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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又娇又撩,禁欲大少轻声哄裴景之陆宝珍全文免费

快乐的珍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欣嬷嬷瞧着陆宝珍一脸慈爱,说话也不似在前头的严厉,眸光带着温和。“宝珍姑娘您莫怕,即便不说其他,您顾了我们老夫人的身子这么久,也无人敢说您半句不是,且大夫人如今虽极少在外头露面,但宝珍姑娘曾经也见过不少次,不算生人。”“可我......”“咱们裴府说起来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位少爷姑娘,大姑娘在山中未归,二姑娘又同您交好,您可不是就当自己家一样?您若真推了这家宴,老夫人怕是又要闷闷不乐,吃不下东西了。”一旁的裴清韵也终于反应过来。她正愁不知如何让宝珍同她弟弟正儿八经见一见,眼下这家宴,正好就是个好机会。既不突兀,也不冒昧。等见了这一次,下次寻机会出府游玩,也不会名不正言不顺。想罢,裴清韵一下就挽住了陆宝珍的胳膊。“欣嬷嬷说得对,如今我祖母...

主角:裴景之陆宝珍   更新:2025-01-19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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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又娇又撩,禁欲大少轻声哄裴景之陆宝珍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欣嬷嬷瞧着陆宝珍一脸慈爱,说话也不似在前头的严厉,眸光带着温和。

“宝珍姑娘您莫怕,即便不说其他,您顾了我们老夫人的身子这么久,也无人敢说您半句不是,且大夫人如今虽极少在外头露面,但宝珍姑娘曾经也见过不少次,不算生人。”

“可我......”

“咱们裴府说起来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位少爷姑娘,大姑娘在山中未归,二姑娘又同您交好,您可不是就当自己家一样?您若真推了这家宴,老夫人怕是又要闷闷不乐,吃不下东西了。”

一旁的裴清韵也终于反应过来。

她正愁不知如何让宝珍同她弟弟正儿八经见一见,眼下这家宴,正好就是个好机会。

既不突兀,也不冒昧。

等见了这一次,下次寻机会出府游玩,也不会名不正言不顺。

想罢,裴清韵一下就挽住了陆宝珍的胳膊。

“欣嬷嬷说得对,如今我祖母可离不得你,你若不去,她老人家指不定会想到哪去,兴许还会以为,你不喜欢待在裴府呢。”

“可,哪有家宴请着外人的道理。”

陆宝珍好看的眉眼皱成了一团。

她不想去,也不想瞧见裴二老爷和裴则桉。

“你算什么外人,你是我们裴府请来的贵客大夫,好宝珍,你就去吧,我一定陪着你寸步不离!”

“是呢宝珍姑娘,老夫人说了,您若不去,她明儿亲自来请您。”

陆宝珍为难地看了看屋外。

如今白日虽有了日头,但吹起的风还是浸满了寒意,老人家若是在这风里走上一遭,指不定就会染上风寒,凉着膝盖腿。

她紧抿着唇,半晌,才不得已应了一声。

老夫人寿辰在即,就当是为了让她老人家高兴。

欣嬷嬷见她点头,总算是松了口气。

如今老夫人年纪越大便越要人哄,这若是没请到宝珍姑娘,那位怕是会一夜都不愿睡。

-

盘算好了家宴,裴清韵终是老老实实踏上了去母亲院子的小路。

只是刚行了没几步,便见前头挂上灯火的凉亭里,一道颀长身影立于火光之下,暗色长袍如披了银霜,周身冷肃,让人心中打鼓。

裴清韵步子停下,一点一点,不太情愿地挪了过去。

“大哥。”

“撬人撬到我这来了,裴清韵,你胆子不小。”

裴清韵不敢做声,低下的脑袋快要垂到胸口,但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她可不信她这大哥能娶宝珍为妻。

就算他能,往后他后院里进来的那些女子也不可能会是普通身份,以宝珍的性子,她一个都斗不过。

与其到时候让小姑娘被人欺负,还不如让她嫁个安稳的人,过安稳的日子。

但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真对上她大哥,她只有老实赔罪,当狗腿的份。

“呵呵,大哥怕不是误会了,我怎么敢撬大哥的人。”

“误会?”

裴景之侧头,淡漠目光如月色清冷,轻飘飘落到面前人的身上。

“当然!我心中最是敬仰大哥,帮大哥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裴清韵说完还甚是真诚地眨了眨眼,可灯火下的人未再开口,只平静地瞧着她,眸色深沉晦暗,唇角笑意浅淡,喜怒不明。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想起适才她在屋子里和宝珍的说的话,喉间咽了咽,扯出一抹笑。

“适才我确实同宝珍聊了聊煜书,但大哥相信我,那只不过是我们女子私下闲聊,我不仅聊煜书,其他人我们也聊。”


开了这个头,裴清韵便没能再忍下心中不平。

她没想到她这个二哥竟然问都不问,就为了贺知微定了她的罪,甚至当着宝珍的面同人亲近,将她们即将落定的亲事抛到脑后。

还有这贺知微。

明明她什么都知道,知道裴陆两家的亲近,也知道裴家的二少爷待宝珍同旁人不一样,竟还不管不顾地贴上来,踩上宝珍曾经的真心。

“若我没记错,贺姑娘也曾说过自己是宝珍的好友吧?”

裴清韵紧紧盯着贺知微的眼,唇角挂着讽刺,“真是让我瞧不明白了,怎么宝珍的好友,转头来竟是同我二哥更亲近?难不成堂堂贺家贵女,偏爱去抢旁人的关系?”

“闭嘴!”

裴则桉将人护到身后,眸色晦暗,下颌紧绷,浑身透出一股子戾气。

“裴清韵,别觉得叫我一声二哥,我便不会动你。”

“你动就是了,当着宝珍的面,让宝珍瞧清楚。”

裴清韵眼中有失望划过,忽然有些后悔,适才下意识挡住了那一幕。

“眼下瞧着,二哥和贺姑娘确实相配,当街便能抱在一起,视礼教为无物,如此开放之风,也只有两位不怕被拖出去定罪。”

裴则桉脸色微变,下意识就去看陆宝珍。

他今日赶去贺家时,确实只抱了一个心思,那便是伍家不是什么好托付终身的地方,他虽不能娶她,但也不想她搭上一辈子,过得不安稳。

可贺知微瞧见他一下就哭了出来。

向来爱逞强的姑娘,从马背上开始便忍着眼泪,倔强地看着他,直到他说完话要走,她才不管不顾,下马拦他,同他吵,同他闹。

裴则桉在那一刻还是记得要回府去找陆宝珍的。

他怕小姑娘一直在等,憨憨傻傻,可当他手心染上贺知微伤口上的血,知晓她为了赶回来看他差点被人劫持后,裴则桉便再也记不起其他。

后来贺知微闹着要出来看烟火。

他想,他放弃了他想娶的,那在婚事落定之前,他便多弥补一些,弥补念着他的贺知微,也弥补他自己。

可这一刻,当裴清韵将适才他因着冲动行出的事摆上明面,裴则桉心底却有不安翻涌。

他唇角紧抿了一瞬,似有话想说,却又只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陆宝珍,不知如何开口。

等回府吧,裴则桉想。

等私下没有旁人,他一定能解释清楚,也一定能哄好小姑娘,让她安安心心等着婚事。

“二哥还是没什么要说的吗?”

见他不语,裴清韵冷笑着又问了一句。

在裴家她真正怕的只有大哥裴景之,即便眼下面前人眼中透出了冷意,她也并没有多少畏惧。

只是裴则桉仍是没有再开口。

反倒是一道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一字一句全是亲密。

“阿则,别为难二姑娘。”

贺知微半个身子都缩进了裴则桉的怀里,原以为这处的动静会引来旁人的注意,可并无一人察觉到此处,反倒是裴则桉的反应,让她眸色微变。

下一瞬,她稍稍抬了些头,用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去里头坐下说好不好?旁人如何看我不在意,我只想同宝珍解释,我也,不想让你难做。”

“我不会难做,你顾好自己的身子。”

陆宝珍站在裴清韵身后,听着这些话,心里再无波澜。

她察觉到裴则桉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从一开始的急切,似想要证明什么,到此刻的平静,还有对裴清韵的冷意。

若以往,她兴许会眼巴巴地等着,听他说他想说的话,期盼着他将自己放到不一样的位置。

可如今她不需要了。

她同裴则桉的来往,只剩下离开裴府前的这半个月,一声不得不喊的裴家二哥而已。

木梯上传来了沉沉的脚步声,在喧闹的酒楼里并不清晰。

陆宝珍没来得及去瞧,只拉过裴清韵的手,安抚着她,而后深吸了口气,看向前头的两人。

“还是不要了。”

陆宝珍缓缓开口,语调透着些独有的柔软,“这是我和清韵姐姐的雅间,适才贺姑娘问能不能同我一起,我还没来得及回。”

小姑娘对上裴则桉的目光,没有退让,弯起的唇角透着疏离,“我不愿意和你们在一处,裴二哥还是去寻别的位置吧。”

“宝珍你?”

贺知微似不敢相信会遭了陆宝珍的拒绝,她愣了一瞬又开口,眸底却闪过一抹讥讽。

“你在怪我是不是?可你怪我就怪我,没必要牵连到阿则身上,即便我与他合得来,往后也不会......”

“我怪你?”

陆宝珍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拉住又想冲上去裴清韵,黑眸里闪过迷茫,而后清澈。

“我为何要怪你,我同知微姑娘其实并没有太多来往,硬说责怪,显得好像是我不懂礼数。”

“阿则......”

贺知微一噎,又攥了攥裴则桉的衣袖。

下一瞬,裴则桉便皱起了眉。

“宝珍,今日失约是我不对,知微身上有伤,等回去你再同我生气......”

“我也失约了。”

陆宝珍摇了摇裴清韵的胳膊,坦然道:“所以裴二哥不必记在心上,只是这雅间确实容不下二位,裴二哥还是带人去别处吧。”

明明是软软糯糯的语调,说出的每个字却甚是坚定。

裴则桉不喜她这样的语气,尤其听到那句她也失约了,心底生出莫名怒气。

“你从不会失约于我,宝珍,不要赌这等毫无意义的气。”

“是啊宝珍。”

贺知微也出声应下,好似真在劝她,说话间却又带着些自嘲和羡慕。

耀眼的贵女低头,只会让人更生怜惜。

“阿则一直很在意你们从小相识的情意,为了你,他宁愿选择抛下他的心,往后你我兴许难得碰上,你就看在曾经相识一场,让我好好同你说说话。”

“坐不下哦。”

“不过就你们两人,怎么就坐不下?”

陆宝珍没有再回应贺知微,也没去管裴则桉一寸寸冷下的脸,只拉着裴清韵准备转身。

直到挪动了些步子,陆宝珍才瞧见木梯另一头上来的一道身影,不知在那停了多久。

来人未着鹤氅,只一件青色并云纹斗篷,清冽干净,衬得人如雨后青松,眉目清隽,风姿出众。

“现在应当是坐不下了。”

虽是回应旁人的话,裴景之目光却直直落到前头的小姑娘身上。

见她眼睛未红,也还能维持平静,裴景之等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唇角微扬,透出难得的和煦暖意。

小姑娘也不是非裴则桉不可。

即便曾经是,瞧了今夜,该是也不会再有多少留恋。


裴清韵因着陆宝珍的话愣了愣。

她仔细看向面前的小姑娘,见她低头绣着手里的香囊,露出一小截白皙脖颈,本就瘦弱的身子在亮光下更显单薄,乖巧又懂事。

可明明该是羸弱模样,小姑娘浑身却又透着一股子倔意,莫名引得人挪不开眼。

她忽然就没有再问。

陆家宝珍从来都是最真诚的姑娘,她没有脑子不好,她不会欺骗。

屋子里一点点静了下来。

裴清韵收起适才的那一抹复杂,琢磨着昨日雅间里冒出的那个念头,越想越觉合适。

许久,她咬了咬牙,豁出了一般,又凑到了陆宝珍跟前。

“要不,你瞧瞧裴家的四少爷?”

见面前的人一脸疑惑看了过来,裴清韵抬了抬下巴,半忐忑半心虚道:“就是我那半个亲弟弟,你见过的,他性子温和,行事也还算稳妥,除了有些无趣,其他都不差。”

陆宝珍下针的手顿住,忆起三房那位记在主母名下的嫡子,认真想了想。

见她并未直接推拒,裴清韵来了劲,在她旁边坐下,将她手中香囊拿开放到一边。

“你既同我说了心事,我自然也不会对你有所隐瞒,祖母对裴陆两家的婚事上了心,你知道的,大抵就是你,和我那混不吝的二哥,可眼下我二哥......”

想了想,裴清韵将骂人的话咽了下去,换了个说辞。

“我二哥算不得良配,但我祖父和你祖父之间定下的婚约又躲不掉,既如此,倒不如你嫁到我三房来,以后有我护着你,我那弟弟绝不敢欺负你半分,何况真要说起来,我母亲可比二伯母要和善得多,你应当感觉得到。”

陆宝珍心尖微动,抿着唇,仔细听着裴清韵的话。

她确实见过那位裴家四少爷裴煜书,高大壮实的个子,剑眉星目,魁梧有气度,幼时习过武,有着武将的威猛,唯有一点,那便是不善言辞。

不同于裴景之的冷淡,他的不爱说话是性子憨厚,不会说太多,但听见的也都会老实应下。

同他在一起,日子会很平淡,但也应当会很安稳。

且陆宝珍偶尔听裴清韵提起,三房和二房不算太亲近,平日里走动也少,若这婚事落到她和裴煜书身上,往后同那人也不会有多少来往,能得个清静。

“你觉得如何?”

裴清韵越说越觉合适。

“我那弟弟样貌虽比不上前头两位,但他老实呀,认定了人就会死心塌地,往后他往你身侧一站,那些个想要欺负你的人,谁敢当着你们的面开口?而且他也不差,样貌虽比不上我大哥,但比京城里其他世家子弟可是绰绰有余。”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裴清韵语气里的激动一点点顺着飘去了外头。

从最开始的小小声,到现在连屋外的丫鬟都能听见一二。

“而且我大哥如今也有替他谋划的意思,大抵要不了多久,他便会正儿八经走武将的路子,去挣功名,宝珍你信我,我那弟弟绝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若与他在一起,他心里绝对只你一人......”

陆宝珍很想顺着她的话说一句会好好想想,毕竟连裴景之都点了头,允她不合适就换个人。

可那应下的动作像是被卡住,怎么也做不出来。

她想大抵还是因着太仓促,即便她知晓这是如今最好的一条路,真到了被人提起,她也还是忽略不了心底深处的沉闷。


裴陆两家的亲事,是两位老太爷曾经的口头之约,但两家皆无女儿,直到陆宝珍这一辈出生。

只是口头之约到底做不得数,裴老太爷过后这婚事便无人再提。

后陆家二房被牵扯进一桩贪墨案,虽洗刷了冤屈,但陆二老爷终是被贬外放,陆家逐渐式微。

就在陆宝珍跟着家中准备离开京城时,帝王像是心血来潮,忽而提起曾听过的两家亲事,这娃娃亲才又重新被翻到了明面。

这婚事不一定要落在陆家二房身上,但裴老夫人却甚是喜欢陆宝珍。

在旁人都对陆家避之不及时,裴老夫人亲自去了趟陆家,以商讨婚约之名,将陆宝珍接去了裴府小住,让她得以留在京城。

旁人都等着看裴家被牵连,可没多久,裴家却重得了帝王的赞赏。

锦上添花,总归不及雪中送炭。

谁都猜不透帝王心思。

而陆宝珍这一住,便是三月。

临近离开,裴老夫人又以身子不适为由,将小姑娘继续留在了身侧。

老夫人的身子骨确实不如从前。

陆宝珍自幼便喜欢医术,只是因着没旁人聪慧,学起来甚是吃力,可她性子倔,磕磕绊绊的,倒也看遍了陆家搜罗来的医术。

虽治不好自己的脑袋,但也能行些医女所行之事。

可陆宝珍知道,裴老夫人身子不一定要她来看,借口将她留下,不过是不想让她跟着踏上那往北的路。

岭北难行,此时仍是天寒地冻,爹娘想尽办法让她留下,她自然明白爹娘的苦心,也感激裴老夫人的相助。

可她不是不想听话,她只是放心不下外放的家人。

京城也好岭北也罢,她总归要去瞧瞧,有爹娘在的家。

“我想爹爹和娘亲了,还有哥哥。”

陆宝珍闷闷地道:“我们早些收拾东西,不必告诉旁人,以免横生波折,等老夫人生辰一过,我就去同她老人家辞行。”

挽桑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她看向面前眼尾泛红却撑着不愿哭出来的姑娘,心中有些酸涩。

“姑娘说的回家,是回陆府,还是......”

“先回陆府,等爹爹在岭北稳一稳,我们便出发去岭北。”

“去岭北,那姑娘您和裴二少爷的婚事?”

结亲一事虽还未落定,但裴老夫人话里话外都已经将陆宝珍当成了自家人,便是她们姑娘自己,也盼着同裴家二少爷再亲近一些。

少女心事从未说出口,但那双水眸因何人映出过璀璨,挽桑瞧得清楚。

眼下这婚事终是被提了起来,约莫等裴老夫人寿辰一过,裴家便会着手此事,姑娘这时候说要去岭北,到底是让人惊讶。

“还未落定便是没有婚事。”

陆宝珍柔柔的声音飘进雨雾,小脸有落寞划过,但旋即她扫开阴霾,乌黑的眸子眯着笑了起来。

若没有眼尾那一点透着委屈的薄红,瞧着或许也有些放下的味道。

“裴老夫人的身子如今已无大碍,不必我日日都守在这,至于婚事......裴陆两家的婚约若要履行,自有家中长辈商讨,若真落到我头上,我再生回应也不迟。”

陆宝珍原本粉嫩的唇瓣被风吹得有些许泛白,落向远处的目光却甚是坚定。

好像悬崖上摇摇欲坠的花,临近倒下,却从未真正倒下。

“只是你记着,往后不要再提裴二少爷了,他只是兄长,和我哥一样。”

“裴二少爷怎么会是兄长,他对您明明就......”

“他有心上人了。”

说出来好像也不是件太难的事,就像她决定放下裴则桉,不和他定亲,也不过只经历了一瞬。

陆宝珍抿了抿唇。

她虽有些难过,但也想的明白,即便不和裴则桉定亲,她也不会如裴二老爷的愿,让陆家做悔婚的那一方,给本就式微的陆家再添一笔。

倘若这场婚事没有被压下,这裴家也不是只有裴则桉一个。

只是心里到底有些难过。

明明他说要娶她的时候,眼睛里满是真诚。

那一刻,陆宝珍是真以为可以不用嫁给其他人,被人嘲笑。

“姑娘......”

一旁的挽桑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却又在想起什么后,眼睫颤了颤,生出怒意。

明知她们姑娘心性纯良,和旁人不一样,裴二少爷既有了心上人,就不该再来招惹,毁了姑娘的期盼,还毁了他们的幼时情意。

可这话挽桑不敢说,怕惹得面前的人更难过。

“姑娘,裴家郎君就那么几位,除去那位嫁不得的和裴二少爷,便只剩下几位庶出公子,姑娘若不想嫁,怕是得早做打算。”

陆宝珍知道挽桑的意思。

裴家五位少爷。

裴家大郎裴景之光风霁月清冷矜贵,文能入相,武能领兵,她攀不上,自然不会多想,但裴家三房还有位庶出。

不同于裴则桉那两个庶弟的身份,三夫人没有儿子,那庶出便记在了她膝下,同嫡出无异。

她见过几次,虽不及前两位裴家嫡出少爷,但总归清清白白,行事稳当,没有通房小妾,应当也没有心上人。

若这场婚事躲不掉,她便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和陆家结亲。

“我只是想嫁一个心里干干净净的。”

起码在和她大婚时,心里不要想着别人。

陆宝珍贝齿划过唇瓣,说着说着,一双眼睛还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只知道瞧见裴则桉她便高兴。

她还一直以为,裴则桉对她的好就是喜欢,记得她的喜好,会护着她,会照顾她,会带她偷偷出门。

可原来这些都不是。

陆宝珍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女子身影,身形高挑明艳动人。

彼时裴则桉带着她偷溜出陆府,在茶楼听书,那抹娇俏身影一身男装停于一侧。

是贺家那位姑娘,因着比他们来晚一步没了位置,不得已便坐到了一处。

第一次遇见,裴则桉与她互看不顺眼,楼下醒木拍着,楼上两人你来我往的争着。

陆宝珍瞧得稀奇,末了还见裴则桉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让她往后莫要同这样嘴皮子伶俐的女子来往。

那时裴陆两家的婚事并未被人提及,贺家姑娘也同他不熟,裴则桉说要娶她,陆宝珍听了进去,懵懂,却也欢喜。

如今婚事因陛下一句话被抬上了明面,曾经说要护着她的人,却冷冷淡淡,说陆宝珍比不上贺知微,说不是那人,他娶谁都一样。

到底是让人生笑。

陆宝珍说了那句便没再开口,只静静踏上了回院子的小路。

挽桑看过去时,便见自家姑娘低着头,长长的羽睫遮住了那双水润黑眸,小巧又高挺的鼻尖透着些许薄红,乖巧得不像话。

她心里又生疼惜,将伞往陆宝珍那头倾斜了一些。

自陆家二房出事后,姑娘本就温柔的性子越发安静,知晓陆家不似曾经,便是在裴老夫人跟前,说话也愈加小心翼翼。

“我想去莲池待一会。”

柔柔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挽桑的思绪。

天还飘着细雨,莲池虽离院子不远,但到底是冷意弥漫,挽桑想劝,却忽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带着嘲讽的声音。

“哟,这不是陆家小医女么?”

裴家三姑娘裴岭芳在伞下缓缓而来,瞧见发间还沾着水珠的陆宝珍,帕子抵在唇边笑了笑。

“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莫不是听到了知微姐今儿回了京城的消息,怕这亲事结不成,想来我二哥跟前哭一哭?”

陆宝珍捏着孤本的指尖无意识用了些力。

即便已经决定放下裴则桉,这一刻听到那个名字,也仍是心口抽疼了一瞬。

她不喜欢裴岭芳,也不喜欢在她跟前装作讨厌裴则桉的贺家姑娘。


语调好似漫不经心,却又透着沉甸甸的威压,让本就低着头的人又将脑袋低了低。

“长本事了,裴清韵。”

沧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虽知晓自家主子看在三老爷的份上不会真对二姑娘下狠手,但听着这话中寒意,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对二姑娘摇了摇头。

昨儿几人同在一处,主子并未对二姑娘掩饰他的心思,想来那位该是看了个明白。

可没承想二姑娘不但没帮着他们主子开口说话,转眼竟将自己弟弟推了过去,真是胆子比天还大。

-

很快,夜色又深了几许。

裴清韵还在瞧着陆宝珍绣香囊,刚觉得这配色过于深沉,想说上一句,她院里的丫鬟便在外头轻声请安。

“二姑娘,夫人叫您过去一趟呢。”

“这个时辰,母亲叫我作甚?”

“奴婢也不知,好像是夫人新得了两本册子,同京城的青年才俊有关。”

丫鬟低着头,犹豫了片刻后才道:“适才几位夫人都在老夫人院子里,也不知是不是听了二夫人的冷嘲热讽,夫人回院后便让人去寻了那东西,然后让奴婢来请您,还有四少爷,也没能躲过。”

裴清韵神色一垮,适才的愉悦彻底消了个干净。

“定是我那二伯母在拿我的亲事说嘴!”

她气冲冲地道:“也不知道她老盯着旁人作甚,自家后院那么多庶子庶女等着她操心,偏她手长,老是想伸到我们三房院里,有本事怎么不往大哥跟前伸!”

陆宝珍想劝上两句,可刚动了动唇,却发现她也早已被婚事困住,似乎未有开口的立场。

垂下眸子,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回篓子里,而后握了握裴清韵的手。

陆宝珍的手不算纤细,但瞧着又白又软,可真要握上去,又能摸到她几处指尖因揉搓药材而磨出来的薄茧。

但裴清韵仍是很喜欢揉她的手心,像是在搓一团白面,甚是有趣。

“宝珍,适才我同你说的你好好想想,有我那二伯母搅浑水,估摸着我那四弟的婚事也会被提起来,但同别人结亲,怎么也比不上你我知根知底。”

陆宝珍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逃避没有用,既是下定了决心,就没得扭扭捏捏的必要。

“还有,我那二伯母......”

“二姑娘也在这呢!”

正说着,老夫人院里的嬷嬷来了这处,被人领了进来,“正好,老奴我就不必再往二姑娘那跑一趟。”

“欣嬷嬷。”

陆宝珍和裴清韵对视了一眼,一同迎了上去。

“可是老夫人有事吩咐?”

“宝珍姑娘放心,如今老夫人有您上心顾着,身子骨一日比一日硬朗,这烦心事都少了不少!”

欣嬷嬷笑得满脸喜气,“这一趟过来,是明日府中有家宴,老夫人特意让老奴来,请着宝珍姑娘明日一起。”

“家宴?”

两人皆是一愣。

陆宝珍是因觉自己身份不合适,而裴清韵却是惊讶这家宴来得如此突然。

“宝珍多谢老夫人记挂。”

陆宝珍先一步回过神,朝着来人笑了笑,“只是裴家家宴我就不去了,正好明儿该是个晴天,我在院子里晒晒药材,等后日,我再去老夫人那赖着用膳。”

“那怎么行,宝珍姑娘可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请来的人!”

“大夫人?”

“是呢,我们府中大夫人,前些日子一直在礼佛未出关,如今时日一到,见大少爷打了胜仗回京,又听这段时日老夫人的身子都是宝珍姑娘您在照顾,说什么都要请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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