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祖紧紧贴着沈知明,一口一个“舅舅”地叫着。
“舅舅,吃肉!”
“舅舅,啃鸡腿。”
周循然冷眼瞧着,似是不经意地开口说道。
“瞧耀祖和知明多亲,简直像亲生父子。”
此话一出,饭桌上鸦雀无声。
沈知意冷着脸,“循然,你瞎说什么呢?”
周循然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搞得像真的一样。”
一顿饭吃下来几个人各怀鬼胎。
饭后照例是沈家“训子孙”的时间。
沈母接过周循然递的茶,抿了一口。
“你知道一个男人最失败的是什么吗?”
周循然垂手站在一边,“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
沈母满意地点点头,“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当初要不是知意替你求情,你是不可能留在沈家的。”
周循然没等她接着说,“所以我要感激涕零,爱护周耀祖,孝顺岳父母,对吗?”
沈母一时语塞,“行了,你走吧。”
周循然麻木地回到客厅,沈知意被她父亲叫到书房还没出来。
客厅里沈知明正和周耀祖看电视。
沈知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呦,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训完话了?”
“妈也是老了心软了,家里养着个只会叫的骡子竟也能忍下。”
周耀祖拽着他的袖子问,“舅舅,什么是骡子啊?”
沈知明随手指了指周循然,“喏,就是他这样的。”
周循然刚想上前理论,沈知明向他身后看了一眼。
下一秒,走上前来又直直地向后倒去。
沈知明的手掌刚好划过大理石茶几锋利的边缘,擦出长长一条血檩。
沈知意一个健步冲过来撞开发愣的周循然,扶起沈知明。
“知明,你怎么样了?”
沈知明委屈地哭诉,“我就是想安慰姐夫别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谁知道他把气撒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