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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番外笔趣阁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帐蓬里的味儿一言难尽,这年头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一帮人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说着这阵子死人的事,还说起那只黑瞎子闯营,一袋子白面,一巴掌就没影了。借着酒意,越说越热闹。“诶,你们说,这阵子总死人,是不是咱这闹点啥呀!”上东村的老韩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热闹的帐蓬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木头燃烧时噼啪的爆响声。哪怕前些年搞运动的时候,都没有影响到这里,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在松绑,也就没那些忌讳了。片刻,轰地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杜立秋突然闷不出地来了一句:“伐区旁边,有个那老粗的大树桩子,通红通红的,像淌了血似的。”杜立秋的话,顿时让帐篷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老韩头咳嗽了一声,“还真有可能,73伐区知道...

主角:唐河杜立秋   更新:2024-11-11 1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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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帐蓬里的味儿一言难尽,这年头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一帮人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说着这阵子死人的事,还说起那只黑瞎子闯营,一袋子白面,一巴掌就没影了。借着酒意,越说越热闹。“诶,你们说,这阵子总死人,是不是咱这闹点啥呀!”上东村的老韩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热闹的帐蓬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木头燃烧时噼啪的爆响声。哪怕前些年搞运动的时候,都没有影响到这里,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在松绑,也就没那些忌讳了。片刻,轰地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杜立秋突然闷不出地来了一句:“伐区旁边,有个那老粗的大树桩子,通红通红的,像淌了血似的。”杜立秋的话,顿时让帐篷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老韩头咳嗽了一声,“还真有可能,73伐区知道...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帐蓬里的味儿一言难尽,这年头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一帮人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说着这阵子死人的事,还说起那只黑瞎子闯营,一袋子白面,一巴掌就没影了。

借着酒意,越说越热闹。

“诶,你们说,这阵子总死人,是不是咱这闹点啥呀!”

上东村的老韩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热闹的帐蓬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木头燃烧时噼啪的爆响声。

哪怕前些年搞运动的时候,都没有影响到这里,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在松绑,也就没那些忌讳了。

片刻,轰地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杜立秋突然闷不出地来了一句:“伐区旁边,有个那老粗的大树桩子,通红通红的,像淌了血似的。”

杜立秋的话,顿时让帐篷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老韩头咳嗽了一声,“还真有可能,73伐区知道吧,那地方都快伐完了,我听东山村的人说,年前的时候,一天半夜,帐蓬里突然钻进来个黄皮子。

那黄皮子站在帐蓬中间,大叫着让把它老段还给它,说是树桩子成精了,老段就是它上面树身子那一截。

刘大胆喝多了,拎着斧子,把黄皮子赶走了,然后到帐蓬外头,把一个老榆树的树桩子砍了个稀巴烂,这才消停下来。”

自古深山多精怪,又事关黄皮子这种邪乎玩意儿,众人半信半疑,一时间气氛更加热烈了。

王老七抄起斧子大叫道:“管它是个什么玩意儿,先砍了它再说!”

于是一帮人趁着酒劲,打着电棒跟着王老七出去了。

唐河懒得动弹,杜立秋要跟上去看热闹,被唐河给按住了,赶紧睡觉,明天起早上山找熊呢。

帐蓬里的火烧得很旺,炉筒子都烧得通红,根本盖不住被,穿着线衣线裤热得一身汗。

等到了半夜,炉火快熄了,温度骤降,唐河也裹紧了大棉被,身上倒是不疼了,可是冻脑瓜皮,索性把狗皮帽子戴上了。

除了其它人的呼噜声,寂静的山野里,还能听到树木被低温冻得嘎嘎崩崩的崩裂声。

一直到半夜,一帮人吵吵闹闹地回来了,一个个冻得嘚呵的,大晚上的,外面气温差不多得有零下四十度了。

又吵闹了一阵子,炉子添了火,帐蓬里的温度再一次升了上来。

冬天天亮得晚,七点多才放亮,天有点阴,山间弥漫着阵阵寒雾,哪怕全副武装,也是嘎吧嘎吧的干冷。

吃了饭喂了狗,坐着老韩头的马拉爬犁一起上了山。

“唐儿,小心着点!”

“知道了韩大爷!”

唐河和杜立秋带着狗,直奔昨天发现黑瞎子的地方,有虎子跟着,那头熊跑不了。

正在前头搜寻的虎子,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望向身后,耳朵不停的布愣着。

唐河扭头望去,隐约看到两条人影,扎到了一片雪地里头。

杜立秋也看见了,顿时怒了,“草的,肯定是王老七和李自新,他们想截胡!”

唐河冷笑了一声,狗都被他们给吃了,在这老林子里想跟上他们,真不死啊。

唐河立刻牵着狗,领着杜立秋钻进了一片死寂的杂木林子里,横杈横生,林子在冬季依旧诡异地茂密,再加上是个小阴天,转了几圈,唐河自己都快要转迷糊了。

找到了一条封冻的小河,唐河让杜立秋和虎子走在前面,自己拿着一大把干枯的蒿草绑成一大团,一边走一边在身后扫动着。

浮雪扬起再落下,他们的脚印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几分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就再也没看到王老七和李自新。

唐河和杜立秋带着狗,重新回到了熊脚印处,接着向下追去。

可是,追到一片老柳林子里的时候,越追越不对劲,好像又转了回来,但是这熊的脚印,却越来越新鲜。

唐河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脖子上的汗毛都乍了起来。

别被熊类看似憨厚的外表骗了,其实这种猛兽极其聪明,而且极其凶残,还特别狡诈。

说来也是,能啸傲山林的野牲口,哪一个没点保命的本钱,何况人家还是食物链顶端的捕猎者。

他想起秦大棒跟他说过的话。

熊转圈,活命难。

现在转成了一个圈子,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唐河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拽着杜立秋钻到了一棵柳树下,又把虎子按到了旁边,莫辛纳干拉栓上膛,警惕地看着四周。

“嘎吱,嘎吱!”

雪被踩动的声音传来,远处的一片蒿草后面,一个黑影慢慢地显现出身形来。

一只四百来斤的大黑瞎子,人立而起,迈着两条粗壮的后腿,小心地踩着此前留下的脚印,一边抽着鼻子,一边一步步地走来。

而且这黑瞎子选的还是下风口,它能闻到唐河他们的味,但是虎子却闻不到它的味道。

而且这黑瞎子人立而行,鬼鬼祟祟的模样,简直就像一个人披了一张熊皮似的。

杜立秋的牙关咯咯地打着架,小声说:“唐儿,这,这玩意儿,不是成精了吧!”

唐河也是阵阵牙酸,怪不得自古深山多精怪,任谁见了这鬼鬼祟祟,如同人一般的黑瞎子,都要以为成精了吧。

“就是成精了,也得打!”

唐河瞄着那只行踪诡异的黑瞎子,只等他再近一点。

不是有枪看到猎物就能打的,哪来那么多神枪手,五十米外,四百斤的黑瞎子就是黑糊糊的一团,三十米内才能看清囫囵个的形态,到了二十米才有把握一枪而中。

打猎要有耐心,否则的话,一枪不中,要么猎物受惊反击,要么撒丫子就跑,离得远了,狗都追不上。

当那只黑瞎子走到三十米左右,唐河瞄着它的胸口处的白毛,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在山林中回荡着。

那只黑瞎子飙着鲜血,转了半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枪声就是命令,虎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直扑倒地的黑瞎子。

杜立秋哈哈地大笑着,拔出手插子撒丫子就追了上去。

唐河退弹,抓住了跳出来的弹壳,这可都是铜弹壳,得留着,万一以后没子弹了,也好自己复装子弹。

唐河揣好弹壳,落后了一段距离,拎着枪快步跑了过去。

虎子围着黑瞎子汪汪地叫着,杜立秋拎着手插子,到了熊跟前,拽着熊后腿就要将趴着的黑瞎子翻身开膛。

唐河却看到,那只被自己打死的黑瞎子,脑袋动了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泛着凶残的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倒是虎子,皮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喂了狗,准备东西,特别是要装馒头咸菜和大酱的时候,李淑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酸溜溜地说:“找你媳妇去,你媳妇多好啊,还给你烙熊油饼!”

唐河笑嬉嬉地在李淑华的脸上亲了一下,“媳妇哪里有妈好啊,我妈蒸的馒头,天下第一好吃!”

“滚滚滚,以后要馒头没有,只窝头,爱吃不吃,不吃就找你媳妇去!”

李淑华本来妒忌生气,但是儿子这么一纠缠,特别是再亲那么一下,顿时让她的气烟消云散。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给唐河装好了东西。

两人一狗,背着枪带着狗,再次扎进了山里头。

唐河准备去老树窝子那边看看,能不能再找到狍子。

刚过了岔树河,虎子就停下了脚步,不停地抽着鼻子,发出唔唔的低哼声。

唐河一愣,这是发现猎物了?

刚要放狗,就见不远处的林子里,钻出来三个人,远远地就挥着手打着招呼。

山里见面,要尽早打招呼亮身份,万一把人当猎物,一枪过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当人走近了,唐河认出来了,是五里村的姚家兄弟和陈志国。

姚家兄弟二十多岁,衣服上补丁撂补丁的,但是脸上却带着一股子狠劲,两人都拿着绑了浸刀的木棍当长枪。

后头的陈志国四十多岁,前两年媳妇带着孩子跟人跑了,是个光棍子,埋了巴汰的,见了面没说话,先哧地擤了个鼻涕,然后随手向棉袄上一蹭。

那蓝棉袄都挂甲了,看不出个什么色,但是扛着一把大斧子,倒是威风。

三人看到唐河背在身上的枪,眼睛顿时就亮了。

姚家兄弟在黑松林那边发现个熊仓子,但是手上没枪,所以就把光棍子陈志国拽来了。

两个小光棍,一个老光棍,都想搞俩钱,要是能多搞些钱,说不定还能说上媳妇呢。

要说也怪唐河,唐河婉山打猎,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又是黑瞎子又是野猪狍子的,让人眼红得很。

特别是唐河和杜立秋两人,一把斧子就干了一头人熊回来,好像挺简单的哈。

他们行,凭啥自己不行呢。

姚家兄弟和陈志国对视了一眼。

光凭手上的侵刀和斧子,面对黑瞎子,还是胆突的,要是有唐河的枪,那把握就太大了。

姚老大把事一说,然后说:“猎着黑瞎子,卖了钱,咱们平分!”

杜立秋不干了,“你少跟我们扯里格愣,我们两人,有枪还有狗,跟你们平分?”

姚老二不乐意了,“咋地,还全都给你们啊,没你们,我们一样把熊下了!”

唐河按住了杜立秋,心里还有些犹豫。

进山打猎跟插伙种地不一样,种地顶多就是谁偷个懒,谁多出点力。

可是打猎,心不齐的话,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但是,那可是一头黑瞎子啊!

老林子里野牲口虽然挺多的,可是这莽莽大山,动辙千八百公里的范围,想找到黑瞎子,还真不容易。

就算再怎么分,也比自己四处搜寻狍子野猪啥的,来得更有价值。

“行,平分就平分。”唐河最终还是点了头。

杜立秋虽然不服气,却唯唐河马首是瞻。

姚家兄弟带路,唐河他们跟在后面,趟着雪在老林子里头走着。

陈志国扛着斧子,羡慕地看着唐河挂在身上的莫辛纳干,然从怀里抠了抠,掏了盒萄葡烟出来。


老八头子也出来了,抓着唐河的手晃了晃,虽然没说话,但是唐河懂他的意思。

杜立秋脑筋有毛病还缺心眼,二十好几了也没娶上媳妇,光靠种地,谁会看上一个缺心眼的男人呢。

现在跟着唐河打猎,才几天的功夫,就攒下了百八十块,这生活一下子就有了奔头。

对于杜立秋来说,冒点险也值了。

“八爷,我会看好他,再说了,跟别人进山,我也不放心!”

“嗯呐,缺啥跟八爷说,八爷偷摸给你置办,别让你妈知道!”老八头低声说。

东北男人不善表达,能说到这个份上,那情感已经库库地往外冒了。

老八头回去了,杜立秋却支愣了起来,“我都说了不用他管,让他找个老伴再下个崽儿,他不干,还打我!”

唐河叹道:“八爷咋就没打死你呢!”

两人背着枪背着筐,过河进山,附近连只野猪都没找到。

打过两回了,野猪又是一根筋,受了惊之后,能跑多远跑多远,一时半会的不也不会回来。

一直到下午时分,两人已经翻了两座山,钻到了深山中,找了个背风的雪壳子,先挖出休息的地方,再点上火堆,天色还略早。

“唐儿,咱打几只灰鼠子吧,还能解馋,还能扒皮子!”

唐河看着不远处的一片马尾松林点了点头,“解馋可以,扒皮子,看你枪法了!”

杜立秋立刻拿起气枪,“不是我吹牛逼,十步之内,一分钱钢蹦我能打最中间!”

“吹牛逼谁不会啊,练练再说!”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马尾松林子里。

灰鼠子就是松鼠,这玩意的皮比较值钱,还有就是花鼠子,比松鼠更小,身上有黄色的条纹,皮子太小不值什么钱,但是能攒个十几张,做副手套的话,多冷的天儿,手都是热乎的。

这种啮齿小家伙个个都是生存专家,见缝就能钻,哧溜一下就上树,虎子虽然是合格的猎狗,但是对这小东西没啥用,还会惊动这敏锐的小家伙,所以就留在雪窝子里了。

雪壳子微微一拱,一个接近树皮颜色的灰黑色的脑袋从雪下冒了出来,鼓着腮帮子,警觉地四下张望着。

唐河和杜立秋趴在雪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唐河连枪都没摘,这松鼠看着挺大的,大部分都是蓬松的毛儿,莫辛纳干7.62毫米的子弹一发打过去,直接就碎乎了个屁的。

杜立秋侧着身子,压着枪管下的气压杆,十分顺滑地压到底,加压的同时打开了枪膛,居然一点嘎吱摩擦的声音都没有。

这气枪被他保养的,不是一般的好。

也只有熊油保养的气枪在这死冷的天儿还能用,因为熊油再冷都不会凝冻。

如果是一般的机油的话,这么冷的天也凝了,这么一加压,怕是要把胶件都压碎乎了。

一发小小的铅弹塞到了枪膛里,再缓缓地闭合了枪膛。

气枪缓缓向前探出,瞄向十米之外的松鼠。

松鼠从雪下跳了出来,腮帮子里塞满了在雪下翻出来的松子,在雪地上灵活地窜动着,直奔一棵马尾松,到了树下,还警觉地停了下来,脑袋一摆一顿,像一帧帧播放的暂停画面似的。

在枪的面前,它就不该停顿的。

“噔!”

一声急速泄压的闷响声,枪口腾起一团爆雾,一发铅弹直接打断了它的脖子,看起来甚是肥硕的松鼠倒在雪地上,不停地蹬着腿,也洇红了一小片雪地。


虎斑犬很壮,耐力很强,哈哧哈哧地在前面跑,唐河穿着滑冰板在后头跟着出溜,七八里的林业公路,只有十几分钟就跑到了村口。

虎斑犬在村口停了下来,唐河也把滑冰板还给了小弟唐树。

唐树一边向脚上系着滑冰板一边笑嬉嬉地说:“二哥,你哪牵的狗?”

“别人给的!”

“长滴咋这么坷碜呢!”

“滚一边去,你知道个六!”

“书呆子来啦!”不远处一个孩子叫道。

不远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背着一个挺大的包正往回走,走得很吃力,又戴一副现在农村少见的近视镜。

一看他瘦弱的身子,就知道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

少年没理会那些叫他书呆子的小屁孩,而是很腼腆地跟唐河打着招呼。

唐河没好气地把这些小崽子踹开,叫人家书呆子,分明就是自己学习不好总挨揍的妒忌。

少年是老白家的老大,叫白胜杰,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超好,老师特喜欢,作文什么的经常在县、市里的报纸上发表,还得过一些什么奖。

老白家从来都不让这孩子下地干活,就一门心思地念书。

关键是白胜杰自己有着这个年代农村孩子没有的成熟,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要奔往什么方向。

不管在什么时候,读书,是农村人为数不多的出路,也是最重要,最便捷的一条出路。

上辈子唐河跟他没什么交集。

后来,他以极其优异而又惊艳的成绩考上了京城的名牌大学。

后来,他在这个没落的小镇上,当了一辈子小科员。

唐河叹了口气,这孩子太可惜了。

唐河伸手帮他拎起了包,一边往村里走一边问着他的学习情况,一直把他送到了家,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这种心志坚定的孩子,你根本改变不了他,也许这就是命吧!

唐河牵狗回来,还是猎狗,让李淑华的脸更难看了,鸡毛掸子握得咯吱做响。

唐河也不吭声,把被子一蒙,准备挨打。

唐大山沉闷地叹了口气,拧着旱烟吧哒吧哒地抽着。

最终,李淑华还是长叹了口气,把鸡毛掸子一摔:“老娘伺候你们爷几个就够了,这狗你自己伺候。”

唐河顿时大喜,跳起来把老妈一抱,么么地狠狠地亲了好几口。

“妈,我保证明年让你穿上貂儿。”

“我瞅你像个貂儿,一身酒气,滚一边拉子去!”李淑华被儿子亲得脸都红了,几巴掌将儿子抽到一边去。

唐河兴冲冲地给狗垒了个窝,烫苞米面的时候又被老妈好一通骂,人都吃不上溜呢,还有心情喂狗。

唐河只是看了看埋熊肉的大雪堆,老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吭声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唐河就起来了,二层棚里,大黑猫正刷啦刷啦地舔着枪上的熊油。

唐河一把抽开大黑猫,不抓耗子在这舔枪上的油,有没有点正事儿。

外屋地亮着灯,李淑华正把炒好的咸菜装到罐头瓶里,旁边还放着一瓶子炸好的大酱,大酱是用熊肉炒过,油汪汪的让人食欲大振。

李淑华阴沉着脸,向面袋子里又装了十几个馒头,接着狠狠地剜了唐河一眼。

“看什么看,赶紧炫屁眼子,炫完滚蛋!”

这年月的父母,好像就不会好好跟儿女说话似的,就没一句好听的。

唐河笑嘻嬉地吃了饭,又喂了狗,接着把东西一背,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下去找杜立秋。

杜立秋早就准备好了,在老八头的叫骂声中,背着筐冲了出来,老八头追了出来,扔了一个狗皮帽子过来。

“光脑袋进山,冻不死你个瘪犊子!”

“多瘪不也是你的种!”杜立秋随口说了一句,气得老八头抄起马鞭子就要抽死这个不孝子。

两人一狗撒腿就跑。

“唐儿,你咋把气枪带出来呢,这死冷寒天的,气枪打不了几发就得废。”

“没事,我用熊油擦的枪,万一找不着猎货,咱去东沟的老松林子,打几只松鼠也不算空手了。”

“嗯呐,我看镇上供销社收松鼠皮,一张两块钱呢!”

出了村,踩着冰面过了河,还没等进老林子呢,虎子便发出唔唔的低吼声。

“诶诶诶,有货诶!”杜立秋立刻叫了起来。

唐河撒开虎子,虎子立刻在前头狂奔了起来,两人在后面追了上去。

山坡底下,四只野猪正在一片橡子林里,拱开浮雪,欢快地吃着落地的橡子,吃几口就警惕地四下张望着。

唐河暗道一声运气真好,应该是前天那只泡卵子所以猪群,没想到公猪被猎了,这猪群居然没有往老林子里跑,还在这附近逛悠。

也幸好他们是在下风口。

别看这野猪看起来好像傻乎乎的,实际上人家灵敏着呢,生得多跑得快长大了还能打,嗅觉听觉还极其灵敏,稍有不对劲,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唐河按住了虎子,趴在雪地上,慢慢地向猪群靠近着,离得越近,成功率就越高。

虎子也半趴在地上,跟着他们一点点地爬,这狗秦爷驯得好啊。

接近到五十米的时候,领头的一头母猪突然抬起头,警惕地向唐河这边观望着。

唐河当机立断,瞄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只五六十斤的半大子野猪,砰地就是一枪。

半大子野猪一个踉跄,撒腿就跑。

猪群登时炸了,四散而逃。

唐河喝了一声,虎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斜次里窜了出去。

虎子奔跑起来非常漂亮,四肢伸展,再弓身缩腿,蓄满了力量,像是被弓弹射出去的一样。

虎子直奔那只差不多三百来斤的母猪,斜着撞了过去,一口叨在野猪的后腿腋窝处。

母猪嘶吼着窜了起来,蹄子乱蹬,再落地的时候,一蹬子把虎子踹开,后腿也被撕下好大一块皮来。

虎子这一口下去虽然没放翻野猪,也让它原地打了个滚停了下来。

唐河拉栓上膛,砰地又是一枪。

爬起来刚要跑的母猪脑门处迸起一溜血线,一个跟头又摔在地上,然后摇晃着爬了起来又要跑。

虎子翻身窜起,吭哧一口叼在野猪的后裆处。

杜立秋尖叫道:“啊哟我草,这狗掏人家屁眼子!”


唐河和杜立秋还没到家,就碰到了从上东村回来的老范。

唐河叫了一声范爷,老范就摆了摆手说:“秦大棒让我给你捎个话,有功夫过去一趟!”

唐河应了一声,回家把枪藏到二层棚里,老妈见他两手空空地回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是那脸色却有点喜气洋洋的。

在她看来,小年轻脾气犟,不撞南墙不回头,搞了枪回来,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空着爪子回来了。

再撞几回南墙就消停了。

“这几天别往外跑了,我听说生产队马上就要开始分地分牛马了,还是按人头分,要抓阉的。”

“你帮我抓得了,我妈手气旺,咱把那匹枣红马抓回来,正好我进山的时候能骑马拖爬犁!”

“我抓你奶奶个腿的马,我抓头大牤牛回来,我看你骑个屁!”李淑华顿时火冒三丈,抄起了的条帚疙瘩,这是新的,没舍得用,然后拽过了鸡毛掸子。

唐河一直不明白,在农村鸡毛掸子这东西倒底有个什么用,它唯一的作用,好像就是用来打人的,当手柄的小竹棍抽在身上,比皮带抽都要疼。

唐河赶紧撒腿就跑,先躲了再说。

李淑华一看他去的方向就知道是奔着老林家去了,顿时更生气了。

水灵灵的小白菜拱没拱着不知道,自家白白胖胖的猪好像要丢啊。

唐河毫不客气地就进了林家的门,都相当于订亲了,也就用不着客气了。

唐河进屋看了一眼,林秀儿穿着她最爱的花袄正在扫炕,那臀崩得紧紧的,圆圆的,一双腿也那么长,而且还光着脚,这脚也真好看。

林秀儿一看唐河来了,吓得抱着扫帚缩到了炕梢,又赶紧把小弟拉过来挡在身前。

虎头虎脑的林东守在姐姐身前,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唐河更来气了,现在来能耐了,上辈子你干什么去了。

唐河揪着林东的衣领拽到了门口,一脚将他奔出门外,然后笑嘻嬉地到了炕边上,伸手抓住了林秀儿的一只小脚。

“呀!”

林秀儿吓得赶紧缩脚,可是唐河抓得紧,她又哪里缩得回来。

林秀儿哀求道:“唐河,你,你别这样,太,太过分了!”

“咱俩马上就是两口子了,有啥好过分的,来来,我看看你的眼睛,消肿了呢,这大眼睛,更好看了呢!”

唐河的手搂着林秀儿的腰,两人的脸都快贴一块了,这么近的距离,十八岁的大姑娘,一张柔美的俏脸水润光洁,一双大眼睛眼角微湿,还有漂亮的卧蚕,长得像左小青,但是比那个明星更好看。

林秀儿的脸腾腾地变红了,因为唐河一手抓着她的脚,另一只手已经灵活地钻进了花袄里,又拽开了里面的线衣,摸到了她嫩生生的细腰上。

“你,你不许再……嗯,只能摸后背!”

林秀儿羞得缩成了一团,紧紧地夹着双腿,双手死死地护着胸。

唐河的手在林秀儿的滑润的腰、背处轻抚着,这会罩罩这东西还没有多少人穿,一般都是一件紧一些小背心,至于生过几个孩子的老娘们儿更没那些讲究了,直接就空档滑行,特别是夏天的时候格外明显,只是没啥看头。

林秀儿就不一样了,这滑润的后背,从腰十分滑溜地就摸到了后颈处,冲这手感这辈子就没白重生。

唐河凑在林秀儿红得微微透明的耳朵边上喃喃地说:“秀儿啊!”

“嗯!”林秀儿低着头,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口了。

“这辈子,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嗯!”

林秀儿只是机械地答应着,根本没听清唐河说啥。

“秀儿!”

张秀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秀儿吓得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嗖地一下跳了起来窜下了地,不停地抻着花袄,急得都快要哭了。

唐河回味着手上的触感,笑嘻嬉地下了地,这时门才开,张秀春走了进来,第一眼先打量自家闺女,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没啥好事,再看衣服,嗯,还成。

“婶回来啦,我叔呢?”

“在老药梆子那配药呢,孩儿啊,吃饭没呢?”

“没,我妈不给我做饭啊!”

张秀春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你妈,我也不给你做!唉,孩儿啊,要不……”

“婶,咱家吃啥好吃的?”唐河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炒个土豆丝吧!”

“行,我爱吃!”

唐河说着,看了一眼躲在姐姐身边冲自己挤眉弄眼的林东,冷笑了一声,一把将他揪了过来,在他吱哇叫唤的声音中,栽到了外头的雪壳子里。

因为上辈子的事儿,打心里看不上这个小舅子。

林东哭咧地吃饭,也没人搭理他,东北这地方可没有委屈闺女宠男孩的传统,臭小蛋子都比较皮实,挨揍是家常便饭。

唐河吃了饭,张秀春却把闺女盯得死死的,让他没了下手的机会,正好趁着时间还早,去趟上东村秦大棒那一趟。

冬末春初的大兴安岭看不到一点春的意思,一溜溜的贼风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像钝刀在脸上不停地拉动似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但凡有个缝,就往里钻贼风。

唐河捂紧了狗皮帽子,一溜小跑取暖,再猎到熊卖了钱,一定要买个自行车,通讯靠吼挺好的,可是这出门靠走,是真特么的不方便啊。

路是好路,林业运送木材的路都是用砂石修的,时不时地有拉着圆木的大解放忽忽地开过,整个根几十米长的大圆木,木梢随着车子的晃动,像一条巨蟒的尾巴似的晃动着。

几个在路上滑冰板的小崽子见车来了,赶紧远远地躲开,这里的孩子打小就知道,要被这圆木梢抽一下子,必定当场嗝屁。

唐河把小弟揪了过来,把他脚上的滑冰板要了过来。

滑冰板是用木材场半寸厚,两寸宽的木板做成的,用八号铁丝在下面围上一圈钉好,再串上绳子绑在脚上,在光滑的路上滑动起来,又快又稳,技术好的,能把冰板滑得像运动场上的滑冰运动员。

唐河的技术比较一般,不过打着出溜滑走这七八里路,就显得很轻松了。

下了公路,冰板就滑不成了,解下来拎在手上进了村。

秦大棒家就住在村口紧挨着公路的地方,沉闷的獒犬吼叫声就相当于门铃了。

秦大棒呼喝了一声,獒犬止住了吼叫,围着秦大棒不停地转悠着,倒是那条一身条纹的丑狗,很贼性地打量着唐河,一副随时要掏他下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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