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响彻医院,萧伦抱着谭永文迅速上楼。
这一动,立马吸引医院多人注意,包括前面主治医生赵康。
刚返回父亲先前病房,赵康等人便接踵而至。
“谁让你又把他带回来的,擅闯医院的病房,你这是犯法!”赵康怒然冲进病房。
萧伦自顾自整理床位,然后将父亲放下。
李芳满脸讨好的迎去:“他刚刚又被撞了,再不医治真会死的,求求你大发慈悲吧......”
说着,李芳又要跪下。
赵康一把将她推开,指着萧伦说道:“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我告诉你,你们连医药费都交不起,而且你爹这情况就算是神医来了,也根本治不好,再折腾也是白费。”
“我奉劝你,若是识趣,马上就带着他滚蛋,为他准备后事去,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医院工作!”
萧伦根本没功夫搭理他,而是清理父亲身上的脏东西,并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撕开,不让伤口进一步恶化。
赵康见状,心里更加愤怒。
正准备叫保安,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什么事情,这么大声。”
紧接着,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褂的老人,在几位医院主任陪同下,步入病房中。
一看到老者,赵康面色马上就变了:“贾老,您.......您怎么来啦。”
他受宠若惊。
身后一位姓江的主任凝声道:“贾老是院长专门从夏中第一医院请过来为陈司管问诊看病的,今日刚到医院,你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惊扰到贾老成何体统!”
“要知道贾老可是夏中第一神医,多少达官贵人请他看病都请之不来,要是因为你让贾老对我们医院产生不悦念头,这后果,你拿什么承担!”
赵康惶恐,然后一指病床上的萧永文:“就是这帮欠医药费的老赖在闹事,赶走了又跑回来.......”
李芳一听这话,马上冲到老人近前:“你是神医?你,你能帮我男人看看吗?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救他,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可还没冲过去就被赵康拦下,李芳哭诉,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江主任又道:“贾老,那边陈司管已在等候您了,我们先过去吧。”
“医者,仁心也。”
贾老捻须道:“过去看一眼也无妨。”
赵康狠狠瞪了一眼李芳,暗骂多事。
李芳不停答谢,卑微鞠躬,泪如雨下。
贾老走近,看到萧伦已将萧永文衣物全部撕碎,仔细将他身上的血水擦拭干净。
那是一张漠然且深邃的年轻脸庞。
他微微点头打招呼,可萧伦并没有搭理意思。
赵康重重一哼:“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眼前这位可是整个医学界的泰斗,堪称在世华佗,你这是什么反应?”
贾老罢罢手,而后一番检查,面色逐渐凝重,到最后变成惋惜:“小友,令尊伤势太重,若三天前老朽还能医治,可眼下已病入膏肓,命悬一线,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贾老一言,李芳当即崩溃,跪坐于地嚎啕大哭。
江主任走来:“贾老,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贾老轻轻一叹,似为不忍,转身欲走。
谁知,一直未曾吭声的萧伦突然出声:“取针来!”
贾老脚步顿住,其他几位医生、主任也无不愕然。
萧伦手掌挥过,清风不请自来,为萧永文送来一丝生机!
“疯狗!”
赵康冷笑一声:“还取针来?当自己是谁了,还想靠针灸救人?异想天开也得有一个度!”
“贾老都说过他没救了,你还折腾什么,浪费时间!”
说着,他又对贾老低声道:“贾老您请,这边小事我会处理好的。”
贾老叹了口气,要走之际,回头又看过萧伦一眼,“小友,令尊的命,老朽倘若能救,一定会救,但眼下.......”
能不能救,他一眼可知,故此想让萧伦接受现状。
可就是这一眼,让他双瞳瞪大,头皮发麻!
以至于话到一半便就噎住!
萧伦弹指挥手间,房中清风来聚,化作根根发丝粗细气针,落至于萧永文全身一百单八处穴位上。
“凝气为针,过渡真气!”
贾老大骇,直接破音。
其他医生们,则无不茫然呆滞。
萧伦沉默不语,只是运气控制气针刺激萧永文身体机能。
后,大手又一抓,根根气针尽数飞起,在空中释放出气针内的黑气,而这些,全都是萧永文体内的死气!
“一针渡金门,起死回生术!”
贾老身子抖的更厉害,口干舌燥。
嗡!嗡!
萧伦大手一抓一合,所有气针凝聚成型,化作两根大针,带着他的真气分别没入萧永文的脑部以及心脉中。
刹那之间,原本虚弱将死的萧永文,生机逆转,自鬼门关踏出!
苍老的脸色迅速好转,涌上红光。
呼吸变得平缓、有力!
“二针瞒天海,阎王不敢收!”
贾老声颤,额头上全是汗水,被震撼到头皮发麻,只觉得一股舒畅的淋漓感席卷了全身上下。
今日得此见,死而亦无憾!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赵康难以置信,瞠目结舌。
贾老亲自上前检查,最后颤巍巍的望向一旁刚刚散去气劲,正在吐纳调整的萧伦:“小友,你这回魂九针,可......可是传自于帝都鬼谷医居?”
贾老备受震撼,难道此子是鬼谷神医的闭关弟子?
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萧伦扫过他一眼,“你是说穆云功么?看来,这些年并未辱没我的医术。”
贾老震惊:“什......什么?”
萧伦淡淡挥手:“一个不成器的门生罢了,没什么好值得提及,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
嘶!!
贾老震撼!
医术大成,堪称这时代之最的鬼谷神医,在他口中竟不值一提?
还只是不成器的门生,连弟子都算不上?
这年轻人究竟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