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穆晚没想到满雪是这么想的。
或者说,她没想到自己在他们的眼中,竟然是这般见异思迁之人。
她轻敲满雪的头,“我有这么不堪吗?
我是想到了退婚的思路。”
满雪摸了摸头,皱巴起脸,“不是我要这么想,只是娘子平日里都是追着那二皇子,如今要退婚确实离谱的很。”
妘穆晚不多言,进了屋开始翻箱倒柜。
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件合适的衣裳。
满雪在一旁收起衣服,“娘子,你这样精挑细选,你见二皇子也没有这般隆重吧?”
妘穆晚轻笑一声,“他,还不配。”
她又看向散落的衣物,“你去给我置办一套合适的男装。”
满雪不解,“置办给谁啊,娘子?”
“我。”
妘穆晚一脸认真地回道。
如今她己经和秦净远订婚,再不能被人看见落人口舌私会外男。
满雪懂了妘穆晚的用意,收好衣服便准备出门。
“等一下!”
妘穆晚突然喊住满雪。
“怎么了娘子?”
妘穆晚思索一番,要怎么说才能让孟璋信服她的话呢?
她附在满雪耳边说了几句,满雪带着瞪大的眼便出了门。
第二日,妘宣娇看着妘穆晚出了门,嘴角一抽,“妘穆晚,真是一点按耐不住,日日都要见情郎,等着遭殃吧。”
一大一小两个道士出现在城南门口。
这两个道士看上去细皮嫩肉得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妘穆晚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身道服有用!
正站在城墙上的秦泽舟一怔,他又听到这个声音了。
环顾西周身边除了二皇子,也没有其他人。
秦泽舟沉思片刻,往城墙下望去,便看见两道明黄色的道服,一看便是江湖骗子的那种。
“泽舟?
你在看什么呢?”
秦净远顺着秦泽舟的视线看过去,便见那两个显眼的道士。
怎么都在看我?
我还是把头低下来吧,别让二皇子的人看到了。
秦泽舟嘴角轻咧,探究的看向秦净远,“昨日听闻父皇给你同左相二女儿下了婚旨?”
秦净远无奈的摇摇头,“我本是看中那大女儿,不知怎么的变成了二女儿。”
秦泽舟好奇起来,“早听闻左相二女儿才情样貌都不错,怎么还入不了皇兄的眼?”
“话是如此,但是妘穆晚这人死缠烂打,我厌烦得紧,倒是妘宣娇对我不闻不问,我甚是好奇。”
秦净远一边说着,还摸起下巴来,好像妘宣娇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秦泽舟看向那道明黄,突然对妘穆晚生起好奇来。
回忆起昨日妘穆晚一番说辞,确有一些智慧。
“皇兄,我还有点事,今日便同你游到这里,身子实在是有些顶不住。”
秦泽舟借口离开。
秦净远回过神,点点头,“那我们改日再游。”
待秦泽舟下了楼,秦净远便收起笑容,伸出两根手指招了招,他身后一个侍卫便跟了上来。
“跟好他,我要看他倒底是真病,还是在演戏。”
侍卫点点头,便跟了上去。
秦泽舟下了城墙,风竹和流光跟了上来,“皇子,二皇子的人跟过来了。”
“一会儿你们想办法帮我支开他,我有事要做。”
秦泽舟不动声色,抬头向城墙上的秦净远露出无害的笑容。
低头便又是一脸的漠然,径首跟上妘穆晚消失的方向。
进了一个小巷,风竹和流光便留在拐角等着二皇子的人。
秦泽舟则从一侧的矮墙翻了进去,在一个小孩惊奇的目光中,从大门走了出去。
他在门口站立扫视一眼,便见明黄色往一处破败的老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