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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师老婆赵福赵老三 番外

铆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老太爷咽了气,我看着他眉心的伤口,半天都没回过神。他最后的话,是想说那三个木雕,其实是三个人?那我见过两个,已经成了小鬼,第三个呢?至于他说对不起我妈,对不起赵福。现在人一死,是恩是怨,也就一笔勾销了。让我无语的是,他和爷爷似乎都猜到了那人是谁,可又都选择了隐瞒。在他们看来这或许是在保护我,但对我来说,却是要绕一个大圈。我一拳锤在地上,愤恼不已。但眼下也顾不上想这些,死了人这么大的事,要是处理不好,我和林放都得蹲大牢。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有些惊慌失措。好在林放临危不乱,让我赶紧去找赵家的人。赵家在村里人多势众,这事也只有他们能压下去,但也不能乱找,我想了一下,只有找赵老三的堂哥赵国权最把稳。我一口气跑进村,猛敲赵国权家的大门。来开...

主角:赵福赵老三   更新:2024-11-13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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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福赵老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天师老婆赵福赵老三 番外》,由网络作家“铆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老太爷咽了气,我看着他眉心的伤口,半天都没回过神。他最后的话,是想说那三个木雕,其实是三个人?那我见过两个,已经成了小鬼,第三个呢?至于他说对不起我妈,对不起赵福。现在人一死,是恩是怨,也就一笔勾销了。让我无语的是,他和爷爷似乎都猜到了那人是谁,可又都选择了隐瞒。在他们看来这或许是在保护我,但对我来说,却是要绕一个大圈。我一拳锤在地上,愤恼不已。但眼下也顾不上想这些,死了人这么大的事,要是处理不好,我和林放都得蹲大牢。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有些惊慌失措。好在林放临危不乱,让我赶紧去找赵家的人。赵家在村里人多势众,这事也只有他们能压下去,但也不能乱找,我想了一下,只有找赵老三的堂哥赵国权最把稳。我一口气跑进村,猛敲赵国权家的大门。来开...

《我的天师老婆赵福赵老三 番外》精彩片段

刘老太爷咽了气,我看着他眉心的伤口,半天都没回过神。

他最后的话,是想说那三个木雕,其实是三个人?

那我见过两个,已经成了小鬼,第三个呢?

至于他说对不起我妈,对不起赵福。

现在人一死,是恩是怨,也就一笔勾销了。

让我无语的是,他和爷爷似乎都猜到了那人是谁,可又都选择了隐瞒。

在他们看来这或许是在保护我,但对我来说,却是要绕一个大圈。

我一拳锤在地上,愤恼不已。

但眼下也顾不上想这些,死了人这么大的事,要是处理不好,我和林放都得蹲大牢。

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有些惊慌失措。

好在林放临危不乱,让我赶紧去找赵家的人。

赵家在村里人多势众,这事也只有他们能压下去,但也不能乱找,我想了一下,只有找赵老三的堂哥赵国权最把稳。

我一口气跑进村,猛敲赵国权家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赵国权的媳妇,一看是我,她像是见了瘟神,抄了门口的扁担拦着不让我进屋。

我心急如焚,但也不能跟一个老妇人一般见识,只好朝着门内喊:“赵大伯,是林放让我来的,出事了。”

林放中午来过一次,赵家的人都知道他是赵老三花钱雇来的先生,赵国权一听才不情愿的披着衣服出来。

坟地里发生的事我来不及问林放,只说刘老太爷死了,然后简单的说了下情况。

赵国权好赖活了五十来年,一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急忙穿好衣服拉着我就要出门,他媳妇一看,横着扁担拦着不让他去,骂我是丧门星,会害死人。

赵国权清楚这事要是闹大了,赵老三也脱不了干系,急得只跺脚,吼了一声:你个憨婆娘,你懂个求,给老子起开!

这一吼,算是把他老婆给镇住了。

出了门,赵国权又喊了几个姓赵的青壮,到坟地里把刘老太爷的尸身偷偷搬回老太爷家,把家里也收拾一遍。

趁着收拾,我偷偷把供台上的三个木雕藏进包里。

收拾妥当,林放才把坟地里的经过说了。

当时他见刘老太爷出村,第一时间就跟了上去。

结果跟了一段路,他发现刘老太爷也是在跟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进了坟地,黑衣人发现了刘老太爷,两人二话不说就斗在了一起。

刚开始,林放分也不知道要帮谁,只能躲在暗处观察。

直到刘老太爷用了一张道家正统符箓,而黑衣人抵御的时候用了一道巫符,他才断定刘老太爷目的跟我们一样,都是为了劫下青竹,急忙现身出去帮刘老太爷。

两人联手,那黑衣人也遭不住,眼看着就要被制服,黑衣人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黑色的铁钉,对着林放眉心就扎。

那铁钉像是有某种力量,还没扎到,林放身子就不能动了。

千钧一发之际,老太爷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前面,铁钉也戳在了老太爷眉心。

我听到这里有些困惑,爷爷死前眉心也是裂开的,但事发前后,我都没有见到什么钉子,于是想问一下细节。

结果我刚要开口,刘国权就打断道:“大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至于其他的事,林大师,既然老三花了钱请你,那就是你的事了。

这刘老太爷的事你也不用操心,我会处理。”

林放和我一听,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在说什么。

回到赵老三家,我帮林放包扎伤口,说了我在刘老太爷家被偷袭的事。

看过木雕,结合刘老太爷临死前说的话,他也认为这三个木雕应该是指三个人。

而且剩下一个,黑衣人一方也在找。

我刚想说这事不能拖,一拖就会像青竹一样,被他们抢在前面。

结果林放打了个哈欠,说太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我无奈的呵呵一笑,当真是拿钱办事,一刻都不亏待自己……林放关灯休息后,我跑去看了下那女人,人没在。

一次两次我都觉得正常,但总是夜间玩失踪,她是不是背着我搞别的事?

正好我体内有蛊虫,晚上不能睡觉,索性坐在客厅等,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期间我把村里瘸腿的人都理了一遍,发现左腿残疾的人就只有村东的范老歪。

但范老歪的腿是麻风病引起的,如今独自居住在村东的小茅草屋里,没什么人敢跟他来往。

而且生病后范老歪瘦得跟麻杆子似的,跟蒙面人的体型对不上号,以我的了解,他也没有跳上两米多高的围墙的本事。

难道是村外的人?

想着这个问题,我又熬了一宿,到天亮那女人还是没有回来。

林放起床,我第一时间把猜测跟他说了。

听说有可能是外村的人,林放也皱起了眉。

周边的几个村子都是大村,有三四千人口,加上旧社会医疗欠佳,残疾人不少,瘸子都得好几十。

我觉得全找一遍不现实,还不如从雕像入手。

但林放不这样认为,他说线索越多,越不能乱。

现在必须集中力量,他去打听瘸子的事,我到山里找青竹,就算找不到,也可以给对方增加压力。

林放平时说话都是征求的语气,这次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可见他也有些急了。

青竹的事我已经很后悔了,现在的确不能再乱,想了想同意了他的计划。

林放见我同意,也不在多说,上楼去拿洗漱用品,到楼梯口,他又突然停下来问,“小川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这楼有点怪怪的,好像除了我们两,还有其他人?”

“怎么可能,估计是你换了地方,不适应吧!”

我笑了笑。

林放和那女人,我更信任那女人,毕竟我身上有她的利益。

如此她不想露面,正好留在暗处。

我挤好了牙膏,端着口缸准备刷牙,然后就去山里找青竹。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朱大叔的老婆王婶红着眼睛进来,见我就说:“小川,你朱大叔今天一早,走了。”

农村走了的意思就是死了,我脑袋里嗡的一声,漱口缸哐嘡一声掉在地上。


我知道爷爷临死前说的话,对眼前的陌生女人来说,那就是一个笑话。

她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就嫁给我,更不可能会庇护我。

要是爷爷没死,我会把小马褂给她。

可现在……小马褂就是我复仇的希望。

我怕她,但也绝不会拱手交出去。

见她朝我走来,我急忙抓起掉在地上的罗盘。

女人对我的行为很不屑,冷冷的哼了一声,步子迈得更大了。

不过就在她快要到我面前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赵老三带着本家亲戚,拿着斧子锄头闯了进来。

见赵福的尸体倒在门口,脸上血肉模糊,赵老三怒红了眼,举着砍刀,当场就要把我给剁了。

还好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把他拦了下来,瞅了瞅倒在血泊中的爷爷,小声跟他说死者为大,先缓一缓。

话是这样说,实际上他们是见赵福的尸体跑到我家,爷爷又死了,害怕有牵扯,想等我把爷爷下葬了再来算账。

赵老三阴了半天脸,最后才放话让我等着,然后一伙人抬着赵福的尸体匆匆离开。

他们一走,我抱着爷爷,看了一眼那女人,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刚才这十几分钟她一直都在,可竟然没有一人问过她一句话。

可能是同情,也可能是觉得我跑不掉,赵老三走后,那女人没有为难我,让我处理爷爷的后事。

我们家穷,棺材钱都拿不出来,还是几个平日和爷爷走得近的村乡凑了点钱,从隔壁村请了几个青壮过来帮忙。

入殓的时候,我细细看过爷爷额头的伤口,很深,不像是撞出来的。

奈何我什么都不懂,只能牢牢的记在心里。

这期间,那女人寸步不离,一直监视我。

我不跟她说话,她也不跟我说话,像一块牛皮糖。

直到送爷爷上山,她才没跟着。

可我刚从坟地回来,就看见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而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看上去气鼓鼓的,像是谁招她惹她了。

我一看爷爷的遗物被扔了一地,顿时怒火中烧,见她背对着我,悄悄的抓起一把椅子,准备把她砸死。

结果那女人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我才把凳子举起来,她就冷声问:“东西到底在不在你身上?”

她没怎么展现过实力,但出现就能吓跑两个小鬼,可见有大本事。

偷袭不成,我也不敢明着来,悄悄放下凳子,学着她的语气,冷冰冰的道:“不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

我话音才落,眼前白影一闪,她人就站到了我面前。

意识到她想干什么,我急忙往后退。

可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才退出半步,她的手就搭在了我肩膀上。

被她一搭上肩膀,我就像是中了魔法,全身都不能动了。

那女人力气大得可怕,一只手就把我提了起来,扔到屋里,分分钟就把我扒得只剩内裤,湛蓝色的小马褂也暴露了。

奇怪的是她看到小马褂,眼里只是露出少许好奇,多看了两眼。

这不是她要找的东西?

那她要找的,是什么?

那女人嫌弃的用脚踹着我的衣服,全部翻了一遍,确定没有她要找的东西,气恼的哼了一声,摔门走了。

她一走,我身子就能动了,我急忙把衣服穿上,心想她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找不到,应该不会留在这里了。

毕竟,她看我的眼神满是嫌弃,不可能为了一件东西,真的就留下来嫁给我。

结果我一出门,就看到她坐回了凳子上,显得更气恼了。

几天来,我是第一次认真打量她的样子,很美,特别是那一身长裙,虽然看着有些另类,却让她看起来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她板着脸的时候,冷得有些让人不敢靠近,反而是生起气来,稍微显得近人一些。

见她赖着不走,我有些小心动了。

要是那件东西足够重要,也许她真的别无选择。

能白捡一个貌若天仙的媳妇,我自然不会嫌弃。

只是想起刚才的事,我是憋了一肚子气。

但我见识过她的本事,现在爷爷刚走,害我们家的人蠢蠢欲动,眼下的处境我非常需要她,不敢得罪。

索性也搬了个凳子坐在她旁边,谁也不理谁。

当然,我不是跟她赌气,而是在想接下来我要怎么办才好。

想要把凶手找出来,对我来说有些难,但也不能一走了之,因为害我们家的人不像是寻仇,而是另有所图。

我一走,反倒如了他的愿。

只是我想留在村里,赵老三一家就必须走。

否则在丧子之痛的折磨下,就算我能躲过阴邪手段的谋害,也保不准赵老三那天就发疯,上门来把我给剁了。

可是想要让赵老三搬走,还是一个字,难。

就在我有些六神无主的时候,村里传来一个消息,赵老三的两个哥哥忙着回来奔丧,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两家一共八口人全都进了医院,生死未卜。

此时赵老三刀都磨好了,说是要把我砍了给他的家人陪葬,这可把我吓得不轻。

不过赵老三的两哥哥出事,对我来说也许是一个机会,一番盘算下来,我决定主动上门。

“你现在出去,赵家人会把你剁成肉泥!”

见我要出去,女人冷不丁的开口,“不过别指望我会帮你!”

“用不着你帮!”

我气冲冲的回了一句,拿了门口的柴刀就出门。

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那女人坐不住了,起身跟了上来。

不过在赵老三家外面,她远远的就停了下来。

赵福还没有下葬,棺材停在院子里。

赵老三请过一个阴阳先生,只是听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那阴阳先生钱都没要就偷偷溜了,现在棺材上缠满了铁链和墨斗线。

见我主动上门,手里还拿着柴刀,赵老三一家也怕我拼命,都吓得愣住了,没人敢上来。

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用柴刀指着赵老三道:“赵老三,我不是来找你干架的。

赵福和我爷爷的死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事我们先不论。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爷爷临死前说了,青竹被烧,你们家的气数就尽了,要是继续留在村里,不仅是你们家,你外面两个哥哥恐怕也保不住了。”

赵老三迷信,烧青竹的事,他是真的被赵福灌了迷魂汤,得意忘形了。

现在怪事一茬接一茬,我不信他心里一点都不明白。

只是丧子之痛让他歇不下那口气,红着眼骂道:“小杂种,你懂个屁的风水!”

我的确不懂风水,刚才说的话也是信口胡掐,这会儿我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但我还是故作镇定的道:“你别忘了我们家祖上是干什么的!”

关于我们家祖上的事迹,别说我们村,就是方圆十几个村,都有关于他们的传说。

赵老三怒红着眼,他两个哥哥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时候出事,说巧合他也不信,只是一时间他做不出决定。

身为一个母亲,赵福的妈妈此刻没有那么多的仇恨,只想着让赵福入土为安,不要再被折腾。

听了我的话,在旁边抹着眼泪,跟赵老三说赵福死的可怜,不想让他留在大山里,要拉到城里面去安葬。

言外之意,就是想搬家了。

我急忙说:“你们走后,我会住到你们家来,到时候风水煞气都会落到我身上,你们一家人也会转危为安,赵福也能入土为安。”

看着一夜白头的老伴,赵老三缓缓的放下手里磨得闪亮的砍刀,老夫妻两抱在一起,放声痛哭。

哭罢赵老三才恶狠狠的说:“李小川,你说的最好是真的,不然老子回来就把你剁成两截!

还有,我儿子的死,这事没算完!”

只要他肯走,我就能安心的留下来,做接下来该做的事。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他。

当年在背后出主意,让他买我家老宅的人是谁!

赵老三情绪稍微稳定,我才小心的靠近,悄悄的问他。

这几天里赵老三悲愤交加,精神有些恍惚,没意会到我背后的意思,冷漠的应了一声道:“刘老太爷!”


我看清供台上的木雕,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刘老太爷在养灵童。

一时间后背发凉,感觉那两个小鬼此刻就在房间里,正躲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用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越想,我就越害怕,急忙退到墙角,背靠着墙才把腰间的罗盘取下来。

罗盘很平静,指针纹丝不动。

难道林放说对了,这罗盘锈坏了,不灵了?

我拿起罗盘准备拍一拍,这时外面的堂屋里就传出吱呀的酸涩声。

刘老太爷家的房子是六七十年代建的,门窗全是木制,只要一推都会发出声音。

听到响动,我以为是刘老太爷回来了,急忙关了手电,紧贴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几秒后,耳房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蒙面人打着手电,贼头贼脑的钻了进来。

我站的位置不易观察,扭开的锁我也带在身上,黑暗中,他并未发现我的存在,进来后就直奔供台。

跟我一样,见到上面的三个木雕,他也愣住了,不过他不是害怕,而是惊讶,看清后还有些生气的道:“果然,果然是三个,这老家伙隐藏得真深!”

黑衣人的声音伪装过,沙哑低沉,听不出来是谁的。

不过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左脚有些跛。

但我爹他们那一辈人会结队去矿山打工,有一年发生矿难,村里一下子多了七八个跛脚,一时间我也无法确定是谁。

黑衣人的感觉很敏锐,看过供台,似乎就有所察觉,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安静下来,整个房间就静的可怕,隐隐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我一看藏不住了,缓缓抽出杀猪刀。

黑衣人听到铁器摩擦皮革的声音,大吼一声谁,手里的电筒猛地朝我照来。

十七八岁的年纪,做事不顾后果,我想都没想,杀猪刀当头就砍了下去。

但我出手的时候,他的手电筒正好照在我眼睛上,被闪了一下。

黑衣人身手敏捷,趁机避开杀猪刀,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就要夺刀。

看他的身手似乎是练过,好在我也有一身的蛮力,用力一挣,同时把左手的罗盘往他头上砸。

黑衣人一看只好松开我的手避让,拉扯中他手里的电筒掉在了地上,光一照歪,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

我舞着杀猪刀又扑了上去,狭小的空间里,任由他在练过,也是被我逼的手忙脚乱,右胳膊被杀猪刀划了一下,急忙用肩膀撞开木窗就想逃跑。

好不容易有逮到人的机会,我且能错过,大吼一声道:“还我爷爷命来!”

不顾危险的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举刀就砍。

然而我刚抓稳,刀还没落下,他的胳膊就被我整条的拽了下来,我看了一眼,惊骇的发现他似乎是用了什么脱身秘法,我抓在手里的是一只假胳膊。

我气恼的把假胳膊扔在地上,又要扑上去,就在这时,落地的断臂嗤的一声化作一团黑雾,里面出现一张凶恶的嘴脸,露着獠牙就朝我扑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吓了我一跳,但想起爷爷用舌尖血对付两小鬼,我也顾不上疼,用力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喷了出去。

血水挥洒,黑雾滞了一下,险些崩散。

见到舌尖血有效,我心里暗喜,咬着舌头打算在喷一口出去。

可就在这时,那跳出窗外的黑衣人站在窗口双手掐诀,嘴里快速念着奇怪的字眼。

黑雾似乎受他控制,溃散的形体再次凝聚,像一块黑布一样往我的脸上包来。

我下意识的用左手去挡,正好嘴里的血水也喷出,全都洒在了罗盘上。

嗡!

沾染了血水,罗盘在我手里震动,随即发出一道金色光芒,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那一瞬间,似乎有一条金龙浮现,欲要飞出。

黑雾被金光一照,瞬间消散。

窗外的人惊了一声,转身就跑。

我紧跟着从破窗钻了出去,举着杀猪刀追在后面,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黑衣人跳上两米高的围墙,跃了下去。

等我从门口追出去,早已没了他的踪影。

人没逮住,也没有看到脸,但我记住了他的特征。

只不过暗地里对付一个人容易,明着来,要考虑的东西就多了,这事不适合我去做,还得借林放的手,让赵家的人来。

夜风凉凉,刘老太爷家经过刚才一斗,已经是一团糟,怎么收拾都掩盖不了痕迹。

好在今天晚必有结果,收不收拾都无所谓。

只是刚才的人,他说了一句真的是三个,难道说那三个男童木雕,还有什么秘密?

想到除了刘老太爷还有其他的人,我担心林放吃亏,准备收了罗盘就去寻他。

刚才没注意,收的时候才发现罗盘上的锈迹已经没了,整个盘面散发着金色光泽,光洁如新。

是因为我那一口血?

我暗暗称奇,庆幸自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否则爷爷没有交代,恐怕我又要错失一件宝贝了。

想到刚才它一阵光就把黑雾打散,我心里多了几分底气,匆匆朝村后寻去。

出了村,走了半个多小时山路,靠近后山坟地,我才看到坟茔里有光亮,急忙闭了手电抹黑过去。

刚一靠近,就听到林放的声音,似乎是出事了。

我急忙从坟堆后面出来,过去一看,见林放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刘老太爷。

此时的刘老太爷满脸是血,眉心有一个很深的伤口,跟我爷爷死前出现的一模一样。

林放搂着他,不停的呼喊,让老太爷坚持住。

但我一看到这伤口,就知道人不行了,忙问林放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放急道:“说来话长,先把老太爷弄回去在说。”

我心里困惑,但看见林放受了伤,也顾不上那么多,俯身就去抱老太爷,结果我才蹲下去,老太爷神智又清醒了一些,一把抓住我的手,气喘吁吁的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小川,小川!”

见他喊得迫切,我暂时放下成见,握着他的手应道:“太爷,我在这里!”

“好孩子,好孩子!”

刘老太爷断断续续的道:“太爷,太爷对不起你们家,也对不起赵家,没来得及把人救下,他,他,他太狠了。”

他?

救人?

难道我妈和赵福死的时候,老太爷第一个出现是为了救人?

那……不等我多想,刘老太爷气息又弱了下去,嘴里呢喃,我急忙把耳朵凑过去,听到他在不断的重复:是三个,是三个。

三个,三个木雕?

“太爷,你说的是不是你家屋里的三个木雕?”

“人,人……”太爷用尽全力,身子猛地弓起,然后重重一落。


赵福死了,吊死在独活的青竹上。

而且是他自己压弯青竹,然后把自己吊了上去。

我想象不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是怎么压弯一颗手腕粗细的青竹,在把自己吊死的。

但村口的刘老太爷就是这样说的,他是目击者。

老太爷七老八十,行动迟缓,等他把人叫来,赵福尸体都凉了。

我害怕赵老三迁怒于我,抱着罗盘没敢过去,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偷偷的跑回了家。

爷爷听说赵福死了,一下就面如死灰,说赵家的气运都在赵福身上,这赵福一死,麻烦就大了。

未了还嘀咕的说了一句:想不到他会这么狠!

我刚想问“他”是谁,爷爷就缓过神,匆忙进到里屋拿了一件湛蓝色的小马褂出来,让我脱光衣服,把小马褂贴身穿上。

穿好后爷爷又叮嘱,让我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小马褂脱下来,更不能让人看见。

然后一整天,爷爷都如临大敌。

我以为他担心赵老三上门找麻烦,也找了一把镰刀拿在手里。

一直等到午夜,赵家的人都没来,我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想偷偷的打个盹,可眼皮子都还没合上,贴身的小马褂突然变得滚烫,像被浇了一壶热水。

不等我去抓扯身上的衣服,“嗡”的一声,桌子上锈迹斑斑的罗盘也发出一道淡黄色的光,中间的指针疯狂的乱转。

这一幕惊得我目瞪口呆。

只是不等我开口问爷爷,堂屋门砰的一声就被踹开,紧跟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李小川,把东西给我!”

被踹开的堂屋门口,赵福一副死相,双手大张,眼睛睁得滚圆,伸着绛紫的舌头,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阴森的声音,正是从他嘴里发出来。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吓得全身炸毛,发抖的指着他吼道:“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

此时爷爷一个侧身挡在我前面,“小川,不要怕,躲到爷爷后面来。”

“把东西给我!”

赵福面无表情,嘴里再次发声。

东西?

我不知道他要什么,也没有拿过他的东西。

好在有爷爷挡在前面,我也不是那么怕了,仔细的打量起赵福。

只见他大张着双臂,脚尖点地,像是被什么给架在空中,身子左右晃荡,想要跨过门槛进屋。

爷爷见状,急忙抓起身边的凳子,反手就砸在赵福脸上,砸得赵福鼻子都歪了。

可即便如此,赵福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晃荡着身子跨了一只脚进门。

“小川,这是鬼架,快去灶房拿灶灰来!”

爷爷说着,又扔了一把凳子过去,把赵福的脚都打得往后飘了起来,失去支撑,赵福的身体依旧悬空。

我这时才意识到,真的是有东西在架着赵福的胳膊。

我心惊的冲进厨房,用衣服兜了灶灰出来,爷爷急忙抓了两把撒在赵福脚下。

灰一落地,上面就印出四个半大孩子的脚印。

脚印显化出来,赵福嘴里就发出一长串阴笑,四个脚印同时跨过门槛,赵福晃荡的身子也挤了进来。

爷爷大喝一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水。

然而血水碰到赵福,瞬间就散成血雾,蒸发不见。

过了门槛,赵福的速度骤然加快,一下撞倒爷爷,扑到我前面,双手卡着我的脖子,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声吼道:“把东西给我!”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双手乱抓,碰巧抓到桌子上的罗盘,抄起来就砸在赵福额头。

赵福的额头顿时皮开肉绽,被罗盘上的光一照,他身边卷起两道青风径直吹向爷爷,紧跟赵福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可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爷爷被那股青风一吹,神情突地一变,双手一张,脚跟就踮了起来。

不好,那东西跑到爷爷身上了!

我急忙把罗盘抱在胸前,盯着爷爷,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把东西给我!”

爷爷面目狰狞,声音阴冷,根本不是他在说话。

“东西,什么东西,我没有,快点放了我爷爷!”

我捧着罗盘,大叫着给自己壮胆,想要扑过去救爷爷。

可我才动,爷爷的身子就不受他自己控制,一头撞在土墙上,顿时血流如注。

我爷爷有七十多岁,身子骨本就不好,这一撞,顿时两眼翻白,吓得我急忙停下来,央求的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不要害我爷爷!”

“宝贝!

李家的宝贝!”

我身上的小马褂?

小马褂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些老旧。

可刚才它变得滚热,似乎很不寻常。

可惜,祖上的东西我一点不会。

恐慌下,为了爷爷我只能向他妥协,伸手就要去脱衣服。

就在我刚解开外衣扣子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陌生女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有些不屑的道:“堂堂李家传人,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小家伙,把东西给我,我帮你!”

女人说完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我。

她一出现,架着爷爷的两个小鬼似乎很害怕,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刺得我耳膜生疼。

怪叫中,爷爷再次朝土墙撞去。

我一看,急忙对门口的女人喊道:“你救我爷爷,我就给你!”

女人一听这话,裙摆一飘,踏步就进了屋内。

她一进来,爷爷身侧就卷起两股青风,迅速的朝着窗口飘去。

“想跑!”

女人冷哼,转身要追。

此时爷爷满脸是血的挣扎着道:“不要追,不要去追,它们背后的人藏得很深,不要打草惊蛇!”

我扑过去抱起爷爷,把外衣脱下来按在伤口上。

爷爷抓着我的手,有些虚弱的道:“小川,爷爷接下来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

你爹,你爹和你妈都是被人害死的,那人就在村里,但他本事大,藏得深,你千万要忍,不要轻举妄动。”

“爷爷,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卫生院!”

我紧压着伤口,可血就是止不住,一句话的功夫,我的衣服就被血水给浸透了。

爷爷用力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起来,“好孩子,听我把话说完。

我们李家的本事都在你身上了!

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应着爷爷,想把他抱起来。

可爷爷死死的按着我的手,回头看着女子,眼神有些恍惚的道:“我小时候见过你,也一直在等你!”

听到这话,我眼泪彻底止不住了,爷爷这是疼迷糊了。

不然眼前的女人也就二十出头,他怎么可能会在小时候见过?

女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寿元已尽,把东西给我,我会庇护你孙儿。”

爷爷似乎是疼得厉害,用尽全力的从我怀里弓起身子,声音沙哑的对着女子道:“没有亲缘的庇护,能持续多久?

你要的东西我孙子也不知道,只有你嫁入我李家,和小川成为真正夫妻,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爷爷眉心的伤口突然裂得很深,眼睛滚圆,身子绷紧后用力一挣,然后软绵绵的倒在我怀里。

“爷爷!”

我一声悲呼,泣不成声。

而女子表情依旧冷漠,不善的朝我走来。


我一听朱大叔的坟头上长出了青竹,想到的就是几天前被偷的那根,心里还有些激动。

可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

朱大叔昨天就下葬了,这大晚上的,晓玲姐跑到坟地里干什么?

何况那人偷了青竹,又怎么会把它送回来?

都说邪祟有蛊惑人心的本领,我也不敢贸然出去。

见我不出声,晓玲姐又开始拼命的敲门,哭着问我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朱大叔的事她和王婶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们的恩情我也抹不去,被她骂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咬牙,心想死就死了,跳下床,拿着罗盘就开门出去。

我留了个心眼,到院子里先运起望气,咬破舌尖含了一口血才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还真的是晓玲姐,此时的她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蹲在地上骂我是白眼狼,听到开门声,她才泪蒙蒙的抬头。

我咽了嘴里的血水,收了望气,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玲姐哭红了眼,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双手不安的搅动着衣角说:“白天我妈收了一些我爸生前的衣服,想着夜里给他烧过去,可我们一到坟地,就看见我爸的坟头上立着一根青竹,我妈一看就说那是赵福上吊的青竹,让我赶紧来找你,她现在还一个人留在坟地里。”

我刚才还希望她说的竹子就是被偷的青竹,现在成真,我反而不安了。

不过没有亲眼所见,我也不好判断。

去往坟地的途中,晓玲姐哭哭啼啼,说她一直把都我当弟弟,现在家里没了男人,碰到这种事,让我一定要帮她。

有些恩情,不说我也会记在心里,可一直叨叨不停,反而让我有些反感。

但晓玲姐现在是被吓坏了,我也没有怪她。

到了坟地,我用手电远远一照,朱大叔的坟堆上,果真是立着一根青竹,看起来应该是被偷的那一根。

此时王婶瘫在坟前,手里拿着的手电筒都快抖成了闪光灯。

我过去把她扶起来,正想安慰几句,王婶突然一把推开我,大喊道:“小川,你快走,有人要害你!”

从小的遭遇,让我变得很敏感。

遇到过一次危险,我就会一直都很小心谨慎。

王婶一推一喊,我都不问情况,转身就跑。

结果回头跑了两步,就看到晓玲姐身后站着一个带白色高帽,身穿着白衣的人。

那人把头伸到晓玲姐的肩膀上,笑盈盈的盯着我,吓得晓玲姐哭都哭不出来,双手紧紧抓着衣角,不停的抖。

我停下,王婶的方向也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小子,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一命。”

我回头,看到王婶后面也站着一个带高帽的人,不过全身都是黑的。

一白一黑,我一下就想到传说中的勾魂使者,吓得脚都有些发软。

但转念一想,黑白无常就算真的存在,那也是阴间正神,不可能跑到人间祸害凡人。

我暗自调动体内的望气,视线慢慢模糊,两人的头上都出现了一团金色的光芒。

那是生气,只有活物才有,而且人的生气稍微旺盛,光稍微亮一些。

在大门口,我也是看到晓玲姐头顶的生气,这才跟着她出来。

确定他们是人,我镇定了不少。

望气会影响视力,不能一直维持,我收起后才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还要难为两个女人,真是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你们要的东西就在我身上,有本事过来拿!”

两人前后堵了我的路,也不怕我跑,白帽子嘿嘿笑着,把晓玲姐推开,后面的黑帽子也放了王婶。

晓玲姐这会稍微冷静了一些,流着泪说她不是有意的要害我……她一个女孩子家,遇到这种事早乱了分寸,我不怪她,让她赶紧带着王婶离开。

看着她们母女出了坟地,我才缓缓抽出腰间的砍刀。

黑帽子见状,嘿嘿一笑道:“看来你小子还是不肯乖乖就范了,这可浪费了我们一片好心。”

他说着指了指坟头立着的青竹:“你要的东西我们帮你抢回来了,这青竹底下人头滚滚,要是离开那片土太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青竹所在的地方异像横生,他说的应该不假。

我又暗自运转望气,朝着坟头看了一眼,月光下,只见青竹上死气沉沉,也是有无数的人头缭绕。

我倒抽了口冷气,这青竹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气象?

见我神色怪异,白帽子有些吃惊的,招呼黑帽子道:“这小子会望气诀,动手!”

话音落,两人从身后抽出一根哭丧棒,掂在手里就朝我走来。

我之前是信心爆棚,真碰上了,才发现打架靠的不是信心和知识。

临阵磨刀,我心都快要蹦出胸腔,紧张的握着柴刀退了几步,拉开架势。

还好他们也是人,就算都是练家子,被乱刀砍中也会出血,靠近我后速度也慢了下来。

但离我还有四五米的时候,两人突然同时出手,哭丧棒一甩,里面就飞出两根绳索,像鞭子一样朝我抽来。

我手里的柴刀太短,没有准头,也不敢去格挡,只好后退避让。

两根绳索落空后砸在地上,硬生生把一块石头砸出了两道凹痕。

这要是抽在身上,骨头都要被打断。

我看得头皮发麻,知道这次是真的遇到狠人了,绝非是普通的练家子。

我刚稳住身形,两条砸在地上的绳索就活了过来,像蛇一样游蹿到我脚下,一左一右勒住脚踝,不等我举刀,黑白高帽同时收绳,把我双腿强行拉成了一字马。

我平时有做农活,身体还算强壮,可筋骨说不上柔软,被他们这一拉,感觉人都要被撕成两半,疼得眼泪水都掉了出来,完全使不上力气。

黑帽子嘿嘿一笑,轻蔑的道:“李家秘术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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