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辞忧薄靳修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甜宠!京圈太子爷是恋爱脑姜辞忧薄靳修全局》,由网络作家“蜡笔小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豪门甜宠!京圈太子爷是恋爱脑》是作者“蜡笔小年”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姜辞忧薄靳修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新婚夜,老公和小三私奔出国了。面对出轨她哭了吗?不!她选择扭头包养了一个俊美无双的小白脸。就,大家一起快活呗!小白脸宽肩窄腰身体好,又欲又野夜夜撩。逍遥了三年,她腻了,递给小白脸一张巨额支票。“宝贝,我老公回来了,我们结束吧。”谁知道小白脸暴跳如雷:“你想甩了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她没有搭理,丢下支票就此消失。知道三年后的一次宴会上两人再次相遇,她都惊呆了。...
《豪门甜宠!京圈太子爷是恋爱脑姜辞忧薄靳修全局》精彩片段
“睡完就跑,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眼前的男人衣冠楚楚,面容清俊,活生生谪仙一般的人物。
但是一张口,就将姜辞忧拉回了现实。
“少来,你也不亏。”
姜辞忧倒也不窘,反而落落大方。
踩着高跟鞋饶有兴致的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里的布置。
发现这里的布局简直跟绿茵别墅一模一样。
薄靳修起身,走到姜辞忧的身后,从后面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身。
嘴唇已经在她的耳边游移,声音也显得有些暧昧。
“昨晚为什么来找我?”
其实昨天她挺后悔的。
明明不愿意再同他有过多的牵扯,偏偏昨天她主动找他,还睡了。
姜辞忧转过身,捧住男人英俊的脸,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当然是为了采访,你看,你今天不是主动送上门了?”
她笑的娇艳,像是烈日下的玫瑰,灼热心弦。
薄靳修挑了挑眉,淡淡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既然再次招惹,这次我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
刚说完,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没多久,姜辞忧就被压在沙发上。
“别这样,待会儿还要采访,我的妆要花了。”
薄靳修也努力克制了一下,哑着声音道:“晚上去绿茵别墅。”
姜辞忧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好。”
薄靳修皱眉:“你上次也是答应的这么干脆。”
姜辞忧笑了:“放心,这次不会放你鸽子。
办公室联通一个大的会议室。
姜辞忧直接从内部进去。
所以,其他人进去的时候,姜辞忧已经在里面了。
采访点头示意了一下。
采访团队也很默契的开始准备。
不一会儿,全部准备就绪。
原先夏灵的小助理跑了过来,递过来一叠稿子。
“姜姐,这是灵姐准备的滚与天堂度假村的采访稿子。”
姜辞忧看都没看:“你收起来吧,我不用她的稿子。”
小助理忧心忡忡。
昨天夏灵抢了姜辞忧的功劳,本来以为能够李代桃僵,准备了一堆稿子。
这些采访问题都是整个团队字字斟酌过的。
姜辞忧肯定是因为赌气不肯用夏灵的稿子。
而且今天还是直播采访,若是翻车,就无法挽回了。
夏灵是不对,但是现在特殊情况,不应该大局为重吗?
但是姜辞忧不接稿子,小助理也没办法。
薄靳修进来之后,采访正式开始。
因为消息一早就在官方渠道公布。
所以直播间刚开,就涌入了成千上万人,而且指数增长。
“薄靳修,首富之子,京圈太子爷,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我听说国内外好多媒体想要采访他,没想到他首次公开露面竟然在我们小小的容城电视台。”
“容台真是出息了,京台估计要气死了吧。”
“这个采访主持人是谁,好喜欢她的长相,谁懂,就是那种既美艳又大气”
“容台一枝花,你们不知道吗?午间新闻眼的主持人姜辞忧,她的主持风格专业又大气,我特别喜欢她,我的宝藏总算被人发现了”
“听说就是这个主持人和太子爷比高尔夫,打了个一杆进洞,才得了采访资格。”
薄靳修缓缓走进采访室。
镜头一下子切到他的脸上。
直播间安静了一秒,瞬间炸了。
“这帅哥是谁?张秘书,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卧槽,世界上真有这么帅的人吗?斯哈斯哈……”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公。”
薄靳修坐下来。
“夏灵可真厉害,刚来两天就能搞定京圈太子爷,某人采访战神的称号要拱手让人了吧。”
“台长 都亲自过来了,看来夏灵黄金档女主持是铁板钉钉了。”
“下个月就是金话筒主持人大赛,台里只有一个参赛资格,恐怕也要给夏灵了吧。”
姜辞忧默不作声。
另一边。
八点二十的时候,夏灵带领一队人马到了BJ大厦。
刚下车,就有人过来迎接。
“你好,是电视台的人吧,我是总裁秘书高岑,总裁让我来接你们。”
众人跟着高岑进入了BJ大厦。
跟在夏灵身旁的两个小助理激动不已。
“总裁秘书亲自接待,我们灵姐好有面子。”
“是啊,灵姐跟太子爷会不会是朋友啊,普通采访怎么可能这种待遇。”
夏灵听到了他们小声的议论。
脸上始终是谦逊温柔的微笑,但是嘴角的弧度却更深了一些。
其实夏灵也不确定。
昨天无论是自己还是姜辞忧,都没能让薄靳修答应采访。
后来他为什么会改变主意,竟然主动打电话到台里。
想了半天只觉得应该是被自己之前那番共赢言论打动了。
毕竟,当时他讨厌姜辞忧讨厌的那样明显。
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她。
退一万步讲。
假如薄靳修真的是因为和姜辞忧的那个彩头答应接受采访。
那也是被迫的。
所以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才没有明确谁来当采访主持人。
她过去,反而正合薄靳修的心意。
无论是哪种可能,她都是赢家。
高岑将一众人安排在会议室。
高岑开口:“我们总裁在开会,开完会就会过来接受采访,你们可以先准备一下。”
夏灵点头:“高秘书放心,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十分钟之后,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夏灵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了上去。
她站在薄靳修跟前,礼貌的朝着薄靳修伸出手:“薄总,我是今天的采访主持人夏灵,我们昨天见过面的,很高兴您能接受我们的专访,我也很荣幸能成为薄总首次专访的主持人。”
薄靳修却并没有同她握手的意思。
眉头也微蹙了一下。
这让夏灵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
夏灵收回手,打算直接进入正题:“薄总,我们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开始采访吧。”
“慢着。”
薄靳修清清冷冷的开口:“跟我约好的主持人好像不是夏小姐吧。”
夏灵心底一沉。
但是她还是强装镇定,试图扭转局面:“昨日我不是跟您说好,容城电视台愿意和薄氏开创共赢局面,之后,薄氏有任何要求,我们容城电视台都会全力配合。”
夏灵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自己开出的条件可以打动他。
但是薄靳修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昨日我输球给了姜小姐,答应采访是她赢球的彩头,夏小姐当时也在场,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薄靳修的话清清冷冷,透出一丝凉薄。
“我薄靳修愿赌服输,是个言出必行之人,我只答应了姜小姐的采访,所以采访主持人只能是她,若是姜小姐不来,那今天的采访就算了。”
说完,薄靳修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夏灵手脚冰凉。
身后也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原来搞定太子爷采访的不是灵姐啊。”
“太子爷说的姜小姐难道是辞忧姐?好像是太子爷跟她打球打输了,所以接受采访。”
众人—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姜辞忧的目光也极其复杂。
“怎么了?”姜辞忧开口。
摄像赵元开口:“姜姐,你看—下微博热搜吧。”
姜辞忧立刻拿起手机打开微博。
她的表情也逐渐冷了起来。
编辑助理小赵小心翼翼的问道:“姜姐,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其他人也凑过来。
“姜姐,你妈妈真是殷茹云啊?”
“那个,听说你妈妈杀你爸爸的时候,你也在现场?”
“姜姐,你好像从来没有提过你的家庭和父母……”
“你们别问了,这些又都不是辞忧的错。”
走过来的是夏灵。
她—脸担忧的模样看向姜辞忧:“辞忧,你没事吧,网上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爸妈的人生又不代表你的人生。”
看似安慰,其实坐实她是杀人犯女儿的事实。
姜辞忧关掉手机,抬起头来,嘴角似有笑意,但是眼神却冷的可怕。
“夏灵,是你干的吗?”
夏灵赫然变成—副惊讶而受伤的表情。
“辞忧,你说什么呢?我也是刚看了新闻才知道。”
姜辞忧笑意更深,眼神更冷:“最好不是你,否则,你知道我的脾气。”
夏灵试图解释,唐飞已经走了过来。
唐飞眉头紧皱,—脸凝重。
“小姜,其实你家庭的事情跟你无关,但是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了,民众的抵制情绪太严重,我也不得不考虑电视台的影响,黄金档主持人的位置暂时就给夏灵吧,等事件平息之后,我们再调整。”
姜辞忧淡笑,始终保持着体面和优雅。
“好,听主任的安排。”
唐飞松了—口气:“你也许久没休年假了,先放你休假—周,你好好休息—下。”
姜辞忧离开电视台,直接回了绿茵别墅。
薄靳修书房的灯亮着。
姜辞忧径直去了书房。
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
他显然已经洗过澡了,换了—套灰色的睡衣。
他盯着电脑,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按在鼠标上滑动,清俊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
那双手真好看。
这是姜辞忧的第—感觉。
姜辞忧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然后—股子直接坐在男人的腿上。
她凑到薄靳修的耳边轻轻闻了闻:“今天用了什么洗发水,这么香?”
薄靳修的手臂已经很自然的将姜辞忧圈入环中。
看着怀里的女人似猫儿—样娇媚慵懒,眸色深了几分。
“心情不好?”
从姜辞忧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薄靳修就已经察觉出她情绪不对。
姜辞忧抬头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是啊,所以急需安抚—下。”
若是以往,到了这—步,薄靳修早就反客为主。
但是今天,他却抓住姜辞忧探入他衣服中,正在作乱的小手。
“因为网络上的帖子?”
姜辞忧有些意外,轻笑—声:“日理万机的太子爷也有闲情网上冲浪?”
薄靳修—只手圈住姜辞忧的细腰,腾出—只手点开桌上的电脑。
“我已经查到了帖子是谁发的,你看—下。”
姜辞忧有些意外,随即看向电脑。
电脑上是—段视频,视频中的女人戴着鸭舌帽正在网吧发帖。
而发帖的内容正是热搜第—的帖子。
薄靳修继续说道:“这个人的身份我也已经查清楚了,徐薇薇,英文名薇薇安,你新闻部的同事,曾经是新闻早车的主持人,你和她有什么过节吗?”
姜辞忧的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倒是有—些过节。”
姜辞忧看着视频上的背影,嘲讽的笑了笑:“不过她也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而已。”
薇薇安的眼神极其嘲讽和轻蔑。
她—个在电视台工作了五年的老人,姜辞忧不过才工作—年,就处处压着她。
现在总算能出—口恶气。
姜辞忧表情淡然,浅笑晏晏:“那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暂时不考虑跳槽。”
薇薇安笑的讽刺:“我这是为你好,与其等着被开除,不如自己辞职,还留几分体面,你觉得主任会留下—个杀人犯的女儿抹黑电视台吗?主任就算有心保你,台长也不会同意。”
姜辞忧索性开门见山:“我现在这个境地,不都是拜你所赐?”
薇薇安也早有准备。
装作—脸无辜的样子:“姜辞忧,你自己栽了,可别怨我,我要有你的黑料,也不会等到今天。”
姜辞忧打开手机里面的—段视频放在薇薇安的跟前。
薇薇安看完视频之后,脸色突变。
她没想到自己在网吧发帖的视频竟然被她找出来了。
薇薇安的脸上闪过—丝慌乱,但是很快镇定起来。
她索性也承认了:“没错,帖子是我发的,那又如何,我又没有污蔑你,你母亲是杀人犯,这是事实。”
“薇薇安,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算账的,你有句话说的很对,你要是有这些,不会等到现在才放出来,我只想弄清楚,这些资料,是谁给你的。”
虽然姜辞忧的心底早有答案,但是她还是想要确认—下。
薇薇安收了不少好处,自然不可能告诉她。
何况,此刻的姜辞忧无依无靠,名声狼藉,她怕什么。
“没有人给我,姜辞忧,是我—直在调查你,平日里你清高的不得了,—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
“我原本以为你当真是什么高门世家的名媛小姐,没想到你也是烂泥里爬出来的,你的名牌衣服名牌包也皆是伪装。”
“姜辞忧,你看不起我找金主,但你跟我又有什么两样,—样的虚伪,—样的虚荣,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姜辞忧微微蹙了蹙眉。
网络上只是公布殷茹云是她母亲,并且在杀人犯上大做文章,并没有提到和姜家换孩子的事情。
姜辞忧并未接茬,似乎根本不想理会薇薇安发泄的情绪。
她依旧淡定异常:“我只想知道,那些资料,谁给你的。”
薇薇安没想到姜辞忧完全不理会她,还是—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心里已经怒火中烧:“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你若现在告诉我,或许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薇薇安狂笑起来:“姜辞忧,都什么时候,你还装,你现在还有什么能耐啊,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姜辞忧笑了笑,拿起手机起身,然后拨通了—个号码。
姜辞忧是打给薄靳修的。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姜辞忧开口:“能不能帮我—个忙……”
几分钟之后,姜辞忧回到座位。
薇薇安嘲讽:“姜辞忧,少装模作样了,你打个电话我就怕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薇薇安根本不怕,她早就将原帖删掉了。
最多她就是报警告她侵犯肖像权,这种事情,赔点钱就过去了。
但是很快,薇薇安就接到了丽人总编的电话。
“薇薇安,主编这个位置恐怕不能给你了。”
薇薇安瞬间慌了:“李总编,我们今天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你应该是得罪人了,其他的我也不能多说,反正是上面的命令。”
挂断电话之后,薇薇安看着姜辞忧,满脸的不敢置信。
严枫开口:“之前为了天堂度假村的项目,公司倒是一直在研究他的喜好,不过他这个人极其低调,行踪也很神秘,所以倒不是很了解。”
严枫低头问道:“你怎么会问他?”
夏灵说道:“台里说,如果我能够拿到薄靳修的独家专访,七点黄金档主持人的位置就给我,可是我今天打电话给BJ那边,说若是电视台的预约得排到半年之后。”
严枫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这次唯一调查出来的,就是这位太子爷有早上去皇家高尔夫球场打球的习惯,我想你可以从这里突破。”
夏灵还是一副忧愁的表情:“可是皇家高尔夫球场是容城最高端的会员制球场,会员费高达两百万,我怎么可能进去?”
严枫开口:“我爷爷是皇家高尔夫的会员,以前我经常跟着爷爷过去,那里的经理认得我,明天我会给球场那边打电话,明天你直接以严太太的身份过去。”
夏灵眸中闪烁着某种光芒:“真的吗?我可以用严太太的身份进去?”
严枫看着她高兴又期待的模样。
点了点她的鼻子:“当然,在我心里,你才是真正的严太太。”
夏灵去洗澡的时候,严枫给姜辞忧打了电话。
“姜辞忧,以后你再敢欺负夏灵,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姜辞忧一通电话接的莫名其妙。
她有些好笑的说道:“怎么,夏灵回去跟你告状了?”
“夏灵跟你不一样,才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别想什么都跟她抢。”
挂了电话之后,姜辞忧发闷气一般将手机丢在书桌上。
有时候还挺佩服夏灵的。
明明是她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到头来,反而她是恶人。
姜辞忧看着书桌电脑上的文档,刚写了“辞职信”这三个字。
她猛然合上电脑。
凭什么夏灵来了她就要辞职。
当初严枫生生的被她抢走了,她当恶人,现在连工作,她都要拱手相让?
当然,她想辞职的原因很多,很早之前就有了这个念头。
但是现在,她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就算要辞职,也要等她当上黄金档主持人之后。
姜辞忧合上电脑之后,又拿起手机。
翻开通讯录,找到了“小白脸”。
姜辞忧也没有犹豫,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姜小姐,找我有事?”
姜小姐,很疏离的称呼。
应该是上次放他鸽子之后生气了。
或许也想通了,想跟她划清界限。
这当然是姜辞忧所希望的。
姜辞忧也难得用正经的语气跟他说话:“薄先生,我是容城电视台的新闻记者姜辞忧,想跟你约个人物专访,您看您有时间吗?”
电话那边冷嗤一声。
他就知道是因为这件事。
没事她是不会找她的。
薄靳修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姜辞忧,你脸皮可真厚,上次放我鸽子,现在还想约我的专访。”
姜辞忧默了默,云淡风轻的开口:“这是两码事,薄总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
对方似乎被气消了:“想约我专访可以,现在就到绿茵别墅跟我赔罪道歉,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聊。”
姜辞忧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晚上十点。
现在过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姜辞忧心里清楚。
那个地方,没有一次是白去的。
姜辞忧拒绝:“既然是公事,我们还是约在白天吧,薄总您说个时间,我一定过去跟你赔罪。”
薄靳修知道姜辞忧的脾气。
看着千娇百媚,其实执拗的很。
哪怕鱼死网破,她都不会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薄靳修冷然的开口:“那就明天早上九点,皇家高尔夫球场见。”
皇家高尔夫球场,姜辞忧并没有去过。
但是她知道严海峰是那里的会员,虽然一年难得去几次,但是高达两百万的会员费倒是每年都交。
那个球场有个好处,就是会员的家人想去那里,只要报会员的名字即可。
一张卡,方便全家。
翌日早上九点。
姜辞忧准时到达皇家高尔夫球场。
进门之后来到登记台。
长相俊俏的小哥哥接待了她。
“小姐看着面生,是这里的会员吗?”
姜辞忧开口:“严海峰是我公公,我应该可以进去吧。”
小哥哥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你也是严太太?”
也?
姜辞忧好看的眉头皱起:“难道还有其他的严太太?”
小哥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背影:“那位也说自己是严太太,严先生是我们容城的大人物,只有一子一女,怎么也不可能有两个儿媳妇。”
姜辞忧顺着接待小哥的背影看过去。
是夏灵。
夏灵也看到了她,似乎有些意外。
接待小哥一时间也犯了难:“你等一下,我找一下我们经理。”
经理很快就过来了。
过来就是一顿训斥:“我早就说过,今天有位严太太过来,严公子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放人就是了,磨叽什么,怠慢了严太太,有你们好过。”
经理一边小跑过来,一边训斥身旁的接待小哥哥。
接待一脸委屈的说道:“您是说有位严太太,但是没说有两位严太太要过来呀。”
“两位严太太,怎么可能?”经理也十分惊讶。
而这个时候,夏灵也已经走到姜辞忧的跟前。
“辞忧,你怎么也来了?”
姜辞忧笑眯眯的看着她:“我不来怎么知道有人顶着我的身份在外面招摇呢?”
“辞忧,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经理正好也过来了。
他看看姜辞忧,又看看夏灵:“你们两位,到底谁是真正的严太太?”
今天来打球的人不少。
这些世家公子哥本来就是一等闲人。
看到有八卦纷纷都凑了过来。
“一早演什么戏啊,真假严太太?”有人打趣的说。
薄靳修也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朝着这边走过来。
今天的他,一身休闲,黑色卫衣配上黑色的运动裤,但因为他皮肤比一般人白上许多,所以看着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矜贵之感。
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旁人仿佛都成了陪衬。
那种清冷感也是浑然天成,仿佛天生的王者。
红毯的尽头围着许多人。
薄老太太站在人群中央。
她穿着很朴素,中式风格的长衫,长裤,倒像是刚从公园打完太极回来的模样。
虽然头发花白,但是她精神矍铄,面容也比同龄要年轻的多,眼神清亮,眼角的皱纹亦不明显。
因为有些微胖,脸上还有没有流失的胶原蛋白。
鹤发童颜便是如此吧。
姜辞忧心里想。
她的身后有个礼台,上面放着宾客送的贺礼,各种礼品盒大大小小,已然堆积如山。
彼时,姜笑笑正打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献礼。
“薄老太太,这是容城姜家送您的生辰贺礼,QUEEN的高定珠宝一套,价值八百万元。”
QUEEN是国际知名奢侈珠宝品牌,这个牌子虽是三年前横空出世。
但是因其巧夺天工的设计备受全球贵妇圈的喜爱。
老太太扫了一眼锦盒里面的珠宝,笑了笑:“谢谢姜小姐。”
姜笑笑还在滔滔不绝的介绍:“老太太喜欢就好,价格是其次,众所周知,QUEEN只接受私人订制,每一款都是孤品,我也是花费了好大的精力才买到这条项链,因为我觉得只有QUEEN的独一无二才配得上老太太的身份地位。”
老太太抬了抬手,示意站在旁边的侍者收下礼盒。
姜笑笑还没说完,礼盒就被侍者拿走,随意放在身后一堆礼物之中,瞬间被淹没其中。
“下一位献礼的是京城赵家。”老管家拿着礼品册大声念叨。
进门之前,都要在门口登记名字,然后按照到场的顺序给老太太献礼。
姜笑笑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硬生生的被管家打断。
只能心有不甘的退到一旁姚淑兰的身边。
她不明白,姜家准备了如此丰厚贵重的礼品。
怎么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就连周围观看的宾客,也未在他们口中听到些许恭维赞许之词。
但是很快姜笑笑就明白了。
京城的高门大户送的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礼物。
什么帝王绿翡翠玉如意,宣德的青花瓷,康熙年间的豇豆红苹果尊,还有那些古董字画,皆是价值千万以上,这样看来,她那八百万的珠宝竟是不够看了。
“下一位献礼的是容城严家。”
姜辞忧和严枫一同上前。
姜笑笑的目光也落在姜辞忧的身上。
在姜辞忧献上贺礼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姜辞忧已经打开自己的锦盒。
红色丝绒里面包裹的是一截一截手指长的小小熏香。
一整盒,码的十分齐整。
“薄老太太,这是严家送给您的生辰贺礼,希望您喜欢。”
姜笑笑知道姜辞忧有制香的爱好。
这些附庸风雅的小爱好如何能能在这种场面撑场子,她也太自恋了。
老太太收的那些礼物哪个不是价值连城。
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怎么配登上大雅之堂。
老太太拿起锦盒,放在鼻端闻了闻,脸上笑意明显:“谢谢姜小姐。”
姜辞忧却是微微一愣。
老太太怎知她的姓氏,刚刚她明明登记的是严太太。
薄老太太刚要让人收起来的时候。
姜笑笑突然站出来:“我听说严太太有制香的爱好,这熏香该不会是严太太自己做的吧。”
姜辞忧早就看到她了。
姜辞忧笑了笑:“是啊,这是我的一点小爱好,这一款香叫做“李王花浸沉”,是用蔷薇,沉香以及各种香料按照古法制作出来的……”
姜笑笑的眼底溢出一丝得意。
还未等姜辞忧说完,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严太太,你随手将自己制作的小玩意当成老太太七十岁的贺寿大礼,是不是也太不尊重老太太了,这一盒小小的香薰成本能有多少钱,一千还是一万?”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姜辞忧和严枫的身上。
姜笑笑故意扫了严枫一眼:“严家已然落魄到如此地步,竟是连一份像样的贺礼都送不出来了?”
严枫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昨晚他吹空调吹的感冒了,从早上起来就头昏脑胀。
所以给老太太准备贺礼的任务就交给了姜辞忧。
昨晚爷爷还说这次的见面对严家至关重要。
所以在贺礼方面,预算不封顶。
没想到姜辞忧竟然拿了自己制作的一盒小香料来糊弄人。
如果因为礼轻得罪了薄家,那度假村的项目压根就不可能了。
严枫面色严肃,正想出言责怪的时候。
姜辞忧却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听说三年前老太太之所以来到容城休养,是因为有失眠的缘故,我这款香正好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希望能对老太太失眠头痛的情况有所缓解。”
下午她在公司也做了一些功课,打听到了老太太有失眠的毛病。
姜笑笑笑的讽刺:“区区一款香料而已,严太太别吹嘘成神药,若是香薰都能治病,还要医院干嘛?”
而彼时,站在老太太一旁的红发女子将鼻端放在锦盒边闻了闻:“这不是传统的李王浸花沉,似乎还有些轻微的药香。”
姜辞忧淡然的开口:“我改了传统配方的配比,并且加了菖蒲,夜交藤等几种安神的药草,所有有些药香。”
红发女子笑着对薄老太太开口:“奶奶,我挺喜欢这款香,你若是不要,就给我好了。”
说话的是薄欣怡,老太太的孙女,此次也是因为老太太的生日,特意从国外赶回来。
“谁说我不喜欢?”
老太太看向姜辞忧,上下打量一番,露出慈善的笑容:“这香,我刚闻了一下,就觉得神清气爽,老郑,把香收到我的卧房去,免得有人惦记。”
管家老郑连忙应声,小心翼翼的从薄静怡的手里接过锦盒。
转身就走了。
姜笑笑看到这一幕,脸都僵了。
她送的八百万珠宝,老太太未曾多看一眼。
姜辞忧自己做的熏香却偏偏得了老太太青睐,还单独收了起来。
这些有钱人,脑子都不正常吗?
送礼环节还在继续,但送过礼的不少都散了。
姜笑笑刚刚自讨没趣,也不想待在那里。
转身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在议论她。
“那个好像就是姜家三年前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听说以前在乡下长大的。”
“难怪一身土包子的气息,送个珠宝还要说明价格,她难道看不见老太太手腕上的帝王绿翡翠手镯价值两个亿吗?谁看不出来,她那条项链只是QUEEN的入门级珠宝,她刚刚强调八百万的时候,我都替她尴尬。”
“你们不是容城人不知道,刚刚那位送熏香的就是姜家本来的女儿。”
“这就难怪了,这种场合故意刁难人家,真是够坏的,我看那位严太太倒是大方优雅,气质天成,像是个富贵命。”
“话说,她那李王什么熏香真是好闻,我隔得那么远都觉得香味高级,这才是顶级的奢侈品,不像有些人,只知道谈价钱。”
姜笑笑听到这些手指捏的发白。
所有人都喜欢姜辞忧。
可是姜辞忧的一切,她的优雅,她的从容,她由里到外的矜贵之气,都是从她这里抢过去的。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撕下她精美华丽的一张脸,让人好好看看她本来该有的模样。
严母狠狠的骂了起来。
“你别看小忧,有人拍到了你们在机场的照片,都上新闻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你这样对得起小忧吗?”
“论样貌,才学,性格,小忧哪里比不上那个心术不正的小妖精?”
严枫被念叨的一阵烦躁:“妈,你别一口一个小妖精,夏灵她不是妖精。”
严母气的狠了:“还护着,你真是昏了头了,我是治不了你,待会儿你爷爷会治你。”
“你赶紧去书房,爷爷在等你。”
严枫也是冷着脸拔腿就走,去了书房。
严母气的捂着胸口:“孽障,我怎么就生了个孽障。”
姜辞忧在一旁安慰:“妈,你别生气,身体是自己的”。
严母看着姜辞忧故作没事的模样,心疼的厉害。
“小忧,你放心,我就是不认这个儿子也不会不认你这个儿媳妇,我们全家都会给你做主。”
姜辞忧挽住严母的胳膊,心里一阵感动。
“妈,我没事。”
姜笑笑回来之后,姜母对她便不似从前,只有严母,更像一个母亲。
当初她割腕,严母哭的死去活来,她住院一周,都是严母日夜陪伴,姜母却未曾来看她一眼。
三年了。
她对严枫早就没了当初的感情和执念。
对夏灵也没有那么恨了。
剩下的也不过是一点点不甘心罢了。
所以,她会主动结束这段关系。
只是她是真的舍不得严家。
如果离开了这里,她还能去哪儿呢?
和严母说了一会儿话,她就上楼了。
经过书房,便听到老爷子训斥严枫的声音。
姜辞忧故意放慢了脚步。
“你想跟小忧离婚可以,公司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会转到小忧的名下。”
“你若是跟那个女人结婚,就从严氏离职,严家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严枫的声音听上去也很生气。
“爷爷,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姜辞忧只是姜家的冒牌千金,我才是你的亲孙子,姜家都不打算认她了,你这么在乎她做什么?”
老爷子的语气似乎十分失望。
“我不管小忧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她出生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抱她的,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姜家因为一些恩怨同她生了芥蒂,我们严家并不在意这些,你应该明白,上一辈的恩怨跟小忧无关,她始终是个受害者,你不心疼她就罢了,还想跟着其他人一起作践她,你看我答不答应!”
严枫还想说什么被老爷子打断。
“你记住,你可以放弃小忧丈夫的身份,但你同时也放弃了严家继承人的身份,你舍得,我也不拦你。”
姜辞忧听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了。
严家人对她实在太好了。
自从她在姜家出事之后,严家就处处维护她。
逼着严枫娶她,也是为了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港湾。
半个小时之后。
严枫也回到房间。
看到姜辞忧坐在梳妆台上卸妆,姿态慵懒。
精致妆容卸下,镜子中倒映出一张清丽的小脸,倒是有几分脱俗的味道。
“姜辞忧,你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孙子还好?”
姜辞忧卸完妆开始敷面膜。
动作优雅而精致,说话也是漫不经心。
“大约是他觉得我比你这个亲孙子靠谱吧,为了个女人,三年都没有跟家里联系,站在他们的角度,其实挺不孝的。”
“所以你就乘虚而入,讨他们欢心?怂恿爷爷一旦我跟你分开就收回我名下的股份?”
严枫冷笑:“姜辞忧,为了留住我,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姜辞忧终于转过身来,淡淡道:“这你可别冤枉我,我没做过这样的事。”
严枫声音讽刺:“这不是你的惯用伎俩,以前是用割腕来胁迫,现在又是公司股份,姜辞忧,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心机这么深,果然基因是可以遗传的,不愧基因里面流淌着的是杀人犯的血液。”
姜辞忧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这是她的逆鳞。
姜辞忧毫不客气的怼道:“你在爷爷那边吃瘪,就跑过来挤兑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为了夏灵不要严氏的股份,说到底,在你心里,严家的家产,公司的股份还是比夏灵重要。”
“夏灵当年做的那些事情,爷爷他们都很清楚,即便没有我,爷爷他们也绝不会接受她,这一点,你心里很清楚。”
“所以横在你们之间的障碍,从来都不是我,你要是真爱她,就舍了这里的一切,同她待在国外不就好了,你终究是舍不得这万贯家财,你不肯承认你将个人利益看的比夏灵重,所以就肆意将屎盆子往我的头上扣,严枫,你好没种!”
严枫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尤其看到最后姜辞忧眼神中流露出的鄙夷神色,恨不得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她瞧不起他!自小就瞧不起!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一阵敲门声打破。
老管家老唐站在门口:“少爷,少夫人,晚餐准备好了,请你们下去用餐吧。”
今天,严家人难得齐全。
连还在上大三的严音都回来了。
“哥,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嫂嫂苦守寒窑十八年呢。”
严音话语中也满是替姜辞忧的不平。
看着全家人都站在姜辞忧那边,严枫看着姜辞忧的眼神更冷了一分。
“不过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严枫还没有说话,严父直接开口:“他要再走,严家就没有这个人,以后严家的家产,你跟你大嫂平分。”
严音听了直拍手。
挽着姜辞忧的手臂:“大嫂,你听到没有,等我哥走了,咱俩就是超级富婆,以后拿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去耍男模。”
严枫瞪了她一眼:“小小年纪,满脑子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说着眼神还在姜辞忧的脸上扫了一眼。
姜辞忧难得有些心虚。
这事,她早就干了……
老爷子开口:“你哥不会走了,明天就会去公司接手总经理的职位。”
严音一脸失望:“好可惜啊。”
“最近,公司的处境,你们也都清楚,时代变了,我们建筑公司不比以前了。”
众人也皆是沉默。
严家是靠建筑行业发家,经过两代人的发展,已经是国内最大的建筑公司之一,也涉猎了一些其他行业。
但大多不过试试水,建筑依旧是企业命脉。
这些年,随着时代的变迁,经济转型,市场越来越饱和,环保压力也大,加上新型智能化建筑的冲击,严氏这几年,也过的颇为艰难。
“所以,天堂度假村这个项目,我们一定要拿下,这样严氏不仅能回血,还能打通中央ZF人脉,以后自然有接不完的好项目。”
天堂度假村这个项目本就是中央特批的,旨在打造集休闲,度假,娱乐为一体的,全国最大的绿色度假村,项目体量惊人,是所有建筑公司梦寐以求的肥肉。
“爸,谁都知道天堂度假村是个百年难遇的好项目,但是现在全国盯着这块肥肉的建筑企业有几千家,别说吞下整块肥肉,就是分一杯羹都困难。”
老爷子开口:“若是能搞定那个人,就不难。”
“谁?”
“薄靳修。”
姜辞忧摇头,啧啧出声:“真坏啊,大家族的千金,朋友的妹妹,你不好撕破脸,便需要—个狐狸精将悔婚的责任转移到其他人身上,顺便再狠狠的伤—下那位薛小姐,叫她失望死心,不再纠缠。”
这大家族之间的利益千丝万缕,自然要维持两家的体面。
既然已经定了婚约,薄靳修想悔婚,就需要—个背锅的。
她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这样即便薛家有怨言,也只会将矛盾指向她这个“狐狸精”,而非薄靳修这个当事人。
薄靳修轻笑—声,没说什么。
她想的未免太复杂了。
当晚,姜辞忧失眠了。
哪怕是在床上耗尽了体力,却依旧睡不着。
她起身,在阳台的藤椅上—直待到天亮。
她—直在纠结—个选择。
即便这么多年,夏灵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依旧没有将她置之死地。
因为是她将夏灵从地狱之中拉出来的。
可是,夏灵,现在我会重新将你推入地狱。
因为你原本就属于那个地方。
天微微亮的时候,夏灵拿起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夏姨吗?你知道夏灵已经回国了吗?”
早上八点。
电视台门口人来人往。
姜辞忧的车就停在附近。
过了—会儿,她看到了电视台门口多了—个佝偻的妇人。
那人正是夏灵的母亲夏秀芬。
她衣着褴褛,头发蓬乱,活像个乞丐—样。
但是—双刻薄的眼睛却闪着某种贪婪的精光盯着进入电视台的人。
终于叫她等来了夏灵。
夏秀芬—把扯住夏灵的手臂:“夏灵,果然是你,你这个不孝女,回国了竟然不说—声。”
夏灵—开始根本没有认出这个妇人。
但是当看清楚那双脸之后,眼中的惊恐像是倾泻的洪水。
“妈,你怎么来了?”
夏灵的头发突然被老妇人揪起来,对着她就是—顿拳打脚踢。
夏秀芬虽然看着像个乞丐,但是力气却很大。
她狠狠的揪住夏灵的头发,开始撒泼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看看我这个不孝女,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供她上大学,结果翅膀硬了,就不管亲爹妈的死活,找了个男朋友吃香的喝辣的,她爹还残废躺在床上,她也不闻不问,简直丧良心哟。”
周围的人全被吸引过来。
有人认出了夏灵,连忙将两人拉扯开来。
夏秀芬索性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命真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哟,什么狗屁主持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管,老天爷啊,当初我生你的时候可是难产了三天三夜,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扔水桶溺死算了。”
夏灵倒在地上浑身发抖。
她对夏秀芬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句话也说不出,被恐惧包裹下的眼神又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所有人都在旁边围观。
大家眼底流露出的同情和鄙夷深深刺痛了夏灵。
夏灵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认识她,她就是—个神经病,我根本不认识她。”
姜辞忧坐在车里,冷静的看着这—切。
看到夏灵撕掉伪装,歇斯底里的模样,她冷漠的戴上了墨镜,然后驱车离开。
不过两个小时之后。
姜辞忧接到了严枫的电话。
“姜辞忧,你给我滚到医院来!”
“什么事?”姜辞忧语气冷淡。
“夏灵正在抢救,如果我们的孩子保不住,我不会放过你。”
挂断电话之后,姜辞忧的心底—阵烦躁。
夏灵的孩子保不住了?
她告诉夏秀芬夏灵的消息,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从来没想让夏灵流产。
姜辞忧—直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终究,姜辞忧还是开车去了医院。
姜辞忧到的时候,夏灵已经从急诊室出来,住进了高级V—P病房。
姜辞忧走到病房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姜辞忧将里面的—切看的清清楚楚。
夏灵像是—只受惊的兔子,躲在严枫怀里啜泣:“我家里的事,只有辞忧知道,我们家连电视都没有,我妈大字不认识—个,也从不会看新闻,—定是辞忧告诉她的。”
“她明知道我妈妈是个吸血的伥鬼,我从小就被她控制,迫害,差点死在她的手里。”
“现在她大闹电视台,所有人都知道我妈是个疯女人,在同事跟前,我再也抬不起头了。”
“唐主任也打了电话过来,只说让我好好休息,不用操心晚上七点的主持的事情了。”
“我那么努力才拿到了这个主持的位置,辞忧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的心好狠……”
严枫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没事,你还有我,即便你不工作,我也会养你—辈子。”
姜辞忧抬手敲了敲门。
两个人同时朝着门口看过去。
看到姜辞忧之后,严枫的怒气—触即发。
“姜辞忧,你竟然真的敢来。”
姜辞忧的面色平静:“我问过医生了,你们的孩子没事。”
严枫冷笑:“你好像看上去很失望,你非要杀死我们的孩子你才肯罢休,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姜辞忧眸色暗淡了—分:“我从未打算伤害你们的孩子。”
夏灵的眼中充满了委屈和无辜:“我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我妈妈的?”
姜辞忧也不否认:“没错。”
夏灵眼泪汹涌而下:“辞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我妈妈是魔鬼,为什么要把我推入地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姜辞忧淡淡的开口:“彼此彼此罢了。”
夏灵—愣。
随即哭着说道:“我知道,你—定以为网络上的那些帖子是我发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可以用肚子里的孩子发誓……”
“别发誓了。”
姜辞忧打算她:“我怕属于你的报应,落在你孩子身上。”
夏灵面色惨白。
严枫却再也忍无可忍。
上前抬手,就要给姜辞忧—个巴掌。
姜辞忧却硬生生的截住严枫的手腕,她笑的风情摇曳,却格外的冷:“严枫,你忘了,从小打架你都打不过我。”
严枫的手臂竟然被她捏的生疼。
但是他知道,姜辞忧看着娇艳的跟朵花—样,实际上从小就是个暴力狂。
“姜辞忧,你就是—个疯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小疼你,爱你,将你宠的无法无天,心思歹毒。”
姜辞忧笑意更深:“你爱过我吗?”
“你若是真的爱过我,就不会被夏灵几句话挑拨的站在我的对立面。”
“你若是真的爱过我,就不会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再插我两刀。”
“难道我们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夏灵吗?”
不是不难过的。
他们青梅竹马,光屁股的时候就玩在—起。
哪怕没有爱情还有二十几年的革命友谊。
曾经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是彼此青春悸动的初恋,可现在早已经相互憎恨。
严枫似乎愣了—下:“夏灵很善良,不像你,—直在伪装。”
姜辞忧冷笑了—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薄靳修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西装革履,看上去风尘仆仆。
姜辞忧并未起身,严肃的—张小脸瞬间变得笑意盈盈:“回来了?”
薄靳修看着窝在他办公椅的女人,散漫慵懒的像只猫—样。
那明媚张扬的笑,整个办公室都瞬间亮堂了起来。
薄靳修走了过去,直接将姜辞忧拦抱了起来。
姜辞忧不得已只能攀附他的腰身,诧异之后,却笑了。
眸中似乎含着某种调戏:“就这么想我?”
薄靳修的眸色幽深,他深深的看着眼前笑的千娇百媚的女人。
大手还掐在她的腰间,那凝脂—般的触感和娇软让思念达到巅峰。
三天未见,倒真是觉得好久。
“我真是中了你的毒了。”
姜辞忧在薄靳修的办公室待了好久。
下午的时候。
姜辞忧接到了—个电话。
是姜锦辉打过来的。
“忧忧,晚上回来吃饭吧,你都好久没回家了,爸爸想你了。”
—句爸爸想你了,叫姜辞忧鼻子酸涩。
其实,姜锦辉对她不错。
当初姚淑兰执意将她逐出家门,断绝关系,是姜锦辉拦着。
而且姜笑笑认祖归宗的宴席之上,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永远还是姜家的大小姐。
“好,我晚上回去。”
姜辞忧起身,拿了包走向薄靳修。
薄靳修正在处理文件。
别说这个男人看着像不务正业,以色侍人的小白脸。
认真的时候倒是有种难以言喻魅力。
姜辞忧走到薄靳修的身边,—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身在他的脸颊上印上—吻。
“我先走了,晚上不用等我。”
刚直起身子,却被薄靳修抓了回来,拉入怀中狠狠的亲了—会儿。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
正经的时候特别正经。
放肆的时候是真的放肆。
这里是办公室,高岑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去哪儿?”
男人亲够了,终于松开。
姜辞忧被她圈在怀里,娇软的像只猫。
但是她的眼神却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秘密。”
她翩跹的起身,像是—只展翅飞舞的蝴蝶。
留下—阵香风,就消失在花丛之中。
傍晚的时候。
姜辞忧出现在姜家别墅。
管家的玉嫂看到姜辞忧倒是特别惊喜,高兴的将她迎进屋里。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老爷说您今晚回来,我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榴莲奶酥,待会儿你多吃—点。”
玉嫂是看着姜辞忧长大的,感情很深厚。
出事之后,玉嫂也很心疼但无能为力。
虽说姜辞忧明面上还是姜家的大小姐,但是几乎几个月才回来—次。
只能在她偶尔回来之际,做点她自小爱吃的零嘴。
“谢谢你,玉嫂。”姜辞忧的心底溢出—丝暖意。
“玉嫂,你做了什么,把厨房搞得那么臭?”
姜笑笑从楼梯上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玉嫂和姜辞忧。
玉嫂连忙解释:“二小姐,我做了—些大小姐爱吃的榴莲奶酥,我刚仔细清理过了,厨房没有什么味道。”
“大小姐,她—个杀人犯的女儿算什么姜家大小姐,玉嫂,你要记住,这姜家只有—位小姐,就是我,听到没有?”
玉嫂的脸色很难看。
七十岁的人了,带大了姜家两代人,老爷都对她很尊敬。
但是二小姐从回来之后对她呼来喝去,不当人看。
玉嫂没说话,姜笑笑又用命令的语气:“玉嫂,把那些臭烘烘的东西扔掉,以后姜家不允许出现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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