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阴妻如梦》,由网络作家“一头老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生至阳之体,天煞孤星,当真相被揭开,他该如何面对许下的承诺。
《阴妻如梦》精彩片段
我出生那天是在夜里,皓月当空,夜色清明,唯独一片厚厚乌云遮蔽住了北斗七星。爷爷当时就站在产房外,望着夜空叹息一声,说这孩子的星命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注定孤独一生,会克死身边所有命轻之人。
爷爷在当地是出了名的算命先生,因水平高超,不少富贵人家都找来掷重金以求一卦。但自从我出生后,他便经常闷闷不乐,不再接生意。在我刚会说话的时候,他就做出了重大决定,带我回农村生活,以免伤害家人。
可即便如此,我父母还是在不久后遇上车祸双双去世,留下我与爷爷相依为命。
我逐渐长大,但从记事时候起,就总会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在池塘里会看到很多冒出来的人头阴森森的望着我,走夜路时会看到路边有缺胳膊少腿的人向我无声呼喊,在别人家的房梁上看到三个吊在上面双目爆出,舌头伸长的女人···
当时年幼,还以为别人都这样,便从没向外说过。
直到我十六岁那年,被爷爷带去参加村里办的一场‘冥婚’时遇到怪事,才从爷爷口中得知,我是因为‘天煞孤星’的缘故,才早早的开了天眼。
那场‘冥婚’是因为村里一户人家的儿子意外溺亡,逝者父母痛不欲生,又害怕儿子九泉之下孤苦伶仃,便按照迷信的方法,偷偷从村外找了个也刚死不久的女孩人家,来给儿子配‘冥婚’。
按照规矩,冥婚是在夜里举办的。爷爷因为算命先生的身份,也被请去镇镇场面,我沾了光才一起去。当然,因为我的年纪,爷爷没告诉我这是一场冥婚,我当时还以为是给活人办的婚礼呢。
其实冥婚和正常人的婚礼没什么差别,都是两方的亲戚聚到一起,将新郎精心打扮成一个微笑着的活人面孔,站在婚礼的上座位,面带笑意的望着婚礼。而新娘则只需简单打扮一下,蒙了红盖头就行。
然后摆开桌宴酒席,一众人等推杯换盏,说说笑笑。等到夜半二更时分,由双方父母代替子女拜天地,最后将这对‘阴人夫妻’送到同一口棺材中‘洞房’,天亮后再寻个吉时抬到墓穴入葬。
那夜,小孩心性的我因为第一次参加这种午夜婚礼,格外兴奋。不时的跑东跑西,与婚礼上的其他孩子打混成一团,好不开心。
最后闹的疲了,没了精神,就想去找爷爷赶紧回家睡觉。正好路过新郎新娘所在的地方,突然感到一阵阴风吹过,我大夏天的居然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同时听到身旁的新郎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冒泡声,扭头看去,新郎还是面带笑意的望着面前的婚礼,并无异常。但却觉得这新郎在整场婚礼上都一动不动的,话也不说,实在太奇怪了吧?
当时这新郎打扮成活人,我虽没将他往我平时会看到的那些东西上面去想。但还是觉得有些心慌,咽了口口水,转头就要走,突然又听背后有人默默的说了一句,“我好难受啊···”
我忙又回头看,新郎还是那般微笑模样。但我此时却觉得他的笑脸格外恐怖,战战兢兢的往后退去,刚退了几步,突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人一手握住了我肩膀,却是爷爷的声音对我说,“阿浩,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回头看是爷爷,我心安了不少,好奇问道,“爷爷,新郎为什么一动不动啊?”
爷爷脸色一变,向新郎的方向看去,然后低下头,厉声喝我,“阿浩,你胡闹没关系,可不能胡说!”
我有点委屈,“爷爷,我怎么会胡说呢?他真的没动,而且周围这么多人从他身边经过,为什么没人给他敬酒呢?而且···”
我的话刚说完,爷爷突然低下身,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略带慌张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我说的话后,低声道,“什么都别说了,赶紧跟我回家!”
我应了一声,正要跟他走,忽然听到新郎又开口道,“李浩,别走啊···”我吃了一惊,再看他,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身上的新郎服已经脱去了,换了一件黑红色的衣服,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寿衣。村里有老人去世后,都穿这种衣服。
我张大嘴,害怕得连路都走不动了。爷爷正拉着我的手要走,发现异常后回头唤我一声,我稍稍回醒后,指着新郎颤抖而带着哭腔的道,“他···他走过来了!爷爷!他在笑!”
新郎已经咧开了大嘴,瞪大双眼向我走来,眼睛里泛着贪婪的光芒,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冲着向我跑来,却在离我还有五六米的时候,猛得吼叫一声向我扑来,身体凭空的消失了。而周围的人却像看不到这一切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我是被爷爷生拉硬拽着回了家的,因为我已经腿软的根本走不动道了,而且突然发起了烧,神志不清。到家后,他先将我放到了床上,又用毛巾沾了冷水敷在我额头上。之后就冲出门外,不知干什么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抽象化,浑身发烫,痛苦得如坠烈火地狱。就在这时,一滴水滴到了我的脸上,同时听到一个人在轻轻叫着我的名字,“李浩···李浩···”
我努力睁开眼睛,却见婚礼上新郎官正漂浮床的上方,面朝着我还在诡笑,身上还是黑红色寿衣。他见我睁眼,又张大嘴,向我坠下来,伸出带着利爪的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只感到那冰凉刺骨的双手越掐越紧,我渐渐呼吸困难,眼看就要背过气去的时候,突然听到爷爷在门外大喝一声,“恶鬼!敢欺负我的孙子?可知我是谁吗!”
恶鬼闻听爷爷声音,略一失神,就见一道金光从门外射了进来,打在他身上,惨呼一声,撞在墙上,却似被墙吸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兀自吼叫挣扎起来。我急忙吸了一大口气,总算缓了过来。
同时,爷爷的身体跨过大门,冲回到我床边。只见他左手抓着一只公鸡,右手拎着养了许久的黑狗,此时都在他手中拼命挣扎着。
爷爷一脚将盛着冷水的脸盆踢翻,抓着鸡和犬的脖子伸到空脸盆上,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两个动物哀鸣一声,血都从脖子上流淌下来。将鸡犬扔进脸盆中任它们出血.
爷爷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用手指头从脸盆中沾了血在黄纸上点点划划些什么,然后举在手中,口中默念一番咒语,最后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对着墙上的新郎一掷而去。
黄符打在新郎的身上,发出金光,如同炸弹爆裂一样,将新郎身上的肉都炸得碎烂,但我却一点没被殃及。新郎虽是恶鬼,但之前好歹还有人形,此时被黄符一打,便真如幽冥恶鬼般,恐怖而恶心。
新郎恶鬼还在嚎叫着,拖着残缺的身体,掉到了地上。
爷爷又掏出一张黄符,沾血画符,对着恶鬼就要再打过去,那新郎却急忙跪地,用力磕头,用一种空灵而沙哑的声音乞求道,“李大师!看在同一村子人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爷爷的动作滞了一下,眼神中露出犹豫和同情,对恶鬼道,“你是自己溺亡的,与我孙子无关,为什么要索他的命?”
新郎恶鬼看了我一眼,眼神中还是带着贪婪,这目光转瞬即逝,但还是被爷爷捕捉到了,他眉头皱了皱,似有疑惑的看向了我。
“大师,我若告诉了你,可否饶我一命?”新郎恶鬼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卑微的道。
爷爷点点头,“可以,但你若敢说谎,我便将你打得灰飞烟灭,永世无法轮回!”新郎恶鬼忙不迭的点头,刚要说话,突然眼睛一亮,对爷爷身后的大门惊恐道,“啊!高人!救我!”
爷爷急忙回头,但大门处空无一人,再回头看,新郎恶鬼已经爬到窗户处,正要钻出去。
“敢骗我?”爷爷怒斥一声,忙念着咒,“急急如律令!”,举着黄符对窗户一指,黄符射了过去。
嘭!
又是一道金光炸裂,炸飞新郎恶鬼身上诸多皮肉,但他硬是穿过窗户,逃了出去。等他离开后,地面上那些从恶鬼身上炸下来的皮肉也逐渐消失,就像不存在过一样。
爷爷又画了一张黄符,贴在我胸口上。我顿感清凉,精神立时恢复了不少,忙对爷爷问道,“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爷爷无奈的看着我,“阿浩,你是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些东西的?”
我这才将我过去这些年看到的东西都说给了爷爷听,最后还问他,难道别人看不见这些吗?
爷爷听完愣了半响,摸了摸我的双眼,最后表情复杂的道,“阿浩,本来打算以后再告诉你的,但现在必须说了,你知道刚才那个新郎吗?其实他溺死后,连尸体都没捞到。只能为他做了个衣冠假人,别人都看不到他的灵体,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那是因为你乃‘天煞孤星’之命,此命硬能克死家人。而你能看到这些脏东西,也是因为‘天煞孤星’而开了天眼。阿浩,为何你的命要这么苦?”
爷爷极为痛苦,语气中带着哭腔,我不知他为什么哭,但也很难受,搂着他一起哭。哭了一阵,爷爷擦去眼泪,表情坚毅的道,“走!我带你去见一个高人!一定要救你。”爷爷说完,当即就拉着我的手出了门,向村外荒野的深山中行去。
走了一个时辰的夜路,终于带我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道观前,里面还有灯光。敲门后,一个老道士开了门。
爷爷带我一起跪下,纳头便拜,“师兄,求您救救我孙子的命!”
老道士念着法号来扶我们,“阿庆,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有什么事进观来说吧。”
进了庙,爷爷将我的‘天眼’一事告诉了老道士,老道士唤我过去,看了看我的手相,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神色越发凝重,然后伸手在地上的泥土中,画出了一个北斗七星的符号,对爷爷道,“这是你孙子命中七大劫的头一个。”
爷爷忙又磕头求老道士救我命,老和尚扶起爷爷后,又叹气道,“还有个事情必须告诉你,这孩子除了是‘天煞孤星’外,还是罕见的至阳之体,所以许多横死的厉鬼都想用他来增强自己的阳气,今晚那被你赶走的恶鬼,势必还会再来!”
爷爷求问老道士如何救我性命,老道士叹息一声,“阿庆,你我认识多年,贫道有什么本事你一清二楚,为何要我来当这个恶人?罢了罢了,贫道已入法门,就再当最后一次恶人,下半辈子念经消业吧。”
老和尚悲怆一番,才告诉爷爷,我的劫难既然是从冥婚起,必然也要从冥婚结。便是让我也找个鬼妻结‘冥婚’,用鬼妻的至阴之体与我至阳之体调和,方能消减我体内阳气,不再被那些恶鬼觊觎。
“什么?让阿浩这个大活人结冥婚?找鬼做妻?”爷爷听了老道士的话,大为惊骇,随后又望着我,脸上渐显妥协之色,眉头紧拧‘川’字,最后颓丧的一低头,“我···我要考虑一下,毕竟事关阿浩的生命安危。”我也觉得惊骇,但想来这事太过离谱,爷爷肯定不会同意的,便也没怎么紧张。
老道士又念了法号,嘱咐了一番后,才送我们两人出了庙。
爷爷在回家的路上很是沉默,哪怕我和他说话,他也是‘嗯嗯’的敷衍一下,很是心不在焉,我的心也是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回到家中,爷爷在我房间的周围墙壁上都贴满了黄符,然后垂头闷脑的抽着烟。我正疲乏的慌,回到自己房间里正要躺下睡,忽然门又被推开了,爷爷一脸沉色走到我面前。
“起来,再跟我出去一趟!”爷爷说着,也不顾我的反对,强行把我拉起床,推去洗漱一番,又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再次带我出了门。他身上还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不知装了什么。
问他去什么地方做什么都不回答,只是径直带着我去了后山的祖坟。皎洁的月光下,他带着我在坟堆里兜兜转转,寻了半天,终于在坟区外围一尊十分破旧的坟包前停了下来。这坟包十分简陋,不像其他坟包有水泥,就纯粹只是用泥堆起来而已。也不知有了多少岁月,坟包上野草疯长,墓碑也破败剥落,加上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刻字。
爷爷先把坟包上面的野草都拔了干净,然后才到墓碑前,跪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嘀咕着什么,声音很低,我只能大概听到‘师祖’‘传承’之类的字眼,不知道他究竟在干嘛,为什么要对这尊以前从来没祭拜过的野坟这么尊敬?但看爷爷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出口发问。
就在这时,坟包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我没在意,还当是老鼠之类的。可那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就好像有什么野兽在坟堆里扒拉着泥土,拼命的想要往外拱一样。
我害怕的躲到了爷爷背后,哭求他赶紧离开,可爷爷还在继续低声说话,根本不理我。
就在这时,坟包顶上一声闷响,土层拱了开来,接着就看到一个长方体的东西从里面竖着冒了出来,很快就全部伸了出来,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我害怕得想逃,可爷爷不走,我一个人哪敢离开,再说我也不能丢下爷爷独活啊,只得看着那口棺材簌簌发抖。
吱嘎!
棺盖缓缓的推开,里面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场景,而是一个穿着红色罗纱的年轻女子站在干干净净的棺材中,一看到她,我就觉得心口窒了一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这么好看的女人。白皙的皮肤,巧而挺的鼻梁,樱桃小口红艳似血,一双美目虽然闭着,但眼缝细长,睫毛曲黑,想也是极美的双目。
虽然觉得她很漂亮,但更奇怪这个美丽的小姐姐为什么会睡在棺材中?难道她是死人吗?那她的躯体为何能保存得如此完好?就跟活人一样?
正如此想着,爷爷终于停止了低声低语,站起来对那年轻女子拱手道,“东方姑娘,我们李家受您庇佑千年。如今也是实在没办法,不得已才再来找您,厚着我这张老脸,求您救救我这‘天煞孤星’命的孙子。”
话音刚落,被称‘东方姑娘’的美人缓缓张开了双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露出一对寒星般的眸子,果然是美得赛过宝珠金玉。她眼睛张开后,比闭眼的时候更美了百倍,我不由得看的发了呆。
她听了爷爷的话,没有回答,眼珠转向了我,见我痴痴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爷爷扭头看我,拍了我后脑勺一下,低声道,“这位东方姑娘因与我们祖上结缘,才庇佑了我们李家千年,你只有与她成亲,才能活下去,快给她磕头!”
我傻傻的‘哦’了一声,没听清‘成亲’两个字,当即跪下给她磕了两个头,要磕第三个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忙抬头看向爷爷,“啊!成亲?”知道爷爷真要让我结‘冥婚’,也猜到了这东方姑娘肯定是个女鬼。虽然与鬼结婚很吓人,但这女鬼美得不像话,我心中不禁又害怕又带着一丝窃喜。
爷爷按着我的脑袋,给东方姑娘磕完第三个头才准许我站起来,也不和我多说,看向了她,带着乞求的神情。
东方姑娘面带笑意的看着我,低头沉吟一番,然后才道,“李家子孙不必客气,其实我早就算到自己与你们李家后代必有一次姻缘结合,以化解李家尚未到来的灾厄,想来就是他了。”说着,她一步走出棺材,身体却眨眼来到了我面前。
爷爷顿时面露喜色,又道,“既然如此,东方姑娘,此事宜早不宜迟,不如今晚就把婚事办了吧?”说着,他将自己带来的两个蛇皮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些红纸红蜡红衣服,还有些黄符之类东西。
东方姑娘点点头,爷爷立刻喜应一声,拿着东西在坟墓前布置起喜事场景来。我还恍恍惚惚如在梦中,心想我才十二岁,真的要结婚了吗?而且还是和一个这么漂亮的女鬼?
东方姑娘又看向我,笑吟吟道,“既是结婚,从今以后,我就要称你为夫君了。”这一声‘夫君’叫得我心中一阵激荡,但我毕竟年少害羞,顿时面红耳赤了起来。她见我这般模样,掩嘴娇笑一声,又对我道,“相公居然还会害羞,真是可爱。我叫东方如梦,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你可以叫我如梦。”
“如梦?啊!真是好名字!”我觉得总是一言不发太过腼腆,便恭敬地附和了一声。
“夫君名叫什么呢?”她睁着带笑的双目,向我发问。
我忙道,“我叫李浩。”随后又揉着脑袋道,“浩然正气的浩!”
我俩这番说笑一通,关系接近不少。这时,爷爷那边已经把喜事场景布置好了,正以东方如梦的墓碑为上座位,爷爷代为长辈站在墓碑前,我和东方如梦就在他的口号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三拜结束后,爷爷又道,“送入洞房!”
这一下我却懵了,我虽才十二岁,却也早早知晓了新婚夫妻洞房是怎么回事,可我和东方如梦为一人一鬼,这人鬼如何洞房呢?
东方如梦见我模样,也猜到了我的担忧,对还竖在坟包顶上的棺材一招手,它便缓缓落到我们跟前,她又对我道,“夫君不必忧虑,我俩躺到棺材中一同入眠即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