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烜合上书:“她怎么说服你写字、认字的?”
“前天我叫她陪我练刀。她拿了短刀,耍得特别漂亮,她刀法很好。”萧珠说。
“羡慕?”
“她说,她就是凭借非常稳的手,得到了医学院教授青睐,准许她插班读书。”萧珠说。
“她蛮有能耐。”萧令烜随口说。
“我以前总想,长大了我要像你一样,因为我心里最厉害的人是你;现在,我长大了要跟徐姐姐一样。”萧珠说。
萧令烜敲她脑袋:“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在你心里,还不如相处了几天的下人?”
“别叫她下人!我告诉你呀老头子,我腿好了之后,雇她给我做家庭教师。”萧珠说。
年轻英俊的萧令烜,被叫“老头子”,伸手捏住萧珠的面颊,使劲拉扯,直到她告饶:“我错了,小舅舅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徐白晚夕回来,辅导妹妹徐皙的功课。
徐皙今年十六,还在教会女子中学读书。原本她的目标也跟徐白一样,读完女子中学就留洋。
如今家里落魄,徐皙要么考上公派留学生,要么中学毕业后嫁人。
徐白听她口风,是打算考公派留学生名额的。
“徐皎回来了。”妹妹告诉徐白。
徐皎是二房的。
二叔出事后,他们夫妻俩都跑了。徐皎原本跟着母亲跑去了外祖家,却又回来。
“听她说,她外祖母和舅母要她嫁人。二婶也逼她嫁,否则娘家住不下去了,两个堂弟还要靠着她舅舅给钱读书。”徐皙又道。
徐白:“徐皎最会讨好祖母,你不用管她的事。”
“我怕她算计你。”徐皙说,“二叔出事,徐皎口口声声称她阿爸是被人设套,她怀疑你和少帅。”
徐白摸了摸她的头。
她向妹妹保证:“你好好念书,还有两年中学毕业。不管你能否考得上公派留学生,你留洋的钱我会准备好。”
徐皙把视线投在书上,眼眶有点潮。
“别委屈,日子要靠自己。”徐白道。
徐皙擦了眼泪,继续做题。
家里少了两房的人,多出来不少的空房间,徐皙搬到了徐白隔壁那个小房间里,不再跟母亲挤一间。
这里以前住三房的两个堂妹。
翌日清早,母亲做好了小馄饨给她们姊妹当早饭,又给祖母房里送两碗去。
堂妹徐皎回来后,一直住祖母房中。
徐白出门时,还瞧见了徐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