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蔓手一缩,被他的冷漠打回现实。
“可是我现在是您的人呀尊主。”唐蔓声音轻柔,像是哄小孩一般。
“你……”赤夜向后挪了一步,用爪子挠了挠脸,似乎很是意外她的回答,想了半天挤出一句,“知道就好。”
唐蔓倒是平静,歪头看着眼前害羞的小猫,扬起手试图再次抚摸他的脑袋,见他没有抗拒,才放心的搭上去。
“尊主,只要能放您出去,怎样的条件我都愿意一试。”
赤夜这下真是没话了,连找茬都找不到空隙,唐蔓两句话把人哄得服服帖帖。
“祠堂不让我进去怎么办?”想到那位大小姐嫌弃的神色,赤夜又暗暗发狠。
如果是赤夜作出这样的表情一定很令人胆颤,可是他现在是一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猫,只叫人怜爱。
唐蔓一时没忍住般捏捏他的脸:“我怎么会让你错过这样有趣的场景呢?”
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辱斯文!赤夜趁唐蔓一个不注意,反嘴咬了人一口,给唐蔓的手指留下了一排牙齿印子,然后灵巧的从她腿间逃走。
“喂!你这只坏猫!”
被滞留在降魔塔内的玄皓此刻正百无聊赖的算着天相。
本来残忍的赤夜只留了紫幽殿的一方侧居做他的寝房,以便于监视,但是唐蔓也算菩萨心肠,给他争到了湖心亭那一搁置良久的屋子。
虽说半夜漏风,但是好在景色好,空间宽阔,无聊时还可夜观天象。
他会些占卜,在凡间向一个不知名道士学的,毕竟他这种不务正业的孩子,除了学业之类的事他都沾点,不过也只是样样通样样松。
“月盈之际,天相昭然,恐有风云将起,大变之兆隐现。”
玄皓眯了眯双眼,隐隐感到一些不安。
“他们莫非有危险?”玄皓喃喃自语,“他们要是死了,谁来把我带回去?”
玄皓并不关心天庭厮事,只担心能不能顺利回到凡间,见到还在等自己回家的母亲。
在天庭他本就是无牵无挂,除了……惊棠。
但是那已经不属于他了。
想到这,他心里又一阵落寞。
无渊路过这边,看见痴痴盯着月亮的玄皓,一时觉得不公平,凭什么白吃白住,于是遂上前要争论一番。
“喂!”无渊毫无礼貌可言。
玄皓见面前走来的是一个粗壮的男人,和自己柴瘦的身段一比,高下立见,于是识相的站起身,行了个礼,极为客气:“不知仙君有何吩咐。”
无渊常年面色红润,活像关公,听了他的话不满的拧起眉毛,活动活动筋骨,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领:“别拿你们阳界的称呼来亵渎我,我才不是什么仙君!”
玄皓害怕的哆嗦起来,衣领被拽着一时喘不上气:“那,那……该称呼您什么?”
无渊放下他,毫不客气的从桌上抓了个绿豆糕扔进嘴里,随之又坐下:“喊我大名就好,我叫无渊。”
玄皓看这个人似乎并不似外观凶猛,于是慢慢放下芥蒂,换上讨好的笑容:“无渊兄,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