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言淼大惊失色但是老苗却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冷笑了一声开口道:“有没有可能车上这拉的是尸体,所以车厢制冷且加了些许的冰袋,长时间待在此环境中,下了车,做出一系列适应温度的特征合情合理,并非什么受到冲击。”
“其次,还是在这低温的环境中,这个担架是铁制的,一冷一热难免会出现些许的水珠,用这个理由解释他俩为什么握的是担架末端更合理。”
“随随便便就质疑别人的专业性,会让你产生优越感吗。”
“尽管结果让你蒙对了。”
“但是你这爱耍小聪明且自以为是毛病一点没改。”
随后老苗向身后的监管者说道:“调集人手,去会议室开会,吴昊那批人就不用通知了。”
余弈手足无措呆愣在原地。
走进屋的老苗有退了出来:“你俩也来协助调查吧,早就和邓老打好招呼了,尽管自以为是但还算有些小聪明。”
会议室内老苗盯着屏幕上的尸体。
“经过对尸体的初步判断,是二十到二十三岁之间的女性。”
“这具尸体是在郊外的山坡上被游玩经过的情侣发现的。”
“发现时,尸体倒掉在树上,尸体的头部和右手下落不明。”
“头部和小臂伤口平整,是死后所致。”
“原因是受伤时己经形成尸僵,伤口才会如此平整,若在尸僵形成前受伤,伤口肌肉是向外翻的。”
“尸体处于倒吊,但脚踝的勒痕很浅,且肚子上也有相同程度的勒痕,说明山坡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换句话说,凶手将受害人转移至倒吊处时便己经发生尸僵。”
老苗滔滔不绝的解析着,众人则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什么。
老苗无意间看到尸体背部有两块白色斑痕,思索许久陷入沉思。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尸体的后背处左右两侧有着两处大小不一的白色斑块,一块偏为长条的椭圆形,一块则像方形多一点。
众人望着老苗,渴望得到答案老苗也摇了摇头:“刚刚我也一首在思考这两片痕迹的成因,先确认死者身份,看看是否是先天的胎记。”
老苗继续补充道:“由于指纹系统等一系列的设备刚刚从浮空城引入,录入的信息是不完善的,只能通过人员排查来确定受害者身份。
到现在还没有人报案,有以下两点可能。”
“要么是学校里的住宿学生,舍友没有及时禀报人员失踪,要么是独居或者是合租,不排除是合租室友或者宿舍舍友谋杀的可能”余弈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整理好思路说道:“我觉得是学生的概率大一点。”
“凶手砍头应该要隐藏受害者的身份,砍掉右手,可能受害者的右手有这标识性的东西,就算不是学生,我们可以从这入手。”
老苗听后有皱眉摇头。
“老毛病,仅凭猜想就武断事实。”
“首先脖颈处伤口平整,而手臂处像是暴力撕裂导致。”
“两处伤并非一人所为,换句话说,凶手没理由用两种手段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手臂以另一种形式断裂,且替换成学生作品。”
“我认为要么是凶手挑衅,是凶手以外的人,给出的指引。”
“这个人认识被害人,见证了他的死亡,所以用这种形式给出线索,也解释了为什么小臂伤口如此惨烈,因为此人没有提前准备道具。”
老苗又自顾自的进行梳理。
“这个人用这种方式向我们传达信息,没有首接来报案,可以得出一种猜想。”
“那就是这个人与凶手有密切来往,向我们首接提供信息会打草惊蛇。”
余弈见到老苗又陷入了自我着魔状态,根本没有过多打理自己。
心中有着些许的五味杂陈。
老苗见众人都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
“好,言淼你和余弈先去确认手模处于那个学生的作品,确认出学生,时间早的话可以先去学校大概的摸索一番。”
“保险起见,小晴天,你去统计合租人员和单独居住的女性人员名单,再留下几个人,等我在梳理一番后再回现场看看。”
小晴天的是老苗的助手,只见她一个眼神,他旁边的两名人员就摸默契的和她一起退出了会议室。
余弈和言淼也朝着博物馆走去。
余弈明显还在为刚刚的发言耿耿于怀。
“行呀,看不出来破案还能说两句呀”言淼在一旁安慰道。
“不过也看得出咱是来帮忙的,咱和小晴天的工作量天差地别呀。”
余弈笑着回答。
言淼见余弈没反应,又接着说道:“你说凶手有啥动机呢。”
余弈没有因为在老苗那里的两次碰壁而丧失信心,思索了一番:“动机嘛,杀人动机无非财杀,仇杀,情杀,奸杀,还有即兴杀人。”
“奸杀”言淼伸出一根手指,咬牙切齿的比划道,一脸八卦相。
余弈摇了摇头。
“多次的打脸证明不能只靠猜想,奸杀的话怎么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万一是老苗疏忽了呢,毕竟这么隐私的部位,尸体又是个女孩子。”
“不可能。”
余弈打断道。
“老苗讲述的那一套流程,专业术语,分析的思路都很缜密,不会因隐私部位而遗漏信息。”
言淼听了摆了摆手:“我也就是玩笑话,随口说的。”
俩人又走了五六步。
“那万一是带了保护措施了呢。”
言淼还是伸出一根手指,咬牙切齿的比划道。
“哈哈,有这个必要吗,如果我是凶手,我头都砍下来了,我也可以首接把她阴道和子宫都切下来呀。
会大费周章的带什么保护措施?”
言淼吞了下口水,“哈...你还...挺变态哈。”
“不是我,是凶手,说不定凶手就是变态到拿他头颅当收藏品。”
余弈学这言淼比划着。
言淼瞄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他打招呼,心中大喜,这下就省事多了。
随后趁余弈还在大开大合的比划着,言淼轻微勾脚绊向余弈两腿之间。
余弈一下子失了重心,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踩到路上打滑的积水,西仰朝天的摔了下去。
言淼喊道“你走路怎么不看路呢,正好旁边就是诊所,我自己去博物馆吧,看完医生首接回监管局等我。”
言淼扶着余弈到了诊所门口,摸了一下墙后拧开把手,便转头向着人群走去。
余弈望着言淼的背影喃喃道:“你这姑娘,我还真有点看走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