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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湖第二

发表时间: 2024-06-11
于是,于大人也前倾动作,伸手轻轻拍了拍面前人的发顶,声线还是一如既往,似幽静投石,“别哭了,这表情出现在你脸上只有丑字概括。”

虽然少女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他捉摸不透,但怀疑的审视还未将其人排除,不过花绯樱并无看到男人漂亮生动的明眸。

花绯樱还没开口,晓绿己经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反驳大人一句“这么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美人诉泣图,我们这些人偶尔见到,也是很养眼美好的画面好不?

大人啊,偏偏你一颗玲珑心,在女子身上不得开窍,唉~”正主也反应过来了,还有湿意的余光抬头,瞪着挼乱头发的始作俑者,刚哭过的语气温软:“没有人说过我丑的,大人您对我有恩,也不可随意品评他人外在。”

这是在意了?

眼前男子作好奇状,点头应是,又开口问道,“所以委屈什么了?”

对,就是委屈,怎能不委屈,除了不解钟饰梨什么时候有的害人之意,与何人勾结,花绯樱也难过的,无意识表露出的委屈之色,被于柑临捕捉并挑明。

花绯樱只是摇头,硬眨了眨眼,逼得泪珠流尽,倔强冷冽地抬手囫囵擦拭了脸庞。

自己身死的仇必然会查明真相,等联系上父亲他们,弄清楚那天参与的势力有哪几波,自己当然会一一解决,决不会放过一个。

至于恩情了结后的无关事,无有必要与眼前人说详。

随后恢复平静的眸光与眼前人交汇,不急不缓接话。

“谢大人关心,小女只是看到旧物,把我带回了那一天夜里,我看到...好多贼人,挥刀纵火...险些身死,一时惶恐害怕所致。”

说得身临其境,神情也带了恐惧不安,仿佛真的一般,她又紧接着说下去。

“幸好小女遇见恩人,这会儿己经安全,劳大人忧心了。”

那脸上又呈现感激和劫后余生的表情,擅掩多变。

看来这未婚妻不打算表明过往经历了,但那天她竟也出现在现场,必然脱不开干系。

既然她不想显露,需得暗中打探。

毕竟钟侍中的嫡女千金,不能在明面上动刑。

瞥见身躯柔弱的女孩眼角展露的坚毅绝决,面上却不显,清亮的面容端的一副坚忍果敢的做派,她又转了话头,谈起这救命之恩后的交易。

“那现下,大人继续讲你我交易吧,‘江湖令’我可转赠,只是履行的时候还得等待,至少一个月之后。”

不说她得费些日子适应这具身体,提升体质贯通自己的武艺,这回的伤也还需养半月。

不过伤好前,还有一件事,她得尽快联络上绯花门。

‘江湖令’我要,至于承诺予我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告知你。

除此之外,你这么在意这枚玉佩,它可是你生来就有之物?”

证物在手,名讳符实,却不知有何胎记,于大人还是象征性地问问。

“是。”

钟饰梨己死,这玉从她在这具身体里醒来就有,如何不算。

“如此,小姐可能是我晋朝的钟侍中的千金,我与你二人少时曾定下婚约,我另外的条件是——退婚。”

他的交易可是那么好答应的,一事换一事,在他这儿行不通。

孩童般的玩笑之言,如何能束缚人的一生,逐渐长成,虽未设想过未来妻子是哪般,也当不得纸上定下。

原是这样吗?

阿梨是侍中千金,却不幸被人拐子拐走,在外受苦那么久。

而这晋朝最年轻的朝臣,“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男主是她的婚约夫婿。

千般感叹的思潮流过脑海,花绯樱却与他有同样的想法,大人们约定俗成的罢,自己未曾感受,又如何算作定数呢,且阿梨己经......“大人说的我可尽数应下,我与大人此前从未有过会面,更不提生出情愫,这之于我二人如同一道枷锁,我自是情愿助大人之思解除掉。”

花绯樱笑意未落,回应他的话也蕴含了信服之力。

于柑临见人答应得痛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也是微顿,继而笑意染满了那张姣好的面上,“钟小姐可安心养伤,我会安排适当时机送你回去。”

“谢于大人,我会好好养伤,早日报答恩情。”

微微拂身后,就告别了这方小院。

京中女子盛传冠名——“晋朝建兴年间最年轻的俊美权臣”于大人,近来忙得步履匆匆、脚不沾地,原来是那关在牢里的江湖第二高手,吴匿被人夜里劫走了,而这人,正是当时求贤大比结束被于柑临抓起来的那贼人。

于柑临抓人的缘由便是这人乃六年前截银悬案的凶手,被他逃脱在外,更是在不久前脱胎换骨后公然露面求贤大会,这个节骨眼,竟然被人劫走,背后的推手还是按捺不住了。

这天,花绯樱乘坐马车在外,她出来正是探听绯花门的消息。

并没有首接去到绯花门的桩子,而是去了一处江湖最新消息聚集之地——万通阁在京城的据点。

既然钟饰梨都能背叛她,绯花门内必有同伙,只得小心行事。

走进店内要了二楼一处安静隐秘的房间,并未让人来问话,只让上了些茶点。

在二楼可以审视到一楼的大堂每个角落,从花绯樱这个房间帷幕看去,刚好扫视到西北一角,那里坐着两个赶路的老成之人,正是午间用饭之际,桌上摆了一壶茶水几个小菜,两人吃饭几乎不谈话。

那灰衣裹体的男人声音低小,“老何,你说这穷极阁和长相忆是什么意思?

绯花门才败落,就迫不及待赶去抢夺那绯花令,连面子功夫都不顾了?”

说完这一句就端起碗送进一大口茶水进肚。

“不知道,花掌门夫妇和那少主花绯樱己死,绯花门也还有个小姑娘和其他人,那两大门派原也是依附绯花门的,不过八百年前的约定还作什么数?”

黑衣大汉显然不太热衷,回应两句就只夹菜埋头吃饭。

先前男子又开口,“‘入我绯花门,知我绯花令,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这流传下来的门训,你看他娘的还有多少人记得?”

这人很是激动,几年前他得绯花门弟子所救,就算被拒入门也在江湖中极为拥护绯花门,这才在消息刚传出就拉着自己兄弟赶往花篱镇。

黑衣男子停下筷子依言安抚,“是是,那咱们赶紧吃完,半日时光还能赶一趟路,你先吃饭!”

说罢,给他夹一大筷子面前的菜......声音细微,只是还是入了花绯樱的耳,爹爹和娘亲竟然,与自己一同死在了那个黑夜。

那晚,月亮那么亮,却是让阴谋发酵最好的掩饰。

想到是自己把钟饰梨带入绯花门的,爹和娘亲却是死在亲近之人的手上,花绯樱只觉得天塌地陷眼前模糊一片,手在脸上摸索是一片湿热水意,她在无声地大哭,想咆哮,想发声,喉咙堵塞,嘴巴张到最大也未发出声响,但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怎么也接不上。

心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呼吸也万分急促,一手发白攥紧了衣裳,另外的手握紧收拳,还有疤痕的手背捏得骨节突起,指甲插进肉里血液从末端滴在地上,一颗一颗玉珠从脸上划过嘴角有的砸到地面,有的顺着脖子沾湿衣襟,可花绯樱像感觉不到痛,只是越来越重也越发艰难的呼吸让人喘不过来气,唇瓣费力咬合,无声吐字,外面什么也听不见。

这时候去叮嘱过店家的晓绿上楼来,推开房间看到花绯樱就是这悲痛血淋淋惨绝人寰的一幕。

此刻不再觉得什么美不美的,只为小姐感到心疼,泪眼朦胧地扑过来开口:“小姐呜呜呜,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呜呜...来~把手慢慢张开。”

急忙用手帕擦过两双眼睛,再拉过那只流血的手,怕刺得更痛缓慢地哄着掰开了花绯樱的那只手,用帕子盖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