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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托儿所棠芝黔吱吱完结文

我不是超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日上朝时,一切还仍旧是风平浪静的,其实这样的风平浪静,百里云河有些忐忑。他上次明明敲打了黄侍郎的人,可黄侍郎和李大人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难不成这样被别人在自家的地盘上踩了踩,都不用还手的吗?百里云河垂下眼帘,快步的向宫外走去。他可不想和这群笑面虎一起说话,和他们说话,总归得觉得有一股气结在心里,而且又总是要提着自己的心思。昨天和母后顶撞了一番,心中甚是愧疚,不过今日嘛,还是要去看一看棠芝那丫头的,两天没见她,就像是好久好久没见一样。一想到她,百里云河的心里就多了几分期待。本来他出行,一向是要备着马车轿子的,可是百里云河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规矩。出行身边的侍卫也就带一两个,如果要出宫,更是不带侍卫只是让一些影卫跟在不远处隐隐地保...

主角:棠芝黔吱吱   更新:2025-01-19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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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棠芝黔吱吱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海托儿所棠芝黔吱吱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我不是超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上朝时,一切还仍旧是风平浪静的,其实这样的风平浪静,百里云河有些忐忑。他上次明明敲打了黄侍郎的人,可黄侍郎和李大人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难不成这样被别人在自家的地盘上踩了踩,都不用还手的吗?百里云河垂下眼帘,快步的向宫外走去。他可不想和这群笑面虎一起说话,和他们说话,总归得觉得有一股气结在心里,而且又总是要提着自己的心思。昨天和母后顶撞了一番,心中甚是愧疚,不过今日嘛,还是要去看一看棠芝那丫头的,两天没见她,就像是好久好久没见一样。一想到她,百里云河的心里就多了几分期待。本来他出行,一向是要备着马车轿子的,可是百里云河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规矩。出行身边的侍卫也就带一两个,如果要出宫,更是不带侍卫只是让一些影卫跟在不远处隐隐地保...

《山海托儿所棠芝黔吱吱完结文》精彩片段


第二日上朝时,一切还仍旧是风平浪静的,其实这样的风平浪静,百里云河有些忐忑。

他上次明明敲打了黄侍郎的人,可黄侍郎和李大人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难不成这样被别人在自家的地盘上踩了踩,都不用还手的吗?

百里云河垂下眼帘,快步的向宫外走去。他可不想和这群笑面虎一起说话,和他们说话,总归得觉得有一股气结在心里,而且又总是要提着自己的心思。

昨天和母后顶撞了一番,心中甚是愧疚,不过今日嘛,还是要去看一看棠芝那丫头的,两天没见她,就像是好久好久没见一样。一想到她,百里云河的心里就多了几分期待。

本来他出行,一向是要备着马车轿子的,可是百里云河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规矩。出行身边的侍卫也就带一两个,如果要出宫,更是不带侍卫只是让一些影卫跟在不远处隐隐地保护着自己。

而这日,百里云河更是特地换上了一身素净一些的长衫。他又不是耍猴人身边的猴子,可不想被街上的人当成富家子弟一样,用怪异的眼神去打量。

拐进相府之前,照理是要经过一条繁华的主街的。百里云河平日里都不是女人般婆婆妈妈的,还要逛街,只不过今日这街上热闹非凡,想这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街上卖的东西也比往常多了许多品种。

百里云河饶有趣味地停下来看,说不定有什么看上眼的,还可以拿去送给棠芝。

果然的,他一点都没失望,看中了一个翠绿的镯子。这镯子看起来倒是普通,只不过仔细看去,盈盈翠绿,那样子还颇有几分耀眼呢。

想起了平时棠芝穿的如此素净,手上若多了一个镯子点缀,这也是能更显得她活泼几分。

百里云河把那镯子拿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里面细细的纹路,仿似揉了金丝进去。

摊主看到有一位公子虽是穿着素净,却也气度非凡,急忙就凑了上来,看着百里云河露出了微笑。

“公子,您的眼光真是不错,这款玉镯可是得天独厚,世上仅此一个的。

不过呢当时我买下的时候倒是听人说了,说这镯子本有两段儿,其中一只便是这玉镯里面有着金丝,另一只是金镯里面有着玉丝。

您说这话听起来,是不是还挺是有趣的呢?不过若是能有幸两只镯子凑成一对儿,想必又是凑成了一段佳话呢。”

百里云河听了摊主的话,心中微微一动:“这镯子多少钱?我买了。”说着便是把镯子踹进了怀里。

摊主伸出手:“五两银子。”

百里云河也不讲价,忽然觉得心情极好,就把钱递了出去。

百里云河继续朝相府走去,走着走着又从怀中掏出了玉镯子。淡淡的荧绿,若是送给了棠芝,她应该会每日每夜戴着吧?既然如此的话……

百里云河心中一动。

棠芝虽然武功不错,可好歹也是一个女子,与男子相争,多少落到下风,自己不可能无时无刻的保护着她。

但倘若在这玉镯中注入一些内力,日积月累潜移默化之中,棠芝估计也能得不少好处。

百里云河举起镯子,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出了一点点的内力,内力和这镯子融合的极好,一瞬间就在里面消失不见了。

百里云河挑了挑眉,果真是块好镯子,原本还担心自己蛮横的内力会把这镯子冲得粉碎呢。

这样一来,百里云河也是放心了,拿着那镯子,又是源源不断的注入许多的内力进去。看起来,那镯子比原来更加晶莹剔透了。

好镯子,真是好镯子。

百里云河自幼就对玉石古玩有着浓厚的兴趣,那摊主就算再是花言巧语,也哄骗不了自己的。每一块玉石,他只要放在手上掂一掂,便知品列的好坏。

再抬头已经是来到了相府门口,相府门口的侍卫见到十四皇子又来了,微微俯身。十四皇子早就向他们说过了,自己来的时候就当是普通宾客,不用声张,三来五往,门口的侍卫早就已经习惯了。

一路轻车路熟的穿过前廊,经过了花园,然后来到了后院。弯弯折折的石子小路里,阳光疏疏落落地从天上下下来,百里云河的手往怀里探了探。

那镯子还放的好好的,并且透出了一股股的阴凉,估计棠芝戴在手上,还能消暑。

很快的就来到了清风苑,百里云河看着清风苑,其实心中多少都有些不乐意的。

好说歹说,棠芝也是相府中的嫡女,可住在这清风苑争,倒像是什么样子呢?总是觉得这清风苑里萧条得很,远不如凤紫陌院子的环境来得好。

以前嘛,大家都欺负棠芝,可现在棠芝已经不是他们口中的废物小姐了,怎么对棠芝的待遇还是不能好一些呢?不过自己作为一个外人,也不能管这么多,百里云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但看起来,棠芝应该也不排斥吧,若不然她早就开口了,毕竟以前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棠芝并不是一个挑剔的人,不会因为得了相爷和自己的宠爱,便是着急急的扒着上位,天天吵吵嚷嚷地和那些女人无二般。

抬脚就是进了清风苑,紫衣正拿着扫帚哗啦啦地扫着地,棠芝倒是不在。百里云河脚步逶迤,便是来到了西厢房门的门口,准备抬手敲门。

紫衣这才见到是百里云河来了,急忙扔下扫帚跪在地上行礼:“参见十四皇子。”

百里云河微微颔首:“你家小姐呢?”

紫衣抬头看向百里云河那深邃的眼眸,一时间就觉得,自己的魂魄像是被吸了进去一样。

“回十四皇子的话,小姐正在房中午休呢,吩咐了奴婢,不得有人来打扰的。”

一番话说得轻轻柔柔的,紫衣忽然地看着百里云河,就觉得双颊好像烧了起来似的,变得红彤彤的。她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再正视百里云河。

十四皇子长得真是英俊帅气,在政治上又是年少有为,哪个女子见了都是要喜欢的。

听到紫衣这么说,百里云河伸出去的时候就收了回来,也不知道棠芝的伤如何了。

他皱了皱眉想了想,既然主人家在睡觉,自己冒冒失失的闯进去也不太好。转过身,轻移脚步就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紫衣一看,百里云河这么随意,没有架子,心下也是惊了一惊。

“十四皇子,这石凳上露水中潮湿的很,就做怕是落了风寒。奴婢给您去拿一个蒲团来,您坐在蒲团上吧。或者到东厢房那边,稍后小姐没多久就会起身的,到时候奴婢马上就去通告。”

说着便转身要拿浦团。

百里云河哪是那么娇气的一个人呢?大手一挥豪迈的声音就说到:“不必了,不必麻烦,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紫衣听了百里云河的话,虽然百里云河没有端架子,可是有这么大的一个头号人物在这儿,紫衣还是感觉手脚都不利索,舌头都打结了,做事紧张的很,就像木头一样,一时之间也是不适应。

渐渐的,日头升得越来越高了,马上就要正午,百里云河忽然的觉得有些饿了。

想到了上次棠芝给自己做的食物,不过一想到她这两天的遭遇,百里云河又有些心疼。现在哪舍得提出让棠芝给他做吃的呢?

他招了紫衣过来,紫衣有些害怕,离百里云河有好几丈远。

百里云河蹙了蹙眉:“我看起来很可怕吗?你过来些,怕是吵到你家主子,你又听不清我说什么。”

紫衣小步的往前挪了挪,莲步轻移,也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中午本皇子想在此用膳,你到膳房去吩咐一声,多备一份吧。”

声音淡淡的,可是紫衣听了心中却是一惊,双眼圆滚滚的瞪着,头虽没抬,身子却微微颤了颤。

十四皇子乃是皇室之躯,怎么忽然提出要在清风苑用膳了?小姐吃的虽然不差,可若是和十四皇子在一起,只怕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一些菜色。

每个院子分配的菜色终归是有限的,这突然之间,也不知道膳房那边能不能打点好。

不过幸亏自己手上还有一些碎银,是小姐吩咐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看来现在打点起来也能方便一些。

不过紫衣心中的疑惑始终没有说出来,十四皇子毕竟是主子,他说什么自己都得照做。

紫衣微微地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说罢,便是离开了清风苑。

百里云河看着紫衣离开了转过头来,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伸了个懒腰,浑身都感觉舒畅,不过又好像有些太过紧了,是时候松松筋骨了。

想到这儿,百里云河双眼环顾着院落,就发现其中一个角落有一个铁架子,架子上弓箭刀枪都有,这正合了百里云河的下怀。

他走过去拿起其中一柄软剑在手上掂了掂,不错,材质还是挺上等的。

在院中挥了起来,没挥几下百里云河就适应了这软剑,簌簌作响的,真是应了他的心。

想来要是和棠芝要了回去,自己心中也是欢喜的,不过一想到自己那兵器那么多,平日里,已经是纠结了好几回,这再多了一个宝贝……想了想,就有些头疼。

“十四皇子好功夫啊,平日里倾舞不曾有缘相见,此时见了,真当是有幸了。”

百里云河十分投入,不知何时,棠芝已经醒来,听到屋外面有声音,就疑惑的打开了房门。


“怎么了?”

侍卫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开玩笑,怎么能让主子发现自己正在盯着他呢。那侍卫转身就走了。

这事用不了多久,整个竹林中的所有侍卫,影卫,暗卫通通的都知道了,他家主子不仅给那个小姑娘睡床了,而且还吩咐给她熬药。

熬药就算了,竟然他家的主子还亲自去拿!主子一定是转性了!以往只听说过这个姑娘对主子重要,却不曾想对主子这么重要,他还要亲手来照顾人家!

百里云河端着药回到了房间里。

棠芝的脸色不再苍白,而是透露着一点点的红润,百里云河心下高兴,看来她总算是缓过来了,估计再用不了多久就能起来了。

百里云河走上前去,把药碗轻轻地搁在柜子上,而后扶着不清醒的棠芝,稍微的坐起了一些。

反正也不指望棠芝能起来,她已经是累极了,能多睡睡就多睡睡吧,她睡着自己一样可以给她喂。

这么想着,百里云河就把棠芝靠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端着药碗,扶稳了之后,本来扶着棠芝的手就抽了回来,拿起勺子,一勺勺的把药汤给棠芝喂了进去。

棠芝也是乖巧,百里云河给她的汤药来者不拒,很快的,一小碗药就喂完了。

有几个八卦的暗卫,躲在窗外扒着窗户,看着他家主子如此细心体贴温柔的照顾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百里云河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懒得说而已。

轻轻的把药碗放在了柜上,而后又温柔地把棠芝重新的放倒在床上。

天呐!这幅样子实在是养眼,实在是养眼啊!窗外偷窥的几个人,眼珠子直直的瞪着,都有些羡慕那被主子照顾的姑娘。

百里云河觉得一切都做的差不多了,轻轻的起身把房门关好,就出去了,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了方才暗卫们偷看的方向,几个暗卫浑身打了个颤,不敢再留下来了。

这样一搅和,百里云河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他坐在一侧的小房子里,本来这房间是给他后备用的,没成想,现在坐在这儿竟然就睡不着了,也算是今夜自己修行之处吧。

百里云河的脑子里有些乱,乱七八糟的想了不少事情,从他第一次见到棠芝,那小女人其貌不扬,而后却要一鸣惊人。一点一滴都从百里云河的面前,像是走马观灯一般的出现了一次。

他呆呆的发着愣,头不知不觉的就靠在了窗台上。整个人被月光照着,映出了温柔的线条。如果棠芝见了,必定会觉得此时此刻的百里云河,真是那个帅气逼人。

可惜了,棠芝现在正昏迷着,什么也见不着。

百里云河看着窗外的月亮,圆圆的,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他忽然的勾起嘴角扯出了一抹笑,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过了没多久,十月就从窗外一下子翻了进来。

百里云河让开了一小块儿空地。

十月跪下,拱了拱双手。

百里云河忽然来了兴致,好看的眉眼,轻轻蹙了起来。十月倒是觉得奇怪,自己还没说话,主子怎么这样了呢?

他抬起头,看着百里云河。

百里云河凑近了问到:“十月,你怎么不走门,那么喜欢翻窗呢?”

十月蒙了,这是个什么问题?

“先给我翻上50次窗吧。”说完,百里云河就气定神闲的走到了另外一旁去。


百里云河几个翻身,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祠堂。云朵儿根本就不知道去了哪儿,百里云河没怎么见过那小丫头。

可是还未曾翻到地上,不过是在旁边都不远,百里云河就已经看到了棠芝躺在地上,在院子的地上如此的显眼。

百里云河的心像是被谁揪住了,狠狠的揪住了,而后注入了冰水,一点一点地结成冰,最后再用小锤子一点点地凿开,一块儿一块儿的,还不忘撵成冰渣渣。

百里云河不管不顾的冲下去,看着棠芝苍白的小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似有似无的,不知是泪还是汗。

百里云河伸出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百里云河忽然就慌了。

他用力的摇晃着棠芝,嘴上低声的叫着:“棠芝,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棠芝!”

棠芝却是不言不语,一直紧闭着双眼,好像无论百里云河怎么摇晃,怎么叫喊,她都听不见一样。

百里云河的心里忽然有些没底了,就像是要是漂浮了起来,所有的冰渣都漂浮了起来,却找不出心脏的形状。

他舔了舔嘴唇,眉眼之中的焦急一点儿都不加掩饰。

祠堂外的侍卫,不是白吃的,他们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转身就进来探查,就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竟然闯入了相府,还抱着他们的小姐。

这事情传出去可怎么得了,相府三小姐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万一老夫人怪罪下来,他们两个人脑袋,可是赔不起的。两人都很惊奇,向上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准备开口求救。

百里云河的手下也不是吃软饭的,看着两个侍卫发现了,后面有个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前来甩出两支麻醉针,那两名侍卫都不等开口,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百里云河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微蹙着,再睁开眼,眼神中便是一片沉寂。

把棠芝继续留在这儿,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也许她心软吧,是个心善的小姑娘,一再的让步,却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百里云河不觉得自己是冲动,只是觉得自己应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总是畏畏缩缩的,到了最后后悔的不还是自己吗?他想起了那天辽金对他说的话。

百里云河收紧手臂,把棠芝更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棠芝整个人都冷冰冰的,身上的衣服穿的不算薄,可怎么整个人都这么轻飘飘的呢?

百里云河把她抱起身,而后施展轻功,几步就踏离了相府,全程速度之快,甚至没有人反应过来。

百里云河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哪怕是带兵打仗,他有时候都带着一种吊儿郎当,因为他知道,他一定能打赢那些兵——在他的面前看来——根本就是一点招架还手之力都没有的。

可现在,面对着怀中的棠芝,百里云河的心里却是不确定。

他害怕棠芝出点什么事情,他还怕棠芝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害怕,心中千万个害怕,所有的可能性都想过了。

他知道也许他想的有些偏激了,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脚底生风,没过多久就带着棠芝来到了竹林。

他眼底一片暗色,所有的侍卫都不敢说话,齐刷刷地列在百里云河的附近。


十月被这要求雷的外焦里嫩,他真的是冤枉啊!他只不过是习惯了,怎么主子突然对这件事情纠结了起来?

不过主子的话怎么能不听呢,十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家主子忽然玩儿心大发,自己又能怎么办呢,也只能服从罢了。

眼看着十月在窗台前折腾来折腾去,百里云河就觉得心情很好。

无论明天发生什么事,至少现在是平平淡淡的,他喜欢这样的生活,比他这个身份要喜欢的多。

等到十月停下的时候,人已经有几分微微的软了。倒不是他体力不好,只是窗户这么小,在同一小块地方,围着转圈,谁也是受不了的。

百里云河似笑未笑,好看的眸子看向十月,里面亮晶晶的,就像是有月光被敲碎了揉进他的眸子一样。十月从未见过他家的主子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

十月的声音虽然低,可是清晰地传进了百里云河到耳朵。

百里云河点了点头笑了:“我自有安排,后续的你就不用管了。”

十月点了点头。

百里云河推开了门,院落里打翻的棋盘,此时此刻已经被重新放置好了,黑白两色的棋子也要重新配了一副。

百里云河忽然来了兴致,拿起了一旁的残棋谱,就开始研究了起来。

侍卫们都觉得奇怪。

主子行为总是乖张,不过现在有了棠芝这个姑娘,估计主子自由自在逍遥快活的好日子,很快就要过不下去了。

天色渐渐的转亮了,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百里云河回了房间,又看了棠芝一次。

这个丫头面色总算是一点点地红了起来,比初见时那可怕的惨白,不知好了多少。

百里云河把第二剂药服侍着棠芝喝下了,之后就叫了几个人准备了一辆马车。

他温柔地把棠芝抱进轿子里,而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马夫正是八月,百里云河安置好棠芝之后撩起了帘子,马车一点点地朝着城中的方向去了。

他放心的把帘子放下,看见棠芝那小脸蛋儿精致的很,可还真是能睡呀,这都过了好久了,也不见得醒。

不过她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让她睡觉不受打扰这一点小事,百里云河倒不至于做不到。

京城里大部分的人家都还在睡着,只是隐约的觉得街道上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很快的,就到了地方,百里云河抱起棠芝,在十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从一个不起眼的偏门,进了一处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这门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从外面看不过是个小家小户罢了。十月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老老实实的守在了外头。

百里云河带着棠芝来到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平民人家的小院儿,只不过这个门口有些偏僻,不起眼罢了。

他们来到的是一个乐坊,百里云河经常会在无聊的时候,过来打发时间。

他和这里的人都十分相熟,后来百里云河实在是喜欢的紧了,甚至花钱把这乐坊给买了下来。

所以这乐坊里,百里云河就是挂着名的老板啊。他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自己喜欢就买了,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

后来乐坊还是原班人马,他们一起经营着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托了百里云河的福,最近乐坊的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了。


被宁妃这么一掺和,屋子里的氛围倒是好了几分,几个人又是闲聊了一会儿,凤如絮见到话带到了,也不好再多说。

第一次见宁妃,不能这么就没了底,现在事情只能交给惠妃去做了。思前想后,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于是起身告别。

眼看着凤如絮离了去,惠妃转眼看向了宁妃:“妹妹,你看这凤如絮如何?”

宁妃先是不搭话,坐在玉石墩的凳子上抱着果盘,来来回回吃了个遍,而后擦了擦嘴巴命人撤下果盘,摆上了茶,才像是要开口的样子。

“托姐姐的福气,流芳苑的果子就是好吃。”

她这么两句话,惠妃听了也是笑了。

虽说她在皇上面前闹一闹,并不是为了这么个地方,但是皇上肯赏赐,就证明自己在皇上心里还是有地位的,不然怎么不见别人闹一闹,皇上也给了做院子?

宁妃的话惠妃听着心里舒坦,方才对棠芝的偏见也是少了几分。

“妹妹看事情向来通透的,就别用这事情来笑话姐姐了。”惠妃坐在了白石刻花圆桌的另一边,手掌微微撑着下巴,样子极为放松。

“说起来,晴含也是到了该出阁的日子了吧?”

看着面前标致的宁妃,就是忽然想起了宁妃的女儿晴含。

宁妃也是嫁给皇上十几年了,只是容貌一直如同小女孩儿,不曾变过。虽然只有一女,可生的窈窕动人,冰雪聪明,皇上也喜欢的紧,宁妃的地位不曾因无子嗣所动摇。

如今百里晴含已经十五,皇上有心为她寻一户好人家,却是怎么也没有看上眼的。倒不是晴含挑剔,只是皇上舍不得这么个宝贝女儿。

“是啊,皇上正为了这件事情苦恼呢。”提起了自己的女儿,宁妃脸上的笑容又柔软了几分。

她倒是看上了相府的一两个公子哥,不过看起来始终欠了火候,晴含若真嫁过去,自己并不放心,也就没在皇上面前提起。

“回头我也给晴含物色物色,这嫁女儿的头等大事,可是不能急的。”惠妃想起那个惹人疼的小姑娘,眉眼中也是多了几分柔软。

宁妃笑了笑,捧起面前的茶喝了两口,清清嗓子,就要继续方才的话题。

“那个凤如絮,可是什么来头?”

听宁妃开了个头,惠妃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把近来的事情都与宁妃说了。

宁妃听着,眉头也微微挑了起来。也许惠妃说话多少带了个人的感情色彩,可宁妃对她了解,其中真假早就明白了过来。

想了想惠妃平日的冲动,莫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才好。

宁妃的大眼睛眨了几下,惠妃看着,也瞧不出她的情绪。

“姐姐,你往后可小心一点,这凤如絮,依妹妹看,也不定是个好姑娘。”

不定是个好姑娘,这话听起来可是有几分言重的,传了出去可是没有名声了,惠妃还未曾见过宁妃这般评价一个人。

虽然是信任宁妃的,但是这段日子来,凤如絮给自己的感觉并不差,宁妃否定她,不是等于在给自己打脸吗?

虽然惠妃明事理,但脸面还是要的。

“妹妹,这番话,可是怎么讲?”

宁妃对上惠妃那干净的眼眸,叹了口气。

于自己或是惠妃,保不齐皇上都是因为这般干净纯粹才喜欢上的。所以惠妃平日闹腾,皇上也不介意。

但现在相府里两个小姐突然来套近乎,对她们有什么好处要如此做呢?

官僚家的小姐,多少心思都不纯净了,想要利用惠妃,那不还是易如反掌的?

虽然她们不一定有坏心思,但是挑拨惠妃和十四的感情,利用惠妃去对付那个三小姐,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这些话该怎么说呢?

惠妃不是一个不聪明的,可是除了十四的事情,她总是大啦啦的,不愿意多想使心计。

“姐姐,妹妹知道你心肠好,性子直,可若是有人利用你这一点做文章,你也要留个心眼儿才是。”

宁妃先是这么提醒了一句,惠妃眉头就是锁上了几分。

宁妃能这么说,肯定是看出什么了的。她的一番好意,自己要多琢磨才是。

“妹妹此话怎讲?咱们姐妹情深,妹妹不必忌惮。”

惠妃最近真是有些糊涂了的,现在宁妃肯替自己看看,自己没有不听的道理。

宁妃叹了口气。

“方才那凤如絮来,说的一番话,姐姐你可怎么看呢?”

惠妃身边一向没有个照应的人,即便身边的丫鬟忠心,可是她们说出的话也顶多算是一点小建议,更多时候看得并不清楚。

一段日子不在宫中,宁妃也不知道惠妃现在有没有多留一个心眼儿,两人虽然是相识多年,可惠妃一直有些直爽,性子率真,许多事情自己已经说过好多次,可就是不听。

这次宁妃先问惠妃的意见,就是想听听看她到底能不能看出凤如絮的用意。

在宫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宁妃根本不用多接触,只几眼,就能看出人好不好了。

惠妃见到宁妃问自己的意见,也是叹了口气,忽然就觉得有几分悲伤了。

“妹妹,你这话可是从何问起了?方才如絮在我这一哭,我的心里便是艘艘的疼。

你也知道,我只有十四这么一个儿子,膝下一直没有闺女,可是疼闺女疼的紧了,要不然也不会将晴含当做自己的女儿放在手心上养了。”

听得惠妃这么一说,也不必再听后面的内容,并非便是明白她的心有几分向着凤如絮。

也是啊,惠妃一向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又喜欢女儿喜欢得紧,这凤如絮平时肯定是把马屁拍的极好,惠妃喜欢,就帮她说话了。

宁妃想了想,总觉得这事情有些棘手。

平时惠妃总是一头倔驴一样,一旦认定了什么事,都是九头牛拉不回来的,自己这一方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了。

并她舔了舔嘴唇,然后又是拿起面前的白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他道:“可是妹妹和姐姐看到的却不一样,和姐姐所想也是不同的,不知这样说话是否会冒失了姐姐。可是妹妹也只是有什么说什么,听不听还是姐姐自己来判断的好。”

惠妃听了宁妃竟然这般说话,神色也是怔了怔,孰轻孰重,孰亲孰疏,她还是分得清的。

“妹妹,你这话说的可就是严重了,你的话姐姐何尝不曾听呢?妹妹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姐姐带你如同亲妹妹一般,你又何时害过姐姐呢?”

宁妃听了她这么一席话,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惠妃还能听进她人的话语,不然以后如果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凤如絮也许就牵着惠妃的鼻子走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姐姐,你想,如絮今日来找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呢?”说完,就看着惠妃,直勾勾的眼睛无辜明亮,惠妃瞧不出其中的情绪,沉思了一下。

“如絮是也是一个可怜人家的孩子,娘死的早,早早的就没了母亲的疼爱,而我一向待她好,她来找我也算是信任我吧,不过是女儿向着母亲撒撒娇的感觉。”

宁妃听到惠妃的话,淡然一笑,惠妃分析的还真的是进了凤如絮的心坎了,凤如絮要是听到惠妃对她的评价,指不定乐得笑开了花。

“姐姐,你就是太过善良了。”

宁妃轻轻摇了摇头。

“姐姐你想,如果凤如絮只是来撒娇的,又何必说这么一番话?如果凤如絮是来讨说法的,又为何来姐姐这里说理?

相府中难道没有后宅老夫人坐镇了?还是说相府里已经没有了说理的地方?”

这么一番话,虽然不长,却一针见血,惠妃不是愚人,心下一惊。

看着惠妃的反应,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姐姐,所以凤如絮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您应该清楚才是。”

话不用多说,如果什么都要说的这么清楚惠妃才明白,那深宫里她早就死了好多回了。

如果自己真的发火了,帮着凤如絮说话,那开心拍手称好的,就只能是凤如絮了。

她和棠芝素来不和,自己又没有能耐,只能借自己的手去让棠芝吃亏,借刀杀人……

“而且,按照姐姐之前所说的,棠芝虽然惹您心烦,却也没有做过实在的错事。

您虽然说棠芝给您下毒,但是冒昧一句,妹妹倒是觉得她可能是被污蔑的。”

污蔑……怎么可能!

惠妃睁大了眼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与她无关,自己是不相信的。

“可是……”惠妃有些急了,她这个人一旦对人有了偏见,就很难改过来了。

“可是凤紫陌早就给您交代了对不对?”

宁妃轻声笑笑:“但那是凤紫陌一己之词,姐姐为何如此相信?”

惠妃愣了,这一点她之前未曾想到过。

只是听凤紫陌的话,倒是没有怀疑过其中的真假……

见到惠妃这样反应,宁妃摇了摇头:“姐姐,那凤如絮和凤紫陌,攀上您不过是想利用您,说的不好听,您膝下十四,还为寻人家呢。”

惠妃浑身轻震,一语惊醒梦中人!

现在凤紫陌和太子交好,凤如絮又得自己的心,到时候她们两人一心,一下子就吃下了两派势力……

惠妃吓得一身冷汗。

“那……那本宫……”

宁妃拍了拍惠妃的手臂,帮她平复心情。

自己不是帮棠芝说话,只是那凤紫陌明知棠芝和太子有婚约在身,还能如此作为,真不知女戒都读到哪里去了,她是真真看不过去的。

“姐姐您别慌,妹妹自然是有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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