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些纪念品分发给亲朋好友,送给我的是一本相册。
里面全是他跟柳如烟的合影。
向皓轩笑眯眯地说:京市果然是京市,就是跟咱们小地方不一样,季宴泽,这次你没去,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好在我跟柳如烟拍了不少合影呢!你看着照片,也算有点参与感。
也许是旅行后的好心情,向皓轩的气色红润了不少。
亲友夸赞他精神好了许多,向皓轩还含羞带怯地看了柳如烟一眼,咬着唇说——
哪里,都是柳如烟照顾的好。
柳如烟盯着我手里的那本相册,大概觉得过分了。
她动了动唇,许诺说:也没什么好玩的,如果你实在想去,等你病好了,再去一趟。
我握紧手里的相册,淡淡一笑说:不用了,光看照片就饱了。
晚上,为了给他们接风洗尘,好友安排了饭局。
不明真相的服务员在我和向皓轩面前同时倒了一杯酒。
柳如烟直接端起向皓轩面前的那一杯:你身体不舒服,我来替你喝。
向皓轩看向我,微勾的唇角意味深长地说:可季宴泽胃病呢,他不是更不能喝酒?
柳如烟转向我,不悦地皱起眉头:别人不知道你胃病,自己心里没点数?
什么事都要我提醒,你是三岁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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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让现场的气氛尴尬起来。
还是好友先反应过来,推搡了柳如烟一把,打圆场说:顾教授,心疼老公就心疼老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是在把季宴泽当班里的调皮学生训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劝说:季宴泽,你别生气,她这也是关心则乱。
昏暗光线下,我抠紧了手,对上柳如烟投过来的目光。
我咧嘴一笑,故意问她:柳如烟,有你这么关心人的吗?
柳如烟避开我的视线,木然地说:先吃饭吧。
晚上回去时,向皓轩的抑郁症又犯了。
柳如烟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床沿边,温柔耐心地陪他说着话。
我懒得理他们,关门回了卧室。
之前拟好的离婚协议书还放在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