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使劲捏了捏眉心。
“抓人太过兴师动众,但不抓又不行!”
姜松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要不这样,秦将军带兵先把赵府包围,保准里面一个嫌疑人都跑不了,等陛下醒了,下官再请陛下定夺!”
“你这主意好!”
姜松朝秦韶深鞠一躬。
“下官多谢将军!”
赵府书房内。
赵成听侄子赵佑说有人向京都府举报自己走私,立刻拍案而起。
“这帮混蛋,我还没跟他们算账,他们先玩起老子来!”
赵佑急忙劝解。
“伯父息怒!小侄猜测,这肯定是有人想趁乱祸水东引!”
“不是猜测是肯定!栽赃陷害到本官头上,胆子也太大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已经快查到那些人的老巢,他们坐不住了!”
“伯父,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赵成忽然神色颓然,声音颤抖。
“小曼和萱儿都下落不明,太子遇难,陛下如今又昏迷不醒,我赵家又摊上这么个糟心事!
难道……难道是有人要亡我夏国不成!走!随我进宫!”
赵成和赵佑踏出书房的门,听见府外人声嘈杂。
一名侍从惊慌失措跑到赵成跟前。
“大人不好了!京都府尹姜大人和秦韶秦将军带领大队人马,把咱们府给包围了!”
赵成面色惨白,身子晃了晃,在赵佑的搀扶下快步朝府门走去。
赵府周围被京都府衙役和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
姜松站在赵府门前,正在跟一个衙役交代。
“里面的人一个都不准出,需要采办什么物品让府里人列个清单,你们随时帮他们买!
千万别把赵大人和府里面的人饿着渴着!他们的要求尽量满足!”
秦韶站在一旁,夸了姜松一句。
“还是姜大人心细。”
这时赵成推门而出,怒视着秦韶。
“秦韶!连你也不信老夫?”
秦韶尴尬地笑了笑。
“不是不信是没办法,只能公事公办!这一下子做主的人全都躺着了,您老让我怎么办?”
赵成颤抖着手,指着乌压压一大片的衙役和禁军。
“秦韶!你这么做是要坐实老夫走私祸国之罪吗?”
秦韶连忙甩锅。
“我可没这么说!是姜大人查到了确凿的证据!”
“一派胡言!我赵家一族承蒙皇恩行得端做得正!哪儿轮到你们栽赃陷害!赶紧把人都撤走!”
姜松为一脸难。
“赵大人,我和秦将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人证物证俱全!我看您还是先在府里忍忍?”
赵成闻言恼羞成怒,突然冲到秦韶面前,伸手拔出秦韶的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好!老夫现在就以死自证清白!”
秦韶被赵成突然间的举动弄傻了,他伸手要拦但为时已晚,赵成血溅当场,自刎而亡。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
赵佑扑倒在赵成身上,抚尸大哭。
“伯父!伯父!我赵家冤!我赵家冤啊!”
赵佑哭罢捡起地上血染的长剑,眼一闭,随赵成自刎以证清白。
秦韶都快疯了。
“你们,你们一个个的这是要我的命!”
黄硕抱着赵萱挤进人群,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急忙用手捂住赵萱的眼睛,转身就走。
赵萱哽咽着问黄硕。
“我好像看到爷爷了,躺在地上的是爷爷吗?爷爷也跟师父一样死了吗?”
“是……死了……”
赵萱放声大哭。
“爷爷!我要爷爷!”
黄硕急忙闪入一条窄巷,哄着赵萱。
“萱儿不哭,萱儿不哭,一会黄叔叔带你去找你兰姨好不好?”
入夜的栎阳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祥和和宁静,姜松带人对清风院里里外外仔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