的无非是想让翩翩离不得男人,长久为她赚钱。

翩翩听花楼里的姑娘们说过,用过秘药后,没接触过男子也就罢了,若一旦和男子有过那种行为,就再也离不得男子了。

翩翩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她出逃的那晚,被花莹莹下药后,被迫和一陌生男子有了混乱一夜。

逃出来后,约莫过了三个月她发作了一次,之后两个月发作了一次,再然后,几乎每个月都会发作。

这次发作距离上次,还不到一个月。

而且,之前发作她尚能忍受,可是这次……

一阵一阵的浪潮冲得她头脑发白,她双手死死攥住桶沿,全身发红,就像煮熟的虾子一般,她拼命咬住破碎的口申口今。

可是依旧忍不住,翩翩无法,朝着自己的左手腕背咬了下去……

直至水彻底变凉,翩翩浑身无力地靠着浴桶,脸色的红霞已经褪去,变得苍白羸弱,左手腕背上赫然出现了两排深深的牙印,有些怵目惊心,不出意外,明日这牙印定要发青充血。

直到翠玉在净室门口敲门,担忧地问道:“姑娘洗完了吗?水都凉了吧,要是受凉就不好了。”

翩翩这才慢腾腾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渍,应了一声,把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扯下,披上,走了出去。

她想,她应该去外面悄悄找个大夫看看。

***

却说裴湛回到自己的院落——陌上苑,侍女眉妩见了,忙迎上前来。

屈膝作揖娇柔问道:“世子回来了,可用饭了不曾?”

侍女绿绯则立在廊下,对眉妩的举止嗤之以鼻。

她们二人是太夫人亲自指给世子院里的侍女,相比府里其他侍女,她们二人的姿色是最为出挑的。

因此眉妩心里一直抱有奢望,哪天能被世子收进房中才好。

哪知世子在京都的时间并不多,更多时间都在西北,她二人便去服侍太夫人了。

此番世子归京,太夫人又重新派了她们二人过来。

眉妩心花怒放,雀跃不止。

她虽是个婢女,却自侍美貌,寻常男子都看不上,一颗芳心早就挂在世子身上了。

这般英挺卓绝的男子谁能不爱?哪怕只是够上他的一根指头,她也是甘愿的。

因此,世子归京的这几天,她找着机会在他面前晃悠,哪知世子压根视而不见。

只见世子毫不理会她,只脚步不停地冲绿绯吩咐道:“备水沐浴。”

绿绯忙应了个“是”,匆匆去了。

留下一脸失落又不甘的眉妩站在院中。

待绿绯将水备好,劳累了一天的裴湛泡在兰汤芳水中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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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品斋的隔壁是间茶楼,名唤半日闲,是四层的铺面,里面所煮的皆是名贵茶,往来宾客非富即贵。

这一品斋和半日闲的老板乃同一人,因此老板打通了三楼的书斋和茶舍,用槅扇隔开了,客人可在书斋喝茶,亦可在茶舍看书。

四楼,则是一间独立的茶室,里面坐着三位男子。

裴湛昨晚和高远、李徜在某一偏僻处密谈,不觉天色将晓,三人商议来半日闲喝茶解乏。

恰巧伙计用叉竿撑开了槅扇,楼下翩翩和裴筱的谈笑声便隐约传了进来。

三人之中唯有裴湛习武,因此耳力甚佳,翩翩那一番“荒诞之言”一字不漏的传进了他的耳里,其他两人也听了个大概。

裴湛眉心一蹙,他已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高远轻声调笑道:“有趣,这女子是何人,竟有如此见解,这不比京都刻板的闺秀有趣多了么?”

李徜却是个风流荒唐的,他只觉入耳的那一道声音婉约缠绵,这样远远听着,竟觉得耳朵发痒发酥,忍不住就想站起来透过槅扇望一望是何等佳人才能拥有这一把软糯腔销z魂调。

还未起身,又听见一俏丽的声音传来:“燕姐姐,我觉得你的想法不对,又不是世间所有男子都那样薄幸,就拿咱府里的大哥来说吧,他极少沾染香艳韵事,京都至少泰半的未婚女子都思慕他呢。”

裴湛?

翩翩不由得想起那晚在他身上闻到的脂粉香,不以为然地笑道:“噢?”

裴筠点点头:“真的,我虽然很少出门,但也知道整个京都的男子,属大哥最为拔尖,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当我的大嫂呢,我和筝姐姐一出门,那些女郎争着和我们交好,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裴筠似乎想用裴湛这个例子来向翩翩力证“世上还有好男人”这个道理,也有心想矫正翩翩的“不良思想”,于是卖力地宣传起自己的大哥来。

“大哥从小到大收到的女子情信,若攒起来恐怕比咱手里这两本书还厚呢。”

“更夸张的是,有的女子为了追他跟着马车跑,有的呷醋甚至大打出手。”

李徜坐了下来:“嘿——这人咋听着这么耳熟呢?”李敞看向裴湛。

高远“刷”地一声打开象牙折扇:“原来是你府上的妹妹。”

裴湛默不作声。

“噗嗤”一声,楼下的女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裴湛微微调头,透过槅扇望去。

就见那女子眼波荡漾,潋滟生姿,笑容生动得若夏日里携露水而绽的芙蓉。

“燕姐姐,你笑什么呀?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翩翩笑得眉眼都弯了,她解释道:“我相信,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场景。我小时候在家乡,扔一根香喷喷的肉骨头在院子里,就能引得不少饿狗争相抢食呢。”

这话一落,裴筠也忍不住笑了:“哎呀,燕姐姐,你太促狭了。”

茶舍里的高远憋不住,抱住肚子闷声笑了起来。

李徜也笑得见牙不见缝,憋笑道:“哈哈,裴湛,你也有今天,可算是有人不吃你那一套了。这是你哪个神仙妹妹?我必须得认识认识。”

他心里跟长了草似的,说完站起身,往扇门处探头探脑。

裴湛眼眸沉沉,唇角绷着,脸色不善,李徜眼神刚瞥到楼下那一抹倩影芳华,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一番,就听见“砰”地一声响,那叉竿被裴湛抽了,扇门紧紧阖上了。


这发酵的米浆还是陈嬷嬷让翠玉每日在府里的厨房里收集的,每日里给翩翩洗脸用。

陈嬷嬷就是心疼自家姑娘,手里银钱不丰,不能像其他贵女们一样使用各种上好的皂角、膏脂、胭脂等,因此便尽自己的能力让姑娘用好的。

所幸她的翩翩天生丽质,荆钗粗服布衣,也不掩其仙姿玉色,想到这里,陈嬷嬷心里颇欣慰。

这几日,她紧赶慢赶,为翩翩做好了一件莲白缎面罗裙,知道她不欲张扬,所以选了月白色。

陈嬷嬷的绣工比翩翩的母亲叶氏还要出众几分,因此,她在这罗裙的纹路上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罗裙的前襟上绣着两只雨后芙蕖,粉白的花瓣鲜妍娇艳,整条裙子上布满了云纹,行走间在阳光的照射下,云纹微光闪闪。

等到翩翩穿上这件罗裙,陈嬷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这番苦心没有白费,穿上这条裙子的翩翩,低调而不张扬,在她眼里,与世外仙姝无二了。

翠玉扶着翩翩在铜镜前坐下,给她扑了一层薄薄的粉,又在她的唇上点了一层蜜桃色的口脂。

这细粉和口脂都是翩翩闲暇时自己捣鼓制作的。

以前她在家中时,叶氏喜爱自己收集花瓣露水调香弄粉,久而久之,翩翩也习得了几分。

她又让翠玉将太夫人送的头面打开,把那顶簪拿出来别在发髻上,又在手腕上戴上了那个用金银丝编成的五圈臂环。

她今日里也是下决心要好好装扮一番的,今晚,全京都四品以上的勋贵公子和女眷皆会出席荷花宴,她想要探听母亲的下落,这是她绝佳的机会。

翩翩原本以为世家举办各种花宴雅集都是晌午开始,日暮结束的,没想到这荷花宴却是晚上才开,因为风雅的贵人们要在月下赏荷,因此大家都需要在西山别苑住一晚。

此次荷花宴,因大夫人有孕,三夫人有小儿照顾,只有二夫人会出席,府里的公子姑娘们也都会参加。

晌午过后,仆人们就已套好了马车,在正门口候着夫人公子和姑娘们。

众人们都聚集在太夫人的鹤寿堂,太夫人正殷殷叮嘱着裴湛,无外乎照顾好弟弟妹妹之类。

那裴筝一向争强好胜,此次国公府里又有两位容貌上乘的姑娘要参加荷花宴,因此裴筝卯足了劲儿来装扮自己,她今日打扮得颇为隆重,称得上光彩照人,满头珠翠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一插在发髻上。

可刚走进鹤寿堂,一眼就看到了楚菡儿和燕翩翩,心里的气便如气球一般鼓胀起来。

楚菡儿一向就是绿鬓朱颜、光彩照人的的美人,什么时候都是众人的焦点。今日又是楚菡儿的生辰,自然是盛装打扮,她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的襦裙,更显肌肤莹白如玉,纱织的裙摆逶迤拖地,襦裙的前胸是荷花花瓣样式,下面还缀着流苏,更显妩媚,襦裙外搭了一件大袖,中和了妩媚之感,添了几分端庄。

而那燕翩翩,此次却薄施粉黛,装扮简约却不简单,相比自己满身繁复的装扮,看起来要清爽雅致得多,让她深觉自己这满身的绫罗和珠钗是白穿白戴了。

裴筝一时后悔这样的装扮了,觉得自己这身打扮颇显老气,失了清丽之感,两相对比之下,显得自己比她还要大一点似的,真是要气死裴筝了。


翩翩见状脸都红了,忙把里衣换下来,价钱都不想问,拉着裴筱就要离开。

那女掌柜却是个与众不同的,认为世间好物都有最适合它的主人,虽然这位姑娘穿戴不显,但容貌气质出尘,加上又是国公府二姑娘裴筠带来的,她也不敢小觑。

她笑着道:“这是从暹罗新进的里衣,说实话,这件里衣在我这个店里不是最贵的,但却是最别致的,有时候买东西不仅仅是人挑货,而是货挑人,这件里衣今日可算是挑选到了它的主人,我给姑娘八成折扣,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裴筠抢着道:“包起来,我们要了,钱我来付。”

翩翩哪里好意思,见此情状,也只好要了,忍痛付了五两银子。

裴筠打趣道:“燕姐姐,祖母前几日给了你好些料子,你再拿去做几身衣衫,到时候六月二十四的荷花宴上定能艳惊四座。”

二人随后又去了珠宝阁,裴筠说道:“三日后是大哥的生辰,再过几日楚姐姐就要到了,六月二十四刚好是楚姐姐的生日,我得为他们俩挑份礼物。”

国公府里的主子过生日,大家都会各自送上礼品聊表心意。

翩翩一愣:“你口里的楚姐姐是六月二十四的生辰?”

裴筠点点头:“楚姐姐是大伯母的侄女,因是六月二十四日出生的,所以取名楚菡儿,小名阿芙,大家戏称她为芙蓉仙子呢。”

说到这,裴筠顿了顿,又上下打量了下翩翩:“楚姐姐美色震京都,我看燕姐姐或许能和她一较高下。”

翩翩摇了摇头:“促狭,你打趣我。对了……这个,礼物是必须要送的嘛?”

国公府这么多主子,要是每个主子过生日都要送礼物,她那点银两都不够霍霍的。

裴筠“噗嗤”一声笑了:“楚姐姐什么也不缺,送礼也就是闺阁间聊表心意而已,你不是绣了很多帕子荷包纨扇之类嘛?送那个也是可以的。”

翩翩松了一口气,翠玉确实绣了十多个防蚊虫用的夏日荷包,还有不少帕子,纨扇呢。

裴筠在珠宝阁买了一个青白釉三鹅笔架,还有一柄雕花团扇。

买完礼物后,二人又派丫鬟去买了两盏桂花饮,两份糖酥蒸酪回来,二人坐在马车里吃了。

二人最后一站去的是书店。

一品书斋是京都最大的书店,上下三层,几十个大书柜游历散记、奇闻异录,传世孤本,可谓应有尽有。

翩翩要给嬷嬷挑选两本女红类书籍,一楼二楼都是经典类藏书,二人都不甚感兴趣。

加上逛街逛累了,又听闻三楼有客人休息区,于是便往三楼而去。

她们找了椅子坐了下来,发现旁边也立着个书柜,二人聊胜于无,各抽了本看了起来,这一看,不知不觉就入迷了。

三楼书籍比一楼二楼有趣得多,民间杂谈,野史话本,极其抓人眼球。

不知过了多久,翩翩看完手中的杂谈,悄悄打了个呵欠,又瞅了瞅坐着离她有点远的裴筠,见她正痴迷地看着一本书,脸上犹带着红晕。

翩翩扬了扬眉头,悄悄走了过去,看了看书封上的字,抿嘴一笑,挠了挠裴筠的咯吱窝:“好你个丫头,悄悄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呢,看我回去不告诉三婶。”

裴筠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斗大的三个字映入眼帘——西厢记。

裴筠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被人撞见看这样“不正经”的书,羞恼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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