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萱顾章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小侠女探诡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心胸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马保国躺在被窝里睡不着。他回想起二十年前,他第一次被贬黜至东北边境黑土县做县令,田野考察时行至一棵大树下,为纾解心中郁闷,端坐于树下抚琴。一曲唱罢,他抬头就见一位扛着锄头的年轻姑娘,眼神灼灼地望着自己。姑娘的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充满着青春的气息,问自己。“先生,您能再弹一曲吗?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那是马保国第一次见到李翠花。马保国看向身边躺着的夫人。“我费劲心思花光多年存的小金库,这才好不容易购得幽兰琴,就是为了明晚,咱俩成亲二十年的大日子,好好与你弹上一曲!”马保国用心良苦的告白,换来的是李翠花此起彼伏的打鼾声。第二天一早,马真真把自己为什么叫马真真,绘声绘色地讲给小伙伴们听。一向最热衷八卦的赵萱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眼...
《小小侠女探诡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晚上马保国躺在被窝里睡不着。
他回想起二十年前,他第一次被贬黜至东北边境黑土县做县令,田野考察时行至一棵大树下,为纾解心中郁闷,端坐于树下抚琴。
一曲唱罢,他抬头就见一位扛着锄头的年轻姑娘,眼神灼灼地望着自己。
姑娘的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充满着青春的气息,问自己。
“先生,您能再弹一曲吗?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
那是马保国第一次见到李翠花。
马保国看向身边躺着的夫人。
“我费劲心思花光多年存的小金库,这才好不容易购得幽兰琴,就是为了明晚,咱俩成亲二十年的大日子,好好与你弹上一曲!”
马保国用心良苦的告白,换来的是李翠花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第二天一早,马真真把自己为什么叫马真真,绘声绘色地讲给小伙伴们听。
一向最热衷八卦的赵萱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眼巴巴地望着窗外肖淑妃寝宫的方向。
马真真悄悄走到赵萱身边,顺着赵萱的眼神也望向窗外。
“五皇子已经病了两天,今天可能也没好,要不咱们明天准备些礼物,约着小伙伴们一起去看他?”
“今天放了学不能去吗?”
“没带礼物多不礼貌,我爹跟我说探望病人都要带礼物,礼物贵贱不重要,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对了,我娘刚给我做了个小木马,马头和马腿还能动,我明天带给五皇子,你带什么?”
“我想想,我的玩具小五全都玩过,我师父又不会做玩具。”
马真真在想着把自己的宝贝玩具送给顾章华,她爹马保国这会正在跟赵成讨要幽兰琴。
马保国一眼就从散朝的人群中搜寻到赵成的身影,急忙追上,把赵成拉到一边。
马保国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这才舔着老脸说明实情。
“赵大人,昨天我一回家我就问我家夫人,她说是她把幽兰琴给当了!还是死当!
所以我严重怀疑之所以会流入天光集,很可能是当铺处理死当的一种方法,当然,有点见不得光。”
“原来如此。”
“赵大人能理解太好了。”
马保国可怜巴巴地看着赵成。
“赵大人什么时候能把琴还我?”
赵成老神在在地仰头看天:“送人了。”
“什么?你昨天说过只要我解释清楚,就把琴还我!”
“奉旨送人。”
马保国立刻蔫儿了下来。
“陛下命你送人的?送给谁总该告诉我一声吧?”
“不知道,昨天你走后陛下命我把琴送到御书房,他打算送人,然后我奉命行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马保国失神地呆立在原地,连赵成走了都不知道。
这几天赵小曼一直在为关闭武威镖局做准备。
她命郭达清点镖局财产,以便解散众镖师时分配给大家,用做另谋生路的家资。
黄硕查的事也有了线索,赵小曼嘱咐黄硕,从案发现场附近各县开始秘密排查,最好尽快找到轻功好又擅使短刀的人。
忙完这些事赵小曼心情很好,她给玉兰放了半天假,自己去宫学接赵萱放学。
赵小曼领着赵萱走向马车,见赵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问了句。
“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小五欺负了,这真稀罕!”
“才不是,小五病了,两天都没来学堂。”
“你这是想小五想得不开心,多简单,咱们这就去瞧瞧他病好了没?”
“现在?”
“那你说什么时候?”
“可我没礼物带给小五。”
“见着人不就行了吗?还要带礼物,这么麻烦?”
“我也觉得,小五见到我肯定高兴,但马真真说要带礼物,要不没礼貌。”
“那也简单!”
赵小曼俯身把赵萱抱起来,随手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
“师父用得最顺手,也是师父最喜欢的一把匕首,你拿去送给小五,不就得了!”
赵萱用两只小胖手握住匕首,眉开眼笑,继而又问。
“师父,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套子把它套起来?”
“也对,咱们先去街上买个刀鞘套上,再回宫去找小五,正好赶上吃晚饭!”
“不是说好不去小五家蹭饭了嘛,他家饭好难吃!”
赵小曼嘻嘻一笑。
“那也比咱们自己做省钱!”
师徒俩嬉闹着去买刀鞘,孰不知肖淑妃的寝宫齐澜殿正鸡飞狗跳。
夏帝顾离下了早朝才命人通知肖淑妃,今晚要在齐澜殿盛宴款待秦韶。
肖爱月领完口谕,站起身立刻跟宫女太监们分配任务。
首先把鸡啊猫啊鸟儿啊的全部转移到后花园,由专人看管,然后彻底打扫卫生。
同时赶紧按照顾离和秦韶的喜好安排菜谱,还要集体梳妆打扮恭候圣驾。
正手忙脚乱,太子顾明德前来探望顾章华,肖爱月急忙吩咐人去服侍太子,一个转身不小心,把刚换好的裙子刮出个大口子!
赵小曼和赵萱到来时看到这一幕人仰马翻的场面,师徒俩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转身就走。
谁知肖爱月一眼瞧见师徒俩,兴奋地挥着手朝两人跑了过来。
“小曼姐你来了,哎呀,萱儿,我的小宝贝,姨姨想死你了!”
肖爱月说着俯身朝赵萱脸上亲了一口。
赵萱来不及躲,嫌弃地用小手搓了搓被肖爱月亲过的地方。
“您不是不许我和小五玩吗?”
“瞎说!我天天盼着你来,本来姨姨打算去你家接你过来玩,这不是突然临时有急事?小五在他房里,快去吧!”
赵萱撒丫子朝顾章华的卧房跑去。
赵小曼疑惑地盯着肖爱月。
“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小五捡的那只狸猫顾霹雳死了,小五哭了两天,萱儿一来肯定能哄好。”
赵小曼翻了个大白眼。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肖爱月你真有本事,我家萱儿就是被你利用的工具人?”
“胡说!”
肖爱月讪笑着挽住赵小曼的胳膊,又朝赵小曼抛了个媚眼。
“来来来,我给你好好打扮打扮,一会有贵客上门!”
长街上,车夫看向倒在马车前一动不动的小乞丐。
“回禀淑妃娘娘,一个小乞丐倒路上了,差点被马车撞上,估计是饿的。”
肖爱月还没说话,见儿子已经放下糕点,挑开车帘下了车,也急忙跟上。
马车前,顾章华看到小乞丐穿得破破烂烂,头发也乱蓬蓬,一张脸瘦得快成皮包骨,年纪看上去没比自己大多少。
他抬头哀求地看向他娘,伸出小手拽了拽他娘的衣襟。
肖爱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娘的寝殿里已经养了三只鸡、五只猫还有七笼子鸟……”
“可他是个人呀!”
肖爱月哑口无言。
她想起当儿子从御厨房抱回第一只鸡,她反对时,儿子跟她说。
“可它是只鸡呀!”
捡回第一只猫,她反对时,儿子跟她说。
“可它是只猫呀!”
救回第一只鸟,她反对时,儿子跟她说。
“可它是只鸟呀!”
肖爱月使劲地揉了揉额角,她看向地上的小乞丐,竟然还觉得儿子说得对,这次是个“人”!
“下不为例!”
顾章华的眼睛顿时亮了。
再次启程的马车里,多了个被顾章华起名侍书的书童,正在大口大口吃着赵萱送给顾章华的糕点。
夜幕降临,栎阳城里次第亮起了灯光,一片宁静与祥和。
清风院的匾额在门口挂着的两盏灯笼的照耀下,朦胧而静美。
赵小曼此时正在沐浴,玉兰帮赵小曼洗着长发。
“小姐,您真不该想都不想就把冰晶玉髓花送给淑妃娘娘,您难道忘了?
那可是秦将军送给您的,秦将军为此还差点被巨蟒吃了!您当时一句玩笑话,秦将军可拼了命!”
赵小曼叹了口气。
她当然记得。
那还是宣和元年除夕的头一天晚上,栎阳城最豪华的酒楼登月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丰城大捷归来的大将军秦韶设宴款待好友和同僚,她就在邀请之列。
她带着玉兰刚走进雅间,秦韶就向她隆重介绍在座的各位。
但在她的眼中,却只有秦韶的身影。
她见过的秦韶总是一身戎装,不修边幅,今晚秦韶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上面隐约绣着青竹。
不像个武将,倒像是个儒生,清新俊逸、风度翩翩。
赵小曼不禁看愣了神,这时她听到秦韶问她。
“怎么样,我说话算数吧?只要攻下栎阳,解了丰城之危,就在登月楼与你把酒言欢!”
“我还以为你只请了我一个。”
秦韶哈哈大笑。
“下次单请你!”
后来大家欢宴一场,期间她想起一个传说,便问秦韶。
“传说天雾山山顶常年积雪,生有一种稀世珍宝冰晶玉髓花,百年才开一次,将军驻守北境多年,可曾见过?”
“是有这个传说,据说此花可令人延年益寿,但却未曾见过,怎么,你想要?”
赵小曼抿嘴一笑。
“将军若能摘来,小女子也只好笑纳!”
秦韶再次朗声而笑。
“我试试。”
玉兰看到赵小曼愣神,试了拭水温,轻声问。
“小姐,水凉了,要不要再添些热水?”
“不用了,我已经洗好。”
赵小曼靠在浴桶边缘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轻描淡写说。
“那花留在我这儿也没用,正好肖爱月那丫头臭美,送她正合适!”
玉兰嘟着嘴,拿起一件丝绸睡袍披在赵小曼身上。
赵小曼捏住衣襟,有些惊讶。
“你怎么不听我爹的话?咱赵家人只穿布衣,官商铺子里售卖的丝绸价格不菲,而且咱们也要避嫌。”
“小姐您放心,不是官商铺子里买的,更不敢私自挪用商队货品。”
玉兰边帮赵小曼擦干头发边说,神情有些兴奋又透着些神秘。
“是忠管家在天光集上买的,特别便宜,我随手给小姐做了两身睡衣,换着穿,过两天再给小小姐做两身。”
“天光集?我怎么没听说过,也是在城西?”
“小姐,城西的店铺是白天做生意,天光集晚上做生意,每月初五、十五、二五这三天,大概五更天出来摆摊,天一亮,商人们就会迅速离开,连人带摊消失得无影无踪。
忠管家也是近些天进城置办家用才听人说起,去过一次,好多都是在咱们夏国卖脱销的紧俏货,丝绸、瓷器还有越国特产的翠玉簪子!”
赵小曼面色渐渐凝重。
“今天初几?”
“十三,怎么?小姐您也想去集上看看?带我一起去吧,我想买两支好看的簪子!”
“兰姐,我不是去买东西,是有别的事,你先挑我首饰盒里的簪子戴。”
初十五这天,不到五更天,赵小曼已经换了一身普通女子的打扮,来到天光集。
城西那些还未开门的店铺前,道路两边,果然已经摆满了售卖各种货品的摊位。
前来赶集的人们络绎不绝。
吆喝货品的、低声砍价的、各个摊位前都围着好多人、热闹非凡。
赵小曼借着黎明前的一点点光亮,拿起面前摊位上一支翠玉簪子。
摊主非常热情,笑着看向赵小曼。
“一看您就识货,上好的翠玉簪子,只卖一两银子。”
“差不多的款式,在咱们栎阳价格最公道的珍宝阁也要花上五两银子,还时常断货,你有多少支?我都要了。”
“只剩这一支,您要再来晚点这支也没了。”
赵小曼掏出银子,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你这簪子是从哪儿进的货?一两银子你也能赚一半吧?”
摊主接过银子,有些警惕地看了眼赵小曼。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卖,进货是我爹的事。”
说完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不再理赵小曼。
赵小曼思忖着朝其他摊位走去。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人群发生骚动,摆摊的商人们闻风而动,纷纷快速地收拾起货品,朝街巷中跑去。
赵小曼正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一队衙役正在抓捕尚未来得及跑走的商人,收缴货品。
赵小曼认出带队的人是自己的堂弟赵佑,急忙迎了上去。
赵佑此时也已看到赵小曼,连忙下马,拱手喊了声。
“堂姐,你怎么来了?”
秦韶使劲捏了捏眉心。
“抓人太过兴师动众,但不抓又不行!”
姜松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要不这样,秦将军带兵先把赵府包围,保准里面一个嫌疑人都跑不了,等陛下醒了,下官再请陛下定夺!”
“你这主意好!”
姜松朝秦韶深鞠一躬。
“下官多谢将军!”
赵府书房内。
赵成听侄子赵佑说有人向京都府举报自己走私,立刻拍案而起。
“这帮混蛋,我还没跟他们算账,他们先玩起老子来!”
赵佑急忙劝解。
“伯父息怒!小侄猜测,这肯定是有人想趁乱祸水东引!”
“不是猜测是肯定!栽赃陷害到本官头上,胆子也太大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已经快查到那些人的老巢,他们坐不住了!”
“伯父,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赵成忽然神色颓然,声音颤抖。
“小曼和萱儿都下落不明,太子遇难,陛下如今又昏迷不醒,我赵家又摊上这么个糟心事!
难道……难道是有人要亡我夏国不成!走!随我进宫!”
赵成和赵佑踏出书房的门,听见府外人声嘈杂。
一名侍从惊慌失措跑到赵成跟前。
“大人不好了!京都府尹姜大人和秦韶秦将军带领大队人马,把咱们府给包围了!”
赵成面色惨白,身子晃了晃,在赵佑的搀扶下快步朝府门走去。
赵府周围被京都府衙役和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
姜松站在赵府门前,正在跟一个衙役交代。
“里面的人一个都不准出,需要采办什么物品让府里人列个清单,你们随时帮他们买!
千万别把赵大人和府里面的人饿着渴着!他们的要求尽量满足!”
秦韶站在一旁,夸了姜松一句。
“还是姜大人心细。”
这时赵成推门而出,怒视着秦韶。
“秦韶!连你也不信老夫?”
秦韶尴尬地笑了笑。
“不是不信是没办法,只能公事公办!这一下子做主的人全都躺着了,您老让我怎么办?”
赵成颤抖着手,指着乌压压一大片的衙役和禁军。
“秦韶!你这么做是要坐实老夫走私祸国之罪吗?”
秦韶连忙甩锅。
“我可没这么说!是姜大人查到了确凿的证据!”
“一派胡言!我赵家一族承蒙皇恩行得端做得正!哪儿轮到你们栽赃陷害!赶紧把人都撤走!”
姜松为一脸难。
“赵大人,我和秦将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人证物证俱全!我看您还是先在府里忍忍?”
赵成闻言恼羞成怒,突然冲到秦韶面前,伸手拔出秦韶的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好!老夫现在就以死自证清白!”
秦韶被赵成突然间的举动弄傻了,他伸手要拦但为时已晚,赵成血溅当场,自刎而亡。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
赵佑扑倒在赵成身上,抚尸大哭。
“伯父!伯父!我赵家冤!我赵家冤啊!”
赵佑哭罢捡起地上血染的长剑,眼一闭,随赵成自刎以证清白。
秦韶都快疯了。
“你们,你们一个个的这是要我的命!”
黄硕抱着赵萱挤进人群,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急忙用手捂住赵萱的眼睛,转身就走。
赵萱哽咽着问黄硕。
“我好像看到爷爷了,躺在地上的是爷爷吗?爷爷也跟师父一样死了吗?”
“是……死了……”
赵萱放声大哭。
“爷爷!我要爷爷!”
黄硕急忙闪入一条窄巷,哄着赵萱。
“萱儿不哭,萱儿不哭,一会黄叔叔带你去找你兰姨好不好?”
入夜的栎阳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祥和和宁静,姜松带人对清风院里里外外仔细搜查。
郝熊慢慢朝赵萱靠近,赵萱忽然站起身,郝熊吓得蹲在地上抱住头。
赵萱一锤定音。
“我答应你!但钱我不要一半!”
郝熊很干脆妥协。
“行,您看着给,但不给不行,我毕竟提供了消息来源。”
赵萱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不要,全都给你们!”
郝熊惊喜万分地抬头看向赵萱。
“真的?”
“但我有个条件。”
郝熊嘟囔了句。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我要是把这事办妥了,小医仙我要带走。”
郝熊立刻站起身。
“那可不行!我能做的了自己的主,做不了人家小医仙的主!”
这时门口传来小医仙的声音,言简意赅却很坚决。
“我答应你,只要你买回粮食和药材救了大家的命,要我的命都可以!”
小医仙说完进了屋,也不看赵萱,招呼郝熊。
“不忙就来帮忙熬药,人手不够用。”
郝熊答应马上就来,小医仙转身离开。
郝熊问赵萱:“还没请教女侠大名?”
“黄花菜。”
郝熊拼命忍住想哈哈大笑,跟赵萱确认。
“等到黄花菜都凉了的黄花菜?”
“就是这三个字,你想笑就笑,不必忍着。”
郝熊没笑,反而朝赵萱竖起大拇指。
“好名字!够霸气!”
赵萱又跳上桌子盘腿坐好。
“看你消息挺灵通,向你打听个事。”
“黄女侠您请说。”
“十年前太子带领使团出使越国,中途在鸡公山的天坑峡谷遇袭。
据说是在鸡公山占山为王的草寇干的?你知不知道这事?”
郝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女侠饶命!”
赵萱一把按住桌上长剑,厉声质问。
“你跟那帮草寇有关系?”
郝熊急忙摆手。
“女侠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只想说我们骄阳峪真跟鸡公山没任何关系!我们是前年发大水才逃难流落此地。
当时这山谷里荒无人烟,我们搭起了几间茅草房凑合着住,摘些野果挖些野菜充饥。
后来流落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才起了个名字叫骄阳峪。”
“你为什么突然跪下?”
“女侠您话一出口我腿一下子软了!我也不想跪!当年虽然我还小,但那件惨案震惊全国上下,老百姓没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爹我娘当时都吓坏了,究竟何人竟然丧尽天良做下这等恶事?
没过多久,朝廷便昭告天下,证据确凿是鸡公山的草寇所为,把他们全砍了脑袋!
现在他们那些脑袋还在栎阳城门楼子上荡来荡去!您忽然间说起这事,我能不怕吗?”
“真是草寇所为?”
“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些。”
郝熊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
“女侠,我求您还是别一惊一乍的,都过去这么多年,您别再吓唬我!
鸡公山草寇自从被朝廷派兵围剿后,再也没人敢在那儿落脚,都躲着走!”
“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
“先活下去再说,我去帮小医仙。”
郝熊说完跑出茅草房,赵萱想了想,也跟着走出茅草房,朝骄阳峪外走去。
正在熬药的郝熊见赵萱离去,看向身边正在配药的小医仙。
“黄花菜不会害怕去比武,偷偷溜了吧?”
“黄花菜?”
“就是我忽悠来的那姑娘,没想到她真答应了,不管她能不能拿第一,这总是一个办法,我聪明吧?”
小医仙声音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吓人。
“你这脑袋还真是思路清奇,你想没想过?她要真去参加比武,弄不好会缺胳膊断腿,或许还会赔上条命?
江湖上为了这把斩邪刀,都已经闹出好几条人命。”
郝熊手一抖,差点打翻药罐子。
栎阳的夜晚清冷而寂静,街道上往来的行人很少。
秦韶骑着马默默伴随着赵小曼的马车,马蹄踩在地上,发出嘀嗒嘀嗒清脆的响声。
眼看前面就是城门,秦韶终于停下马,朝马车里说了句。
“小曼,我有事跟你说。”
赵小曼的马车却没停,依然向前行进,马车里传来赵小曼慵懒的声音。
“我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韶望着赵小曼的马车渐渐驶出城门,忽然感觉他好像早已经失去她,但他还是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
赵小曼不是故意冷落秦韶,而是真的醉了。
等她第二天醒来时,已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心想赵萱会不会又偷懒不练功?
玉兰端了盆洗脸水进来,嘴噘得老高。
赵小曼看到玉兰脸上的抓痕。
“你脸上怎么了?被猫抓了?”
“小小姐抓的!赖床不练功还多了个起床气的毛病,又哭又闹怎么也哄不好,还用爪子,哦不,用手挠我脸!”
“这也太过分了,回头我揍她替你出气!”
“还是算了吧,我问了半天她才告诉我,昨晚上没跟您一起睡她很生气!”
“我怕酒气熏到她。”
赵小曼擦着脸。
“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揍我自己替你出气?”
玉兰抿嘴笑了。
“您怎么老爱拿我开玩笑?我觉得您也别老惯着小小姐,都已经六岁,该分床自己睡。”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是我不想分开睡,萱儿这是惯着我,而不是我惯着她。”
玉兰仰头无语,忽然又想起什么。
“黄镖头和郭师傅都在院里等着您,不过很奇怪,黄镖头一见我就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见你就飞?他没毛病吧?”
黄硕这几天一直想找机会跟赵小曼坐下来好好谈谈。
凭什么擅自做主把他和玉兰的红线拴一块?
但他要查案,赵小曼也有自己的事,竟然拖到了今天。
黄硕见赵小曼出了屋,抢先一步来到赵小曼面前,憋了一肚子的话刚要说,见玉兰端着脸盆跟着也出了屋。
黄硕二话不说蹿上房顶,赵小曼还没反应过来,玉兰已经转身去后院,黄硕又立刻出现在赵小曼眼前。
“小曼,我要跟你好好谈谈,你能不能别自作主张……”
乱点鸳鸯谱,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黄硕见玉兰端着盆又转了回来,提醒赵小曼。
“小姐,您还是先跟我去吃早饭,要不又凉了!”
赵小曼回身应声的工夫,黄硕又蹿上房顶。
玉兰兴奋地指着黄硕。
“小姐你看你看你快看,黄镖头又飞了!”
“还真是!”
赵小曼嘀咕了句,叉着腰朝房顶喊。
“黄硕!大早上你是不是吃错药?你给我下来!”
黄硕的回答透着虚弱:“不下……”
赵小曼看向郭达,郭达正咧嘴笑得欢。
赵小曼很纳闷,问郭达。
“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达慢悠悠迈着八字步走到赵小曼面前,满脸的幸灾乐祸。
“我以为你酒量渐长,原来是我酿的酒后劲大,你难道忘了?前两天晚上你喝断片儿的事?”
赵小曼张口结舌。
“我?又喝断片儿?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你快跟我说说!”
郭达用手指了指房顶,又悄悄指了指正开心看着房顶的玉兰。
赵小曼惊呼一声,又急忙捂住了嘴,凑近郭达,悄声问。
“难不成我把他俩捆一块,硬逼着他俩那啥那啥?”
郭达一脸黑线。
“没这么严重!你只是做主让他俩即日成婚,趁早洞房!”
端着盆的玉兰听到郭达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手一抖,盆掉在地上,一扭身就朝后院跑。
赵小曼看看玉兰的身影,又看看房顶上的黄硕。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黄硕这是害羞!”
站在房顶上的黄硕仰天长叹。
他终于确定,即使他跟赵小曼讲道理,也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瞎耽误时间,他还不如去忙正经事,反正他会飞。
这天下午,马保国一家人正热热闹闹吃饭,家仆拿着拜帖来报,秦韶秦大将军递帖子求见。
五个小子一听立刻欢呼雀跃。
只有马保国心神不宁,该不会他上回死谏被秦韶知道,来找他茬?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马保国干脆横下一条心,让大家继续吃饭,他独自一人去会会秦韶。
秦韶站在府门口,朝里面打量着,正在感叹御史大夫的家如此新颖别致,与众不同。
很像他行军打仗临时歇脚的农户人家,让他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
他走进去拿起地上晾晒的一块红薯干,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马保国走出来,看到秦韶的那一刻心惊胆战。
秦韶背着一把用黑布紧紧裹住的长方形物件,像是一柄大砍刀,又厚又重。
马保国硬着头皮向秦韶拱手。
“秦大将军,别来无恙!”
秦韶转过身,又咬了口红薯干。
“这红薯干还不错,嫂夫人的手艺?”
“的确是我夫人在后院种的红薯,又亲手晾晒,不知秦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如果是因为本官直言纳谏得罪了将军,将军前来兴师问罪,本官只请将军放过本官家人,本官一力承担!”
秦韶笑着摇了摇头。
“马大人呀马大人,我看你真是纳谏纳出了口才,我这啥也没说,你就叨叨这么一大堆!实话跟你说,我是来奉旨还琴。”
秦韶说着指了指背后。
“幽兰琴,看我给你裹得多严实,唯恐损伤一丝一毫。”
马保国又惊又喜,再次向秦韶拱手,还没来得及说两句感激的话。
五个小子大喊大叫着蜂拥而出,围在了秦韶周围,你一句我一句地让秦韶讲打仗的故事。
“想听打仗的故事?行!看你们一个个都挺壮实,一起上,要是能把我摔倒,我给你们讲一夜的故事!”
五个小子一听特别兴奋,一拥而上。
秦韶腾挪闪避,有几次都差点陷入五个小子的包围圈。
他们玩得开心,马保国在一旁提心吊胆,他一方面怕秦韶伤了自己的儿子,另一方面又怕儿子把秦韶摔倒,伤了自己的琴。
“秦将军手下留情!哎呀儿子们!别伤到我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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