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池俞声嘶力竭“你不就是生气珍珍怀孕,谁让你擅自作主…”我听的皱眉打断他的话,“我跟孙珍珍是因为她威胁我,砸我母亲的骨灰。”
“而且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我跟谁在一起更轮不到池先生指手画脚。”
“池先生要保护自己女友的话,咱们和平能耐。”
不再给池俞机会我利落挂断电话。
审视着镜中自己的脸。
“离开人渣,人又看着灵光起来。”
驾驶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与镜中的我对视,递过来一个硬盘。
“老板给的,算回归礼物。”
江扬是我在公司时的经纪人。
十几岁债务逼人,家门外成堆的垃圾裹挟满墙油漆,家门里是只会哭的妈。
粤港最有名的经纪公司举办海选活动,我两包烟买通门卫在门口等了一个星期拦住老板的车。
“模样倒是灵气,可这么小就敢拦我的车,胆子大麻烦就多,我年纪大了阿扬你带她。”
拍戏的第一个大夜是江扬陪我熬的,母亲跳楼血肉模糊,警局认人他替我拉开裹尸袋,后来游走染缸正是初生牛犊,挡明枪暗箭我玩脱线江扬先挡。
那时媒体叫我“粤港嫡公主”。
有传我是大老板的私生女,有传情妇。
外面三人成虎,保姆车里江扬看着我敷面膜读剧本打瞌睡。
十八岁电影杀青,我把剧组给的花递过去逗他。
“阿杨,等我拿了新人奖娶你呀~”他压低帽檐低声一句,“没老没少。”
那时我们谁都不知人生剧目的走向。
后来奖杯砸人,为爱领证先斩后奏,老板骂我脑子进水,几番商议不下,我离开公司他开车送我到机场。
第一次没有下车给我开门。
“我都要走了你不送我?”
墨镜后看不到眼神,“傻子要进火坑,有什么好送。”
“记得别等一点利用价值都没再回头。”
后来我给他打电话,“我就要死了,最后的价值卖给老板。”
“你帮我去谈好不好。”
一个电话连夜从粤港飞来替我捋顺媒体,让录像如愿发布。
当天池俞忙着给孙珍珍擦屁股,我高调宣布重回粤港娱乐。
池俞吃瘪自然不肯低头,买水军混淆黑白,引导大众把时间归于“情敌争斗抹黑对手”。
但很快随着另一段视频的出现,定位了黑白。
视频是孙珍珍大学时期在排练室,气焰嚣张。
带着几个外校人员将毕业大戏女一号围拢在中央,一指头戳在女孩额上,“老师让你当主演你就敢答应?
撒泡尿照照你配吗?!”
“从我手上抢东西,给你厉害的!”
“过了今天看你还能不能得意。”
单论这段视频的冲击力不算大,只是有了这个引子很快网友就扒出了那年毕业大戏临时换角的报道。
换角的原因是因为“原定主演同学抑郁病发自杀”。
这次孙珍珍真的迎来了铺天的流量,而随着当初遭受过孙珍珍欺凌的人陆续站出,网上发起了抵制孙珍珍的热潮。
甚至影响到了池家集团的股价。
“跟这种80女在一起,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说来以前那些报道说不准也是孙珍珍颠倒黑白!”
“被下蛊了吧被这女的耍的团团转,这么看她哪比桑晚好?”
“说起来桑晚以前没谈恋爱时好像口碑也没这么差…”在我选择人生最后一场表演该用什么谢幕时,孙珍珍狗急跳墙用匿名电话威胁。
“毁我你也别想活!”
“桑晚!
想抢回池俞你做梦!
我不信你被全天下看光后他还会要你!”
江扬淡然对着电话,“你做的到再说。”
照片的确没有发布,但拦下孙珍珍的是池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