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莫亚希自是看不懂,低眼垂眸俯视莫妗笙的肚子笑了笑:“以后你的孩子,刚好也可以跟姐姐的孩子做个伴。”
莫妗笙听到这句,空洞的双眼终于有了些反应,幽幽看向她。
莫亚希对上她的双眼:“如果是一男一女,那就给他们定个娃娃亲。”
娃娃亲?!
莫妗笙如遭当头棒喝,如死水般昏沉的瞳孔猝然放大。
不行!绝对不行!
莫妗笙在被莫亚希看出她的慌乱与不安之前赶紧撤开了视线。
莫亚希只觉她是精神还没恢复正常,叹了口气,将她扶起往住院部走。
莫妗笙脚步蹒跚地走着,脑海里全是刚刚莫亚希那句话。
这个孩子,她无论如何不能留!
是夜。
莫妗笙独自躺在病床上,不一会儿便有护士进来查房。
莫妗笙逮着护士急切问道:“护士小姐,请问如果我想打胎,该怎么做?”
护士悉心地回答她:“成年人的话,拿上身份证来登记一下就可以安排哦。”
身份证……
莫妗笙思忖着,她的身份证从来不是她自己在保管。
不仅如此,连是谁保管的都不知道。
正苦恼之际,她不经意瞥见床头的那束花,那是凌寅燊昨天来时带来的高定进口花。
那束花里每一朵都蕴藏着各个国家关于爱情的浪漫花语。
什么至死不渝,什么情有独钟。
这些在莫妗笙看来肮脏又恶心。
莫妗笙立刻叫住要离开的护士:“护士小姐,麻烦你帮我把这花扔掉好吗?”
护士看向桌上那昂贵且装饰的极其精美的花束,不免觉得可惜。
但还是应着她的要求,将花带走了。
少了那碍眼的花,莫妗笙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眼皮越来越重,直至进入梦乡。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抚过她的脸颊。
混沌中,还能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
出院这天,是12月31号,而次日的元旦也是莫妗笙十九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