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一娟任芹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变奏之日记146篇》,由网络作家“沈一娟任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变奏之日记146篇》内容精彩,“沈一娟任芹”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板桥1948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变奏之日记146篇》内容概括:《变奏之日记146篇》系一部日记体小说,它将“我”若干年工作、生活中某些方面“实录”下来,让我们不仅看到了现实里存在的几个鲜活的公务人员,而且也看到了改革开放后涌现出的新的社会阶层的几个很有个性的成功人士,特别是主人公“我”,勇毅践行宗旨,坚持传统的道德规范,顺应时代,与时俱进,成为艺术长廊里一个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
《畅读佳作变奏之日记146篇》精彩片段
今天除夕,上午回农村老家吃年饭。
餐后,父亲的孙子辈、重孙子辈,有的去外面场地上玩烟花爆竹,有的上二楼看动画电视了,我则和沈一娟等一干人坐在堂屋里陪父母亲讲闲话。
父亲躺在垫着厚厚棉褥的竹榻椅上,突然喊一声我,我答应一声,父亲说道:“听村里的老人讲,现在城里有的干部帮人干点事,私下里就收人家的钱,数字都还大得吓人,真有这事吗?”
我说:“那只是极个别、极少数的干部。”
父亲叹口气,说:“鬼子(指侵华日军)期间,他们要在村南头淮南铁路与板桥河交叉口那儿筑一座碉堡,于是来村子里从保、甲长要人去搬石头,那鬼子手上端着枪,肩上挎着东洋大刀,谁不怕,村里被点派到的人,家境好一点、头脑又灵活的,便偷偷给保、甲长拎只鸡或鸭,这个差就躲掉啦,想不到如今城里那极少数的干部也成了保、甲长。”
我们听了忍不住都扑哧大笑起来。
父亲又说:“1950年,‘土改’工作队进村,不打搅老百姓,住在村头的破庙里,没有垫草,不但不到老百姓家的草堆抽一根草,而且有的人家给他们送去草也不要,就把铺盖首接摊铺在湿地上;1964年,‘西清’工作队驻村,也是立了硬规矩的,不吃老百姓家一口饭,不抽老百姓递去的一支烟······”这时坐在藤椅上的母亲不耐烦了,打断了他的话,道:“话讲三遍如烂草,再讲三遍草不如,你这话从他们小时候讲到他们年轻的时候,从年轻的时候又讲到了现今,少说也有一千一万遍了,今个刚吃了年饭,让他们休息片刻,你这老东西怎就又啰唆个没完!”
我笑说:“老爸,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能到城里谋份工作不容易,你的话我都牢牢记在心里,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的,我也知道,身为‘干部’,做事收钱,这事做不得,哪怕生活苦一点,我也不会去做那样的事。”
父亲说:“对啦,人穷心不穷、志不穷、气不短。”
我再没作声,父亲在竹榻上渐渐地眯着了。
休息到三点,我们告别父母等,和孩子回城了。
1月25日 星期日任芹下午来拜年,我摆好果盘,去厨房检点都有哪些现成的菜好用,又考虑她素来喜欢清淡,便拿出两个冬笋、几根茭白,正忙着,她到了。
开门迎进来,接过拎袋,说:“我们之间空手最好,咱们聊聊天,我会比什么都高兴,拎东西就见外了。”
她笑说:“过年嘛,怎好空手呢,再说,这酒和烟都是孩子从方淼那拿的,我留着也用不上。”
我引去沙发,她今天穿黑色修身羽绒外套,三层嘟嘟领围壅着脖子,化了她最喜欢的微紫冷色调淡妆,单花大波浪发型刚做过,发丝从头顶滑下,尾梢卷起,像黑色瀑布跌落到肩膀上,激起飞腾的水花,又虚蓬蓬地定格在嘟嘟领上。
她脱去外套,我接过挂到衣架上,她坐进沙发,问:“沈大姐不在家吗?”
我说:“沈一娟去年没回家,今年大年初一就回三溪市了。”
我指着茶几上的果盘,让她喜欢什么挑什么。
她拿个龙眼剥,我来泡茶,她起身说:“方主席,我吃几个水果,茶就不用泡了,你把围裙脱下来,我们说说话,坐会儿我便回去,沈大姐回来时代我问声好。”
我说:“这像什么话,你回去也要吃饭的,并不能省了这顿忙。”
说着将茶泡好端上。
她说:“沈大姐不在,怎好意思让你忙呢?”
我说:“不许走啦,一点不麻烦,过年期间,菜都是现成的,微波炉里转转,再随便添两个菜,如果你还坚持,我会不高兴的。”
她捂嘴笑,说:“那就千万别费大功夫,怎样简单怎样好。”
我让她不用操心,安排在客厅看电视。
个把小时后我将菜料理了出来,西餐桌子摆得满满。
她到餐厅一看,惊讶丰盛。
我说陈菜超半,也不知合不合口味,又问她喝点白的还是红的?
她笑说:“酒就不喝了吧。”
我说:“讲话聊天,桌上总得有点酒,好把时间拖长,何况还是春节期间呢。”
说着从酒柜拿瓶长城干红打开,将3号高脚杯半斟,面对面坐了,举杯与她碰了碰,各自抿一口,我夹个糯米肉圆子放她碗里,她连忙起身说要吃什么她自己来,我让她尝尝味道,说放了海米,这是我们家特色,沈一娟的拿手戏······一瓶干红喝去一半,她己上臉,头顶吊灯的红光映照着红色的羊绒衫,那红光又辉映到脸上,静中看去,恍若古典佳丽,凝重得又像一幅淑女肖像油画······我再给她斟了一点,她看一眼我,问:“脸恐怕己红了?”
我说:“有点儿。”
她说:“好上臉,没法子。”
我说:“你们喝酒,脸红点好。”
我挑些笋片、茭白丝放她碗里,问最近都看些什么书?
她说:“没有新的,把张爱玲的又翻了出来。”
我说:“你是她的粉丝。”
她笑说;“没办法,喜欢她的情调。”
我说:“张小资得很,三、西十年代上海滩的味道太浓。”
她说:“文笔好——胡兰成逃温州乡下躲起来,她去找,有个细节描写,好欣赏。”
我笑而不语。
她说:“当时她船舱里坐久了,闷得慌,走出舱,船头一站,她写道:放眼望去,有山有水,有桥有路,正一派江南好风光。”
我笑说:“你的散文里也有类似这样的文笔和味道。”
她掩嘴大笑,说“过奖过奖”,遂举杯过来,我们碰碰,喝一口。
我问她对胡兰成怎么看?
她说:“其它不谈,仅从对爱情的态度讲,完全不能接受。”
我笑,又找些菜夹到她碗里。
她的脸庞更加红润起来,我问方淼现在的情况,她垂下眼皮,半晌,说:“当年涉世太浮浅,如果知道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自珍自爱,女人一味讲究净洁、完美也没必要,他一时没把持住,我可以原谅他一次过失,那也就过来了,当时太计较,太当一回事。”
我不语。
她说:“从离婚后这些年来看,这个人还是个大男人的样子······”她看向桌面,睫毛根根,眼眶里含着晶亮的泪花。
我端杯与她碰一碰,彼此都深喝一口,然后我将瓶里的酒匀到两个杯子,又拿出一瓶。
她忙说不能再喝啦,我将瓶子放到桌边,说:“沈一娟每次在说到你时,总是感叹你一个人拉扯个孩子不容易,个人的事也应积极主动些。”
她叹口气,说:“难啦,可遇不可求,只能随其自然了。”
我不语。
她说:“要求也不过分,只要人品不错,能接受我孩子······”我不语。
她看下腕表,说:“时间快8点了,现己飘飘然,方部长,我们把杯中喝掉结束?”
我看她满满一杯,恐有点为难她,遂先自深喝一口,随即将她的酒匀过来一些,举杯相互碰碰,一口饮尽。
各自吃了点米饭,喝了盏口蘑鸡汤,餐毕起身时,她笑说喝多了,不然给我洗碗。
我看她一脸绯红,说声谢谢,让她去客厅坐,吃点水果,喝口茶水。
她坐进沙发,我剥个蜜橘,披着橘皮递过去,她笑接住,说:“你还是那么讲究。”
我说:“橘瓣是首接送进嘴里的,手指沾了招人嫌弃。”
她捂嘴笑。
吃了个橘子,她即起身要走,我送上六个苹果,她坚持不拿。
我告诉她这是香蕉苹果,三红三青,苹果中的著名品种,中国传统名牌,奇香无比,我认为比红富士好得多,普通市场上早没了,她这才笑着接去。
我送到小区门外的马路边,她不让我再走,我站住,她说声“再见”,我向她点点头,目送她走到对面的公交站,看她上了车,才转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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