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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潇陈砚结局免费阅读有刺番外

猫燕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候不早了,靳书成说自己该走了。“南潇你不用送了,别出来了。”“没事,我送送你。”南潇坚持送靳书成进了电梯。狭小空间里的下降,呈现出一种快慢无度的错觉感。目送着靳书成开车走后,南潇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谢他点到为止的尊重,感谢他把这么尴尬的意外只用一句“一次性手套”就给囫囵过去。因为如果他问了,南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所周知,但凡性经验丰富的男人,很少会有直接把避y套扔进马桶里的。十分钟后,楼下对讲的电话铃响了。南潇还以为是靳书成落下了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是陈砚。南潇开了楼下的门禁,出门去迎电梯。电梯门几乎要关了,她一溜小跑摁住按钮,门又缓缓拉开。陈砚立在走廊的一束白灯下。心情并不太好,气场也有几分阴郁。不言不语,也不移开步...

主角:南潇陈砚   更新:2025-01-19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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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潇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南潇陈砚结局免费阅读有刺番外》,由网络作家“猫燕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候不早了,靳书成说自己该走了。“南潇你不用送了,别出来了。”“没事,我送送你。”南潇坚持送靳书成进了电梯。狭小空间里的下降,呈现出一种快慢无度的错觉感。目送着靳书成开车走后,南潇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谢他点到为止的尊重,感谢他把这么尴尬的意外只用一句“一次性手套”就给囫囵过去。因为如果他问了,南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所周知,但凡性经验丰富的男人,很少会有直接把避y套扔进马桶里的。十分钟后,楼下对讲的电话铃响了。南潇还以为是靳书成落下了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是陈砚。南潇开了楼下的门禁,出门去迎电梯。电梯门几乎要关了,她一溜小跑摁住按钮,门又缓缓拉开。陈砚立在走廊的一束白灯下。心情并不太好,气场也有几分阴郁。不言不语,也不移开步...

《南潇陈砚结局免费阅读有刺番外》精彩片段


时候不早了,靳书成说自己该走了。

“南潇你不用送了,别出来了。”

“没事,我送送你。”

南潇坚持送靳书成进了电梯。

狭小空间里的下降,呈现出一种快慢无度的错觉感。

目送着靳书成开车走后,南潇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感谢他点到为止的尊重,感谢他把这么尴尬的意外只用一句“一次性手套”就给囫囵过去。

因为如果他问了,南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所周知,但凡性经验丰富的男人,很少会有直接把避y套扔进马桶里的。

十分钟后,楼下对讲的电话铃响了。

南潇还以为是靳书成落下了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是陈砚。

南潇开了楼下的门禁,出门去迎电梯。

电梯门几乎要关了,她一溜小跑摁住按钮,门又缓缓拉开。

陈砚立在走廊的一束白灯下。心情并不太好,气场也有几分阴郁。

不言不语,也不移开步子。

南潇不明所以:“你……不出来么?”

“人走了么?”

陈砚口吻冷冰冰的。

南潇叹了口气:“你要不是看到人家的车子开走了,会上来么?”

“他在上面待了这么久?”

陈砚抬起手腕,盯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我不是跟你说,姓靳的不合适,等我给你挑个好的?”

“是你自己在说,我没答应。”

南潇游开了眼睛。余光瞄到电梯门将要再次合上时,

她直接上手拦住,不耐地皱了皱眉:“你到底,还出来么?”

身后的密码锁滴滴滴滴,南潇松开手,转身推开门。

陈砚跟了进来,俊朗周正的五官,陷在一团阴影里。

“你找徐宁月给我的时候,我也没答应。”

“可你们不是处挺好的么?”

南潇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是给靳书成泡的。可惜后来也没喝上一口,他就走了。

“是挺好的,所以吃水不忘挖井人。也想给你挑个好的。”

陈砚端了下眼镜,细细打量着房间里陈设的一寸一隅。

南潇看他这个样子,心下哭笑不得。

挺好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还带了点恶毒呢?

“谢谢费心了,我觉得靳书成就挺好的了。”

“试过了?”

陈砚瞥眼看到靠近洗手间的角落上,有一团皱巴巴的餐巾纸。

是令人遐想霏霏的存在。

南潇:“胡说什么呢?”

“第一次相亲就把人领回家来了。回去我妈问我,我总要如实给她汇报一下进程。”

陈砚站在客厅的照片墙上,那里被南潇精心布置过。

有她从小到大的很多照片,跳舞的,弹钢琴的,获奖的,也有她跟陈砚一家人的。

只有一张是她跟她亲生父亲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挂歪了。

陈砚伸手过去,轻轻碰了碰,有些灰尘集落在相框上。

南潇耐着性子长出了一口气,起伏的胸膛一怂一怂的。

“我没有跟他怎么样,他送我回来,车里突然出鼻血,我把他带上来清洗处理一下。”

“哦,你给他看什么好东西了?”

陈砚在相框上轻轻摸了一下,感觉靠近左边角的位置,好像有人刚刚动过似的。

南潇真是无语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自己坐着喝茶降降火,我要上去洗澡了。”

说完,南潇懒得再跟他多余一句废话,直接丢下陈砚,径自上楼去了。

热水冲刷过她疲惫的肌肤,这一整天忙忙碌碌下来。感觉像历经了一个世纪一样,一分一秒都那么漫长。

想起妈妈今天在车上对她说的那句话,南潇倍觉不安。


南潇一个失神,砰一声,追尾了前车!

南潇全责,下车来跟人家好一顿道歉。

把车拍照后停靠高速安全带上,等警察来。

再回头时,南潇却发现容美樱不见了!

“妈?妈!”

只是在高架桥上啊!难道容美樱会长翅膀飞出去么?

南潇慌了。

被追尾的车主没好气地说:“你妈从辅路下去了,这是高架桥上啊,人能随便走下去么?我看你们一家人是真的一点不懂规则,想怎么就怎么,当大马路是你家开的啊?”

南潇赶紧扑上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胖偏偏的身影,紧贴着高架两侧的围栏,慢吞吞往下走。

“妈!”

“妈!你干什么啊!”

南潇喊她,声音却早已湮没在高架嘈杂的汽车声中。

南潇拿起手机,刚准备打容美樱的电话,却看到她已经在几分钟前发了条消息给自己。

「潇潇,我先下去了。一会警茶来了,你的车是公私的,给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太好。」

原来容美樱是怕车子撞了之后,警察来调查,到时候公司会知道事故细节,也就知道了她今天是开车公司的车出来接亲妈的。

所以,她就这样徒步走下了高架?!

看着这些荒唐的错别字,交织狡猾与朴素的割裂感。南潇的精神瞬间绷不住了,直接坐在路边,把脸埋在手心里。

被追尾的那个大哥直接被吓到了——

“姑娘,姑娘你别这样!我也是一时气急说几句重话,都是有保险的,花不了几个钱,你别哭了!”

南潇压根听不见,全然沉浸在这种悲伤压抑到几乎无路疏解的情绪里。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在所有人眼里,她爸爸去世后,妈妈再婚有了弟弟,她开局就彻底活成了一个家庭里的边缘人。

这个时候,陈韵仪的出现就好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谁人不说一句南潇有好福气?

可事实上,十几年过去了,她真的幸福快乐了么?

那光鲜奢华的上流社会,浮华一梦,她拼了命也挤不进去,最后只会撞的头破血流。而更加求之不得的,还有那注定了不够强大的自尊,和偷偷藏于心下的暗恋。

她爱陈砚这件事,如飞蛾扑火一般荒唐可笑。

但是容美樱只用一只眼睛,就看得出来。

因为妈妈的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

只不过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被藏得就像贝壳里的沙粒,棉花里的针。真实又扎心。

可这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下定要离开的决心,只是因为陈砚啊。

但现在……

划开手机屏幕,南潇看到朋友圈里,徐宁月最新更新的动态。

输液室里,陈砚修长漂亮的手上挂着点滴。

徐宁月与之十指相扣——

「第一次知道有人喝醉也会感冒,给今天是破碎感拉满的陈小盆友点个赞吧!」

南潇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玩梗的么?

其实她也没比她们大几岁,但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仿佛是迈入陈韵仪行列的同龄人了。

她不该喜欢陈砚的,从来都不该……

……

回到市区,南潇把车送到4S店修理。

最后对方司机答应私了,象征性地提出要一笔修后保险杠的钱。

可能主要是担心南潇情绪崩溃,警察来了之后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撇清了。

南潇情绪稳定了些,准备叫辆网约车先回家去。


南潇站在办公桌旁边,视线正好落在陈砚的侧脸上。

他今天第一天进公司。

归国回来,镀了一身金色。

陈韵仪叫他进来公司先历练一阵,职位先给到研发部门的总工助理。

毕竟,就算是帝国理工首屈一指的高材生。没有实战经验的纸上谈兵,也是难以服众的。

陈砚特意换了一件相对规整的西装衬衫,领带是低调的纯色配暗纹。

胡须应该是早上特意刮干净了,不像那天在车里的时候,跟她耳鬓厮磨,仿佛要燃起干柴与烈火。

南潇一直都这样觉得,陈砚只有穿上衣服的时候像个人。

“潇潇?”

南潇有点失神,听到陈韵仪叫她,才反应过来:“哦,就是那样。跟陈砚说的一样。”

“是么?”

陈韵仪将信将疑:“那冯家二少爷要真是这么个不成规矩的货色,潇潇,你怎么不先告诉我呢?”

南潇脑子有点乱,不知该如何作答。

主要是她也没想到那个冯乔语真的会把事情闹大,也不知道冯家在陈韵仪面前是怎么一番恶人先告状的。

现在事情被提到明面上了,她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被动。

“妈,潇姐要面子,这种事么,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像个怨妇一样到处跟人说的。”

南潇迟迟没开口,陈砚替她答了。

没想到这话彻底把陈韵仪惹不痛快了:“你闭嘴,出国一趟还学会动手打人了?这事儿就算是冯二公子混蛋了,轮得到你去出手教训人家么?你算那根葱啊,用你出头抱不平?”

陈韵仪在商场里混了一辈子,为人处事一向城府低调,从不轻易与人面上为敌。

她以前从不担心陈砚的性子,因为人人都说这陈家小公子心随母性,处处都像她。

怎么会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荒唐事?

“妈,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也要忍么?”

见陈韵仪似乎真的动了怒,陈砚立刻切上一副温驯乖哄的笑容:“他侮辱潇姐不说,甚至还出言侮辱了您。我琢磨这冯家也不是什么特了不得的高门大院,冯部长年后一退休,他老婆手里的几个楼盘接连跳水。冯家大公子说是身居高位,其实不过是给人按在了清水衙门里。老婆娘家更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这种人,打了也就打了。”

“你倒是了解的门清?”

陈韵仪颇有几分惊讶。

虽说小儿子陈砚将来必然是要接她的班,可是前些年他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及偏好,似乎与商政这些送往迎来的没半毛钱关系。

陈砚脑子聪慧,更擅长科技专工。

陈韵仪虽然有意培养他,从小就常带着他各种应酬出席,但陈砚似乎也只是学了个皮毛,更无更多兴趣。

如今听他说出这番话,陈韵仪的心里其实是多具了几分欣慰的。

陈砚恭敬地笑了笑:“妈平时教的话我都往心里去了,潇姐也经常提醒我要多关注圈子里的关系。将来都是有大派场的。”

“算了。打也打了,能怎办?回头我叫人送点东西过去,潇潇,那你跟冯乔语,就算是彻底没说法了?”

陈韵仪再次转向南潇。

南潇点点头:“陈姨,我们其实本来也没有很合适。之前想着先相处一下看看,既然冯二公子也没有想要认真对待这段关系。也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

陈韵仪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

随后她叫陈砚出去,独独把南潇留了下来。

南潇明白,接下来的话,可能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潇潇,你是聪明人,你也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

陈韵仪拉住南潇的手,拽她来到办公室沙发处坐下。

南潇点头:“我明白。”

“脖子好些了么?”

陈韵仪的目光落在南潇脖子处的那块伤疤上。拇指盖大小,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南潇的脸上火烧火燎的,下意识将衬衫领子往上拉了一下。

她点头应声:“已经没事了,本来就是一点小伤。”

“是啊,一点小伤。看医生也好,自己上点药也好。没必要非得血呼啦地摆在阿砚面前是不是?”

陈韵仪嘴角微微一勾,话里阴阳有话。

南潇肩膀一凛,顿时明白了陈韵仪的敲打。

“陈姨,我……”

“我知道,姓冯的不是什么好货。但谁也没逼着你非得跟他到哪一步,本来就是你们年轻人自愿的。”

陈韵仪摆摆手,示意南潇不用急着解释,听她先把这些话说完。

“阿砚从小到大,最见不得的就是看你受委屈。他是真把你当亲姐一样护着了,潇潇,但你得明白孰轻孰重的道理。今天一个冯乔语算不得什么大人物,那明天呢?你真的忍心看他,将来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为你拼个头破血流么?”

听了陈韵仪的这番教诲,南潇心里像硬塞了一把生果壳一样难受。

是不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陈砚为她动手,为她冲动,在陈韵仪看来这就是不可原谅的禁忌。

那如果将来她知道,陈砚跟自己其实已经……

那将是南潇不敢想象的大地震。

“陈姨,是我考虑不周了。差点连累了阿砚,真的很抱歉。”

“其实我也不是怪你,潇潇。都是自家人,有委屈想诉也是正常的。”

陈韵仪再次拉过南潇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陈姨虽然不是你亲妈,但这些年也是真的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疼爱培养的。给你找个好婆家,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你也别急,回头,我跟你叔再帮你物色物色,咱们潇潇这个条件,那绝对是多少青年才俊趋之若鹜的。”

“陈姨,您别费心了。我……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这半年来,南潇已经相亲了不下十次。

陈韵仪对她的安排也可谓是尽心尽力了的,但那个圈子里的人,天然有种货比三家的准则法。

南潇作为陈家的养女,在身份价值上天然就打了折扣。

她已经相得倦了,疲了。

说实话,在陈家这些年,在陈氏集团这些年,她也已经疲了。

“怎么?不会是心里有人了吧?”

陈韵仪半开玩笑半试探。


他故意把合体两个字咬重了语调,南潇假装没听懂。

“先去找杜总监吧,我刚才看到他了,要带你去部门见面会。”

南潇垂了下眼帘,手机里的工作群永远响个没完。

陈砚在国外的时候,她每天也是这样忙得脚打后脑勺。

现在他回来了,南潇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侵占太多莫名其妙的精力。

她手里还有六个在跟项目,一大堆的资质文件,各种标书企划。

之前陈韵仪曾提过一嘴,说明年准备安排她出去进修几个月。

南潇想,或许可以找个借口不再接新活了。

手里这些要做完,也要做好。

才能走。

“记得冰敷一下。”

转身准备离去时,陈砚突然叫住她。

南潇下意识触碰了一下脸颊,“没事,已经消了。”

“为什么?”

陈砚追了一句,几乎没给她思考还能怎么撒谎的空间。

南潇游了下眼睛:“没为什么,可能睡眠少了。免疫力低下也会过敏。”

“我问的是她打你的那一巴掌。”

陈砚眸色乌沉,深邃的瞳仁里,几乎要浸出一抹燎原的血色。

南潇知道,从小到大,自己能瞒他的事本就寥寥。

“没什么理由。”

看她不爽而已。

打了就是打了,要什么理由呢?

小时候陈砚不懂事,觉得陈韵仪把南潇带回来抢了他的关注和宠爱。少年叛逆又懵懂的时期,也没少在她身上恶作剧——

南潇攥紧嗡嗡作响的手机,一秒切回工作状态。

“喂,余总,对,您说您说。”

“您放心吧,我们在品控这一块绝对是把足了关的。陈总亲自盯的项目,您放一百个心。”

“好的好的,有问题随时联系我。不好意思哦,我这还有个电话——喂,刘行长啊,是,是,财务那边已经把资质交上去了啊?没有么?今天周二是不是?”

“好的好的,我再去跟进一下。”

“您放心,我们都在这开了十几年的户,老合作方了。”

南潇捏着电话,单手压在腰上。

从东侧的窗台晃到西侧的消防栓边,每句话都咬的字正腔圆,脸上的笑容挂在每一块面部肌肉上。

陈砚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恍惚间不知从何时起,南潇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眼里只有陈家,只有陈韵仪,只有陈氏集团。

像个永远不知道疲惫的机器人,甚至连基本的喜怒哀乐都很难形于言表。

即使他把她掌控在身下,欲求欲取,即使她从来都是那么顺从,配合,甚至取悦。

可是,他却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终于结束了电话,南潇看了一眼微信上的消息。

“陈姨叫我过去了,先走了。”

她转身跟陈砚打了个招呼,提着高跟鞋就要往走廊另一侧跑。

“南潇你是不是贱?”

陈砚双拳微攥。

那一声不算响,但走廊空旷,荡音如一枚回旋的子弹,直刺南潇的心房。

她顿了几秒,假装没听见。转身,继续往前走。

陈砚咬咬牙:“你当真不说?”

南潇头也没回:“没什么可说的。小时候你欺负我,也不是每次都有理由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你忍着不告诉我?”

陈砚叫不住她,于是提步追上了他。

他比南潇高太多了,西侧窗的夕阳投进来,那影子直接把南潇拥抱住——

可她的脚步更快,高跟鞋蹬蹬两下,晃得影子碎了一地。

陈砚的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南潇慌了,一把回身拉住他:“阿砚!”

她怕陈砚去找徐宁月。

“你干什么去!徐宁月的父亲,是你舅舅的顶头上司你不知道么!”

他问她理由,难道他不知道理由么?

她身为陈家的养女,在这个格格不入的圈子用一套特殊的法则去自洽,去生存。

她不是忍,她只是通透。

她闯祸,不会有人给她兜底。

她闹出不体面的事,错的一定是她。

当一个人连甩手离开都要顾虑到会被人戳着脊梁骂白眼狼的时候,还能有多少选择?

“陈砚,徐小姐跟冯诗语是好友,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事。这次,算了……”

南潇单手拽在陈砚的衬衫袖上,紧了几秒,随即松滑落下。

陈砚的肩膀微颤了一下,随后笑容一勾。

“辛苦潇姐了。宁月既然是我的女朋友,性子骄纵,让潇姐受委屈了。多担待。”

说完,他抽回一个冷蔑的眼神,大踏步往前走去。

南潇愣在原地,心头如刺如灼。

其实她心里早该明白,陈砚只是在她面前撒撒混罢了。

对外的利害关系,他心思明镜一样,不会比她来得不懂大体。

他终究是按照陈韵仪的规划,一步步走向一个更接近他母亲期待的样子。

城府,内敛,看似与人热情为善,做派正直雷厉。

实则唯利至上,六亲不认。

……

周末下午,新天地的一家意式茶餐厅里。

南潇没来得及捂耳朵,被白晓琪一声“雾草”震的耳膜都快裂了。

“我以为你俩那会儿只是擦枪走火,怎么他一回国,你……你又给了?”

南潇红了红脸颊,挑弄着手里的咖啡勺:“你别说的我跟个圣母赐恩似的,什么叫我又给了?”

宋云岚单手拄下巴,一脸暧昧地笑。

“潇潇的意思,应该是想说,这种事么男欢女爱各有所需。不是她给的,她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想要,对吧对吧?”

南潇差点把半杯咖啡扣她头上:“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把你俩叫出来,不是让你们帮我分析亲密关系的。”

“还分析个毛线啊?”

白晓琪一拍桌子,两眼瞪得跟猫似的:“谁不知道陈砚已经接受了家里的相亲,跟那个徐什么的,整天在公司里高调出双入对。不是,潇潇,你之前也没说过跟你陈砚又睡一次啊?这事儿,除了我跟岚岚,没别人知道吧?”

宋云岚抿嘴笑:“没人知道多好啊,偷感重,刺激。我觉得陈砚这个条件,当情人完美。咱们潇潇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对吧?”

“咳咳。”

白晓琪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你?”

宋云岚恍然:“啊?你别告诉我说,你对陈砚还有感情?尼玛——”

说着,她一把拽起南潇那只挂着陈年伤疤的手腕!


她很少下厨,煮碗粥炒两个菜还是能弄熟的。

屏幕一按,忘了,手机没电了。

南潇说要用一下陈砚的手机,下个买菜软件。

“不下,竞争对手开发的。”

陈砚眼睛也不睁,哼了一声。

南潇微微咬了下牙,松开抓在沙发上的那只拳头。

他从小就这样,一生病就完全无道理可讲。

于是南潇搬了个凳子坐在墙边,静等手机充电开机。

她在软件上下单了一份无菌蛋,一份半成品的清炒莴笋和照烧鸡腿肉。

凑单的时候,随手点了一只黄桃罐头。

小时候陈砚发烧的时候,就馋这一口。

但陈韵仪一般不允许他们乱吃零食,说都是糖水添加剂这类的东西,没什么好处。

于是南潇就偷偷用零用钱去买了,藏在校服里面。

鼓鼓囊囊,蹑手蹑脚溜上楼去送给陈砚。

有一次被陈韵仪在楼梯口抓了个正着,把她吓得脸都白了!

她以为,南潇校服肚子那里又圆又大,是因为青春期的女孩在外面认识了坏朋友,吃了亏!

最后虽然确定了只是一场啼笑皆非的乌龙,但陈韵仪自那时起对南潇的管束更加严厉了。

手机一亮一亮的,陈韵仪的电话打了进来。

南潇倒吸一口凉气,侧过一眼,看了看沙发上躺着的陈砚。

她摒着心跳和呼吸的节奏,按下接听。

“喂,陈姨……”

她心虚又紧张,叫得颤颤的。

“潇潇,还疼么?”

陈韵仪气急出门,这会儿到了家,洗了澡,坐在书房里也平复了一下情绪。

这通电话,她到底还是主动打了过来。

南潇心跳加速,喉头如哽如噎:“没……不疼了,陈姨我……”

“别说了。”陈韵仪深深叹了口气:“这么多年,陈姨一直没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总以为为你安排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发现我竟然开始不了解你了。”

“是我给你太大的压力了,才会让你有这样抵触的想法,是不是?”

陈韵仪讲话很有艺术,绵里藏针,软刀子拉肉才是最狠的。

南潇光是听着电话,就已经觉得眼眶发紧了。

“陈姨,我不是,我只是……”

“冯家的事,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你不喜欢冯乔语,可以坦白跟我说。陈姨可以给你找更好的,难道你觉得,我会仅仅为了拿你当工具人使唤,只为了陈家的利益,完全不顾你的幸福么?”

南潇倒吸一口气:“不是,陈姨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找对象这件事,或许我跟喜欢顺其自然一点。”

“潇潇,不是陈姨不信任你。可你也不看看,当初那个姓叶的,事闹得还不够大么?”电话那端,陈韵仪苦口婆心:“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想自由恋爱。行,只要你认准了,各方面条件只要大差不差,我不拦着你。”

“今天……就,你那个男的……”

陈韵仪表示,自己贸然上门,是唐突了。但这种状况下,也确实不方便当面认识。

“这周末你叔过生日,你借着这个机会,把人带来家里来,好好让我跟你叔给你把把关。潇潇,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当初我既然把你领进陈家这个门,我就得对你负责到底。希望你理解陈姨,今天的事,别往心里去。”

南潇的眼角微微湿润,也来不及去想接下来怎么才能“蒙混过关”。

“陈姨,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跟你沟通的。”

陈韵仪闻言,口吻终于轻松了不少:“好了潇潇,母女俩哪有隔夜的仇?陈姨这两天也是工作压力有点大了,睡眠不好,心情也燥。不过好在现在阿砚回来了,相亲的事也顺利。总算能稍微松一口气了,潇潇,以后,像这种什么类似于要辞职离开陈氏,离开陈家这种话,可不兴再说了哦。陈姨听了真的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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