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去查证。
我总是下意识认为付晚姝是弱女子,而溪儿是最厉害的女子。
想当然地觉得付晚姝被溪儿欺负是合理的。
所以付晚姝带来的付太医说什么,我就信了。
他说付晚姝寒症复发需要溪儿的心头血,说不会伤到溪儿,他会制定专门给溪儿调养身体的方子。
那时候父皇病重,命我监国,朝中事务繁忙,我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我总是觉得眼见为实,所以当我亲眼看到付晚姝在溪儿面前坠湖,便下意识认定是溪儿推的她。
当看到付晚姝倒在地上,手被碎了的簪子扎得鲜血淋漓时,我下意识认定是溪儿推了她。
付晚姝说溪儿嫉妒她同我的年少情分,我一半开心,一半又厌烦。
开心的是溪儿这般在乎我。
厌烦的却是溪儿如此小女子器量, 和我当初爱的那个潇洒肆意的爽朗女子,截然不同。
我年少时,母后不得宠, 多次被后宫妃嫔耍一些小女子的把戏陷害。
害得母后和我吃尽苦头。
所以我最是厌恶小女子的陷害把戏了。
我把这股厌烦带入溪儿的身上。
我坚信我是对的。
溪儿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到头来却是付晚姝耍小女子把戏陷害了溪儿。
而我,竟亲手伤了溪儿。
我一刀刀在付晚姝的心口划出血痕。
她被绑在柱子上,哀号响彻地牢。
我只觉得恨无可恨。
我用匕首抬起她的下巴, 声音狠厉:
「叫什么?你的痛意可及得上溪儿的万分之一?溪儿可是流了整整七碗心头血, 你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恨极了付晚姝。
若不是她,我和溪儿还是一对相爱的伴侣。
溪儿不会伤心绝望,更不会离开我。
后来历王突然出现在京郊,而我惊觉自己手里的布防图和兵符皆消失不见。
这才明白, 付晚姝是付家和历王派来的奸细。
我没有很担心,也没有太多反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