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沈荡谢音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坐吧。”老夫人发话后,沈荡拉着她坐下来。沈秉洲和江依月坐在他们正对面。佣人将菜上齐后,老夫人象征性地先动了筷子,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动筷子。但沈家刚办了丧事,餐桌上气氛沉闷,大家都没什么胃口。谢音低头吃了点东西,强迫着自己不去看沈秉洲。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而坐的她身旁的沈荡,不仅胃口大开,还在中途让佣人添了好几次米饭。桌上没人动的汤,他一个人喝了四五碗。谢音感受到餐桌上其余人的目光频频投过来,有些尴尬的在桌下踢了下他小腿,唇微动,声音很低:“别吃了。”沈荡非但没听进去,反而朗声说:“宝贝,你也想喝啊?”“你早说啊,摸我腿干嘛,我给你盛。”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谢音身上。谢音尴尬到当即红了脸,转头瞪他:“沈荡,你——”“宝贝...
《不渡京华沈荡谢音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都坐吧。”
老夫人发话后,沈荡拉着她坐下来。
沈秉洲和江依月坐在他们正对面。
佣人将菜上齐后,老夫人象征性地先动了筷子,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动筷子。
但沈家刚办了丧事,餐桌上气氛沉闷,大家都没什么胃口。
谢音低头吃了点东西,强迫着自己不去看沈秉洲。
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
而坐的她身旁的沈荡,不仅胃口大开,还在中途让佣人添了好几次米饭。
桌上没人动的汤,他一个人喝了四五碗。
谢音感受到餐桌上其余人的目光频频投过来,有些尴尬的在桌下踢了下他小腿,唇微动,声音很低:“别吃了。”
沈荡非但没听进去,反而朗声说:“宝贝,你也想喝啊?”
“你早说啊,摸我腿干嘛,我给你盛。”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谢音身上。
谢音尴尬到当即红了脸,转头瞪他:“沈荡,你——”
“宝贝。”沈荡笑盈盈的举着勺子,喂她:“小心点,这个有点烫。”
谢音从他手里拿过碗和勺子,放在桌上。
对面沈秉洲的目光冷冰冰的看过来。
而沈荡依旧像旁若无人一样,突然握住她的手,调笑的说:“怎么了宝宝,不让你摸腿还生气了?”
“回家让你随便摸,好不好?”
谢音把手抽回来,脸色一变再变。
早知道今天陪他来是演这么一出,她绝对不会来。
平生从没有这么尴尬过,尴尬到她当即想找个洞钻进去。
对面的老太太更是被他今日这番吊儿郎当的样子,气的当场离席。
江依月看了谢音一眼,然后跟着老太太出去。
见身旁的沈荡终于消停了下来,不再说那些骚言骚语,谢音松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说完后,就快步往外面走,生怕沈荡再突然作出什么事来。
而她前脚刚走,沈荡表情就冷下来,直视对面的沈秉洲:“二哥,你一直盯着我女朋友干什么?”
“喜欢她啊?”
沈秉洲长腿交叠,手臂松散的搭的桌面上,以极具上位者的姿态,沉声说:“弟弟说笑了。”
“你的女人,我怎么会喜欢。”
沈荡冷笑一声,岔开话题:“二哥,咱爸去世了,遗产总有我一份吧?怎么我连一分钱都没见着?”
沈秉洲声线低冷:“我捐了。”
沈荡眉目一挑:“都捐了?”
“嗯,爸死前立的遗嘱。”
沈荡笑了好几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看他:“好一个清正廉洁,流芳千古的沈州长。”
“死都死了,还给自己博个好名声。”
他这话一出,餐桌上其他叔叔伯伯纷纷出声:“阿荡,你怎么这么说你爸。”
“你爸这些年的治绩有目共睹,哪里轮得到你这孩子评判。”
沈荡垂头笑了几声,再抬眼时满是寒意,逼视着沈秉洲:“二哥,那爸在沈氏集团的股份呢?这总有我的份吧。”
沈秉洲冷冷的看着他:“沈氏集团是爷爷当年去世前一手交给我的,我控股百分之九十,其余百分之十属于董事会的元老。”
“你要是专门从江州赶回来争家产的话,我劝你趁早绝了这心思。”
沈荡点了点头,指着他:“二哥,我算是见识到了,为什么大哥都争不过你。”
“论心狠,没人比得过你。”
沈秉洲没说话,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声音低沉到仅有彼此能听见:“你不也是么?好弟弟。”
“爸和大哥出事的晚上,你睡着了么?”
沈荡闻言,眸色微变。
沈秉洲淡笑着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下,看着他的眼睛:“紧张什么?”
“它现在还在宠物医院,我每天做完家务都会去陪它的,您别担心,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您的。”
谢音嗯了一声:“那好,辛苦您了,您把地址发给我。”
“好。”
电话挂断后,刘姨正在手机上打字,江依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跟谁打电话呢?还背着人?怕我听见?”
刘姨一惊,手机掉落在地上,慌忙蹲下身去捡手机。
江依月先她一步,动作很快的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一串号码,问:“怎么没备注?谁啊?”
刘姨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就是个快递,喊我去拿。”
江依月哦了一声:“快递,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嘛?”
刘姨干笑着不说话。
江依月撩了撩头发:“我都要饿死了,饭还没做好?”
刘姨端着盘子:“马上…马上就好,您先在外面坐着,厨房油烟味重,怕熏到您。”
“嗯。”江依月心烦的说:“先切盘水果吧,没什么胃口。”
“好,我马上切水果。”
“快点。”江依月转身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沈秉洲不接我电话,你去告诉他,别把那死猫接回来,接回来我弄死它。”
刘姨听着她的语气,不敢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夜里,谢音等了很久,才等到刘姨发来地址。
她点开看时,沈秉洲打来了视频电话。
她犹豫了几秒,按了接听。
他的应酬似乎还没结束,背景是高级会所金碧辉煌的墙壁,声音很温和:“还发烧吗?”
谢音骗他:“不烧了。”
沈秉洲看着屏幕,说:“你拿体温计测一下,让我看看。”
谢音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体温计,离着额头远远的随意一测。
上面温度显示是38.2℃。
沈秉洲蹙眉:“这叫不烧了?”
谢音放下体温计,躺在床上说:“我觉得还好,没什么不舒服。”
“白天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晚上体温又上来了。”
她说完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沈秉洲正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沈董,我们李总让我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吗?”
沈秉洲不耐烦的轻摆了下手。
“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那个女人走后,谢音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沈秉洲却淡淡道:“刚那个是会所的工作人员。”
谢音:“…噢。”
沈秉洲看着她整个人蔫蔫的,不放心的问:“宋衿晚上回去了?”
“嗯,她明天早上要给学生上课,我就让她回去了。”
谢音说着翻了个身打哈欠:“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等好了,我会自己出院的,不用管我。”
沈秉洲听到她的话,莫名烦躁起来,直接把电话挂了。
谢音按灭了屏幕,倒头就睡了过去。
翌日五点,天都没亮,她被一阵声音吵醒。
其实那声音很小,但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谢音睁开眼才看见洗手间的灯是亮的。
她下床缓缓走过去,以为是医院的保洁人员,敲了敲门。
沈秉洲在里面打开门,头发是湿的,刚洗完澡的样子。
“醒这么早?”他问。
谢音点了点头:“你怎么连夜赶回来?”
沈秉洲扯下毛巾擦头发,温声说:“不放心你。”
谢音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最近比之前温柔了一些。
但两人如今的关系实在是尴尬,谢音并不想继续纠缠下去,索性偏说他不爱听的话:“你来我这儿,跟家里那位报备了吗?”
沈秉洲放下毛巾,看着她:“非得气我?”
谢音没说话,转过身朝床边走去,一气呵成的爬上床,盖上被子,连脑袋都钻进去。
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凌晨一点的客厅很暗,只有吊顶西侧的夜灯发出昏黄的微光,他站在厨房外的开放式柜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大晚上的去哪?”
谢音脚步猛然一顿,侧身看他:“你…你没睡啊?”
沈荡手里拿着水杯,嗓音很淡:“醒了,下来喝水。”
“……哦。”谢音干站在远处,右手握着行李箱的手柄,说:“我凌晨五点的飞机,所以得提前走。”
沈荡嗯了一声:“去旅游?”
“嗯,之前跟你说过的。”
沈荡听完她的话,慢悠悠的朝她走去。
谢音这才发现,他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身双排扣的黑色西装,走过来时,把她前面的光都挡住了。
她仰头,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要出去啊?”
沈荡嗯了一声,垂眸时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跟你一样。”
他话音刚落,便突然抬手在她后颈处打了一下。
还不等谢音反应,已经晕倒了。
沈荡稳稳接住她,手臂勾起她膝弯,将人横抱起。
周平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谢音被他横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说:“不是说好好商量吗?怎么把人打晕了。”
沈荡抱着她往外走:“打晕省事。”
周平推着谢音的行李箱跟在他身后,还不忘唠叨:“你能不能改一改做事的方式?”
“谢音是个女娃娃,又不是男人,你都不怕把她打出问题来。”
沈荡把人放进后座,然后坐上去:“周叔,你就别唠叨了,赶紧开车吧。”
“我下手有分寸。”
周平无奈的坐上驾驶座。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音醒来时,只觉得亮的刺眼。
她迷瞪着眼,好半天才彻底看清楚周围,窗外是滚滚白云,太阳光比陆地亮的多。
她刚准备起身,周平走了进来,端着一份早餐:“吃点东西吧,我们快到了。”
谢音神情懵懵的:“到哪了?”
“M国。”
M国?
谢音张大嘴巴,心里顿时害怕起来,M国最近一直形势动荡,沈荡却突然带他来这里。
“周叔,我…我们来这干什么?”
沈荡恰好走进来,看着她一脸惊恐:“卖你的。”
谢音心里重重颤了好几下,听到他继续说:“多吃些,太瘦的卖不了几个钱。”
周平瞪了他一眼,笑着跟谢音说:“别怕啊,他吓唬你的。”
谢音垂下头,闷声闷气的吃了一点东西。
那日下飞机后,周平开车把她和沈荡送到了一处别墅,然后就走了。
接下来一周时间,沈荡打着旅游的名义,在周边玩了一圈,还拉着她拍了很多照片。
谢音一直猜不透他到底搞什么名堂,每次想趁机溜走,都被逮回来。
在她偷偷给国内打报警电话,发现打不通时,才意识她的手机可能被沈荡控制了。
她越想越不寒而栗,但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装作乖巧的陪在他身边。
直到第二周的某一天深夜,谢音在睡梦中被别墅外此起彼伏的枪声吵醒。
窗帘紧闭,她不敢打开看,但枪声经久不消。
她实在害怕,只好慌张的跑到沈荡的房间。
她连门都没敲,径直跑进去了,在一片漆黑里跑到他床边,大着胆子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沈荡似乎早猜到是她,叹了一口气,打开床头灯,语气掩不住的烦躁:“吓醒了?”
谢音抓着他手臂,颤抖的说:“…我想回国。”
或许真的是在异国他乡待久了,又或者是这段时间真的过的如履薄冰,加上被今晚的枪声吓到。
她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哪怕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好人,还是哭着说:“…沈荡…我害怕,我想回国。”
沈荡摇了摇头,平静的说:“周叔,能遇到合适的心脏源不容易,这次再不做,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我都不一定能活到那时候。”
周平一想到他待会儿进手术室的九死一生,忍不住红了眼:“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沈荡望了下窗外,低声说:“周叔,这些年照顾我,辛苦你了。”
“我要是死了,这些年做的事势必会连累到你。”
他说着转头看他:“周叔,我要是真的没从手术台下来,你就带着谢音回国,用谢音的命逼沈秉洲给你一条活路。”
“沈秉洲疼谢音,他为了谢音,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
周平没说话。
沈荡叹了一口气:“周叔,别心软,谢音能换你一条命。”
那晚进手术室前,他还在叮嘱周平,别忘了他吩咐过的事情。
周平紧紧握着他的手,全都答应了。
谢音在别墅里惶恐不安,想方设法要逃出去的时候,沈荡在手术室里危在旦夕。
他那场手术做了很久,每一位医生都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但沈荡心脏情况复杂,所以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平在手术室外来来回回的走。
直到医生把他从手术室推出来后,他跑上去问:“怎么样?”
医生看着病床上的沈荡,摘下口罩说:“手术算是成功了,但没有脱离危险期,什么时候醒来也说不定,要观察情况。”
周平点了点头,跟医生一起把他往单人病房里推。
他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周平的心里一直像悬着石头一般。
接下来几周,沈荡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周平按照他之前吩咐的,每隔两三天就拿着他手机,在他的社交主页上发他和谢音提前拍好一些旅行照,营造两人恩爱情侣在外游玩的假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沈荡才醒过来。
他醒来后,周平几乎喜极而泣,给他喂了几口水,问他:“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沈荡虚弱的开口,嗓音很哑:“…没事。”
那天等医生检查完他的身体,确定度过危险期后,周平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医生出去后,沈荡躺在床上问:“周叔,谢音这段时间没事吧?”
周平拿毛巾给他一边擦手,一边说:“听钟芸说没什么事,就是不肯吃饭,老闹绝食,吵着要走,有两次偷溜出去了,又被保镖抓回来了。”
沈荡笑了下:“你去跟保镖说一声,别老拿枪吓唬她。”
“谢音胆子小,我怕真给吓坏了。”
周平笑着说:“好。”
沈荡又问:“我跟谢音的合照一直隔一段时间发一次,对吧?”
“对,我都按你要求发的。”
沈荡嗯了一声:“等我差不多恢复好了,就别发了。”
“行。”
*
十一月上旬,京州的气温骤降,洲监局和沈氏集团合作的一个大项目到了尾声。
连轴忙了好几个通宵的沈秉洲靠在座椅上缓了一会儿,何铮推门走进来,递给了他一份合同。
沈秉洲签完字,放下笔问:“沈荡还没回国?”
“没回国。”何铮想了几秒,才说:“而且…前几个月他社交主页的动态更新的很勤,最近十天没发过任何照片。”
他所说的那些照片,沈秉洲都看到过,想起这些,不免心烦意乱。
但这时候,他更担心谢音的安危。
何铮看着他,说道:“沈董,您弟弟把谢小姐带到M国,这些天又毫无消息,我们的人也查不到,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谢音去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
她松了一口气,撑着身子站起身,想把他往床上拖,发现实在拖不动后,干脆把床上被子拿下来给他盖上。
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后,她又重新走进了刚才那扇装甲门里,看着墙壁上一排排枪支。
她站在原地,犹豫很久,或许是多年受教育的良知在鼓舞着她。
几分钟后,她拨通了报警电话。
谁知电话刚被接通,门外突然传来了周平的声音:“谢音?”
谢音慌忙之下挂断了电话,转头看他:“周…周叔,你怎么回来了?我正准备给您打电话呢。”
周平看着她的神情,眯了眯眼,平和的说:“云城的生意忙完了,就连夜赶回来了。”
“…嗯。”谢音朝他走去:“沈荡刚才突然出了点意外,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他让我进来拿药,给他打了一针,这会儿又晕过去了。”
“我看他好像挺严重的,要不我们把他送去医院吧?”
周平沉声说:“没事,这里有我,你去休息吧。”
谢音嗯了一声,慢慢往外面走。
走到了几步后,周平突然叫住她:“手机亮着呢。”
谢音唇角微动,把手机按灭:“好,谢谢…周叔。”
“那你照顾沈荡,我先出去了。”
周平:“好。”
谢音走出沈荡卧室后,加快了脚步回到自己房间。
她在房间里坐了没几分钟,便打开床头柜,找自己放在书本夹层的护照和身份证。
但她翻了很久,都没找到。
可她记得明明昨晚还在。
意识到护照和身份证可能被沈荡拿走后,她泄了气一般的坐在床边地毯上。
无奈之下,只好给宋衿发去消息,说自己暂时出不了国了。
那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下楼时周平正在楼下拖地,看到她下来后说:“早饭在桌上,我给你去热一下。”
谢音连忙摆手:“没事周叔,我自己去热。”
她说着拿着早餐去厨房微波炉里加热。
她一直在厨房等到早餐热好,才端着走出去,坐在餐桌上默默的吃。
周平拖完地后,主动来搭话:“昨晚吓到你了吧?”
谢音抬头,违心的说:“没有。”
“那就好。”周平笑意慈和:“阿荡这孩子心脏不太好,偶尔就会这样,没什么事啊,别往心里去。”
谢音听懂了他背后的意思,平声说:“周叔您放心,我平时也见不到什么人,不会把什么事都往外说的。”
周平:“好。”
谢音经历昨天那一遭,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问:“周叔,沈荡人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多睡会儿就好了。”
谢音嗯了一声,端起碗筷去厨房洗碗。
洗完后,她便去了四楼的画室。
可她的心根本静不下来,来来回回画了几张都不满意。
连续几天中午,她都耗在画室里,下午又会趁着周平出去的时候,去偷偷在临江别苑找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
沈荡似乎一直没睡醒,但她不敢去他的房间找。
确定其他地方都没有后,她才在一天傍晚悄悄进入沈荡的房间。
他房间依旧很漆黑,窗帘紧闭。
谢音进去时,看到平躺在床上的他,蹑手蹑脚的在他床头柜里翻找。
她开抽屉的动作很小很小,四周漆黑一片,她只能打开手机屏幕亮光,去翻看抽屉。
找了两格都没找到,在她刚打开第三格后,太阳穴传来冰冷的触感。
沈荡侧躺在床上,将黑色的枪口抵上她脑袋:“找什么呢?”
“…是有什么新情况吗?”
温锦叹了一口气,没告诉她实情,而是说:“应该快有结果了。”
她说完后,手机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好。”
温锦出去后,接待室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谢音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沈秉洲。
他打了两次,都被谢音挂了。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沈秉洲。
尤其是他已经快要结婚了,两人不应该继续不清不楚的。
但手机不停的响起,她终是按了接听。
沈秉洲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在哪?”
谢音:“…在云城。”
沈秉洲听着她略带颤抖的声音,温声说:“我快到了。”
谢音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嗓子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便将电话挂断。
十几分钟后,接待室的门被推开。
为首的人是江依月,除了警察和律师外,她后面还跟着几名保镖。
谢音一愣,站起身看她。
江依月化着全妆,穿着修身的浅色长裙,懒洋洋往她对面一坐,朝身后保镖抱怨了一句:“下着雨呢,签个谅解书而已,我爸还非得让我亲自来。”
她坐下时,才看清对面的人是谢音,勾唇一笑:“这么巧。”
“你妈是扫大街的啊?”
谢音听着她那些毫无愧疚,又带着明显嘲讽的话语,眼眶通红,肩膀都在发抖。
她不顾保镖的阻拦,快步绕过桌子,抬手用尽全力在江依月脸上扇了一巴掌,指着她:“是你醉驾撞死了我妈妈,你怎么有脸说这些话。”
江依月捂了下脸,脾气一下被激起:“你敢打我?”
“给我摁住她。”
几名保镖上前把谢音摁在对面沙发上。
随着他们进来的一名警察见氛围不对,小声的说:“江小姐,咱们今天的目的是把这个事情妥善处理,还是尽量…以和为贵。”
江依月想起父亲的叮嘱,不耐烦的说:“好好好。”
“赶紧让她把谅解书签了,拿钱走人。”
另一位律师将打印好的谅解书放在桌面上,看着谢音:“签字。”
谢音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谅解书,上面是以自己的名义写的谅解书,还丝毫不提江依月醉驾和尿检有问题的事。
通篇把江依月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只有赔偿医疗费的责任。
谢音双手攥着那封谅解书,指尖发白,然后把谅解书撕了,扔在桌面上:“我不签。”
“江依月,你醉驾撞死我妈妈是事实,我会找律师起诉的。”
“醉驾?”江依月闻言一笑,然后看向身后那名警察:“诶,问你呢,我喝酒了吗?”
那名警察正声说:“没喝酒,是送检结果被我们搞混了。”
他一出声,谢音就听出来这是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警察:“明明是你昨天说——”
她话都没说完,便被那名警察打断:“电话里是我说错了,江小姐不是酒驾,尿检也是正常的。”
“而且你母亲出事的地方刚好监控坏掉了,现在也没办法判定是谁的责任。”
“现在江小姐愿意赔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您还是把谅解书签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说完这些话后,谢音纵使再傻,也明白他一定是收了好处,否则不会突然改变说辞。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谢音在一声声威逼利诱下坚持不签谅解书。
江依月看了眼时间,实在等的不耐烦,踢了下桌子:“你到底签不签?这样犟着有什么意思?”
“嫌钱少是不是?”
“也是,你之前跟在沈秉洲身边不也是图钱吗。”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靠着美色得宠的女人。”
“父亲位高权重,他身边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我要真动手杀这些女人,得杀多少?”
“就因为她给沈家生下了儿子,我就慌不择路的杀了她?”
“阿荡,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让你安稳的活到了二十五岁,却杀了你的母亲,你觉得我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吗?”
沈荡把那把放在透明袋子里的匕首扔在他面前:“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方晴的话你又怎么解释?”
沈秉洲看了那把匕首一眼,淡淡道:“巧合。”
沈荡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他的话。
“至于方晴说的话。”沈秉洲看向他,嗓音明显沉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的人是照顾爷爷的佣人?”
“而且方晴在你母亲死后的三天,就意外猝死了。”
“她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沈荡在他这些话语里渐渐冷静下来,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定在桌面匕首上。
“当年的知情人都不在了。”沈荡看着他:“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
沈秉洲眉眼疏淡:“谁告诉你都不在了。”
沈荡:“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靠在椅背上抱臂看他:“那是你妈,她的死和我无关,我没有义务为她的死亡负责。”
“至于真相,从我这里,你一个字都得不到。”
“要想知道,自己去查。”
沈荡闻言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旁,侧腰懒散的抵在桌侧,垂头看他:“好。”
“你一分钟不告诉我真相,我就剁谢音一根手指,你猜她能撑几分钟?”
沈秉洲眸色微变:“你捏着我软肋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
沈荡稍点了下头,等着他下文。
“你母亲死了这么多年,你连尸体都没找到,你就不怕我让人把她挫骨扬灰,到时候让你连骨灰都看不见?”
沈荡听到他的话,拿起桌上的枪,重重抵在他脑袋上:“你他妈试试?我弄死谢音。”
沈秉洲不动,看着他愤然的神情,声线低冷:“我今天来,只为带走谢音。”
“小音平安无事,我死不死无所谓。”
“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也活不了。”
沈荡笑了笑:“威胁我?”
“你觉得门口那些坦克和雇佣兵是我的对手?”
沈秉洲看着他的手里的枪,语焉不详:“我差点忘了,S集团背后的掌权人是你。”
“刀尖上走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冲动?”
沈荡扣上扳机,笑意愈来愈冷:“二哥,你查我查的这么详细,我都不敢留你了。”
沈秉洲淡笑着,沉黑的眸子逼视着他:“杀了我,闹出这么大动静,国内那两万亿现金,你还怎么转出来?”
沈荡触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动,缓缓放下枪。
沈秉洲站起身看他,语气沉重:“那么多现金,你藏哪了?”
沈荡不说话。
沈秉洲也随着他一起沉默了几秒:“爸和大哥刚去世不久,你就闯出这么大祸,你是要把沈家彻底拖下水吗?”
沈荡不屑的笑了一声:“沈家跟我有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沈荡。”沈秉洲的声音骤然沉下来:“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才懒得管你这些破事。”
“你现在跟我说实话,我或许还能想办法保住你。”
“要不然就晚了。”
沈荡呵的一笑:“你想办法保住我?”
“你快得了吧沈秉洲,你把我当傻子?”
“这么多年你和大哥明争暗斗,你当我看不出来,现在大哥死了,你又跑过来搞我。”
“我对你那些争权夺利的事不感兴趣,至于你以后是继续经商,还是听陈家的入仕途,我都不关心。”
谢音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夜里,谢音在原先醒来的房间里翻找手机,但无奈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还在拉开窗帘后看到了玻璃外面的几条小蛇。
她赶忙把窗户关严实,窗帘也拉上了。
那晚一直到凌晨两点,谢音都没睡着。
一方面是太害怕了,另一方面是她想起母亲的死,难过的无法入睡,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最后把头埋在被窝里抽泣。
她压着声音,捂着被子哭。
沈荡的房间和她挨着,怪他听力比常人敏感很多,大概在凌晨三点多时被她抽抽嗒嗒的哭声吵醒,烦躁的摘下眼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四十。
他侧身低骂了一句,戴上眼罩准备继续睡觉时,却发现那边的哭声还没停下来,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
忍了几分钟后,带着火气下床快步走到了谢音卧室门口,重重拍了几下门:“开门!”
谢音被吓了一大跳,本来想装睡不管,谁料沈荡又拍了几下门:“再不开门,我把蛇放进来。”
她赶忙下床,给沈荡把门打开。
沈荡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都被气笑了:“能不能不哭了?”
谢音抿着嘴低头不说话。
沈荡拉着她手腕,把她按回床上,盖上被子:“马上给我睡觉。”
谢音眼睛通红的看着他。
沈荡站在床边,因为没睡足觉,心烦意乱的说:“你今天就是哭死了,你妈妈也活不过来。”
“有这哭的力气,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江依月付出代价。”
他说完这些话,就起身往外面走。
谢音在他关门那一刻,叫住他。
她下床一步一步走向他,沉默了几秒才问:“你为什么恨沈家?”
沈荡站在门框外的阴影处,没回答她的问题。
谢音又问:“你为什么认为我能帮得了你?”
沈荡笑意疏冷,她的问题一个都没回答,而是反问:“你跟沈秉洲在一起三年多,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音想了下,凭着感觉说:“冷漠,孤傲,聪明,薄情。”
沈荡听完她的评价,笑了笑:“你也不是纯傻。”
末了又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你对我用处有多大,我得测一下才行。”
谢音没懂他的意思。
沈荡别开眼:“行了,睡吧。”
他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指着她威胁:“别哭了啊。”
沈荡走后,谢音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然后躺回床上,一直睁眼到天亮才有一点困意。
等她朦朦胧胧睡醒后,看到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发现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
她下床开门时,意外的发现房门根本打不开。
她又尝试着喊了几声沈荡和周平,发现没有一个人回应。
那天,她想尽各种办法也打不开门,窗户又不敢打开,只能坐在卧室里枯等。
她坐在床上,听着窗户外隐隐约约的雨声,直到黑夜降临,钟表的时间停在夜里九点时,房门终于有了响声。
沈荡从外面把房门打开,淡淡说了句:“下来。”
谢音从床上快速下床,跑下楼。
沈荡站在一楼客厅,仰头看她:“吃的惯面吗?”
谢音饿了一天,无论他说什么都会点头:“你会做吗?”
本来她只是礼貌的问问,没指望他会做。
沈荡却说:“等着。”
他说完后就走进了厨房。
谢音顺着他的步子走进去,站在厨房门边,看着他挽起袖子,有条不紊的揉面。
直到面条下锅之后,转头问她:“有忌口吗?”
沈荡抬眼望着对面墙壁,夜灯照不见的地方一片漆黑虚无。
“韩正,这么多年,你在我和沈秉洲之间来回取舍,迟迟不下注,在等什么?”
韩正闻言,斜倚在门框上不说话。
沈荡的目光定在前方,黯声道:“再不下注,就晚了。”
韩正这下开口说话了,但依旧是那副放浪形骸的语气:“怎么说着说着语气这么沉重,我都听不懂了。”
“你俩都是我好兄弟,你这话说的,我能舍哪个啊?”
“凡事以和为贵,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多冒昧啊。”
沈荡低笑了一声,重新躺回床上:“行,你就继续装着。”
韩正笑:“我装什么?从小到大,我除了混吃等死睡女人,对别的都没什么兴趣。”
“嗯。”沈荡懒得和他掰扯这些:“挂了。”
韩正来不及继续说要地址的事,电话里传来一段忙音。
他低骂了几句,按灭手机。
*
十一月十号,沈秉洲原本计划的秘密出行被韩正彻底打破。
M国西部地区云雾霭霭,细小的雨珠徐徐而落,沈秉洲按下一半车窗,眸色冷峻的看着侧方坦克和上空的直升机。
韩正的脸欠兮兮的凑过来,弯腰隔着半落的车窗低头看他:“我准备的够充分吧。”
沈秉洲神情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
韩正见他不说话,赶忙解释道:“你别生气么,我这也是顾及你的安全,西部最近不太平,我怕你有危险。”
“地址我都查到了,我带你过去。”
“你让阿铮跟紧我的车啊。”
他说着跑去前面,上了一辆暗黑色跑车。
沈秉洲升上车窗,何铮在驾驶座上转头问他:“沈董,我们要跟上去吗?”
“嗯。”
“好。”何铮没多问,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沈荡坐在私人别墅的地下室里擦拭枪支。
周平推门而入,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担忧的问:“真的要在这里动手吗?”
沈荡嗯了一声:“国内不好下手。”
“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周平走过去,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不如再等等?”
“就算在这里能成功杀了沈秉洲,我们也很难脱身。”
沈荡:“周叔,别担心,韩氏家族的人不会动我们。”
“如今这里西部不太平,南北两部又争执不休,任何一方都想拉拢我们,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沈秉洲,最大的代价只是回不了国,其他的没什么影响。”
周平叹了一口气:“话是这么说,但陈老爷子就沈秉洲这么一个外孙,要是真的没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恐怕这辈子都回不了国。”
“回不了就不回。”沈荡平和的说:“国内律法严苛,回去跟找死没区别。”
周平见实在劝不住他,只好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后,又折身回来:“那沈秉洲死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谢音?”
沈荡停下擦枪的动作,认真想了几秒,但竟然意外的想不出结果。
周平没听到他回答,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谢音?把她送回国吗?”
沈荡摇了摇头:“她知道我这么多秘密,不能送回国。”
这些天相处下来,周平并不讨厌谢音,反而有些怜惜她悲惨的出身和经历,私心并不想让她死,故而劝道:“阿荡,一个小姑娘,事情办完了,就放她走吧。”
沈荡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沈秉洲死了,放她回国,她就能活?”
“沈家,江家,沈秉洲的母族陈家,哪一方都不会放过她的。”
周平:“那怎么办?”
“管她怎么办。”沈荡笑了一声,抬眼看他:“她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依月装的十分乖巧:“放心吧奶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秉洲哥哥。”
老太太连说了好几声好。
沈秉洲一直没怎么说话。
等江依月去送宾客后,老太太才面色凝重的说:“奶奶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既然订婚礼已成,就趁着这几个月准备大婚事宜,你们两个也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沈秉洲应付似的嗯了一声。
老太太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握着他的手,嗓音带着沧桑和颤抖:“秉洲,你父亲和大哥去世了,沈家的重担全落在你身上了。”
“若放在以前,家族的事,有你父亲和大哥顶着,你喜欢谁,哪怕家世差点,奶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心里比我清楚,沈家这些年处尊居显,你父亲和大哥又节节高升,这次出事恐怕不是意外。”
沈秉洲看着她满脸的担忧,安抚的说:“奶奶,您别担心了。”
“沈家有我呢,倒不了。”
老太太点点头:“好,有你这些话,奶奶就放心了。”
老太太被佣人搀扶着离开后,沈秉洲走出了订婚宴大厅。
何铮见他出来,赶忙打开后座车门。
上车后,不等他问,沈秉洲就说:“去京州大学。”
何铮扭头看向后座的他:“沈董,今天下午三点的京州洲会,您被邀请出席,我们现在要是去京州大学…见谢小姐,恐怕来不及参会。”
沈秉洲有些头疼的抚了下眉骨:“算了。”
何铮听懂了他的意思,开车前往中心区的会议厅。
一路上,车里气压一直都很低,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沈秉洲打开了几次手机,像是在翻看一些照片。
车子停在红灯车流里时,后座的沈秉洲突然轻声开口:“阿铮,你说…小音会喜欢上别人么?”
何铮被问的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应该不会。”
“谢小姐那么喜欢您,怎么会这么快喜欢上别人呢。”
沈秉洲没说话,目光转向窗外。
几年前,他与谢音的相遇,起于京州大学的一场颁奖典礼。
那日傍晚下着大雨,她作为迎宾员,负责接待宾客。
他第一眼看到她时,没什么太大感觉,只觉得漂亮。
高位待久了,国色天姿的美人见的数不胜数,早就没什么心里波动。
但命运的转变,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颁奖典礼结束后大雨磅礴,她的母亲谢玲在京州大学外的一条路口突发恶疾,倒在他的车前。
而谢音当时不过十八岁,身上的裙子被雨水淋湿,慌乱跑过来,在手机上拨打120急救。
可120赶来的时间比预想的慢很多,小姑娘大约是救母心切,竟然大着胆子拍他的车窗,问他:“…您能不能帮我把我母亲送到医院?路费和洗车费我会赔给您的。”
她当时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就连眼睛里都是泪水,狼狈不堪,像是害怕被拒绝似的,求了他很多遍。
他不是个善良的人,本不想搭理这些事,但不知为何,阴差阳错的点头了。
后面的事,就愈发不受他们的控制。
他不仅没有收她的路费和洗车费,还垫付了她母亲所有的医药费,帮她请了医疗团队。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深刻呢?沈秉洲不记得了。
只记得谢音每晚在圣和苑里的等待,记得她会因为别的女人发消息而吃醋,还会大着胆子几天都不理他,直到他哄好几天才罢休。
印象里他纵容了她很多事,包括她非要养一只布偶猫,还要起名‘洲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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