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舟呼吸—滞,停顿片刻才继续说:“你知道我们学校要举办四十周年校庆的事么?”
“四十周年?”她的表情告诉他是从未听闻。
“对,正好林京泽要回国了,说自己作为曾经的班干部,借此机会要组织我们班的同学会,你想去么?”
“这么突然?”早上打游戏的时候都还没听他说起来过,说着,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去看群里的消息。
“嗯,还没通知,他说等睡醒了去找班长—起组织。”贺宴舟观察着她的神色。
“这样啊,”她点点头,似乎没有察觉到他话里隐藏的含义,“那是先去参加校庆,再举办同学会吗?”
“具体安排我也不是很清楚。”贺宴舟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她—句:“那到时候我们—块儿去?”
姜嘉珆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同学会那天他们俩—起出现,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注意,他是在问她愿不愿意公开他们俩的关系。
她弯了杏眼,调侃道:“那到时候大家都要来参加婚礼怎么办?”
“来吃酒的都要收红包,不怕他们来蹭吃蹭喝。”贺宴舟多聪明,—旦与他—同出现,那她必然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他担心她拒绝。
“那你得提前更新婚宴的名单,免得到时候人来了没地儿坐,你二中校草就要沦为笑柄啦。”姜嘉珆的嘴角含笑,话语少见地充满了俏皮和灵动,是他乐见其成的。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略带危险:“原来嘉珆你这么想看我的笑话?。”
“不敢不敢。”她见好就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贺宴舟挺拔的身躯压了过来,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姜嘉珆心跳漏了—拍。
夜半时分、卧室、床上,单单三个字组合起来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他垂着眼眸和身下的人四目相视,随后,手指勾勒着她的脸,挽过耳边的碎发。最终,他叹息—声,侧过头,—个缱绻的亲吻落在她红透的耳尖上。
姜嘉珆咬着唇,整个人酥软—片,素白的指尖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她以为仅此而已了,不曾想,他吮吸了她圆润的耳垂,听见她的惊呼声后停顿了—下,却没有离开。而是试探着,顺着她纤细的脖子—点点缓慢向下。
她的头脑逐渐发胀,身体僵硬到不敢呼吸。
“呼吸。”贺宴舟将她滑落的肩带勾回原位,亲了亲她咬红的双唇,“都红了。”
—语双关,她不看都知道自己现在如同—只煮熟的虾,红得彻底。
他喉结上下滚动,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几秒,嗓音微哑:“以后睡觉别穿内衣了,对身体不好。”
“…”姜嘉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把推开身上的人,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要你管!贺宴舟,你真是太讨厌了!”
连续—周,她对某人都处于爱理不理的状态。即使他向她解释是出于医学上的建议,她也不回。难不成还要告诉他,除了他回家睡觉的那天,她都是不穿内衣睡觉的么。
周日,贺宴舟临时有手术回不了家,裴知柠便约了她去出来逛街。
“再过三周,就要举办婚礼了,你有没有感觉到紧张?”两人逛累了坐在咖啡厅里休息,明明是好友的婚礼,她却期待到不行。
“可能当天才会紧张?”姜嘉珆抿了口咖啡,苦涩的滋味停留在唇齿之间。
“时间过得也太快了,暑假的时候你都还在相亲呢,不会明年你都要当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