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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星光小说

李朝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后没有求生欲笑春风:只求携手共白头查看详情我穿越成了皇后,叫人呈上一条白绫,准备上吊。对不起了原主,虽然你一路当上皇后不容易,可我也是苟延残喘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才死掉的。当白绫勒住脖子那一刻,我全身放松、表情安详、嘴角挂笑。走得快一点兴许在黄泉路上还能见着原主。

主角:李朝歌   更新:2023-04-12 22: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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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朝歌的其他类型小说《望月星光小说》,由网络作家“李朝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没有求生欲笑春风:只求携手共白头查看详情我穿越成了皇后,叫人呈上一条白绫,准备上吊。对不起了原主,虽然你一路当上皇后不容易,可我也是苟延残喘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才死掉的。当白绫勒住脖子那一刻,我全身放松、表情安详、嘴角挂笑。走得快一点兴许在黄泉路上还能见着原主。

《望月星光小说》精彩片段

皇后没有求生欲


笑春风:只求携手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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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成了皇后,叫人呈上一条白绫,准备上吊。


对不起了原主,虽然你一路当上皇后不容易,可我也是苟延残喘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才死掉的。


当白绫勒住脖子那一刻,我全身放松、表情安详、嘴角挂笑。


走得快一点兴许在黄泉路上还能见着原主。


1


我穿越了,坐标古代,没有记忆、没有系统,只有跪了满地的宫女太监。


古色古香的红木床梁、鼻腔充斥的檀香气息、耳边传来的惊喜呼喊,让我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稍微侧过脖子,余光瞥见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从距离判断,刚刚那句炸耳的「娘娘醒了,谢天谢地」应该是跪在最前面的宫女喊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浓密黑亮的头发,以及一条泾渭分明的中分发际线。


我穿越了,但我丝毫不感到开心。虽然前世我是为了救某个闯红灯的熊孩子而车祸身亡,可我甚至想感谢他,给我的人生送来了完美的谢幕。


被车撞飞天旋地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内脏大出血、四肢抽搐、心脏骤停……这种即将迎来解脱的快乐甚至已经超过了窒息般的疼痛。


从有记忆开始,我便不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把生命中的全部——母亲大人熬走之后,我终于踏出了家门尽情拥抱死亡,天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天应该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万里挑一选中我这么个一心求死的废物,劳心费力地把我复活送来了古代。


许是见我没动静,宫女大着胆子凑上前来,用一副我最熟悉的眼神望着我,担忧惊慌、不知所措、小心翼翼……


我试着动了下身体,想坐起身,腹部一阵剧痛袭来,我倒吸一口冷气,肚子更疼了。


宫女连忙上前轻轻扶住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扯着嗓子号啕大哭:「娘娘,您莫要再和陛下置气了,龙胎殁了还可以再有……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我被她吼得直耳鸣,这中分小宫女年岁不大胆子却不小,兴许是原主的心腹吧什么都话都敢说。仅仅一句便提供了充足的信息量,描绘出一幅宫斗虐恋图。


原主作为「娘娘」都没能活下来,让我这鬼魂夺了身,只可惜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


「叫人准备三尺白绫,立即呈上。」嘶哑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发出,听起来太过陌生。


宫女顿时脸色煞白,声音戛然而止,「扑通」跪倒在地,其他人更是将头埋在地面抬也不敢抬。


「娘娘息怒啊,就算再怎么恨芸贵妃也不能……」她左右看了看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呀。」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宫女的话就像一股阴风吹入耳窝,让我不禁打个寒颤。你顶着个芭比娃娃脸怎的比西厂大都督还阴险,娘娘给你来当多好,指定坐得比我稳。


「芸贵妃啊。」我假装深思熟虑地重复了一遍。


小宫女立刻会意,拔高音调:「芸贵妃以下犯上在先,陛下一定会为娘娘做主的。」


什、以下犯上?比贵妃更高的怕不是就剩皇后了吧?


这个认知让我稍稍松了口气,我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宫斗剧中,每每逆袭上位一个妃嫔,就要献祭一个皇后。


不过,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指着别人来杀我,作死这种事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安心。


我轻轻拍了拍宫女的肩膀说道:「无妨,白绫另有他用。」


宫女还想说什么,我立刻打断:「你们全部退下,不准出现在方圆百尺之内。」


我是本着好意,希望他们免受无妄之灾,不过看他们跪着退出房门时脸上惊恐绝望的神色,我还是有些愧疚。


白绫平整地折成三层摆在红木盘子上,宫女颤抖着身子用头一遍遍地砸向地板,不停地喊着:「娘娘三思!」


「退下!」我冲她大吼一声,「不许任何人进来。」希望她的忠心能够帮我争取点时间,挡住可能闯进来救我的人。


对不起了原主,虽然你一路当上皇后不容易,可我也是苟延残喘了三十年才终于死掉的。如果有来生,我把我的阳寿都分给你,眼下让我先如愿吧。


我捂着堪比十级姨妈痛的肚子,晃晃悠悠地下了床,光脚踩在玉石地板上,也顾不得冰凉入骨,搬起木椅摆在房梁正下方,高度勉强够用。


费劲地丢了好几次才把白绫一头绕过横梁,据说古代的横梁很结实,但愿能一气呵成,顺利去世。


把两端系在一起打了个「称人结」,易结易解、方便牢固,比起萨达姆同款上吊结显得更有人情味儿一些。


准备工作完成后,我深呼一口气闭上眼,踮起脚把头伸进去,全身放松、表情安详、嘴角挂笑。走得快一点兴许奈何桥上还能见着原主。


突然,「吱呀」一声,外屋门被推开,不仅打断了我的思绪还打乱了我的动作。


「皇后,朕都说了这件事与芸儿无关,你……」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中庭飘到内屋,最后戛然而止。我低头一看,远远对上了一双慌乱犹疑的黑眼珠。


啧,自杀还是得专心一点以免节外生枝,我不敢耽搁立刻踢掉凳子。


双手下垂、眼前一黑,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明黄色的龙袍上。


新鲜空气灌入肺部、刺痛鼻腔,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我又一次睁开了眼,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床边坐着一个大黄人,哦,好像是上吊时看见的那位:皇帝陛下。


皇上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约莫三十出头,剑眉星目眼眸幽深,要是这双摄人心魄的黑眼珠没有死死盯着我就更好了。


「你疯了吗?」他上来就是一句呵斥。


这就有点尴尬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九五之尊解释,说我只是个鬼魂想要归入阴曹地府的怀抱?那岂不是坐实了皇帝这句「你疯了吗」。


好在白绫还是有点用处,我现在脖子像被叉车卡住一样,根本说不出话,甚至连点头和摇头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泪眼汪汪地回瞪皇帝。


皇帝要是跟我心有灵犀,就下道圣旨赐死我吧。


可惜皇上显然没能从我的眼中读取出视死如归的坚定。


他愤然拂袖起身:「羡安宫的人呢?」


最后只有中分芭比小宫女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回皇上,除了奴婢外,其他人都听令退到方圆百尺之外了。」


「听谁的令?」皇上俨然一副火山爆发前夕的样子,我慢慢举起手,确认吸引了他的怒火后,缓缓指向自己的胸口。


不得不说,皇帝陛下此刻怒竭不发的别扭表情还是有点好笑的。


「传朕命令,自今日起羡安宫所有人不许离开皇后的视野,若皇后发生意外,在场所有人一律处死。」


这难道就是霸道总裁的极致?我收回之前的想法,这家伙一点也不帅!不仅草菅人命,还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威胁我。


而我,死后穿越的新世界,又一次被道德绑架了。




「呜呜娘娘您怎么就想不开……」自穿越那日起已经过了三天,中分芭比小宫女几乎寸步不离整日以泪洗面。


待我嗓子康复后指定第一时间让她闭嘴,我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自杀时。


七大姑八大姨围在我的床边,一半人哭我,一半人哭我妈。


「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你可得对孩子好一点。」「带孩子去看看吧,需不需我介绍心理医生?」


看到妈妈在一旁伤心欲绝,还要承受无端的猜疑和指责,我突然意识到自由地死远比自由地活要难。


那是要经过漫长的岁月累积,消耗完自身的价值与前程,才可以避开旁观者高高挂起的怜悯,无所顾忌痛痛快快地说上一句「我活够了」。


就像三十岁的我,为救孩子自杀式地冲入马路中央,临死前耳边沸沸扬扬的议论声却是「幸亏遇见了好心人,孩子得救了」。


怎料人算不如天算,穿越之后也逃不过陌生人无处安放的关心。


不知什么时候,小宫女没了声音,站在床边低头抠着手指出神,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托了皇帝的福,房门外至少五个宫女等着和她轮换,日夜不停地看护(监视)我。


这三天倒也不是全无机会,只要我狠下心来不顾羡安宫几十口人的死活,随便找面墙跟后脑勺对磕都有八成把握撞死自己。


我偷偷瞥了瞥两眼通红的小宫女,唉,要是能狠得下心来,上辈子也不至于在妈妈的恳求下吃药、看病、假装痊愈,艰难地活了三十年。


嗯,真算起来大概有一半时间是在梦里过的,在梦里我活了好久,久到世界毁灭,我还是死不掉。梦想成真的滋味,也太痛苦了吧。


迷迷糊糊中,来了一个太医为我诊治。我强撑着困倦的眼皮望向太医,白发苍苍、胡须飘扬,十分符合刻板印象。


「你……咳咳……娘娘……咳咳感觉如何?」


其实我感觉还行,但您老不先瞧瞧自己吗?太医一开口就剧烈咳嗽,手帕上隐约间还能看见一团猩红。


我轻微点头示意,并报以热切的目光。虽然这么想不太好,但我止不住地羡慕这位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者。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下巴,而他似乎也没有低头瞅我的意思,专心听宫女复述我的情况而后说道:「娘娘应该已无大碍咳咳。」


我有点担心老太医一口气吊不上来驾鹤仙去。


宫女总算问出了我心里的话:「您没事吧?」


太医用袖子遮住大半张脸以防唾液飞溅:「许是娘娘宫中的熏香气味太重,夏日将至蚊虫增多,不若我为娘娘制作一款熏香,不仅助眠安神还可以驱蚊杀虫。」


我下意识地闻了闻,似乎是有点呛,便抬起手在空中虚点一下以示同意。


太医会意笑了笑,对宫女说道:「劳驾拿下纸笔,我留一个方子,你们之后也可如法制香。」


小宫女登时神情严肃讳莫如深地点点头:「我不能离开太久。」然后贴心地把房门合上退了出去。


不是,芭比你这样我很容易误会啊,接下来我和老太医难道要发生什么不可见人的事吗?


突然,冰凉的手贴到我脖子的勒痕处。困意一扫而光,我一个激灵汗毛竖立,耳边传来阴狠的低语——


「怎么,心软了?竟然想要自杀,呵。」


我瞪大眼睛努力抬起脖子,想要仔细分辨太医的神情。


可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神色如常,半合着眼注视前方,在宫女赶回来时已然站在几米开外。


我差点怀疑自己的妄想症复发了,直到看见太医执笔写方子。


那双手和他的脸一样布满皱纹,却一笔一划稳稳落在纸上,与风烛残年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我无暇深究,刚才被他碰到的地方开始发热发痒,仿佛一百只蜜蜂扎在脖子里采蜜。


我刚要上手抓挠伤处,小宫女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我,并且开始啼哭大叫:「快来人,娘娘又要自缢了!」


不我没有……网上说自己掐自己的时候,会因为大脑缺氧而最终松手,我一般不会选择这种性价比低廉的方式。


自杀,讲究迅速、无痛、一招毙命,又不是当实验来玩的。


但事实证明,上吊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比如万一没死成,就会像我这样,被许多宫女紧紧抱在床上,连句「我只是挠痒痒」也说不出口。


正在我思索《人能不能被痒死》这一生物学命题时,外头的宫女端来了熬好的药。


热气蒸腾着苦腥味,不仅蹿入鼻腔,还辣到了眼睛。黢黑黏稠的药液灌进嘴里的一刹那,我深刻体会到了,上辈子吃得苦还是不够多。


苦到了极致,原来是麻木啊。伴随着舌头发麻,一股洪流直冲天灵盖。


药没能喝完,我吐得上气不接下气,黑汁从鼻子里倒流出来,一众宫女太监手足无措地戳在一旁,像极了上辈子的母亲。


只有老太医,早有预料般呈上一方白手帕,一边拍打我的后背,一边轻柔擦拭我的脸。


我叹了一口气,随即愣住了。


这声叹息太过清晰,我尝试着张开嘴「啊」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像生锈的自行车铃。


中分芭比小宫女欣喜若狂地跪倒,开口语无伦次:「娘娘能说话了,承天之佑,娘娘千岁!」


我差点气得翻白眼,好端端的别咒我啊。三十年都给我活成这副德行,一千岁还了得?


「去打盆水来,其他人退下吧。」我开口支走太监们,对着太医欲哭无泪,「您可真是妙手回春。」


太医眯眼微笑地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低声呢喃:「娘娘可莫要忘记答应过臣的事,有些时候,活着比死痛苦多了。」说罢把制香处方随手递给小宫女便礼貌地离开了。


我愣愣地望着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背影,既震惊于古代玄幻的中医术,又感慨老太医的那番话——活着当然比死痛苦,任何时候都是。


宫女连连恭送太医,郑重地把处方收进木盒中,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藏金条。


由于「神医圣手」的加持,我的伤势飞速好转,其间皇帝来看过我几回,让我以各种借口挡了回去。眼看可用的说辞越来越少,下次也不知该怎么劝退,我打算主动出击,寻找不连累他人的万全死法。


于是,在宫女的层层保护(包围)下,我走出了羡安宫。



硕大的皇宫戒备森严,总有些地方是小宫女们无权涉足的,比如太后寝宫。


如果我独自给太后请安,「一不小心」言语上冲撞了太后,趁太后不注意以死谢罪。或者再乐观一点,直接收获一道赐死懿旨也不是不可能。


皇帝既然用宫女要挟我,就别怪我借太后之手处死我自己,金科玉律都是给百姓们定的,我就不信皇帝敢在太后面前叫嚣「在场所有人一律处死」。


有了目标之后,我觉得路边的风景都变得明快亮丽许多,微风拂过,吹起河水一片涟漪。


羡安宫和慈顺宫被一条宽阔的河道隔开,中间有石桥相连。距离河边越来越近时,芭比小宫女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娘娘,要不我们换条路吧。」


「怎么,你还怕我跳下去不成?」我半开玩笑地打趣道,「放心吧,还没到时候。」


宫女脸色更加苍白,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远方一帮花枝招展的人闯入视野。


为首的女子一身粉红色大桃花立在我面前挡住了去路,我身旁的宫女们纷纷行礼问候:「贵妃娘娘千岁。」


我眼皮一跳,仔细看去,花容月貌的贵妃娘娘此时满脸刻着「来者不善」四个大字。


与此同时,贵妃娘娘的宫女们也整齐划一冲我行大礼,异口同声地叫着:「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这句诅咒简直戳到我的心窝里,差点把我戳没。


「姐姐身体好些啦?」桃花贵妃顶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着凑到我跟前,「本想着去给姐姐请安,这么巧在这儿碰见了。」


「嗯。」我没心思和她扮演姐妹情深,只想绕开她快点见太后。


大桃花似乎不满意我的回应,继续说道:「姐姐也别难过了,陛下这几日可对姐姐忧心得紧呢,无妄之灾就让它过去吧。」


「知道了。本宫要去谒见母后,麻烦妹妹让一让。」本就不太宽敞的石桥被贵妃浩浩荡荡的队伍彻底堵住了。


「那是自然。」


我已经做好了绕远路的准备,桃花贵妃却笑盈盈地让到一边,她身后的宫女们见状也立刻站成一列给石桥留下充足的空间。


原来是我错怪她了,大桃花很好说话嘛。


我走在最前面,经过大桃花身边的时候,她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又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还在莫名其妙这个突如其来的攻击,大桃花却如同被风吹落的枕巾,自腰身处从石桥栏杆上翻折过去。


「啊!」


「扑通。」


惊呼伴着落水声,贵妃的宫女惊慌失措:「快来人,娘娘落水了!」


宫女话音未落,几个身手矫健的身影随之蹿入水中,把落水桃花打捞上来。


「怎么回事?」威严的男声穿透嘈杂,皇帝已然走到河边,那几个救援人员上岸后把大桃花交给宫女,自觉地站到了皇帝身后。


我站在一旁目瞪口呆,这难道是……沉浸式宫斗体验?


「皇上圣安!」在场所有人对着皇帝跪了下去,肉眼可见的一片瑟瑟发抖。


「芸儿,你没事吧?」皇上搂着出水桃花,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啊哈,大桃花原来是芸贵妃。



芸贵妃此刻面色苍白,水珠从睫毛上落下,楚楚可怜却不失娇俏妩媚,不愧是皇帝的心尖宠。


「臣妾没事,刚才没站稳一不小心跌进河里,让陛下担心了。」芸贵妃绝口不提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怯生生地偷瞄着我,并且让皇帝轻而易举就看到了她的「偷瞄」。


皇帝皱着眉头向我走来:「你刚才就在芸儿身边,怎么不拉她一把。」


我还没张口,芸贵妃身后的小宫女就愤愤不平地说道:「是皇后娘娘推了芸贵妃这才……」


「央月,住口。」芸贵妃恰到好处的呵止将一口大锅成功丢到我头顶。我差点当场给她吹个口哨,这队友太给力了!


皇上脸色瞬间冷下来,双眼泛着寒光,开口便咄咄逼人:「先是诬陷芸贵妃谋害龙胎,不成之后假装上吊自证清白,现在竟公然动手,皇后,你当朕不存在吗?」


望着浑身湿透的芸贵妃,我灵光乍现计上心来,也许根本用不着到太后那,眼前不就有这么大一个皇帝嘛。


我嘴角上扬放缓语调,努力摆出恶毒的嘴脸:「皇上想知道臣妾为什么要推芸贵妃吗?」


似乎没想到我二话不说直接背锅,芸贵妃明显也愣住了。


暴发边缘的皇帝强忍怒火等待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向前迈了一小步,距离皇帝只有半臂之遥,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猛地抬起双手狠狠推了一把皇帝,借着反作用力向后一倒,径直栽入河里。


与芸贵妃扑腾水面自救不同,我不做挣扎,任由自己打着旋下沉,刚才已经把胸腔的氧气排干净,所以没过多久便沉到河底。


为了给侍卫增加救援难度,我强忍着缺氧的眩晕抽下外衫衣带打算找个大石头把自己缠住。


河水不算浑浊,我一打眼就找到了合适的石头,只不过被人捷足先登了——圆滚滚的重石上面绑着一具尸体!


尽管我即将成为这样的尸体,但并不妨碍我被这具浮肿残缺的死尸瞬间吓晕过去。


春暖花开的一天,本打算跳河自尽的我,在溺亡之前先被吓死了。这大概就是「世事无常、生死有命」吧。



当我再一次醒来时,明黄色的皇帝出现在眼前,我就知道跳河计划失败了。


没能顺利绑到障碍物给侍卫们减少了大量救援工作,而他们急救的手法更是堪称专业,落水后心肺复苏加人工呼吸一套流程仿佛是刻在古人基因里的东西。


轮到人工呼吸时皇帝竟然亲自动口,我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皇帝狠狠咬住双唇猛吹一口气,仿佛在对我炫耀:我要吹爆你的肺。


真要溺亡毫无知觉也就罢了,可如今没死成,一边咳着肺部积水,一边擦着流血的嘴,满脑子想的都是泡过尸体的水,生理和心理上均受到巨大冲击。


皇上见我醒了,立刻退后冷脸质问:「你疯了吗?」


这是皇帝第二次问我,连语音语调都毫无二致,我甚至想着不如干脆承认算了。


「你们是怎么看护皇后的?」皇上见我不回答,将怒火对准了小宫女。


可真不愧是甩锅一把手,我猛地咳了几下,气势汹汹地反问皇帝:「陛下刚才为何推我?」


皇帝不可思议地瞪着我,长袖一甩:「分明是你推我之后自己掉进河里的。」


瞧,他急得连「朕」都忘了用。


「那陛下就在臣妾身边,为何不拉臣妾一把?」


「你……」皇帝顿时止住了话语,皱起眉头来回打量着我和芸贵妃,目光里充满了审视。


「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是全部真相。」我自顾自说完便彻底晕了过去。


可怜这柔弱身子骨,在经历了滑胎之后被我接连作死行为搞得元气大伤。


我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好些天,感受着身体每况愈下,按捺不住由衷的欢欣鼓舞。努力没有白费,量变终归产生了质变,也许这一次能够魂归故里。


「娘娘您那时候已经危在旦夕,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幸好有何太医日夜不眠为您诊治,硬是将您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精神饱满地坐在床头,听小宫女眉飞色舞地叙述其间所发生的一切,仍然久久无法接受现实。


在这场与病魔的缠斗中,我取得了身不由己的胜利,眼前的中分芭比居功至伟,拯救了这个身体,扼杀了我的美梦。


眼下她仍激动地喋喋不休:「对了,您醒来的消息还没告诉何太医,奴婢这就请他过来为娘娘复诊……」


得我应允,芭比宫女叫了另一个鱼眼宫女看护我,她则一路小跑出去。


何太医就是之前给我看病的老太医,原来他才是罪魁祸首,等会他过来我一定感谢他八辈祖宗。


然而我左等右等,最终只等来了脸色煞白的宫女,这下真的白得和芭比一个色号了。


她找了个借口支开房中的宫女们,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走到我床边神情紧张地低声说道:「娘娘,河底的尸体被发现了。」


我并不意外,当时我沉得那么深,救我的侍卫们要是发现不了尸体得近视多少度。


「我听说何太医,哦不、假冒何太医之人已经被打入天牢受审了。」宫女绞着手指来回踱步。


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响,那个尸体竟然是何太医!也就是说之前给我看病,数次救我性命之人,是个假冒的太医?


也难怪宫女慌张成这样,这就等于坐上出租车开出去老远才发现对方不仅是犯罪嫌疑人还无证驾驶。


「别怕,我这不好好的。」我嘴上安慰着宫女,心里却十分低落,这个假太医虽然没有身份,但医术水准毋庸置疑。如果换成真正的何太医,说不定就把我治死了呢。


唉,只能说运气太差了。


宫女也很快冷静下来:「奴婢去把安魂香给换了吧。」


现下房间的熏香是那天假太医差人送来的安魂香,既然他身份有问题,那么这香多半也不安全。但这不是恰合我意嘛。


「不用了,我挺喜欢这味道的,就留着吧。」万一真是什么慢性毒药,还能顺利送我一程。


我以为这件事就是个小插曲,什么阴谋论都与我无关。可没过几天,宫女兴高采烈地给我讲起了后续,竟真与我有关。


「假太医招供了,说他只是个江湖郎中,并指认芸贵妃高价买通他冒充何太医谋害皇后娘娘及龙子。如今芸贵妃已经被打入冷宫,咱们成功了娘娘!」


「……」事情发生之快,就像宫斗剧刚看完前三集,睡一觉醒来后发现已经快要大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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