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珩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晖宴后,马车在丞相府前刚停下,下人便急匆匆冲进谢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不好了,大人带了一身伤回来!”谢老夫人正倚在软榻上小憩,闻言顿时惊醒,绣鞋都没穿好,便往外跑。“不是去赴宴?怎么会受伤?”传话小厮擦着额头的汗:“奴才也不知啊,丞相大人不肯说,可那真是一身的伤啊,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谢老夫人大惊,步伐更快了些。“快,去找太医来!”下人应了声,便赶忙驾马赶往太医署。谢老夫人领着几个丫鬟仆婢赶到相府门口,便见谢玉珩被苏清溪扶着自马车上下来。藏于披风下的一袭青衫,被溢出的鲜血染成深色,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鞭痕。清俊脸庞苍白如纸,身形摇晃几乎站不住。谢老夫人面色大变,忙迎上去,一行人往府里走。“我的天爷啊,这是怎么搞得?谁敢对你下这么重的...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春晖宴后,马车在丞相府前刚停下,下人便急匆匆冲进谢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不好了,大人带了一身伤回来!”
谢老夫人正倚在软榻上小憩,闻言顿时惊醒,绣鞋都没穿好,便往外跑。
“不是去赴宴?怎么会受伤?”
传话小厮擦着额头的汗:“奴才也不知啊,丞相大人不肯说,可那真是一身的伤啊,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谢老夫人大惊,步伐更快了些。
“快,去找太医来!”
下人应了声,便赶忙驾马赶往太医署。
谢老夫人领着几个丫鬟仆婢赶到相府门口,便见谢玉珩被苏清溪扶着自马车上下来。
藏于披风下的一袭青衫,被溢出的鲜血染成深色,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鞭痕。
清俊脸庞苍白如纸,身形摇晃几乎站不住。
谢老夫人面色大变,忙迎上去,一行人往府里走。
“我的天爷啊,这是怎么搞得?谁敢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谢玉珩强忍着浑身痛楚,朝谢老夫人摇头。
谢老夫人心疼儿子心疼的不得了。
见谢玉珩还不肯说怎么回事,顿时有些压不住怒气,瞪向跟着去的下人。
“你们都是死的吗?眼看着自家主子受这么重的伤!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苏清溪扶着谢玉珩,一双漂亮杏眼已经哭肿。
“谢姨,是长乐公主殿下让人打的青珪哥哥。”
谢老夫人有些不可置信,顿时眉眼一横,怒气上涌。
“她凭什么让人打清珪?”
“就算再怎么有气,也不能对自己未婚夫下这种死手啊!日后嫁过来还怎么得了?不把我们整个丞相府都掀翻了去!”
“哪儿有她这样做人媳妇的?”
老太太越说越气:“不行,老身非得去找她要个说法。”
谢玉珩神色微变,拉住谢老夫人,眉头深锁。
“母亲,别闹了,我说了不怪她。”
谢老夫人瞪着谢玉珩,气得直抖:“你个不争气的,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还为她说话!”
话音刚落,谢玉珩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众人见状,都慌了神,忙将谢玉珩送回房间。
太医很快过来,为谢玉珩诊治。
听闻虽看着严重,却都是皮外伤,仔细养段时间便能好,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谢老夫人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叫来下人,一脸阴沉。
“去,到长乐公主府去,将人给我叫来!”
她倒要看看这儿媳妇要翻出什么天儿去。
下人可是见过长乐公主在老夫人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样,闻言立刻答应下来,驾马赶往长乐公主府。
一见门房,便摆出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快让你们家公主随我走一趟。”
门房瞧这下人面生,还敢如此放肆,来了怒气。
“何人敢在公主府门前放肆!不要命了?”
下人双手背立,瞪门房一眼:“瞎了你的狗眼,我乃是丞相府的人,奉我家老夫人之名,让你家公主过府的。”
公主府又怎么样?往日里对他们丞相府的下人还不是客客气气,好吃好喝讨好着的。
一个小小门房,还敢跟他大呼小叫。
门房一听是丞相府的人,眉头登时皱了起来。
上次替丞相大人送栗子糕,扣了一月月钱。
这教训他可还没忘呢。
那下人见门房不说话,顿时得意起来。
“知道怕了吧,那还不快让我进去!”
说着,下人便大步流星往公主府里走,却被门房一把拦下。
“丞相府又如何?我家公主已下令,不见客!”
门房被推了个踉跄,瞪大双眼有些气急。
“你是聋了?没听我说是我家老夫人请长乐公主过去?”
“你家公主在我家老夫人跟前可是多恭敬的,你这下人竟敢阻拦,得罪了老子,信不信我回去告上一状,叫你连这看门狗的活计都没得干!”
门房见状,不由冷笑一声。
丞相拎不清,怎么连府中下人都看不透形势。
从前对丞相府下人多有恭敬,那都是看在公主心悦丞相大人的份上。
丞相府所得恩宠,荣耀都是公主给的。
而今殿下既已不将谢丞相放在心上,他们又何须再顾及丞相府的脸面?
“来啊,此人胆敢在公主府前大放厥词,冒犯公主,将他给我打出去!”
话音方落,府中便冲出三五护卫,给那下人一顿乱棒。
下人被打的抱头鼠窜,边跑还不忘边骂。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告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门房冷哼一声,有殿下的命令,便是丞相大人他也敢拦。
一个小小下人,他怕个屁!
公主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入沈昭璃耳中,也只是轻轻一笑。
“赏那门房一月月银。”
……
丞相府,谢老夫人院子。
茶盏碎裂声伴随着谢老夫人的怒喝响起。
“真是反了天了,这小贱人还想不想嫁给我儿子?”
下人捂着青紫交加的脸,哭嚎道:“那门房嚣张得很,说是就算老夫人您亲自求上门,也不会让您进去。”
“还骂您倚老卖老,敢对公主不敬,仔细着脑袋呢。”
谢老夫人气的胸口起伏,两眼直翻。
好,好她个长乐公主!
平日里对她恭敬有加,小心伺候,而今她儿子答应了赐婚,就变了脸!
她倒要看看,她这个当娘的若是不同意,沈昭璃能不能进得来谢家大门。
她非得要这不知好歹的小贱人,给她跪下磕头道歉不可!
“老夫人息怒,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谢老夫人瞧一眼鼻青脸肿的下人,语气缓和几分。
“你下去吧,让人找大夫给瞧瞧。”
下人心中得意,得罪了老夫人,连公主殿下都没好果子吃。
那该死的门房,等着受罚吧。
却说,谢玉珩那边。
苏清溪倚在床边,本就因病弱有些苍白的小脸,眼底泛起一片乌青,脑袋轻点昏昏欲睡。
谢玉珩昏迷一夜,终是缓缓醒了过来,喉咙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由眉头微皱。
“水。”
嘶哑声音立时惊醒一旁的苏清溪,面上满是惊喜。
“清珪哥哥你醒了!”
意料之外的声音让谢玉珩微微一愣,瞧着面前的苏清溪,脱口而出。
“沈昭璃呢?”
苏清溪笑意僵在脸上,不由捏紧了帕子。
“长乐公主没来,一直是我在照顾你。”
苏清溪捏着裙摆,眼底委屈一闪而过,仍是柔弱轻笑。
“也好,殿下不喜欢我,我还是不去惹殿下不高兴了。”
瞧着苏清溪眉眼低垂,有些失落的模样,谢玉珩不由皱眉。
“溪儿别多想,她只是性子娇气了些,只要日后你二人多相处些,她会喜欢你的。”
“殷吉,送溪儿回去。”
言罢,谢玉珩便大步流星往府中走去。
苏清溪瞧着谢玉珩离去的背影,红唇紧抿,心底渐渐升起几分不甘。
“苏姑娘,走了。”
殷吉出声将苏清溪自思绪中拉出,一同回了相府。
而谢玉珩一路到了谢老夫人的院子,却未瞧见沈昭璃,心底隐秘的欢喜顿时散了个干净。
谢老夫人知晓此事,不由急得拍了下大腿。
“你说说你,都瞧见人了,怎么还能让她走了呢?”
“她带着那么些东西,不是来丞相府的,那是去了哪儿?”
两大箱东西啊,这要是送来丞相府。
这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谢老夫人越想越心疼,脸都皱成了一团。
谢玉珩面色不大好:“不知,她平日里少有出门,更不曾去过西城区。”
谢老夫人闻言,眼珠一转。
“清珪,你说长乐公主是不是故意的?”
谢玉珩眼底有些疑惑。
“你想想,往日里你们二人闹了别扭,她那次不是早早便上门道歉了。”
“但这次闹得实在大了些,她到底是个公主,想必是拉不下脸来,这才故意弄了这出,想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先去同她道歉呢。”
谢老夫人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拍拍谢玉珩肩膀。
“定是这么回事,不然她在西城区又没别的去处,特意让人带着东西从你和溪儿跟前过,做什么?”
谢玉珩紧皱的眉头舒展几分,心下不由好笑。
沈昭璃如此在意他,这样的事未必做不出。
谢老夫人看向谢玉珩,面上带着笑意。
“儿子,长乐公主既是先给了台阶,你便顺着下了,定要好好哄哄她。”
“当娘的,只要看着你们好,娘就好了。”
“还有那崔嬷嬷,你也让她给我送回来吧。” 谢老夫人面上有几分别扭。
这几日没了崔嬷嬷在身边,她是什么也不顺。
便是连早晨穿衣服,那些个下人也做不好。
更不要提每日里的按摩,按了没几次,别说放松了,弄得她是浑身腰酸背痛,苦不堪言。
谢玉珩瞧自家母亲一眼,面色淡淡。
“若将人带回来,母亲不可再耍性子。 ”
谢老夫人笑着点头:“自是不会,你就安心吧。”
只要哄好了沈昭璃,日后丞相府的开支还需担心吗?
她自然也不会吃饱了撑得,同那些个下人,计较那点儿银子。
……
三日时间,眨眼便过。
上巳节当日,柳絮飘飘,桃花灼灼,市集喧嚣,货如轮转。
大清早,沈昭璃便已在书桌前念书了。
觅宁瞧了眼沈昭璃,小心翼翼开口。
“公主殿下,丞相大人在公主府外求见。”
沈昭璃抱着古书,闻言眉头微皱。
“本宫有事,将他打发了就是。”
觅宁眉目间闪过一丝为难,若是旁人她早让人大棍子打走了。
可丞相大人打不得骂不得,劝不走她便没了法子。
“殿下,谢丞相大清早便来了,一直在门口站着,怎么也不肯走。”
“现下公主府外已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未免坏了殿下名声,奴婢自作主张让丞相大人先进来了。”
沈昭璃放下手中古书,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这谢玉珩何时也学会死皮赖脸了?
沈知瑾脑中盘算暂停,心头怒气也在提及沈昭璃时,消弭几分。
“也好,让那北凉使者等着,待璃儿回了话,再行商议。”
众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鸿胪寺卿退出御书房,擦了把汗。
能治住陛下的,还得是长乐公主啊。
宫中内侍前来传话儿时,沈昭璃也是一愣。
她虽与北凉王素昧平生,却也听过一些有关于北凉王的传言。
此人生性不羁,风流多情,后宫之中虽无人,可传出来的风流韵事却没停过。
若只是如此,还不值得她在意。
但而今的北凉王楚云峥,是在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弑父杀母,踏着亲人骨血,坐上王位的。
手段狠厉可见一斑。
且这人登上王位之后,短短几年,北凉便开疆扩土,日渐兵强马壮。
而今已然成长到能与大靖分庭抗礼的地步。
若说这样一个人会为色所迷,沈昭璃是不信的。
思索片刻,沈昭璃点了点头。
“回去告诉皇兄,这事本宫应了。”
不管这北凉王是何目的,此时都不是同他撕破脸的好时机。
若北凉王诚心议和,她亦会遵守约定,前往和亲。
可若包藏祸心,大靖亦不会任人宰割!
丞相府,谢老夫人院子。
谢老夫人有些心疼得瞧着自家一瘸一拐的儿子,忙让崔嬷嬷替他按按腿。
“不是娘说你,这赐婚的大好日子,满朝文武都齐聚长乐公主府了,你怎么能抛下公主殿下不管呢?”
“溪儿这边的事儿就算是再大,不是还有娘在,能让那丫头出事吗?”
“现在可好,得罪了长乐不说,还连累你被陛下责怪,若是影响你日后的前程,可怎么好?”
谢玉珩不甚在意:“陛下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况且长乐也不会真看着我受罚。”
思及长乐公主对自家儿子上心的模样,谢老夫人略微安心些。
“娘知道你心疼溪儿,但这次的事情是你做得不对,你该好好去同长乐解释解释,莫要伤了你二人的情分。”
谢玉珩点点头:“母亲放心,儿子会的。”
话虽如此说,但苏清溪一直病着不见好。
一连几日,谢玉珩每日上朝归来,便一直在府中照顾身子不适的苏清溪,根本顾不上去哄沈昭璃。
庭院之中,身形纤弱,清秀苍白的姑娘站在树下,微风拂起一缕发丝,更添几分弱柳扶风的美感。
谢玉珩替苏清溪披上斗篷,清冷声音有几分无奈。
“身子才好,出门也不知多穿些。”
苏清溪转头瞧着谢玉珩轻笑,七分清婉,三分娇弱。
“清珪哥哥,溪儿哪儿就那么脆弱了,只吹吹风就会病倒。”
谢玉珩纤长手指轻动,将斗篷系好。
“好了伤疤忘了疼。”
苏清溪苍白面容染上淡淡红晕,娇美异常。
“谢姨让我去她院子里用膳,说是有事商量,清珪哥哥可要同我一起去?”
谢玉珩犹豫片刻。
他答应过带沈昭璃去游湖,这几日溪儿一直病着,他脱不开身。
而今……
瞧着苏清溪略带希冀的眼眸,谢玉珩心头一软。
“好,一同去。”
已是晚了,想必晚些时候再去看沈昭璃也不碍事。
丞相府谢老夫人住的院子。
几人围坐饭桌,下人们端着玉盘呈上菜肴。
三人用膳,圆桌上摆了七八道膳食,各个色香味俱全。
谢老夫人瞧了两眼,却皱起眉头。
“不是嘱咐过了,今日清珪和溪儿在这用饭,换些新鲜菜色吗?”
奉菜的丫鬟低头回答:“老夫人请恕罪,这已经是厨房那边能拿出来最好的菜色了。”
谢老夫人面色一沉:“你们平日糊弄我也就罢了,今日清珪也在,你们还如此糊弄,真当自己是公主府送来的人,老身就不敢处置了吗?”
当年她身子不好,吃食上极为讲究。
长乐公主便送了不少人过来,专司府中膳食。
到底是公主挑出来的人,一个个手艺规矩都没得说。
府中每日膳食一个月也不带重样的。
谢老夫人本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胃口也日渐好了起来。
身子也比从前刚入玉京时,硬朗得多了。
这些年,她对公主送来的人一直都是看重满意的。
只是不知这两日怎么了。
菜色品质一日不如一日不说,同样的菜色竟连着上了三天。
谢玉珩古井无波的眸光闪动片刻,清冷眸子看向那婢女。
“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不是厨房的不用心,而是近日府中开销有些大,而今这已是最好的菜色了。”
谢老夫人眉眼一横,语气严厉几分。
“胡说八道,往年都是这个花销,怎么不见克扣吃食?”
“老身看你们便是奴大欺主,仗着自己是公主挑出来的人,便敢随意怠慢我这老婆子了。”
近日玉京中传的话儿,她也不是没耳闻。
往日这长乐公主对她恭敬有加,她还当是个识大体的孩子。
不想堂堂一国公主,竟是这点容人之量也无。
不就是没陪着过生日,就耍起了小性子。
她儿贵为丞相,百官之首,还那是国家栋梁。
纵然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痴缠她儿?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便是公主也不能独断专行。
更何况溪儿一家对他们有恩,清珪后院怎么也有溪儿一席之地。
她还没寻机会敲打这未来儿媳妇,倒是她先摆上公主的架子,脸子甩到她跟前了,亏她还在儿子面前,替她说好话。
谢老夫人心中郁气难消,脸色难看。
谢玉珩眉头轻皱:“兴许只是个误会,长乐公主挑出的人,不会如此没规矩。”
谢老夫人瞪大眼睛,抚着胸口。
“真是儿大不中留,儿媳妇还没进门,儿子便帮着外人欺负老娘了。”
谢玉珩眼底有些无奈。
“母亲,长乐公主身份尊贵,不可胡言乱语。”
谢老夫人虽是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人,却也知道长乐公主尊贵受宠的程度。
只是沈昭璃待她向来恭敬有加,难免得意几分。
平日便是有什么,也只敢在心里头说道一二。
今儿是有些气昏了头,当即噤声。
崔嬷嬷替谢老夫人抚着胸口,谢老夫人深吸口气开口。
“这菜色老身腻了,让人将老身的益寿羹拿来吧。”
奉菜婢女身子一僵,声音有些为难。
“老夫人,益寿羹里有一味十分难得的药材,一直都是公主府送来的。”
“昨日那碗益寿羹,已将府里最后一点药材用了,公主府那边还没送新的来,今日怕是吃不上了。”
老夫人满脸怒气瞪向谢玉珩:“这就是你说的误会?”
谢玉珩眉头紧皱,面色有些不虞。
不过一件小事,他已道歉。
却还要闹成这样。
她何时如此不识趣了。
“先将本官每日养元汤的份例拿出来,挪给老夫人用吧。”
婢女额头冷汗直冒,声音也颤抖起来。
“大人,府中已经没银子了,您的养元汤几日前便不曾供应了。”
话音一落,满室寂静。
谢玉珩心头一滞,这几日他多半时候都在照顾溪儿。
下人没送来养元汤,他也没当回事。
府中何时困窘到如此地步了?
一旁苏清溪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娇美小脸有些不可置信。
偌大一个丞相府,庭院深深,雕梁画栋。
便是一只吃饭的玉碗都能抵得上普通人家大半年的收入了。
怎么会没有银子呢?
闻言,苏清溪和谢玉珩皆是一愣。
苏清溪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捏着帕子心底有些不甘。
为何什么好东西,都是沈昭璃的?
谢玉珩脸色黑如锅底,盯着琉璃花船上的沈昭璃。
她竟自己准备了花船?
这算什么?欲情故纵吗?
谢玉珩冷冷瞧沈昭璃一眼:“公主殿下既是金贵,本相便不打扰了。”
言罢,谢玉珩当着沈昭璃的面,将苏清溪拉着上了雅致花船。
沈昭璃冷笑,转身进了舫内。
一直到二人上了船,谢玉珩都没听到沈昭璃阻止的声音,不由心底升起一股烦躁。
扭头却见前头的琉璃花船早已开出去一段距离了。
谢玉珩错愕一瞬,随即额头暴起青筋。
好好好,他倒要看看沈昭璃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出去打听琉璃花船的殷吉回来,见自家主子已带着苏清溪上了船,不由惊讶,但还是快速过去禀报。
“大人,奴才已经打听过了,那琉璃花船好像是私人的,不过奴才找了艘相似的花船,那家可以出租,只是这价格有些贵。”
“不过乘坐游江一次,便要付一百两银子。”
如今丞相府的状况,这笔钱怕是拿不出来。
不过这话,殷吉不敢明说。
谢玉珩听闻,脸色更黑了几分:“不必了。“
苏清溪见谢玉珩面色不好,温声安慰。
“清珪哥哥,公主殿下那般喜欢你, 想必只是一时气愤你带了我来,才如此态度的。”
“是我不好,明知公主殿下不喜欢我,便不该来。”
谢玉珩难看脸色缓和几分。
沈昭璃就是被宠坏了。
这些年来,他身边除了当做妹妹看待的溪儿,还有过任何女子吗?
日后嫁过来,若还是如此,可怎么了得。
也罢,沈昭璃既是要闹,便让她闹。
母亲的传家手镯也不必给她了。
磨磨她那善妒的性子。
琉璃花船上,沈昭璃倚在船舱中的贵妃榻上,香雪为沈昭璃斟上温热的果酒。
船舱中间,歌舞升平。
身姿曼妙的舞姬随着清雅小曲儿翩翩起舞,衣袂纷飞,美不胜收。
觅宁见沈昭璃瞧得开心,也跟着笑笑。
“皇帝陛下说了,这可是教坊司最好的歌舞姬,您瞧着定会喜欢的。”
沈昭璃轻笑:“皇兄最是了解本宫。”
一路上,沈昭璃赏灯游船,看舞赏曲儿,丝毫没被谢玉珩影响到。
琉璃花船在翠微江游览一圈,便停靠在西坊市岸口。
上巳节的夜晚,西坊市热闹非凡。
如繁星一般的灯火,将夜空点亮,仿佛流动的画面,色彩斑斓,声色俱佳。
商贩们的叫卖声同异域乐器的弹奏声交织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的味道。
或清新或浓郁,为整个西坊市增添了一丝神秘。
河道上,画舫轻摇,灯火与岸边灯笼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公主府护卫随行将沈昭璃几人护在其中,隔开外围人群。
四个丫头跟在沈昭璃身边,瞧着这般热闹景象,都不由满眼惊喜。
“殿…姑娘,这西坊市一开,可真是热闹啊。”
“可不是,方才我还瞧见有两个异域人过去呢,他们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真是神奇。”
“还有那些小贩们摆出来的东西,好多我都没瞧过呢。”
几个丫头叽叽喳喳,气氛热闹的很。
觅宁有些无奈摇头,扶着沈昭璃轻声道:“殿下,这里虽热闹,可到底人多眼杂,还是小心微妙,奴婢让人去通知司市,多叫些人来保护您吧。”
她分明记得,上次静宜同她说,而今慈幼局已有上百人规模,人手不够来着。
娄方驰神色略有些纠结,嗫嚅片刻,刚要开口,乌泱泱的孩子们便自慈幼局外头进来。
与孩子们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生面孔。
但从几人的衣饰上,沈昭璃可以看出,那些都是玉京府衙的人。
瞧见沈昭璃,几人顿时一愣,连忙上前行礼。
“下官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娄方驰,你怎么能带殿下来这种地方?弄污了殿下的衣裙,你可赔得起吗?”
说话那人身量不高,身材还算壮硕,板着张脸时,颇有几分威严。
但娄方驰只是看那人一眼,轻飘飘道:“殿下可不像陈大人那般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陈元眼底闪过恼恨,瞪娄方驰一眼,连忙看向沈昭璃。
“下官只是怕您弄脏了衣裳,下官先带您去院子里坐会儿?”
沈昭璃目光淡淡扫过陈元:“也好,本宫正有些话想问。”
陈元微愣,随既立刻应道:“殿下有什么想问的,下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罢,陈元便瞪向一旁娄方驰.
“你就别跟着了,菜园里的草都除好了吗,孩子们可都还等着吃的。”
娄方驰眉头紧皱,立在原地没动。
陈元眉眼一横,语气严厉几分:“还愣着做什么?你自己的活儿不干,还指望本官替你干吗?”
见沈昭璃没出声,娄方驰转身离开。
“殿下别同这书呆子一般见识,他啊就是看不惯下官接替了他的位置,故意在您面前告下官的小状呢。”
“您瞧属下将这慈幼局经营的多好,孩子们也都好着呢。”
跟陈元转了一圈,也见了孩子们。
果真如他所说,孩子们各个身体康健,性格也开朗乖巧。
沈昭璃略松了口气,让公主府的人把带来的东西给孩子们分了去,空置的书房也填满。
午膳时,霍三娘给孩子们露了一手,引得孩童们各个围着霍三娘夸赞。
吴管家同孩子们讲着奇闻轶事,逗得孩子们时而哈哈大笑,时而一片惊呼。
瞧众人玩儿的开心,沈昭璃心头也有几分欣慰。
临回去时,崔嬷嬷霍三娘等人找上来。
“殿下,奴婢们商量过了,大家想一起留在慈幼局做事。”
沈昭璃瞧着崔嬷嬷,面色沉静。
“你们可都考虑好了?你们都是本宫挑选出来的人,在公主府住着,无人敢置喙什么。”
“若是离了公主府,本宫虽也能照拂,却到底不如在公主府那般方便,日子只怕也要苦些。”
崔嬷嬷瞧着沈昭璃轻笑:“殿下,奴婢们半生都在做伺候人的事儿,而今也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还请殿下成全!”
沈昭璃见众人都是一脸认真,看院中孩子时,面上挂着笑意,也不由勾起唇角。
“你们若是想好了,本宫自然也替你们开心。”
“想留,便留下吧。”
众人闻言,皆是眼神一亮。
在慈幼局做事,虽不如在公主府中做事风光,却是正经差事,还能得一个好名声。
且这慈幼局是殿下的,他们仍然是在帮殿下做事。
“奴婢谢殿下恩典!”
“奴才谢殿下恩典!”
众人齐齐磕头谢恩,沈昭璃摆摆手,将崔嬷嬷和吴管事叫到一旁。
“你们二人最是稳重细心,无论做什么,本宫都放心。”
“这慈幼局本宫多年未来,现今是何情况本宫不得而知,你们在这做事,要多多留心,若有何异状,及时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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