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目瞪口呆:“不,不,不是的,不是我说的,本侯没有……”
宋云汐笑眯眯开口:“哎呀,原来我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哥哥?父亲,侯府一向人丁单薄,这可是好事呢。”
裴钰淡淡开口:“裴昭今年十九岁,比你大一岁,所以是哥哥。”
平南侯脸色大变,:“不,不是的,王爷,本侯……下官与沈侧妃并无半点干系,也不认识什么裴昭……”
裴钰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沉稳温和:“本王让人查到了一些事情,侯爷可要听听?”
平南侯艰难地开口:“愿,愿闻其详……”
“宣帝二十五年,正好是侯爷中举的那一年,于是侯爷去了京城外的凌云寺还愿,说来也巧,那一阵子边关军情紧急,于是沈氏也在那几日跟着我母妃一起去了凌云寺,为我父王祈福……”
平南侯身子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
裴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一个月后,边关大胜,我父王返京,又一个月后,沈氏有了身孕。八个月后,也就是第二年的四月,沈氏生下裴昭,……比大夫所说的预产期提前了一个多月。”
平南侯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沈氏身子一软,也绝望地瘫在地上。
她看着平南侯,看着这个跟自己纠缠了二十年的男人,笑容凄惨又疯狂。
“呵,呵呵,哈哈哈,宋之远你还有脸骂我蠢!你想害死我也就罢了,是我自己瞎了眼,可现在你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害死了!”
平南侯厌恶地看了沈氏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要不是你个蠢妇贪心,怎会走到今日这地步!”
“我贪心?!”
沈氏神情癫狂:“我是为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昭儿!凭什么别人的孩子就能当侯爷、当王爷,我的孩子连个郡王的称号都拿不到?!”
平南侯喃喃道:“疯了,你真是疯了!”
沈氏哈哈大笑,“对,我就是疯了!我哪怕疯了,也知道护着自己的孩子,哪像你堂堂平南侯,床上满足不了女人,床下保护不了孩子,你算什么男人?!”
“你,你个贱妇……”平南侯目眦欲裂,眼中尽是恨意。
一段藏了二十年的奸情在此时走到终点。
平南侯和沈氏死死瞪着对方,眼中再无一丝往日的恩爱缠绵,有的只是刻骨的怨恨和嘲弄。
宋云汐啧了一声,在两人中间蹲下,笑眯眯开口:“二十载恩爱,一朝成仇寇,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呢。不过我有一句话还是得说……”
沈氏冷笑:“你是来痛打落水狗的吗?哈哈哈,宋云汐你别忘了,宋之远可是你爹,他身败名裂,你以为自己就能置身事外了?”
“哎,不要激动嘛!我要说的不是这事儿!”
宋云汐悠悠叹了口气:“我是想说,我爹他勾搭你的时候,刚刚成亲才几个月,啧,你居然还就上钩了……”
沈氏不由一呆。
宋云汐摇头,叹气,“你自己说说,你能怪谁?烂人也是你自己选……”
“住嘴!”
平南侯暴怒:“孽障,我真是白将你养这么大!”
宋云汐眨了眨眼:“父亲,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平南侯呼呼喘着粗气,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看他的样子,若不是顾忌裴钰,早就一巴掌甩在宋云汐脸上了。
“王爷在看着,你不敢打我对不对?”
宋云汐一脸纯良无害的表情,“女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父亲想先听哪个?”
平南侯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宋云汐撇撇嘴,“那就先说坏消息吧。坏消息就是:宋云天身上的花柳,在这个时代,基本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