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如朝老道使眼色。
老道也道:“跪下心诚,这才好成事呀。”
我还是不动。
谢连幕冷声道:“洛以安,跪下。”
可我只想留点最后的骨气。
逃难之前,家中众人均是被下跪斩首的。
他们说:“好好活着。”
既然我活不了,留着点骨气才有脸面去见他们。
谢连幕冰凉嗓音再次响起:“不要那些东西了?”
我吓得一哆嗦,泪止不住得溢出,直直跪下时听得“嘭”一响。
沈月如仍不满意道:“这般不愿,难不成只愿跪财神?难怪一身铜臭味!”
老道开始施法。
我闭眼,好像看到逃难前,同弟妹们背诗书的日子。
那时候,我不信这些神神鬼鬼。
可世事难料啊。
回忆戛然而止。
我像是被人连根拔起了,一阵阵眩晕难受。
我的身体站起了来,软弱无骨地靠上了谢连幕,看得我犯恶心。
她欢喜道:“谢郎,我回来了。”
谢连幕问:“洛以安何在?”
柔指娇俏一挥:“那牌位便是。郎君,如何处理?”
“放着吧。”
谢连幕转身就走。
沈月如瞪了眼牌位,发泄不满,而后又黏上谢连幕。
我怔怔地看着那由沈月如变成洛以安三字的褐色桃木。
忽地想起那老乞丐的话,又有了希望。
我想离开谢家,可偏偏就离不了那牌位太远,最多远远看着谢府大门。
如此,我才明白谢连幕竟是随身带着沈月如的牌位,只为她自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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