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阮虞靳宪廷写的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的可以吗?”她快言快语,纯粹是无知者无畏。一匹顶级赛马,单是饲养的场地费和人工费,就已经远超这匹马本来的身价。名次一一排出来之后,场上有许多媒体在播报,靳宪廷身份原因,不适合在公开场合露面。他牵起阮虞的手,离开露台。折腾得有些热,男人包裹住阮虞的手掌心更炽热,她心里觉得这不合时宜,却没有挣脱的动作。司仪站在包厢尽头,“靳先生,您有什么需要。”“马场开放了吗。”司仪在耳麦里询问,半晌,才得到回复,“您跟我来。”赛马舞娘又重新登场,阮虞在电梯里能隐约听到音乐声,“靳先生,你手心出汗了。”她整张脸红扑扑的,仰头注视男人挺拔英气的侧脸。男人松开手,阮虞没领会意思,所以也没放开,五个指头只轻轻握住他的拇指,“这样不太热。”靳宪廷笑意深浓。...
《阮虞靳宪廷写的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精彩片段
“真的可以吗?”她快言快语,纯粹是无知者无畏。
一匹顶级赛马,单是饲养的场地费和人工费,就已经远超这匹马本来的身价。
名次一一排出来之后,场上有许多媒体在播报,靳宪廷身份原因,不适合在公开场合露面。
他牵起阮虞的手,离开露台。
折腾得有些热,男人包裹住阮虞的手掌心更炽热,她心里觉得这不合时宜,却没有挣脱的动作。
司仪站在包厢尽头,“靳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马场开放了吗。”
司仪在耳麦里询问,半晌,才得到回复,“您跟我来。”
赛马舞娘又重新登场,阮虞在电梯里能隐约听到音乐声,“靳先生,你手心出汗了。”
她整张脸红扑扑的,仰头注视男人挺拔英气的侧脸。
男人松开手,阮虞没领会意思,所以也没放开,五个指头只轻轻握住他的拇指,“这样不太热。”
靳宪廷笑意深浓。
…
马场毗邻观赛区,地势比较高,还没完全开放,厩池里圈养着几匹备赛的汗血宝马,腿长,肩胯也宽,毛发油亮泛着光泽。
司仪与驯马师耳语了几句,后者表情立刻变得殷勤,“久仰大名,靳总。”
靳宪廷神情淡淡,观察着马匹后肢,“可以试骑吗?”
“可以的。”驯马师是荷兰籍,中文并不流利,语调奇奇怪怪的,“目测您的身高和体型,驾驭最烈最快的马,没有问题。”
阮虞望向他马鞭指的地方,的确是整个马厩里最高壮腰长的一匹黑马。
靳宪廷自小热衷马术,造诣其实不浅,只是公务过于繁忙,他爽利伸手拍了拍黑马鼻侧,赛马有烈性,脾气普遍暴躁,狠狠打了个响鼻,鬃毛飞扬。
司仪递上湿巾,靳宪廷接过擦了擦手,“她呢?”
驯马师打量一眼阮虞,从侧面牵出一匹小白马驹,“女士适合这个。”
“有名字吗?”阮虞想亲近,胆子没那么大,缰绳都不敢握紧。
驯马师回答,“还没有。”
靳宪廷从食槽里挑拣出一丛草料,“喂它试试。”
小马驹性格有些犟扭,被牵上来时,就别着头不肯上前,阮虞靠得近些,它烦躁起来,驯马师仰起马鞭,狠狠往它后臀上抽了一下。
“别打它。”这挥鞭的力道可不轻,阮虞出声制止。
“害怕吗?”靳宪廷搂她到怀里,示范了一遍如何喂草,“你没恶意,它会感觉到。”
阮虞试探性喂了一束草,马驹甩了甩头,她笑着往后扑到靳宪廷怀里。
毛绒绒的发丝,刮过男人脖颈,酥酥麻麻地刺激感,靳宪廷喉结滚了滚。
“它真的感受到了。”尝试了第二次,马驹接受了她的投喂,逐渐平静下来,阮虞伸出手触摸,它脑袋垂下,往她腿边蹭了蹭。
“喜欢吗?”靳宪廷怕马儿突然犯性儿,冲撞她,手臂仍旧圈她身前。
“喜欢。”看着它半趴半跪下来,阮虞乐不可支,鼻尖浮起细细密密的汗珠。
明明没有化妆,腮颊却白里透着粉,“我能养她吗?是不是要花不少钱?”
赛马幼年体,价格不及驯服好的成马昂贵。
但这匹马驹是汗血与冰岛两品种的混血,还具有观赏价值,售价起步至少是大六开。
驯马师准备报数字,被靳宪廷眼神止住,“你喜欢最重要。”
“女士,你给它取个名字吧。”驯马师换了话题。
阮虞蹲身,又是摸头,又是摸背,小马驹此刻温顺极了,白色触毛紧实发亮,“就叫珍珠。”
靳宪廷扬颌示意,“挂牌。”
还不到一岁半,试骑的意义并不大,阮虞陪着玩了一会儿。
“去哪里?”阮虞问。
靳宪廷落座大班椅,手边摆放着几分密封的文件袋,“去了就知道。”
出于职业习惯,他不喜欢解释过多,从抽屉里拿出裁纸刀,熟练地拆封,中岳集团的文件,与许多未公开的政策关联,上级下达给他时,有保密协议。
气氛一瞬静谧下来,阮虞审时度势,见他有事情忙,主动下楼了。
洗漱完,她打开手机,为夏也设置的特别关心,亮起了小红点。
是他在米兰某不知名音乐厅,拉小提琴的练习视频。
昏暗的室内,一束追光灯只将夏也打亮,十分吸睛的金发,妥帖合身的燕尾服。
阮虞边听着曲子,边翻看着下面的评论。
清一色都是夸他有气质,唯一被他点赞的评论,是段冉冉发的“my prince”,我的王子。
她心情很复杂,抑制不住的酸涩感溢出,照例也点了赞,关掉了手机。
...
一晚上翻来覆去,阮虞睡得不算太好。
饭桌上摆了鸡蛋三明治和牛奶,她吃到一半,靳宪廷晨练回来。
“起了。”男人拉开外套,贴身的黑色薄衫,被汗洇湿,“睡得好吗?”
他五官,身材轮廓,在晨晖中显得越发英姿勃勃,看着比平时亲和不少。
阮虞目不转睛盯着他,有种阴霾被一扫而光的感觉,“还不错,靳先生呢?”
靳宪廷喝光了一整瓶水,落座到餐桌对面,“也不错。”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阮虞躬身把另一只牛奶杯推到他面前,身上是件他不常穿的深红色睡衣,尺码过大,领口开得略深,胸部向下荡漾着,水滴的形状一览无余。
靳宪廷眯了下眼,喉咙又干又痒,“我先冲个澡。”
阮虞无知无觉的,她也回屋准备,但来得太临时了,包里没带什么化妆品。
她尚在象牙塔里,最隆重的场合无非是主持各类集会,有时候运气好,能被邀请参加中小型企业的年会,靳宪廷不一样,他的身家,阶层,圈子,人脉,跟阮虞之前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这样可以吗?”阮虞勉强收拾一阵,磨磨蹭蹭才出门。
靳宪廷提前上了车,目光流连过她素白的脸蛋,“清水芙蓉。”
他手里捏着两张悦澜赛马场的入场券,是受一位做海运的大董事邀请,在两岸的威望名气都很高。
又联合几个身价不菲的老董,效仿港城的沙田赛马场,以此来笼络权贵。
靳宪廷原本不想出席,架不住对方太热情,递了三次请帖。
赛马场建设在郊外,车程有三个小时,途中阮虞有些昏昏欲睡,额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浑浑噩噩持续了一路。
听到热闹的人声才醒过来。
尽管位置偏远,慕名而来的人却不少,多数是为了向上结交人脉。
靳宪廷的车牌,是着重登记在册的,来迎接的司仪一副保镖打扮,蓝衬衫黑马甲,左耳别着耳麦,“靳先生,您请坐内部电梯,上三楼等待观赛。”
随后,司仪拉开vip通道的阻拦线,这条道上几乎没人,外场通往一楼的观赛厅则是人满为患,阮虞驻足,往马场上看,舞娘们在t台上骑着马作秀,音乐震天响,整个场馆别开生面。
“想凑热闹。”靳宪廷挨近她。
阮虞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的确好奇,“可以吗?”
男人站姿笔挺,这类场合他自小耳濡目染,早不觉得稀奇了,是见到阮虞眼中的兴奋,横生出一丝趣味,“接下来什么节目?”
司仪不敢怠慢,“马师会展示赛马。”
靳宪廷示意司仪紧跟她,“半小时,我上楼等你。”
阮虞笑眼盈盈,跨出通道,“好。”
赛马场分三层观赛区,一楼就在赛马场边上,价格相对实惠,聚集的人也多,越往上层,视野越开阔,设置的是独立包厢,二层是十五万,三层在裁判席的旁边,能纵观全局,包厢更是有市无价。
阮虞站在栏杆旁,听每一位马师介绍一会儿要参赛的马匹的价格,产地,以及品种。
“希锐,这里人太多了,我们真的就不能上二楼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虞回过头,段冉冉挽着林希锐的胳膊,坐在一楼中心观赛区,她左顾右盼,也瞧见了阮虞。
“预约晚了,我已经找我爸沟通过,现在在腾房间。”林希锐下了注,正跟一同来的几个圈子里的朋友,讨论哪一匹汗血宝马有机会夺魁。
段冉冉准备离开座位,被一把拉住,林希锐有些不客气,“你去干嘛?”
“阮虞也在。”她抬下巴,林希锐顺着她示意的方向,跟阮虞四目相对,表情有些狡黠,跟同伴说了句什么。
阮虞料定不是什么好话,转身要走。
“别走!”段冉冉直奔她而来,“你有这么怕我吗?为了躲我都搬出宿舍了?”
“是啊。”阮虞注视她,“就跟躲蟑螂老鼠一样,躲你。”
“你对夏也的感情才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不然怎么会被我捷足先登。”段冉冉脸色变了变,冷笑,“现在的你,就算是表白了,也会被拒绝。”
“你要不要脸,跟了林希锐,又钓着夏也。”阮虞目光里充满厌恶,“不怕我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段冉冉胸有成竹,“你要告诉早就告诉了,但是你却没有,这是为什么呢?我有时候还真的搞不懂你,不过也仔细想了想。”她佯装思考状,“该不会是因为,你怕第一个吃亏的不是我,是夏也,没想到啊,阮大主持还是个情种。”
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阮虞怒火中烧。
“冉冉。”林希锐跨过了一排座椅,没完全上前,“你们聊什么呢?”
“叙叙旧。”段冉冉面对他,表情里有几分讨好,“毕竟好久没有见到小虞了,她现在搬出去住了。”
“什么时候你们感情变得这么好。”林希锐眯了下眼,显然不信这套说词,“阮虞,你也来观赛?坐在哪儿,二楼包间挪出来了,跟我们一起?”
“不用...”跟林希锐到底有搭档的默契,她维持着基本的体面。
“当然没必要啦,这里一楼入场券也不便宜,能进来已经不错了。”段冉冉重新挽上林希锐胳膊,“她就是适合这里,人挤着人,多热闹。”
“你上二楼吗?”林希锐眼中也有一丝讥诮。
一起做主持,他认可阮虞的能力,但家里有权势,林希锐骨子里高高在上的劲儿,并不改变。
大二时,他对阮虞生过男女方面的心思,奈何她太纯,性子又太烈。
组局邀请过她,拒绝得很彻底。
林希锐生活里太多可以享受,胡作非为的事,没耐心跟一个女人死磕。
不过,倘若阮虞对他有半分服软,或是亲近的意愿,林希锐倒是挺乐意,会欣然接受。
电梯发出长久无法运行的警报。
李卓清趁势进入,把花硬塞她怀里,“小阮,我已经打算好了,咱们两家又知根知底,等你毕业年纪一到,谈婚论嫁不成问题,你想去哪里度蜜月?巴黎?马尔代夫?”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两眼一黑。
“我是真诚的。”李卓清自顾自,“其实我跟你一样,恋爱经验也不多,所以投入肯定是真心换真心,为了你,我什么都乐意做。”
“那你这辈子尿急,都进女厕所。”
李卓清一噎,“这...”
“李先生,我有喜欢的人,见第一面时就已经讲清楚了。”阮虞挡住他,“别跟了,再跟我报警。”
他霎时有些下不了台,“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
阮虞叹口气,转身走向公寓门口,看了一眼李卓清没跟来,才掏钥匙打开房门。
遮光帘都拉上了,她摸黑开灯时,脚边踢倒一支玻璃瓶,刺鼻的酒味窜出。
屋内更是狼藉一片,只穿着吊带和内裤的女人,被灯光刺激醒,从沙发上起身,拎着瓶酒晃晃悠悠往屋里走。
是她合租室友。
阮虞私下也问过身份,室友是某直播平台上的网红模特,作息很紊乱,昼伏夜出,两人同住这段时间,少有机会能打到照面。
经过时,从门缝里瞟到对面屋里不止一个人,床边垂落了几条男士皮带,还有一地凌乱的衣裤。
“别乱看,外面我会收拾。”里头传来的声音有警告意味。
她立刻跑进自己屋里,锁住门。
...
一周后拆完线,阮虞从医院回学校打印室,复印学习资料,舒喜等着她,正好一起回宿舍分享她母亲邮寄的牛肉酱。
“段冉冉朋友圈又装上了。”舒喜刷着手机,“从青岛带了一堆奢侈衣服,化妆品,说是男朋友送的,成天在寝室里炫耀,跟开屏的孔雀一个样儿。”
“男朋友送的?”阮虞皱眉。
她看过夏也社交平台,更新的动态只有几张在威尼斯街头拉小提琴拍的照片。
他穿着菱格大衣,胸前扎暗色红围巾,站在异国肃杀的街景里,艺术忧郁气质尽显。
但跟段冉冉的官宣照,仍旧刺眼地挂在朋友圈背景板上。
“十有八九不是夏也送的,他不是还在国外街头拉小提琴赚生活费嘛。”舒喜猜测,“段冉冉还敢招蜂引蝶,仗的就是异国恋,天高皇帝远,这货早晚阴沟里翻船。”
阮虞神情低落,没吭声。
往操场上走时,身旁突然驶来一辆蓝色保时捷,压着速度,配合两人的脚步。
起初,没人察觉,直到天窗突然敞开,李卓清拿着大喇叭开始声嘶力竭,“阮大美女,我喜欢你——”
阮虞被唬了一跳,舒喜跟她大眼瞪小眼。
李卓清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我就是来表达我的真心,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告白!我保证你成为我女朋友以后,我把你当祖宗,姑奶奶一样的供起来伺候——”
动静越闹越大,上前围观的学生也逐渐变多,难得一见豪车的排面儿,有的纷纷拿起手机录像。
舒喜回过味来,“小虞,这不会就是你之前说相亲之后,对你死缠烂打那位?”
“又土又丢人。”阮虞用课本挡住脸,快碎了,“谁能拦住他…”
她走快,保时捷加速,走慢,又减速。
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
直至看热闹的已经围成圈似的人墙,阮虞想走也走不了。
李卓清从车里下来,捧着硕大的99朵嫣红玫瑰。
他铁了心要追她,更是为了在学校宣誓主权,这之前攻势已经很猛,送礼物,约吃饭,甚至给谢欢也献过殷勤。
阮虞通通拒绝了,李家发迹之后,李卓清在律师事务所,穿的,戴的,用的,挺人模人样,特受欢迎。
环绕的爱慕者多了,追着,捧着,没成想,偏就很吃她“高姿态”这一套,所以更上头了。
“小阮,我做到这个份上,你不感动吗?”
阮虞崩溃,“谁在感动?你自我感动吗?”
舒喜清楚她态度,退到人群里去煽火,“拒绝他!拒绝他!”
“人固有一死,但最好不要社死,这年头还真有人大庭广众之下告白啊!”
“我认识,这是播音系的小系花,长得挺清秀,钓凯子手段深藏不露啊,私底下八成是个骚浪贱!”
“富二代会像屌丝一样,在学校用这样土得掉渣的方式追女生吗?这保时捷不会是租的吧!”
一时间,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红旗车从教学楼步道拐出,受到人群的阻碍被迫停下。
王荀打听清情况后,折返,“是辆保时捷堵路,看样子,是车主在跟阮小姐告白。”
靳宪廷按摩眉心解乏的动作一顿,转头望向车窗外,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人墙夹缝里,阮虞很无所适从。
“小阮,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很喜欢你了。”李卓清拉住她的手,“做这件事,我也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试试吗?”
她本想找时机离开,让他唱独角戏尴尬,此刻却挣脱不出手,“能不能别闹了,我早就拒绝过你,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待学校。”
李卓清辩解,“跟我在一起,好好恋爱然后结婚,现在传出去的,就是一段佳话了。”
舒喜恼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小虞有想跟你搞对象的意思,你就是在道德绑架!”
他回怼,“我没有——”
看着这场闹剧,靳宪廷微皱眉头,吩咐,“找学校安保。”
王荀跟他身边这些年,察言观色,十分了解他脾气,是隐隐有些不耐和怒意。
因此他也通知得迅速。
靳宪廷这次到a大是受宋乔母亲委托送来校庆礼物,宋夫人与校长是大学要好的同窗。
上次春早会,宋乔回国后没到场,校长还特地致电询问过。
九十年代,宋家与南方荣家往来就十分密切,靳宪廷母亲的家族根系庞大,但处世极致低调,在外界几乎不抛头露面。
开场节目是男声独唱,其次是名叫《花儿》的大型歌舞剧。
演员谢幕后,灯光骤然压暗,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直至小提琴锐利悠扬的前音,石破天惊地响起。
阮虞心跳都要扑出来。
唯一一束聚光灯下,金发的夏也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光晕,他闭着眼,五官精致有亲和力,极有少年感。
阮虞觉得他比上一次似乎瘦了些,身躯是荡在燕尾服内,眼眶有些润润的。
这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尽管眼睛已经描摹过他无数次,却一次都没有拥有过。
舒喜凑到她耳边,悄悄说,“小虞,我听师哥说了,夏也是救场的,你现在赶快去后台吧,不然又错过了。”
“我不能听完…”
好姐妹推了她一把,“你听完干嘛,你抽屉里全是刻录的光盘,我都要陪你听够了。”
阮虞抱着花束,躬身从观众席前奔向后台,她一间又一间的推开化妆休息室,确认夏也退场后会回到哪里。
直至看到熟悉的小提琴盒,左侧底部清晰地标了他名字大写字母的缩写。
房间没其他人,阮虞坐在旁边的软皮沙发上,抱着花束,姿势不可谓不拘谨,胸腔翻涌的澎湃情绪,像是浪与浪在绞。
后台隔音效果一般,节目谢幕时,能听到观众的震耳欢呼和掌声,反响十分不错,持续三十几秒才停止。
她没等待多久,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向里打开了。
四目相对,阮虞一个激灵,夏也迷茫开口,“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阮虞嗓音有些微嘶哑,“你没有,是我觉得你的小提琴演奏很精彩,所以到后台来送花。”
“哦。”夏也推门进来,他身高182左右,身材清瘦,穿西装,燕尾服格外合身,金发烘托下,皮肤白得像块精雕细琢的白玉。
“在米兰的生活习惯吗?”阮虞把花搁到梳妆台旁边,“我一直有看你发的朋友圈。”
“就那样。”他手指修长,有很鲜明的骨骼感,胡乱揉了揉头发前端,“你是阮虞?”
她心跳骤停了,原本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故事里的男主角是全然不知情的。
阮虞已经尽自己所能的,不参与,不打扰他的生活,在这一瞬,她生出许多想法。
有最美妙的,也有最邪恶的,段冉冉是不是在夏也面前说尽自己的坏话。
她听见自己说,“你知道我?”
夏也看她一眼,“同年级应该没人不知道吧,你主持了很多活动,见多了自然就眼熟了。”
“是吗?”她做不出任何其他反应。
夏也笑起来,露出洁白的一排牙齿,“当然,别的系不只一个男生跑来我们艺术系找你加微信,你很出名。”
她差一点,就要把那句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的话,宣之于口了,只差0·0001秒,我喜欢你,夏也,喜欢了很久很久,这句话就要说出来。
夏也却转身接起了电话,语气是她从所未闻的温柔与耐心,“冉冉,我刚表演结束,没有不理你…”
“你在哪,别着急,站在原地,我马上过来找你。”
那一刻,阮虞胸腔深处的沸反盈天,像是被从头浇下一盆冰水,连点热气儿都不剩了,只余几缕青烟。
“你的表演真的很不错,观众很喜欢,我也很喜欢。”阮虞拉开门把手,“预祝你学业有成,我就先告辞了。”
夏也拿起那只花束,放在鼻尖闻了闻,“谢谢你的喜欢,这是我回国之后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给你。”
她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靳宪廷打开时,扑面而来一团浓白的水汽,搭在他腰胯上的毛巾,没完全遮住茂密的三角地带,像被最浓烈的吗啡熏过,入目是极端有冲击力的野性。
阮虞跟他有过亲密接触,顿时有些腿软,“我是直接联系他吗。”
她问的是王荀,靳宪廷敞开门,对着镜子擦拭自己背部,“太晚,我送你出去。”
“嗯。”阮虞背过身,面对男人极富有诱惑力的躯体,不敢多看,走到门口等待。
入夜的度假村仍旧灯火通明,娱乐项目多,夜钓,露营,汽车电影…
阮虞坐在观光车上四处张望,“这地方真不错,我以后可以带朋友来吗?”
“联系经理,报我名字。”靳宪廷瞥了眼她耳垂,空空如也,“没带我送你的耳环。”
阮虞回答,“太贵重,我怕弄丢了。”
“珠宝需要人养,放久了不戴,会失去光泽度。”靳宪廷睁眼说瞎话,“跟普通的装饰品没区别了。”
阮虞咯咯笑起来,“原来你也会说谎。”
她笑容绽放得天真烂漫,像寒气逐渐消融的二三月,枝头绽放的玉兰花。
让人有很想吻住的冲动。
明早凌晨的专机专送,靳宪廷耽搁不了时间,王荀为阮虞关上后座车门。
她揭开车窗,冲靳宪廷摆手,“下次见,靳先生。”
靳宪廷手里撕开烟草,点了下头。
一直持续到去电视台面试当天,阮虞要么在播音系的电台录制房,要么就在合租房里背稿件。
她身着杏色成套的职业装,油亮黑发打理得顺直,领着D级工作牌去找面试点。
市电视台总部规模挺大的,新增了融媒体和新媒体中心,大理石地板锃光瓦亮。
专业上镜主持人的形象,令她清纯之中,有几分清冷知性感。
参与面试的一共三十三个人,但主持人岗位只有一个名额,她的号码排在末尾。
等待将近两个小时,才轮到阮虞进入演播厅,对着面试官进行自我介绍,新闻播报,以及提问环节。
在外貌气质这方面,台里参与考核的领导对她并没任何意见。
电视台人事部主管姓秦,问她,“你面试哪个栏目的主持人?”
“新闻。”
她基本功不差,等待面试时,留意到同期竞聘的,几个眼熟面孔,个顶个专项人才,独当一面开展过电台栏目。
新闻部是最不缺主持人的。
秦主管翻看着阮虞的简历,成绩单,不掷一词,她心里有些没底了。
“进新闻部需要资历,单是专业能力过关不行,学历能看,也不行。”她综合评分挺高,主管客观建议,“财经栏目空缺主持人,不过,你也了解到传统媒体受新媒体冲击,比之前的环境更恶劣,要进财经频道,我们这边是有业绩要求的。”
阮虞强迫不露怯,“什么要求?”
“如果你能自己拉广告赞助商创收,那肯定最好。”秦主管跟其他两位领导对了个眼神,“如果不能,得接受电视台招商引资的安排。”
阮虞似懂非懂,秦主管示意助理通知下一位面试的人,“你早点做决定,因为应聘者很多,很快连这个空缺也没了。”
“我可以接受。”阮虞此时对光鲜的上镜主持,依旧存有很强烈滤镜,根本没细想。
“行,年轻人应该有不怕困难的冲劲儿。”秦主任在她简历上做了个标记,“回去等通知吧,三天之内会有结果。”
走出演播厅,阮虞紧张劲儿缓下来,口渴,到自动售卖机,买了杯速溶咖啡喝。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