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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莘萧墨染小说叫什么

楚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昏暗的牢房,一位身穿着浅青色长裙的女子,被人活生生的剥去了脸皮。那张脸,血肉模糊。而从她脸上取下来的面皮,却完整成型。女人痛苦的抬起双手捂着滴着鲜血的脸,难过、绝望的看向站在牢房外面身姿挺拔的男子。

主角:楚莘萧墨染   更新:2023-04-11 0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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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莘萧墨染的其他类型小说《楚莘萧墨染小说叫什么》,由网络作家“楚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暗的牢房,一位身穿着浅青色长裙的女子,被人活生生的剥去了脸皮。那张脸,血肉模糊。而从她脸上取下来的面皮,却完整成型。女人痛苦的抬起双手捂着滴着鲜血的脸,难过、绝望的看向站在牢房外面身姿挺拔的男子。

《楚莘萧墨染小说叫什么》精彩片段

“啊……”

昏暗的牢房,一位身穿着浅青色长裙的女子,被人活生生的剥去了脸皮。

那张脸,血肉模糊。

而从她脸上取下来的面皮,却完整成型。

女人痛苦的抬起双手捂着滴着鲜血的脸,难过、绝望的看向站在牢房外面身姿挺拔的男子。

他,墨鸿祯。

燕国的太子殿下,楚家的乘龙快婿。

也是她楚莘一见钟情的白月光。

她赌上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为他嫁入了平南王府,动用自己的医术掏空了丈夫融安世子的身子,帮助楚家与太子彻底击溃了手握重兵的平南王萧家。

她以为,皇上下旨抄萧家的时候,便是她回到楚家之日。

可是她错了!

她的父亲没有看过她一眼,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亲自命人剥下她的脸皮。

这个时候楚莘才清醒过来,她只是楚家和太子的一颗棋子。

可她不甘。

她不甘!

楚莘跪着,一步步走到牢门前,伸手抓住了牢笼,痛苦的嘶吼道:“墨鸿祯,我真傻,我真是傻我怎么傻到相信你还会要我……”

站在牢房外的男子,眉目间透着一股厌恶感,看她走近,他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冰冷的说道:“楚莘,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生来便是楚家的嫡女,却与姚雪阴差阳错,与她错换了人生,她替代了你,成为楚家的嫡小姐,你替代她,成了樟安村一寡妇的女儿。”

“生来尊贵有什么,活的贫贱,下等,你还痴心妄想被接回楚家后,能够与姚雪换回身份,做孤的未婚妻,楚莘,你真是可怜。”

“在孤心里,你配不上孤,姚雪虽是农妇所生,可她的教养是你连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的,若不是你懂点医术,你爹娘都不愿把你接回楚家。”

“你在楚家……就是个多余的。”

——多余的!

她楚莘忙活了一场,原来是楚家的耻辱。

现在棋废人亡。

他们就巴不得让她死。

楚莘“嗤嗤”的笑,又因心生悲凉而流下血泪:“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母慈子孝,父兄仁义,不过是循循善诱,我为鱼饵,助你皇室铲除百年忠烈萧家军,无耻,一群无耻之徒。”

楚家无耻。

太子无耻。

天家无耻。

她更无耻!

“哈哈哈……”她笑声震耳不绝,面目略带狰狞。

这时一道倩俪的身影,从外头走入,她看到楚莘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时,吓的花容失色,尖叫了一声:“啊……”

墨鸿祯立刻回身,将那女子揽入怀中,抬起了另一只手,用宽松的衣袖挡在了楚姚雪的面前,柔声道:“姚雪,你怎么进来了。”

“她,她……难道是二妹妹?”

“不过是下贱之人,曾配做姚雪的妹妹,来人,把那个女人的手脚砍了,舌头拔了,眼珠子挖出来,将残肢送给融安世子,余下的泡在酒坛里,她引诱萧家谋反叛逆,罪大恶及,不配为人,。”

话落,楚莘被人按在板子上。

刀起时,鲜血四溅。

惨叫声也从牢里传出,但没多久,声音消失了。

她的舌被人连根拔除,眼~珠子被人掏出,她双目失明,口不能言,但她还能听得见外面的声音。

墨鸿祯还来看过她一眼,他告诉她:“在你十二岁那年,不是孤把你从匪徒手里救回来,救你之人是你的丈夫萧墨染,楚莘,平南王府那样金尊玉贵的家庭,你纵使嫁过去了,也没享到什么福分,想来,你天生命贱,是个无福之人,希望你来生投个好人家,别再遇到孤了。”

楚莘浑身痛,死对她来说成了奢望。

她泡在高浓度的酒水里,生不如死,暗无天日。

只知楚姚雪每日都会到她跟前,向她炫耀她的美好人生。

痛吗,痛。

但痛到骨子里,就麻木了。

后来,楚姚雪没来了。

外面响起了兵马踏城之声。

她再一次听到楚姚雪的声音,是她向萧墨染求饶,惨叫。

她的丈夫萧墨染,来了。

她明明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萧墨染用同样的法子将楚姚雪装进了酒坛子里。

然后抱着她的躯体说:“娇娘,我来给你报仇了。”

娇娘是她在顾家的名字。

楚莘躺在他的臂弯,那张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脸,缓缓划开了一抹浅淡的笑。

她看不见抱着她的男人也失去了双腿,但这场战役他终究胜了,可她也晚了!

弥留之际,萧墨染对她说:“来生不做楚家女,萧家妻,只做你自己!”

对,她要做她自己!


“唉呀,我可没推你呀,这乡下长大的怎么跟泥做的一样。”一道熟悉又令厌恶的女声,在楚莘的耳边回荡开。

楚莘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摔在了小竹林旁的小道里。

撑在地面的双手,袭来了火辣辣的痛。

她一脸迷茫的盯着手。

她的手……不是已经被墨鸿祯砍了吗?

现在怎么还在。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来的,也好意思戴这珠昂贵的钰翎钗,姚雪,我把它抢过来给你了,我帮你戴上。”

那尖酸又刻薄的声音,震得楚莘脑袋“嗡嗡”作响。

一段久远的记忆,蓦地冲入楚莘的脑海。



昭元帝五十四年,七月初六。

是她楚莘被楚家寻回的第二个月。

这一个多月,楚莘在楚家上下人的眼中,是一个忐忑、怯懦、又胆小怕事的人。

她本是楚家嫡长女,一出生就与明环村的村妇顾氏之女错换了身份。

而眼前站在她面前,身穿着紫霞晚雁裙的妙龄少女,正是那村妇顾氏之女——楚姚雪。

楚家的人虽然把她接回来了,但并未对外宣布两人身份错换的事实。

他们甚至为了稳固楚家嫡长女与太子的婚约,让她这个正牌的嫡长小姐,成为了楚家嫡次女。

而她的亲生母亲林氏,还每日给她灌输楚姚雪就是她的亲姐姐!

养母顾氏在她早年亡故,在被楚家人寻回后,她一度以为可以像那些有爹娘的孩子,过上完整的生活,不必再颠沛流离。

可是到了楚家她才发现,她与丞相府格格不入,反倒是楚姚雪更像楚家的人。

她的穿戴住行,都是楚姚雪先挑剩下的。

以前她不懂,后来她明白亲母林氏为什么对她这个亲生女儿那么冷漠……

无非就是觉得她不懂琴棋书画、不懂大家闺秀的礼仪,觉得她上不得台面,丢了她在贵妇圈的面子。

但是她依旧小心翼翼的讨好林氏,终其一生追求林氏的标尺。

最终……林氏冰冷的目光,刺骨的话语,让楚莘在下狱后彻底清醒了!

如今,这很远很远的记忆浮现脑海中时,楚莘的脸色怔住了。

她,重生了!

今日本是她楚莘和楚姚雪的生日,但她的身份位置被楚姚雪代替,所以就成了楚姚雪一个人的生日。

林氏为楚姚雪大办生辰宴,请了不少世族贵人,却只字不提刚回楚家的她。

眼前这三位,正是楚姚雪和顾氏与卓氏贵女。

一个叫顾菁菁,另一个叫卓嫣然。

她刚回楚家时,楚老夫人送了她一支压箱底的钰翎钗。

这支钗子楚姚雪觊觎了很久,楚老夫人一直没松口给她,楚莘一回到楚家,就得到了钰翎钗。

这让楚姚雪每每在私下碰到楚莘时,脸色都很难看,言语阴阳怪气。

但她再喜欢,那也是楚老夫人送的,林氏不敢硬叫楚莘让出来。

顾菁菁与卓嫣然大概是从楚姚雪这得知钰翎钗的事情,特意把她叫到楚家偏僻的后院小竹林,直接对她动手叫骂。

抢夺她钰翎钗的人,正是卓嫣然,晋安王的幼女!

好,很好!

既然上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那这一次就……

血债血还!!


“这样……不好吧,这是我祖母给我妹妹的钗子,若是我祖母知道今日这件事情……”

楚姚雪抬手正欲拿下头鬓上的钗子,顾菁菁按住了楚姚雪的手道:“她敢去跟你祖母告状,以后我们这贵女圈,她就别想混下去。”

“说的就是你呢,乡巴佬,本小姐教你怎么说。”卓嫣然双手插着腰杆,凶巴巴的说:“若是你祖母问起钗子的事情,你就直接说……”

“这钗子太贵重了,还是姐姐更适合这钗子,所以我便自作主张,把钗子送给了姐姐。”

“你若是不这么说,往后这贵女圈,就像顾姐姐说的那般,你休想再混下去,只要你敢来我贵女圈,本小姐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明白了吗?”

卓嫣然的措词,在楚莘心里,一字不差的过滤了一遍。

这抢夺东西的借口与手段,与前世一模一样。

偏偏她上一世蠢,为了讨好林氏,怕得罪这些贵女,竟真的对楚老夫人这样说。

当楚老夫人听到她自己心甘情愿把钗子送出去时,她眼底透着一抹失望之色。

那时候楚莘不懂,她以为她只要让出来,祖母和母亲林氏都会很开心。

如今细细想来,老夫人是希望她争一争的。

而老夫人也不是无缘无故送她这枚钰翎钗。

听楚老夫人身边的琴姑姑说,她长得像老夫人早逝的女儿,也就是她的亲姑姑。

那钰翎钗是她姑姑生前的陪嫁物,也是楚老夫人的一个念想。

而她却把老夫人最珍视的东西,轻易转送给了楚家这个冒牌货嫡长女!

“跟你说话,你瞪什么瞪。”卓嫣然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上前踢了楚莘一脚。

但楚莘把自己的双脚缩回,从身旁拿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块。

卓嫣然吓了一跳,往后连退了几步,指着楚莘手里的石块道:“你要干什么?”

楚莘看着楚姚雪,略浅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

楚姚雪与卓嫣然一样,以为楚莘拿石头是要攻击之处,连忙着着顾菁菁往后退,然而……

就在她们三人退出五步远时,楚莘突然转过石块,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头上。

三人蒙了!

只见楚莘丢开石块,动作利索的爬起身,往外跑。

头部的伤很快流下鲜血,染红了她半边的脸。

楚莘从小竹林跑到辰宴大院时,那院里的贵人们,皆是被吓了一大跳。

“天呐,好多血!”

此时,林子里的三人缓过了神来,可楚莘早已不见踪影。



楚姚雪惊道:“不好,她往宴厅跑去了,快拦住她。”

三人及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手忙脚乱往外追,可追出竹林小苑时,哪里还有楚莘的身影。

而就在林子里的贵女们都离开后,竹林后面走出了三道身影。

走在前头的男子,身穿绿衣长袍,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脸蛋略圆润,他手里拿着一只烧鹅腿,啃的津津有味。

一双眼睛盯着那走远的三名贵女。

一边啃着肉一边吐槽:“我竟然在楚家看了一出好戏。”

“老四,那卓嫣然是你的未婚妻吧。”说话的男人,体形高高瘦瘦,面目清秀,不说话时一副书生之相,一张口说话又遮不住纨绔子弟的风气。

而走在最后面的男子,打开山水折扇,一边摇扇子一边说道:“苏公子,我记得那顾菁菁是你下个月要过门的妻子。”

那一副纨绔相的苏公子,顿时垮了脸,但没一会儿,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贱兮兮的转头看向竹林里。

那里还站着一名容颜如玉,身姿如松的翩翩少年郎……


他穿着一袭玄紫色长袍,宽松的袖子丝滑的衣摆勾勒着一朵朵白色藤云,绣工绝妙精美。

精瘦有度的腰身挂着白玉云坠,偏紫色的玉穗垂落在身侧。

细看,那白玉云坠旁边还拴着一把精细致的匕首饰品。

他两手负背,面向东南方位,那个方向正是楚莘刚才离开的方向。

“融安世子,你对楚家刚寻回的二小姐有何感想呀?”苏卿南拿过了宋凌恒手中的山水扇,拼了命的给自己摇扇了好几下:“我听我爹说,圣上有意赐婚你与楚家二小姐,你小未婚妻这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还挺狠的。”

“拿来吧你。”宋凌恒夺回自己的扇子,宝贝似的收起来,说道:“的确够狠,但她也够聪明的,那一块石头砸在头上,应该……不会破相吧。”

萧幼清丢掉手中的烧鹅骨头,跑过去拿起了楚莘刚才用过的石头,用尖尖的地方对着自己的额头比划了几下。

顿时“嘶”一声,赶忙捂着自己的额头揉了揉头:“这卓嫣然可真歹毒,竟敢拿如此尖锐之物砸楚家二小姐,三哥,我跟卓嫣然的婚事……”

“自己去同娘说清楚。”那一直没有开声的紫衣男子,突然转身,从林子溪潭走出来。

他直接越过三人。

紫色衣袍随风卷起,泼墨般的黑发在空中荡起了丝丝缕缕的发束。

他有书香公子的内敛之气,也有战神之后坚韧硬朗的风骨,更有着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气质。

这燕京城内,还能与融安世子骋驰的公子哥,怕也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父亲平南王是战无败绩的战神,母亲平南王妃是燕国首富之女。

他的确有资本傲!

萧墨染径直的朝着楚莘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有意避开楚莘溅在地上的血迹……

楚家内院。

楚莘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楚老夫人耳边。

琴姑姑接到楚莘的时候,楚莘的半张脸,都被鲜血覆没,左眼黏糊的血粘住了。

她跟着琴姑姑走入松青院,看到楚老夫人时,楚莘“扑通”跪下:“祖母,孙儿无能,没有护好祖母送给孙儿的钰翎钗,求祖母责罚。”

楚老夫人看到楚莘脸上那半边血水,手握着虎头杖蹭一下从软榻站起身,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担忧:“尤琴,快把二小姐扶起来,让人去叫府医过来给二小姐看伤口,妙妙,旁的事情祖母已经派人去查了。”

楚老夫人虽然年迈,但楚莘回来这一个月,林氏对楚莘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



出去查此事的齐管事很快回来了:“老夫人,二小姐是从南院的竹林跑出来的,出来的还有大小姐、晋安王府卓四小姐以及顾家二小姐。”

楚莘听到这三人,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琴姑姑看到楚莘这般胆惊,心生不忍,把双手压在了楚莘的双肩,轻轻的拍,轻轻的安抚。

楚老夫人坐回软榻,不怒自威:“让大小姐把卓小姐与顾小姐一并请入松青院!”


齐管事应了一声“是”便走出院子,带着楚姚雪、卓嫣然、顾菁菁三人走入院子。

那卓嫣然性子刁蛮,但也知道楚老夫人在燕京贵圈中,是很受敬重的长者。

进了屋子后,就规规矩矩向楚老夫人行礼。

顾菁菁的脑子还没转过弯,但楚老夫人那表情,着实把顾菁菁吓的不轻,连头都不敢抬,便也朝楚老夫人行礼。

楚姚雪却走前了两步,“扑通”跪下,双手捧着钰翎钗说:“祖母,这是妹妹邀请我去南院竹林时,插在我头上的钗子。”

“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祖母可能不会相信,可是姚雪还是要自证清白。”

楚姚雪看也未看楚莘一眼,便继续说下去:“妹妹邀请我去南院的时候,卓小姐与顾小姐刚好在我身边。”

“她们二人可以为我证明清白,妹妹给了我钰翎钗后,就自己摔倒在地上,然后拿起她身后的石块,砸在自己的头上。”

“她的伤,不是姚雪弄的,姚雪可以发誓……”

“对,楚老夫人,楚莘她真狡猾,当着我们的面耍手段,自己拿着石块砸了自己的头后,就一声不吭往外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楚莘在楚家受了天大委屈。”

楚姚雪的话还未说完,卓嫣然就抢先说道。

一旁的顾菁菁听到二人的说词,连忙点头附和。

“我们的贴身丫鬟都可以作证,是楚莘自己砸自己的头,跟我们没有关系。”顾菁菁再一次强调楚莘的伤情。

这头,府里的府医已经替楚莘处理了脸上的血迹,找到了头部的出血点,正要替楚莘包扎头部的伤。

可楚莘在听到三人的话后,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两眼含泪,也跪在地上,声音略显激动,又带着诉不出的委屈:“祖母,是姐姐身边的大丫鬟品梅叫我去南院竹林的。”

“我刚走入竹林,那卓四小姐就抢走我头上的钗子,还把我推倒在地……”说到这,楚莘抬起双手,亮出了双手手掌上的擦伤。

哽咽的继续说道:“然后她把抢过去的钗子,插在了姐姐的头鬓,姐姐说这样……不好吧,这是我祖母给我妹妹的钗子,若是我祖母知道今日这件事情……”

“姐姐的话还没有说完,顾二小姐就说‘她敢去跟你祖母告状,以后我们这贵女圈,她就别想混下去’!”

“卓四小姐跟着附和道‘说的就是你呢,乡巴佬,本小姐教你怎么说’随后,卓四小姐就插着腰杆,凶巴巴的警告我‘若是你祖母问起钗子的事情,你就直接说……’”

“‘这钗子太贵重了,还是姐姐更适合这钗子,所以我便自作主张,把钗子送给了姐姐,你若是不这么说,往后这贵女圈,就像顾姐姐说的那般,你休想再混下去,只要你敢来我贵女圈,本小姐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明白了吗?’。”

“我不答应,要姐姐还回钗子,可是在争执中,我不知道是谁砸我的头。”

“孙女知道势单力薄,拼了命的往外跑,孙女害怕再晚来一步,可能就要被人打的醒不过来了!”

“姐姐可以要走任何东西,可独独这钰翎钗孙女不能给,这是祖母给孙女的宝贝,祖母,孙女说的句句实话。”

“若有半句假话,就让孙女——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四个字落下时,楚莘只觉得手脚袭来冰冷的痛感。

她不会忘记被墨鸿祯下旨砍去四肢后,放入酒壶里的撕心裂肺。

前世她事事顺从,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这一世……

她要走自己的路,做自己前世想做又怕做的事情。

楚老夫人听到楚莘最后一句话时,握着虎头杖的手轻微的抖颤了一下,面上浮现明显的怔愕。

老夫人奉信佛,轻易不会发誓。

楚莘拿“死无全尸”来起誓,这对于楚老夫人来说,得花多大的勇气才敢拿自己来发誓。

而楚姚雪也在听到楚莘那一句“孙女死无全尸”的誓言时,脸色瞬间变了。

没人比楚姚雪更清楚楚老夫人对佛教的执着。

老夫人唯一的嫡女死去后,就在自己的院子修缮了一座佛像,每日颂经文、抄经书。

所以她刚才也想发誓言,想以此自证清白,却没想到楚莘比她还要狠。

她不敢置信的转头看楚莘,眼神中充满着慌意与错愕,赶忙也说道:“祖母……”

话到嘴边,守院的另一名管事嬷嬷匆匆走入。

楚老夫人看了她一眼。

那宋嬷嬷就来到楚老夫人身旁,弯下腰身,低下头,附在楚老夫人耳根前压低声音说了半天。

说话期间,宋嬷嬷不时的看卓嫣然、顾菁菁及楚姚雪三人。

楚姚雪敏感的悬起一颗心。

宋嬷嬷刚才那眼神……

宋嬷嬷说完了,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楚老夫人的眼神越发的犀利:“宋嬷嬷,你把刚才那四位贵人跟你描述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宋嬷嬷向老夫人福了一个身,便转身,对着楚姚雪、卓嫣然和顾菁菁行了一礼,说道:“大小姐,方才有四位贵人说,从南院竹林的鱼跃潭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大小姐、卓四小姐及顾二小姐与我们二小姐发生一点争执。”

楚姚雪呼吸一紧。

顾菁菁则猛然瞪大双眼。

卓嫣然蹙紧眉头,心直口快的反问:“是哪四位贵人?你让他们进来对峙!”

宋嬷嬷不恼不怒,温和回道:“四位贵人身份尊贵,恕奴婢暂时不能告知。”

“但是老奴可以把四位贵人所看到的、听到的,告知老奴的那些话,讲给卓四小姐听听。”

“卓四小姐、顾二小姐,你们听听可有误差,老奴也是替几位贵人传达话。”

说到这,宋嬷嬷清了清嗓子,将四位贵人阐述的过程,一字不差还原。

“贵人们说,当时他们先进了南院竹林,观赏老夫人命人打造的鲤鱼池潭。”

“而后不到一刻钟,就听到鱼潭外有女子的声音,他们深知男女不便见面,便没有从竹林小潭出来。”

“正打算走小路悄悄离开时,却看见卓四小姐二话不说就上去抢走楚二小姐头上的钗子,顺势将楚二小姐推倒。”

“随后卓四小姐就将钗子戴在楚大小姐头鬓,楚大小姐欲迎故纵、扭捏轻声的说……”

“‘这样……不好吧,这是我祖母给我妹妹的钗子,若是我祖母知道今日这件事情……’”

楚姚雪听到宋嬷嬷将她在南院竹林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的褪去!!

而楚莘则缓缓抬头看向宋嬷嬷,眼眸波澜不惊。

燕京有过目不忘甚至听而不忘的唯有一人!

平南王府的融安世子!

她前世的丈夫……萧墨染!


宋嬷嬷继续说道:“大小姐话音止住,接着顾二小姐就理直气壮说‘她敢去跟你祖母告状,以后我们这贵女圈,她就别想混下去’!”

接下来,宋嬷嬷所说的,与楚莘当场复述的场景、话语一模一样,只字未差……

最后,宋嬷嬷话锋一转:“楚二小姐不答应啊,便去抢回自己钗子,几人起了争执,卓四小姐就拿起石块砸在楚二小姐的头部……”

“你胡说!”卓嫣然顿时尖叫否认,情绪非常激动:“我没有砸她,是她自己砸的。”

楚莘头部的伤已经包扎好了,被琴姑姑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卓嫣然指着她的时候,楚莘挺直了腰背,反驳道:“方才我与你们对峙的时候,宋嬷嬷并不在院里……”

“现在宋嬷嬷却能将南院发生的事情,以及你们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说出来,那又作何解释?”

“我承认我抢你钗子,但我没砸你,现场如何你心知肚明,你们不要被这个乡巴佬骗了,她可有心计了……”卓嫣然气坏了,语无伦次的否认砸楚莘的事实。



“死无全尸”四个字落下时,楚莘只觉得手脚袭来冰冷的痛感。


她不会忘记被墨鸿祯下旨砍去四肢后,放入酒壶里的撕心裂肺。


前世她事事顺从,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这一世……


她要走自己的路,做自己前世想做又怕做的事情。


楚老夫人听到楚莘最后一句话时,握着虎头杖的手轻微的抖颤了一下,面上浮现明显的怔愕。


老夫人奉信佛,轻易不会发誓。


楚莘拿“死无全尸”来起誓,这对于楚老夫人来说,得花多大的勇气才敢拿自己来发誓。


而楚姚雪也在听到楚莘那一句“孙女死无全尸”的誓言时,脸色瞬间变了。


没人比楚姚雪更清楚楚老夫人对佛教的执着。


老夫人唯一的嫡女死去后,就在自己的院子修缮了一座佛像,每日颂经文、抄经书。


所以她刚才也想发誓言,想以此自证清白,却没想到楚莘比她还要狠。


她不敢置信的转头看楚莘,眼神中充满着慌意与错愕,赶忙也说道:“祖母……”


话到嘴边,守院的另一名管事嬷嬷匆匆走入。


楚老夫人看了她一眼。


那宋嬷嬷就来到楚老夫人身旁,弯下腰身,低下头,附在楚老夫人耳根前压低声音说了半天。


说话期间,宋嬷嬷不时的看卓嫣然、顾菁菁及楚姚雪三人。


楚姚雪敏感的悬起一颗心。


宋嬷嬷刚才那眼神……


宋嬷嬷说完了,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楚老夫人的眼神越发的犀利:“宋嬷嬷,你把刚才那四位贵人跟你描述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宋嬷嬷向老夫人福了一个身,便转身,对着楚姚雪、卓嫣然和顾菁菁行了一礼,说道:“大小姐,方才有四位贵人说,从南院竹林的鱼跃潭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大小姐、卓四小姐及顾二小姐与我们二小姐发生一点争执。”


楚姚雪呼吸一紧。


顾菁菁则猛然瞪大双眼。


卓嫣然蹙紧眉头,心直口快的反问:“是哪四位贵人?你让他们进来对峙!”


宋嬷嬷不恼不怒,温和回道:“四位贵人身份尊贵,恕奴婢暂时不能告知。”


“但是老奴可以把四位贵人所看到的、听到的,告知老奴的那些话,讲给卓四小姐听听。”


“卓四小姐、顾二小姐,你们听听可有误差,老奴也是替几位贵人传达话。”


说到这,宋嬷嬷清了清嗓子,将四位贵人阐述的过程,一字不差还原。


“贵人们说,当时他们先进了南院竹林,观赏老夫人命人打造的鲤鱼池潭。”


“而后不到一刻钟,就听到鱼潭外有女子的声音,他们深知男女不便见面,便没有从竹林小潭出来。”


“正打算走小路悄悄离开时,却看见卓四小姐二话不说就上去抢走楚二小姐头上的钗子,顺势将楚二小姐推倒。”


“随后卓四小姐就将钗子戴在楚大小姐头鬓,楚大小姐欲擒故纵、扭捏轻声的说……”


“‘这样……不好吧,这是我祖母给我妹妹的钗子,若是我祖母知道今日这件事情……’”


楚姚雪听到宋嬷嬷将她在南院竹林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的褪去!!


而楚莘则缓缓抬头看向宋嬷嬷,眼眸波澜不惊。


燕京有过目不忘甚至听而不忘的唯有一人!


平南王府的融安世子!


她前世的丈夫……萧墨染!



戒尺:打的是口出狂言,满嘴谎言之人。


楚莘清楚的记得,前世因为与楚姚雪发生争执,林氏就罚她戒尺。


用那韧性极好,像一把尺的戒尺,扇她的嘴巴。


她被打的嘴周红肿,门牙掉了一颗,嘴里都是血。


那份痛与忌惮,令前世的楚莘更加怯懦,不敢再有丝毫反抗。


今日不过是风水轮流转,也叫楚姚雪尝尝受戒尺之刑的苦楚。


张嬷嬷送上戒尺。


老夫人拿过戒尺后,已经有人先按压住了楚姚雪的胳膊、后背,定住她的身子。


楚老夫人眼中尽是厉色,没有半分心软,扬起手中戒尺就重重拍落在楚姚雪的嘴唇上。


只听……


“啪”一声。


顾菁菁与卓嫣然被这戒尺扇打出来的声音,吓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像那戒尺是打在了她们嘴巴上。


楚姚雪痛苦的尖叫:“啊……”


她挣扎身子,扭动脑袋,撕喊着林氏:“娘……娘……快来人……”


楚老夫人见无悔过,反而盼着林氏来解救她,心中恼意更盛,怒火冲天的喝道:“今日不管谁来,都解救不了你。”


“你身为楚家女,我楚家的家规你置于何地。”


“你与太子殿下的婚约,那是皇家恩赐,你怎能拿着与太子的婚约,去干强盗之事,还带着外人欺负你妹妹。”


“我今日若不罚你,让你脑子清醒清醒,他日楚家便要毁在你手里。”


楚姚雪的确没有悔过之心,她来松青院的时候就去让人找林氏。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她心里更多的是不服气,愤怒!


但她不能反抗,她得像个弱者一样,才能让林氏更加心疼自己。


“呜呜……祖母……姚雪……知……知错了……”


“啪啪啪”的戒尺鞭打声,在屋里传到院外。


楚莘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真真是替自己的祖母不值。


在楚家,还能守住楚家家规的人,也就只有祖母了。


可祖母不知道,半年后她因去福灵寺烧香,从寺庙的百步梯摔伤,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她的亲生父亲楚相,成了朝中最大的奸佞。


残害忠良、祸害百姓,令燕国险些灭国。


没有了祖母,楚家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成为皇亲国戚。


而祖母一心想护住的她,楚莘!


不争气的成为了这些佞臣的棋子!


这时,一群人浩浩荡荡从外面走入。


为首的妇人身穿喜庆的紫红色长裙,珠光宝气,通身官妻富贵气质。


那,就是她的亲生母亲,贵妇圈里人人都称赞的一品夫人——林温婉。


她看到楚姚雪被两名婆子按压在地上,林温婉哪里还顾自己的贵妇形象,箭步冲入屋子,挡在了楚姚雪的面前。


“娘,住手!”林氏抓住了戒尺:“今日是姚雪的生辰宴,她还要出去接见宾客……”


“你用戒尺打她,岂不是毁了她的脸,娘叫她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娘就算心里有气,要罚也要等到外头的人离开后再罚,家丑不宜外扬啊!”


“这还是外人指证你这个女儿,她还怕家丑外扬出去吗!”楚老夫人狠狠的甩开了戒尺。


戒尺顿时飞了出去,掉落在一旁。


林氏转头看了一眼顾菁菁与卓嫣然。


这两个孩子她能拿捏,但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下姚雪。


“娘,你先消消气,儿媳来松青院的时候已经了解到了南院竹林的事情。”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到底就是几个孩子打打闹闹不小心误伤了,没什么多大的事。”


“你若是这样一闹,对姚雪的终身大事及顾卓两家的颜面,可就不好看了!”


“楚莘那孩子的伤,养养就能好,最重要的是……娘若为此事气坏了身子,才是最不值得的。”


抽心的凉意,在楚莘的心底一阵阵袭来……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从南院竹林出来后,萧墨染就跟到了这里。


他只想确认一件事情。


梦里,那个四肢被人砍掉,装入酒壶的女子,是不是眼前的楚二小姐。


他明明看不清梦里惨死之人的真容,可在南院竹林第一次看到楚莘的时候,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错觉。


他不自觉的把楚莘代入梦里的那个女子!


就在这时,楚莘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她身后跟着几名松青院的婢子,其中一人扶着她的左臂。


萧墨染的目光顿时定格在楚莘的身上,他与她虽离的远,可是习武之人的远视非常人所及。


他能从这个角度清楚的看到楚莘那张清丽的小脸,还有那一双狡黠的黑眸。


她走到院中时,突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了枣树这边。


正好盯着他藏身之处。


两人隔着叠叠层层的树枝繁叶相望。


就好像……


她知道他藏在这里。


可就算如此,萧墨染的脸上也丝毫不心虚。


这个梦,纠缠了他整整一个月,他虽然看不清女人的面容,却记得女子的左眼下方,有一颗红色的泪痣。


“小姐。”身旁的丫鬟银福唤了一声。


楚莘回过神来,道:“我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你留下来帮琴姑姑,我回清芙院拿我的药箱便行。”


入丞相府时,她只带着三套衣服和一箱行医箱。


走的时候,她也没打算拿丞相府的一针一线!


楚莘回到清芙院,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下了身上这套林氏刚为她定制的芙蓉浅粉裙。


干净利索的短裙,让楚莘觉得更加自在。


身后的窗门突然呼一声响起。


一阵凉风吹拂过楚莘的颈脖。


紧接着,低沉醇厚的男音,从窗地那头传来:“戏演的不错。”


楚莘站在落地铜镜前,那道熟悉的身影刚好映在她的铜镜上。


再见萧墨染时,楚莘的心情就像一面平静的湖,被一颗大石搅成一潭涟漪。


她动作僵了僵,脸上的表情也凝住了,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铜镜里洒脱不羁,朝气蓬勃的萧墨染。


这个时候的萧墨染,还未因前往翁山巢匪被奸人暗算,落下病疾,成为体弱之躯。


他还是那足以令燕京城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痴迷成狂的翩翩少年郎。


可是很快……


他将遭遇不可逆转的伤痛,内力丧失一半,双腿重创,昏迷整整三个月。


而她楚莘,则被太子哄骗,家族利诱,以冲喜新娘的身份嫁给了当时还在昏迷的萧墨染。


但前世两人并不是以这种场合见面。


他也不曾爬过她的窗。


他们是在……南院竹林见的第一面。


那时她的钰翎钗被抢,因懦弱怕事,不敢计较追究。


楚姚雪三人轮翻威胁后,便先离开了南院竹林。


她则蹲在地上委屈低泣,而萧墨染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站在她面前。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燕京惊才艳艳的融安世子,她只觉得他贵气又好看,衬得她楚莘更像一只小丑。


她以为;他也是来羞辱她的。


谁知……


他却对她说了一番话:“哭什么,别人能抢走的东西,你也能再把它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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