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雪有个疯魔的竹马。
我到国公府议亲那日,他在大街上自导了场惊马戏,生生摔断了腿骨。
我送去婚书那日,他吞了整瓶鹤顶红,太医赶来抠着喉咙吐出了药汁。
分明拙劣的把戏,沈芝雪却次次为他开脱。
"殿下明鉴,谢侯爷五代单传,娇生惯养,小孩子脾气罢了。"
大婚那日,他命人送来一件骇人的血衣。
沈芝雪扯掉盖头狂奔出宫,在乱葬岗找到满身酒气的他。他喝着酒轻笑,"我不过试试新制的朱砂,你怎就当真了?"
沈芝雪气得发誓再不理他。
可后来他单骑出关,说要一个人去西北上阵杀敌。
沈芝雪连夜追去了玉门关。
我拉着她的衣袖求她别走,再不成婚我会死。
她冷笑,“你也要吓唬我?用朱砂还是鹤顶红?”
那天,他们在酒楼听了一夜的小曲。
而我,在剧烈的疼痛中,鲜血染红了喜服,粉身碎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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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掌心开始慢慢出现血痕。
沈芝雪已经一只脚跨上了马背,我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急得大喊,
“沈芝雪,别走!只要在玉牒写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她却皱着眉,语气里带着责备,
“边浔舟,小侯爷天性骄纵,而你是天家贵胄,难道也要学他那样骄纵吗?写上我的名字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今晚若是没有成婚,我就要死了。
我死死拽住她,声音都哑了,“沈芝雪,别走。”
沈芝雪在马上看着我,眼神里透着无奈和坚定,
“待我确认好谢昀的安全,我便立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