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衡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去多寻几个人,假扮有意谈生意的商户,将价格压到极低。”清叶细想一番,瞬间理解了主子的深意,忙下去办事了。盛栖月瞧着水中悠游的鱼儿,又唤了声:“清裳。”清裳立刻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鱼食儿,递上一张干净的帕子,供她擦了擦手。“主子,您吩咐的差事已经办好了,柳小姐和其母的衣冠冢都建好了,碑也立过了,奴婢还按照当地风俗寻了大师超度。”“办的不错。”盛栖月终是扯出一抹笑。“对了,夫人那里寻了玉锦楼的绣娘,说是给小姐您带了不少嫁衣样式,让小姐您瞧瞧喜欢哪个。”盛栖月擦手的动作顿了顿,这才想起来,女子出嫁的嫁衣多半是要自己绣的。可上一世因为成婚时间紧急,母亲交由玉锦楼的绣娘赶工了,做出来的样式自然是无可挑剔。“去韶光院吧。”盛栖月站起身,去了韶...
《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全局》精彩片段
“你去多寻几个人,假扮有意谈生意的商户,将价格压到极低。”
清叶细想一番,瞬间理解了主子的深意,忙下去办事了。
盛栖月瞧着水中悠游的鱼儿,又唤了声:“清裳。”
清裳立刻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鱼食儿,递上一张干净的帕子,供她擦了擦手。
“主子,您吩咐的差事已经办好了,柳小姐和其母的衣冠冢都建好了,碑也立过了,奴婢还按照当地风俗寻了大师超度。”
“办的不错。”盛栖月终是扯出一抹笑。
“对了,夫人那里寻了玉锦楼的绣娘,说是给小姐您带了不少嫁衣样式,让小姐您瞧瞧喜欢哪个。”
盛栖月擦手的动作顿了顿,这才想起来,女子出嫁的嫁衣多半是要自己绣的。
可上一世因为成婚时间紧急,母亲交由玉锦楼的绣娘赶工了,做出来的样式自然是无可挑剔。
“去韶光院吧。”盛栖月站起身,去了韶光院。
林氏正在和绣娘探讨呢,瞧见女儿过来了,连忙将人拉到跟前指着桌上的样式问:“月儿,快瞧瞧你到底喜欢哪个?”
盛栖月瞥了一眼,绣娘带来的五种样式各有千秋,上一世她选了用金线绣的凤凰图纹,这一回她指着旁边一件道:“这个吧,上面的鸳鸯荷花清丽雅致,寓意也甚好。”
林氏笑着道:“好好,就依你的。”
随即转头又冲着绣娘道:“婚期在七月,时间上有些赶。”
那绣娘忙笑呵呵道:“侯夫人放心,我们玉锦楼有二十多个绣娘,二十多人一起熬一个多月,定能把盛小姐的嫁衣绣的漂漂亮亮,保准让盛小姐成为名动上京的新娘。”
林氏听了,乐的合不拢嘴,吩咐下人厚赏了绣娘,又将人客客气气送走了。
接着转头看向盛栖月:“月儿,这是母亲为你准备的嫁妆单子,你瞧瞧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盛栖月接过看了一眼,母亲给她的,都是府中最好的东西。
这回因着长公主送了不少东西,单子比上一世还要丰厚,母亲竟然把大半聘礼也给她添了上去。
“娘,您怎给女儿如此厚重的嫁妆?”
这恐怕真是掏空了大半侯府。
林氏拍着她的手笑道:“不多,你是娘最疼爱的女儿,就算要娘把整个侯府给你,娘都心甘情愿。”
“这话要叫两个哥哥听了,非得醋了不可。”盛栖月感动的扑进母亲怀里,低声嘟囔着。
林氏一脸无所谓:“你大哥和二哥是男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考取功名建功立业,要是总盯着府中这些东西,能有什么出息?”
“再说了,你大哥和二哥去书院前,娘也问过他们的意见,他们可是觉得娘给的还不够,让娘给你这个妹妹多添些呢。”
盛栖月心底暖洋洋的,大哥二哥待她也是极好的。
就算没有一个像样的父亲,她也根本不在乎。
人生总不能追求事事圆满。
午膳她是留在韶光院用的,期间有不少丫鬟婆子过来汇报婚礼事宜,长公主那边也下了帖子,说要过来商量婚事细节,林氏成日忙的脚不沾地。
盛栖月用完膳,便回到自己院里去了。
清裳没一会儿进来禀报:“小姐,外面宁状元求见。”
“宁状元?”盛栖月愣了一瞬,才恍惚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
“他来找我何事?”
清裳道:“宁状元没说,只说有要事求见。”
“不用搭理。”盛栖月觉得好笑,如今她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赵姨娘蹙了蹙眉:“不可,今日之事你确有错处,若我非要你父亲护着你,无理可占,反倒落人口舌。”
“那怎么办?难道女儿就白白遭受这番痛苦吗?”
盛若妍伤心极了,一想到盛栖月白日那番趾高气昂的模样,她便气的胸口阵阵生痛。
赵姨娘沉思片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她的癸水已经推迟大半个月了,恐怕......
她拍了拍盛若妍的手:“女儿放心,娘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
翌日。
盛栖月正在用早膳,林氏房中的丫鬟碧柳,匆匆跑来禀报:“小姐,大事不好了,夫人那边出事了。”
盛栖月猛地站起身,脸色骤变:“出什么事了?”
碧柳急切道:“早上赵姨娘给夫人请安,喝了夫人赐的茶,便开始出血......”
盛栖月定了定心神,陡然想起上一世,在她嫁给宁逾白没多久,赵氏便有了三个月身孕。
如今算来,恐怕就是这个时间怀上的。
“你先回去,我马上过去。”
碧柳离开后,她又唤来清裳和青叶两人,冲着她们低声吩咐了几句,才抬步去了韶光院。
院里围了不少人,盛父站在那里大声的斥责林氏:“芸娘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血了?定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林氏倔强的瞪着他:“侯爷这话是何意?我早说过府中姨娘不用每日来给我请安,是赵姨娘自己非要来的,如今出了事,还未查清楚缘由,便怪在我头上?”
盛父一噎,余光瞥见了盛栖月,又将矛头指向她道:“这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残害亲妹,昨日她把若妍的脸打成那样,以后若妍还如何见人?”
林氏冷笑:“若妍作为侯府女儿,张口闭口都是些才子佳人淫词艳语,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这是闺阁女子所言。”
“我林家虽是武将出身,不那么讲究规矩,可若这番话是我林家女儿说出去,林家族老定会打烂她的嘴,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
“月儿不过是差我的陪嫁嬷嬷小施教训,既不逾越规矩,也留保留了姐妹情分,依我看做的很好,该赏!”
盛父气的脸色一青,指着林氏半天说不出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府医来了。”
不知谁喊了句,一个提着药箱的老者匆匆跑了过来。
隔着帷幕与软帕,给赵姨娘把脉。
“侯爷,夫人,赵姨娘这是有孕了。”
盛父闻言,顿时满眼惊喜:“芸娘,我们又有孩子了。”
赵姨娘在帐内虚弱的应了声:“是啊,这是我们两人的第二个孩子。”
林氏看着这一幕,深觉晦气。
盛栖月走上前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拍,以示安抚。
“不过姨娘如今初有孕,又似乎误食了损伤胎儿之物,有流产之兆,容我开几剂安胎药。”
府医此言一出,盛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厉声质问赵姨娘身边的丫鬟:“你说,芸娘今日用过什么?”
丫鬟吓得战战兢兢:“姨娘早上起来,漱了个口,便来给夫人请安了,根本没用过任何东西。”
“你再仔细想想?”
丫鬟在盛父的逼问下,似乎才想起来什么,恍然道:“姨娘好像喝了夫人赐的茶水。”
盛父脸色难看,当即要丫鬟把茶水端过来查验。
府医看了看,又用指尖沾了点尝了口,凝重道:“侯爷,这茶水里有红花,红花乃活血之物,孕期服用容易致使胎儿滑落。”
盛父大怒,一把摔了茶水,朝着林氏怒斥:“毒妇,果然是毒妇!”
“芸娘这些年待你恭敬有加,你怎么忍心如此残害她?”
“你已有了两儿一女傍身,连个还未成型的幼子都容不下吗?”
林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不敢相信,自己依赖了这么多年的夫君,竟然这样随便给她定了罪,还当众责骂她,丝毫不顾忌她作为当家主母的体面。
盛栖月站出来,沉静道:“父亲,您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
“赵姨娘腹中胎儿不过月余,母亲怎么可能知道她已有身孕,还在她来请安时下药?这不是等着被抓吗?”
盛父闻言,不由拧眉。
虽然大女儿说的有道理,可若不是林氏下的手,还能是谁?
就在这时,清裳和青叶办完事赶了过来,附在盛栖月身侧耳语两句。
盛栖月听完,唇角微勾,冲着林氏院中的秦嬷嬷道:“秦嬷嬷,你早上沏茶的茶底子还在吗?”
“在。”秦嬷嬷连忙去把茶底子拿过来,还顺便把夫人喝的茶也端了过来。
盛栖月递给府医,命他再查验一番。
府医试探后道:“大小姐,这茶里没有红花,是干净的。”
盛父哼了一声:“下药的人也知此药伤身,定然不会给自己下。”
盛栖月摇了摇头:“父亲,红花能活血通经、散瘀止痛,并非毒药,只是孕妇不能用罢了。”
“既然只独独姨娘杯里有红花,那据女儿推测,只有两种情况。”
“哪两种?”盛父望向她。
盛栖月淡声道:“一种是母亲房中的丫鬟提前倒好了茶,又单独在赵姨娘杯中放了红花。”
“第二种便是这红花,是赵姨娘下的!”
“赵姨娘趁着喝茶的空隙,故意把红花放进杯中,最后又捞出残叶,目的就是为了嫁祸于母亲。”
帐中的赵姨娘闻言,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盛父脸色也是一变,随即斥声道:“你胡说什么,芸娘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
盛栖月轻笑:“父亲,此事寻几个嬷嬷,给姨娘搜身便知。”
“若是搜出来没有,也能还姨娘一个清白不是吗?”
盛父本想呵斥制止的话,在对上女儿那双明亮有神的眸子时,怔住。
不知何时,这个女儿已经长大了,除了容貌不俗外,也越来越聪慧,在京中素有才女头衔。
今日见她这般与自己说话,倒让他有些恍惚和恐惧。
就好像她是一把锋利的刀刃,虽然好用,可那刀尖又似乎随时能刺向他。
这个念头让盛父心底蓦地一慌。
趁他愣神间隙,盛栖月已经打发府医出去候着,吩咐婆子给赵姨娘搜身。
饶是赵姨娘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拉开衣袖,任由几个婆子搜查。
婆子搜了一遍,摇了摇头:“大小姐,没有搜出红花。”
盛父闻言,猛地松了口气。
他正要斥责盛栖月无理取闹时,却听她说:“嬷嬷,除了姨娘的衣物,别忘了搜了被子和枕头。”
盛栖月故作镇定的提了句五年后,上京五岁孩童都能背诵的诗试探。
萧玉衡愣了会儿,拱手求道:“好妹妹,你也知道哥哥不喜诗文,别提这种东西了,扰的我脑袋痛。”
盛栖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没有半分说谎的意思,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这些只是巧合?
临到宫门停放马车处,盛栖月在丫鬟清裳的搀扶下上了车,萧玉衡也要钻进去,却被清裳拦住。
顶着他凌厉的眼神,清裳缩了缩脖子,弱弱道:“世子,这是小姐的马车,您不能上。”
“那你为何能上?”萧玉衡反问。
“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当然要上去照顾小姐。”
萧玉衡思忖片刻,冲着身边小厮吩咐:“你去给我找身丫鬟的衣服,我换上再跟栖月妹妹同乘一辆车。”
小厮的脸都绿了:“世子......这......”
他们世子可是个男人,怎么能穿上丫鬟的衣服?
这传出去,估计满京城都要笑话他们了。
盛栖月听了,先是愣住,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早听闻长公主之子不拘世俗,今日一见果真是。
“清裳,让他上来吧。”
若是不让他上马车,恐怕自己也不用回府了。
清裳还想要说些什么,余光瞥见萧玉衡的眼神,又闭了嘴,默默移开身子。
萧玉衡直接原地跳上马车,坐到了盛栖月身侧,口中还念叨着:“这才对嘛,我都答应了太后好生护送妹妹,非得坐在旁边亲眼见着,才能确保妹妹安然无恙。”
盛栖月觉得好笑,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想到刚刚他劝自己莫要低嫁的那番话,心里倒是对他有几分好感。
“栖月妹妹,外祖母这些日子为你的婚事诸多操劳,你可曾有心仪的男子?”
萧玉衡自顾的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
盛栖月摇了摇头:“不曾。”
经历一遭生死,她哪里还有那闲心谈情说爱?
萧玉衡凑近,眨巴眨巴眼:“那妹妹嫁我可好?”
“噗!”盛栖月刚入口的茶水顿时喷在他脸上,自己也被茶水呛住,掩唇轻咳起来。
萧玉衡连忙掏出帕子帮她擦拭,关切问:“没烫着自己吧?”
盛栖月闻言,抬眸,对上他被喷了水的脸,一时间竟不知说何是好。
明明这句话该自己问,怎倒反过来了?
“没事。”盛栖月摆了摆手,接过帕子擦了擦唇。
萧玉衡见她无恙,这才用她手里那方帕子,擦干自己脸上的水,声音格外真诚:“我知你是觉得我这番话鲁莽了,可你无心仪之人,我也尚未婚配。”
“你母亲和太后想阻止你进宫,四处为你相看,我母亲想让我安分,有个人管着,成日在我耳边念叨亲事。”
“我们俩简直天作之合!”
“若你与我在一起,我母亲为人豪爽,定无婆媳之争,而我虽行事浪荡不守规矩了些,但也从不涉及那烟花之地。”
“日后你成了我娘子,你说一我绝不说二。”
盛栖月对上少年清亮的眸子,只看到了一汪汪的至真至诚与期待,除此之外竟无半分杂质。
她心绪紊乱,连呼吸都顿住。
经历上一世的辜负与背叛,她的心已冷若冰霜,不想再全心托付于任何人。
可如今听着这番言论,她竟不觉有些意动。
她作为安盛侯府嫡女,祖辈素有军功,外祖家又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皇帝多有忌惮,想拿她入宫做人质,若等皇帝金口一开,她断无任何回旋余地。
可若是嫁入公主府......
长公主只有萧玉衡这一个儿子,如珠似宝的疼宠。
他在京中名声奇差,胸无点墨,好生事端,先皇在世时都拿他无奈,还断言此子不堪大用,劝自己女儿再生一个。
长公主气的不行,和自己父皇大吵一架,愤愤离去。
与他在一起,倒是能打消不少皇帝对侯府的忌惮。
“栖月妹妹,栖月妹妹?”萧玉衡见她一直愣神,忍不住出声提醒。
盛栖月攥着衣袖望着他:“若我与你成婚,你敢保证定不会亏待于我?”
萧玉衡笑吟吟反问:“妹妹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母亲?”
是了,长公主为人最是豪爽仗义,与她母亲还是手帕交,若是嫁与他,凭着这层关系,自己也断不会受欺负。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何选我?”盛栖月认真看着他。
萧世子虽名声顽劣了些,但也从不做那招人厌的烂事,天灾连年会去京郊广布粥鬻,夏季热暑亦会搭凉棚,为百姓寻一片庇护。
这样的人儿,有个顶顶好的样貌和家世,又有皇帝这个亲舅舅在,想娶个端方持重的世家贵女,算不得难事。
为何独独要选她?
萧玉衡脑中闪过一瞬梦中的画面,梦里的女人......
他轻咳一声,收回思绪望着她,声音诚挚:“栖月妹妹,我待你虽算不得情深义重,可你我自幼相识,也有几分情意。”
“如今你身陷囹圄,我便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你也不用怕我委屈,能娶到才貌双全的妹妹,是我一生难求的福气。”
盛栖月听着这番言论,倒像是发自肺腑,没有如何如何情深,更没有所谓的生死相随,只有一腔热情与豪意。
她的心渐渐定了。
“好,我答应你。”
“我们女子择夫婿,日后嫁了人,抬头便是四方天地,来往的也不过公婆姑子,丫鬟仆从,这样伶仃乏味的日子,到底是哪般男儿值得你受着?你可曾有想过?”
盛清茹被问的心神一震,真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姐姐说的这些,她从未想过半分,她一直以为自己安分守己,学好女戒女训,日后等夫人为她寻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讨好婆母,便能过好这一生。
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世子在外人眼里,非圣人所言之君子,可于我心中,他有趣,鲜活,甘愿为我闹到圣上那里,闹得坊间疯传他不孝不悌,也要请了圣旨,他日后可能并非好臣子,并非好儿子,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愿意做个好夫君讨我欢心。”
“这样的男子,嫁了倒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盛清茹听此一番言论,怔怔回神,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大姐姐,看着她这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敲响,“咚”的一声余音袅袅,振聋发聩。
她猛然起身,肃着一张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清茹谨记大姐姐教诲。”
盛栖月笑了笑,伸手虚虚扶了她一把:“这几日处理香铺开张事宜,可有疑惑?”
盛清茹认真想了想,摇摇头:“佟掌柜在上京行走多年,诸事了如指掌,一些细微琐事我向他讨教便可,不必麻烦大姐姐。”
盛栖月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盛若妍站在门口墙角处,将刚刚两人那番话听的真真切切,一时间心绪纷乱。
这两日她的脸涂了膏药,红淤青紫消下去大半,如今瞧着皮肤竟比往日还要白嫩。
早上听闻萧世子一事,她也想来问问的,没想到大姐姐想的如此通透,竟显得她格局小了。
“若妍,你要在那里站到何时?”
院内陡然传来盛栖月的声音,盛若妍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走出来,慌乱行了一礼:“大姐姐。”
盛栖月淡淡瞥了一眼她的脸,见好的差不多了,站起身道:“走吧,同我一起去前厅接圣旨。”
两人紧随其后,一起去了前厅。
林氏正要差人去请几位小姐呢,不料正好齐齐过来了,见到盛家三个女儿站在一起,她一时间还有些恍惚,女儿何时与这两个妹妹交好了?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呢,便听到门口太监大喊一声:“皇帝有诏,尔等接旨。”
一众人纷纷跪下。
太监拿着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盛侯府嫡长女盛氏,秉性端淑,德馨怡蕊。盖盛氏诗书策论满腹,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长公主之子,萧国公世子萧玉衡,已至成婚之年,二人天作良缘,特此赐婚。有司择日,主者施行。钦此。”
一众人纷纷道:“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宣旨的太监连忙上前去扶萧玉衡。
萧玉衡起身,拍了拍衣衫,接过圣旨。
“世子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了。”大太监笑意盈盈。
萧玉衡轻哼一声:“皇帝舅舅还真是看不上我,我这跪着等了半天,轮到我,竟一句好听话也没有。”
大太监不敢说话,只能呵呵赔笑。
皇上的意思,人家亲外甥敢说,他连话都不能接,不然则是大不敬。
还是林氏走上前,朝着碧柳使了个眼色。
碧柳立刻拿着几袋银钱,给每位公公各塞一袋,为首的那个公公那份儿明显比旁人多些。
她难道不应该进宫寻自己的姨母,让姨母去求皇上收回旨意吗?
一切来的太过震撼,宁逾白头脑嗡嗡作响,原本因大婚带来的喜意顿时烟消云散,胸腔只剩一股股的酸意泛滥。
宁母见茶壶碎掉,忙走上前口中念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宁逾白拽了拽母亲的衣袖,白着脸道:“娘,我突然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看着。”
宁母疑惑:“今日大婚,你能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宁逾白不语,径直往外走去。
他想去找她,厉声质问她为何要嫁这种人,若是不想嫁就该早早拒了,若等圣旨下来,断无任何回旋余地。
他是不想娶她,可他也不想看她嫁人。
不对,他只是不想看她嫁给这种人。
他往外走,步子越迈越大,脚步也越来越坚定。
可还没等他走出酒楼,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哄闹闹的声音。
“让开,让开,往旁边站站,别挡着世子了。”
他抬头望去,便见萧玉衡身着暗红色长袍,坐在高头大马上,一手执着明黄圣旨,一手牵着马缰,笑容和煦,时不时倾身与路旁两侧百姓交谈。
“萧世子这般阵仗,是要去安盛侯府下聘吗?”有胆大的百姓问出声。
萧玉衡笑着点头,他本就生的俊朗出尘,一身暗红锦袍更衬的他面冠如玉,微微一笑倾城耀眼。
那百姓见素有嚣张跋扈之名的世子,今日竟如此亲和,不由壮着胆子道:“那小人在此恭贺世子与侯府小姐永结百年之好,白头到老。”
萧玉衡高声一句:“赏!”
立刻有侍卫上前,从喜盘里抓起一把铜钱,朝着说话人的方向洒了过去。
那人大喜,急忙伸手抢抓银钱。
一旁百姓也纷纷低头哄抢。
开道的十几名侍卫为防止出现踩踏,在一旁好生看守着,直到纷乱停止,才大步追上前方仪仗。
有了前车之鉴,不少大胆的百姓连忙追上前,大声喊着祝词,侍卫也同是撒赏钱。
一时间,恭喜祝贺之词,如翻滚的大浪般汹涌袭来,响声轰震大半上京,盛况超前。
宁逾白呆愣愣的站在酒楼门口,看着萧玉衡骑着高头大马一点点从自己眼前越过,可面前的仪仗队,却恍若无穷无尽的沙漠,怎么也瞧不到尽头。
他觉得喉咙有些干,心口有些涩,一股激烈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恍惚间忆起上一世,自己去安盛侯府下聘的场面。
那时他在上京待了三个月,囊中羞涩,只去农户家买了两只大雁,还有些什么他记不太清,只知礼并不重,他去的时候侯府那些人待他依旧温和。
太多太多的画面从脑中一闪而过,心口处陡然传来一阵撕扯般的疼痛,仿佛有那么一瞬,沧海桑田,要属于他的某样东西即将消逝。
他想抓住,伸手却只看到了自己的大红喜袍袖子。
他一时间呆愣住,白日阳光落在他脸上,竟觉浑身冷的刺骨。
他迈步想去安盛侯府,却被推搡抢钱的百姓挡住,侍卫过来维持秩序,他被人群阻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抬又一抬,挂着大红喜绸的聘礼从自己眼前越过。
耳边传来一道又一道百姓的惊叹声。
“萧世子好生大方。”
“今儿真真是开了眼了,往日尚书府嫁女,也未曾有过这般排场。”
“如今看来,萧世子进宫求旨也是痴心一片,两人也算堪堪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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