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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全本阅读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近期更新完结,主角赵如意如意,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忍。“你确定同抱琴说了,是让她挑两匹时兴的锦缎给如意么?”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着添福道。添福忙不迭地点头:“小的的确跟抱琴姑娘说了,她当时还问小的要时兴的锦缎做什么,小的说是做五毒荷包来着。”了解到所有的症结都是出在了抱琴身上后,宋无忌自然又训斥了抱琴一顿。“我原本以为上次对你进行了一番敲打之后,你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你却还是老样子,”......

主角:赵如意如意   更新:2024-05-12 2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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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如意如意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近期更新完结,主角赵如意如意,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忍。“你确定同抱琴说了,是让她挑两匹时兴的锦缎给如意么?”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着添福道。添福忙不迭地点头:“小的的确跟抱琴姑娘说了,她当时还问小的要时兴的锦缎做什么,小的说是做五毒荷包来着。”了解到所有的症结都是出在了抱琴身上后,宋无忌自然又训斥了抱琴一顿。“我原本以为上次对你进行了一番敲打之后,你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你却还是老样子,”......

《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宋无忌见她说得真挚,而她的那些碎布头里确实也没有好布料,心气又顺了些。

“添福!”宋无忌就大喊了一声,将候在门口的添福给叫了进去,“你去找抱琴,让她去库房里挑两匹花色时兴的锦缎出来给如意送去!”

“哎!”添福刚才一直在门口悄悄打听着屋里的动静,他自然就听到了赵如意所说的那些话,也替赵如意捏着一把汗,听得自家主子好似没有了责备之意,反倒还让抱琴去取些锦缎来,他便知道如意这是转危为安了。

依旧跪在屋里的赵如意却是转起了她那咕噜噜的大眼来。

不过是做几个荷包这样的小东西,哪里用得着整匹整匹的布料?那剩下的料子,她是留着?还是留着呢?

于是她就试探着道:“世子爷,做荷包也用不了多少布料,那剩下的那些……”

“赏你了!”宋无忌却是云淡风轻地道,“但有一样,你做出来的荷包,只能比这个好看!不然的话,我就会让你好看!”

“这个如意自然是知道好歹的!”赵如意就笑嘻嘻地应着,心里就已经开始盘算着拿那些布料给爹娘做新衣裳了。

抱琴那边却是大吃了一惊。

世子爷竟然让自己去库里挑两匹花色时兴的锦缎赏给如意?

这个死丫头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她就看了眼前来传话的添福,并扯出个笑脸道:“世子爷可有说过是为了什么?不然的话,我这锦缎的花色也不好挑呀!”

可是因为上次小题大做的事,抱琴差不多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给得罪了,添福的心里自然也记着这件事,因此他并不想同抱琴多说话。

“是给如意做五毒荷包用的!”添福就负了手道,“世子爷说了,得挑两匹花色时兴一点的赶紧给如意送去!我前边还当着差呢,也就不与你多说了。”

说完,他就好似脚底抹了油一般地溜之大吉了。

在了解到是世子爷钦点了赵如意做荷包时,抱琴心里就算再不平也只能作罢。

谁叫她的女红不好呢?

因为和国公夫人的关系交恶,这些年世子爷的衣衫都是在外面的成衣铺子做的,她们根本不同针线房的人打交道。

抱琴虽然为之气结,可世子爷交代下来的差事却不能不办。

只是她并未从库中选取最新的布料,而是挑了两匹存放的年头有些久的蜀锦给赵如意送了过去。

“真是没瞧出来,你的鬼主意还真多!”抱琴见到了赵如意,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在夕照堂,可千万别想什么鬼点子,动什么歪脑筋。”

这话,却听得赵如意直想笑。

在她看来,抱琴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不够看。

不管怎么说,上一世她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坐上了二公子房里大丫鬟的位置,对付像抱琴这样的人,她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好在这一世,她少了那些争强好胜之心,不然的话,别说是一个抱琴,就算是十个,她赵如意也不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自己选择了示弱,那就要有个示弱的样子。

赵如意就装出了一脸的惶恐,连连说着不敢。

待抱琴离开后,赵如意便查看起那两匹布来。

虽然一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对这两匹蜀锦也没有太高的期望,可看着那长霉又泛黄的素色布面,赵如意还是觉得抱琴这差事当得太过敷衍。

好在做荷包要用的布料并不大,赵如意挑了最干净的地方,做了一个月白色的元宝荷包和一个烟灰色的蟾蜍荷包送到了宋无忌的跟前。

因为有言在先,要做得比添福的那个葫芦荷包还要用心和好看,赵如意在这两个荷包上也是下了大功夫,不但针脚细密,还用了几年后京城里才会流行的五彩穿珠绣,让人一瞧就觉得新奇。

得了新荷包的宋无忌自然就将之前那个葫芦荷包丢还给了添福。

宋无忌微笑着把玩着手里的新荷包,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眉头便皱到了一起。

虽然他不常出门,可他也认得出用来做荷包的布料是几年前京城曾流行过的蜀锦,早几年他就有两件这种面料的直裰。

依照京城一年一流行的势头,当年的蜀锦怎么也不可能是眼下时兴的花色。

尽管这蜀锦如今不流行了,可当年也是卖到了一二十两银子一匹,赵如意的手上决计不会留有这种寸头,也就是说她用来做荷包的底布,只有可能是抱琴给的。

虽然这些蜀锦用来做荷包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可是抱琴对他的话却是阳奉阴违,这就让他不能忍。

“你确定同抱琴说了,是让她挑两匹时兴的锦缎给如意么?”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着添福道。

添福忙不迭地点头:“小的的确跟抱琴姑娘说了,她当时还问小的要时兴的锦缎做什么,小的说是做五毒荷包来着。”

了解到所有的症结都是出在了抱琴身上后,宋无忌自然又训斥了抱琴一顿。

“我原本以为上次对你进行了一番敲打之后,你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你却还是老样子,”心里有些失望的宋无忌看都没有看抱琴一眼,而是任其跪在那哭泣,“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是我身边大丫鬟,是这个院子里的独一份,所以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是这样,那从明日开始,赵如意也升成一等丫鬟,到我身边来端茶倒水吧!”

抱琴听着这话,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

没想到她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的赵如意,竟然来了三个月不到,就这样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而且这种局面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抱琴的心里那个悔啊。

可她也知道,只要是世子爷已经决定了的事,就没有更改的余地,如果自己再在这件事情上反复纠缠,很有可能会让世子爷迁怒于自己,反倒要让自己听命于赵如意。

因此抱琴只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将这一消息告知了赵如意。


看着爹爹那有些苍老的面容,赵如意却记起上一世他也曾和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只是那个时候,刚入宁国府的赵如意却被富贵迷了眼,见过了锦衣玉食又哪里肯回来过这种寒门小户的日子。

而这一世,懂事了的赵如意就更不能回来了。

她便笑着同赵老爹道:“不委屈,我现在可是世子爷跟前的大丫鬟了,谁敢给委屈给我受?”

说着,她就打开了带回来的包袱,拿出了新做的衣裳:“瞧,世子爷还特意赏了我布料,虽然是早几年流行的花样子,可到底是正经的蜀锦,我便给二老做了衣裳。”

“你这孩子,这才去了几个月,说起话来就和以前不一样了。”赵秦氏满眼欣慰地打量着女儿。

梳着丫髻的赵如意穿了件银红比甲,虽然还和以前一样身上并无珠翠点缀,可那红润的气色,一看就知道她过得很好。

赵秦氏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日子她还一直在后悔没能去给严嬷嬷送那四十两银子,替如意谋个好差事。

可没想女儿却是个有造化的,这也让她放心了。

“以后爹和娘在家里也不用太辛苦了,”赵如意又掏出了这些日子攒下的银子塞给了赵秦氏,“娘去找后街上的那个张木匠,让他帮爹爹做上一个义肢,这样爹爹也不用总是枯坐在家里了。”

赵秦氏却怎么也不肯收这个钱:“你个傻孩子,你在国公府里也有要用钱的时候,你爹做义肢的钱娘会想办法,这些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傍身。”

“娘!我在府里吃世子爷的,穿世子爷的,用的也是世子爷的,哪里有需要用钱的时候?”赵如意却执意让赵秦氏将钱留下,“而且您总是说钱放在我身上不安全,说不定哪天就给弄丢了。”

“既然孩子让你收着,你就收着。”见着这两母女在自己跟前推来推去,赵老爹终于发了话。

赵秦氏就看了赵老爹一眼,然后笑着同赵如意道:“那行,我就收着替你攒嫁妆!”

赵如意听着就双颊绯红。

上一世,她一心只想爬床做姨娘,结果落了个枉死的下场。

这一世,如果可以,她也想尝尝穿着大红嫁衣出嫁的滋味。

于是,她很是娇羞地点头,然后像以前那样,赖在了赵秦氏的怀里撒娇。

如意在家盘楦了半日,直到日头偏西,暑气退去不少之后,才准备返回宁国府。

赵秦氏便将她送出了两里地,并且不忘嘱咐她道:“既然世子爷待你好,你就要用心当差,至于旁的事,你切不要乱动心思!那儿是国公府,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以肖想的。”

赵如意自然听明白了赵秦氏话里的意思。

她也就抱了赵秦氏,离别的泪水浸湿了她的眼底:“娘,您放心,女儿心里都明白的。”

赵秦氏便没有再多话,而是拍了拍赵如意的背,将一个装了一些酱菜的包袱交给了她:“那快些走吧,再迟天就黑了。”

赵如意接过包袱,一步三回头地走着,走出了很远,还看见赵秦氏面容祥和地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她。

赵如意的泪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淌了下来。

她就这样一边抹着泪,一边往回走着,惹得路上不少人都侧目瞧她。

待她回到宁国府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宁国府的规矩是戌初落钥,她正好赶在了这个落钥的时候,可西角门上的人却怎么也不肯让她入内了。

“为何不让我进?我可是有腰牌的!”赵如意便解下了“夕照堂”的腰牌,递了过去。

她不递这个腰牌还好,那守门的见她竟是夕照堂的人,就生了刁难之意。

“你竟是夕照堂的?”对方剔了她一眼,“我怎么没瞧见过你?而且你不会不知道这府里的规矩吧?过点不候。既然你过了落钥的时间,那就只能明儿个赶早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钟鼓楼里还没开始敲鼓,分明就还没有到戌初!你这是诚心不让我入府。”赵如意就很是忿忿地道。

其实赵如意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要塞给这些人一些银子,他们自然会放自己进去。可巧的是她今天把银子都交给了赵秦氏,她身上莫说是银子了,就连一文钱都没有,根本无法打点这些人让自己通行。

“嘿嘿,谁叫你这丫头不懂规矩!既然你不懂规矩,我们几个就教教你规矩,也好叫你长长记性。”那几个看门的人就讪笑着,准备关门。

赵如意一看,就更急了。

倘若自己真被关在了宁国府外,身无银两的她那可真要露宿街头了。

待到宵禁的时候,她还有可能会被官府巡逻的人给抓了去。

“你们不可以这样!”赵如意就急急地拍着已经关了的门,可门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些人显然已经离开。

看着渐渐西沉的日头,听着钟鼓楼里刚刚敲响的一更鼓,赵如意只觉得满是绝望。

难道自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

赵如意就有些无力地靠墙。

可是这墙足有两三个人高,仅凭她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翻过墙去,她唯一能去的,就只有宁国府的后街,看能否在那里找到一处可容她今晚安身的地方。

正当她拖着有些疲累的身体准备去后街时,身后的门却突然打开了,然后就听得有个声音很是不悦地道:“还想着去哪?你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竟然还想着在外面乱晃,不归家?”

是世子?

以为自己发生幻听的赵如意也就赶紧回过头去,却瞧见添福正用轮椅推着世子爷站在角门内,而世子爷脸上的神情却冷得好似能滴水成冰。

赵如意正想为自己辩解一两句,却瞧见添福正在冲她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进来。

赵如意这才恍然大悟地迈进了西角门,却发现角门内跪着一溜的人。

瞧那几人的穿着打扮,正是刚才有意为难她的那几个。

“你们胆也是越来越肥了,”坐在轮椅上的宋无忌脸色苍白,就容易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峻感,“连我的人你们也敢拦,是不是老虎不发威,你们就把我当成了病猫?”

跪在地上那几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里暗想:不都说世子爷终年不出夕照堂的么?那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世子爷要跳百索?

妞儿和赵如意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不行吗?”宋无忌就冲着赵如意挑了挑眉。

赵如意哪里敢说不,她只好给妞儿递了个眼色,让妞儿将百索拿给宋无忌。

宋无忌还是小的时候跳过百索,因为刚才瞧见赵如意在院子里跳得欢,这才临时起了意。

原本他还有些信心满满,可在试了两次之后,却发现自己连绳都甩不好,就更别说跳了。

妞儿那原本充满期待的眼中就有了些失望。

宋无忌也觉得有些尴尬,觉得自己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可若是这个时候就扔掉手里的百索,就更加让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正当他拿着手里的百索无辙时,却听得赵如意同妞儿道:“我们这样呆站着多没意思呀,要不我们和世子爷一起跳吧?”

只要有得玩,妞儿自是拍手称好。

赵如意就很是自然地从宋无忌的手里接过百索,并让妞儿站在了她和宋无忌的中间。

“等下我喊口令‘一二三跳’,你们就都跟着跳!”赵如意表面上像是在交代妞儿,却是在告知宋无忌,“你们都明白了吗?”

妞儿就咯咯笑地点头,而宋无忌也给了赵如意一个明白的眼神。

“那我们就试试吧!”赵如意就将手里的百索甩了起来,口中也念起了“一二三,跳!”

三个人一根百索,自然就没有那么容易配合,绳子不是缠在了宋无忌的脚上,就是被妞儿给拌住了,有时候干脆就挂在几个人的身上,鲜有成功的时候。

可即便如此,几个人还是玩得很开心,嘻嘻哈哈的声音把连婆子和周芮家的都给吸引了过来。

“世子爷最近好像变得喜欢出来走动了!”周芮家的就和连婆子悄悄道。

“你也发现了呀!”连婆子也有些兴奋地和周芮家的分享道,“以前世子爷一年都难得出一回院门,自打如意来了后,连门都出得勤快了。”

“哎,你还不知道吧,上次七夕,世子爷还特意出门给如意带了个会结网的喜子回来……”

两个老妇就喜滋滋地坐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了起来。

赵如意和宋无忌这边,一开始都没能成功地跳上几个,可慢慢的三个人都有了默契,也能顺利地跳上一两个。

那种满足感,让参与的三个人都觉得很开心。

七月底八月初的天已经变得凉快了,可稍微动上一动,也还是会让人大汗淋漓。

而对于静养了多年的宋无忌而言,他都已经记不起上一次自己像这样出汗是什么时候了。

见着满头大汗的宋无忌,赵如意也开始担心起来,生怕他的身体因此而受不住。

“世子爷?”笑闹了好一阵的赵如意也就扶住了宋无忌。

宋无忌却笑着挥手,示意赵如意不用太过担心,但到底还是收了之前玩闹的心,问起了妞儿:“好不好玩?”

“好玩!”妞儿的声音稚嫩而又清脆,又带着小孩儿特有的奶声奶气,直叫人听得心都萌化了。

“那我们每天都来跳百索好不好?”宋无忌就笑着同妞儿说道。

他原本以为妞儿会很痛快地答应下来,没想到妞儿却是皱起了眉头,将手指放到嘴里轻咬着,显出一副很难抉择的模样。

“怎么?妞儿不乐意?”宋无忌就佯装不悦地逗弄着妞儿。

“不是,不是!”担心世子爷会因此生气的妞儿就连忙抰手道,“如意姐姐说她还会踢毽子、掷沙包……妞儿不想每天都玩跳百索……”

看着妞儿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宋无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妞儿的鼻子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贪心的!既是这样,那每天都让如意带着我们玩不一样的!”

这一次,妞儿就拍着手,大声地叫好,直叫一旁的赵如意听得满头黑线。

她生怕宋无忌和妞儿在一起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就连忙拉了宋无忌的胳膊道:“世子爷,您还是先回房换身干爽的衣裳吧,这要是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说着,她也不管宋无忌乐意不乐意,就硬拖着他去换衣裳。

妞儿就捂着嘴直笑,而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则是看呆了眼,都在心中暗想:赵如意已经可以随意支配世子爷了吗?

好在净房里一直备着热水,宋无忌沐浴过后,也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走了出来。

赵如意只得拿过干爽的帕子帮他擦拭头发。

宋无忌显然很是享受这一切,竟闭着眼哼起小曲来。

到了傍晚时分,添福提着新抓的药回来了。

虽然夕照堂里熬药的人换成了赵如意,可去药铺抓药的依旧是添福,他是五天去一次,每次带回来五包药。

因为还惦记着给世子爷熬药,赵如意从添福手里接过药材便去了厨房。

临近晚膳,厨房里自是一番热气腾腾的景象,好在墙角有专门的一炉火用来给她熬药。

洗药、泡药,都是每天必经的工序,赵如意像往常一样打开了药包,却因为一个不小心将药包撒落到了地上,药包里的药材滚落了一地。

好在厨房的地面也是铺了地砖的,虽不似宋无忌房里那般光可鉴人,却也很是平整,因此赵如意在收捡药材时,并不用太费力。

她先是将四散的药材拢到一处,然后打算一并捧入药罐中。

可就在她收捡这些药材的时候,她的手却迟滞了一下,在散落一地的药材中挑出了一块长得好像是石头的三七来。

人参补气,三七补血。

像宋无忌这样久病卧床的人自是气血两虚,他的药里出现三七这味药材本不值得奇怪。

可赵如意拿着那块三七翻来覆去地瞧了瞧,脸色大变。

“你这些药都是在哪里抓的?”赵如意便私下里找了添福,“许太医没有更改药方吧?”

添福被赵如意突如起来的慎重给吓到了。

“许太医说还照着之前的方子吃一阵子,”他有些不解地摇头,“而这些药我都是在京城最大的药铺仁安堂里抓的,难不成这些药材出了什么问题吗?”


抱琴捂着脸,却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你竟敢打我?”她恶狠狠地瞪向了赵如意,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丫头竟然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赵如意也不服输,“不打你,你还得继续在这儿发疯!”

之前守在门房的连婆子和小厨房里的周芮家的在听得院子里的动静后也赶了过来,在瞧着院子里和屋子里的混乱后,两人俱是惊愕地道:“这是怎么了?家里来贼了吗?”

“要是贼就好了。”赵如意却是看着抱琴冷笑道,“不知道她今日发什么疯,好端端地竟跑到上房来撒泼,你是不是以为世子爷不在,我就治不了你了?”

被赵如意说中心事的抱琴就一阵心虚,可她却色厉内荏地道:“你胡说,分明是你在这屋里胡来!屋里不准种花养草,是咱们夕照堂多少年的规矩了?结果你一来,就全乱了。”

连婆子和周芮家的一听,才知道她们二人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在闹,正要开口相劝两句时,却只见赵如意叉着腰一脸不屑地道:“屋里怎么就不能养花种草了?你倒是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要是说不出来,那今日的事就是你故意找茬!你以为你今日砸的都是些什么?就你刚随手扔出去的那盆六月雪,就值你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抱琴听着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她从没养过花,自然也就不识得这些花草。

她刚才为了震慑赵如意,特意挑了一盆看起来不那么打眼的扔了出去,没想那盆不起眼的花草竟然值二两银子!

“你少唬我,不……不就是一盆花吗?怎么可能要那么贵!”抱琴就有些心虚地反驳着,可到底没了之前的底气。

“我唬你?”赵如意就冷冷地看着抱琴笑道,“周老爹那儿都有账可循,你自可以去查查我有没有唬你!就算那花草没事,被你砸了的那个花盆也是官窑的莲花青花盆,这个不用我说,你也认识吧!”

听得赵如意这么一说,抱琴也就往屋外看去。

虽然已是一地碎瓷,可也不难辨认,真是赵如意所说的官窑的莲花青花瓷。

她再环视了一周屋里的那些花盆,竟然个个都非凡品,不是斗彩就是青花,还有几个是成窑的古董五彩瓷。

可这些东西,在入画手里的时候就一直舍不得用,都是锁在库房里束之高阁的,可没想赵如意竟然将这些都从库房里搬了出来种花养草,她的胆也太大了些吧?

抱琴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黏在了她的背上。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都怪这个赵如意!好端端的为何要把这些都给搬了出来?

抱琴就在心里为自己开脱了起来,好像这里面就没有她的错一样。

而赵如意也没打算放过她,坚持让她给自己一个说法。

然后大家就都这样僵持着,直到屋外响起了宋无忌那有些不悦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就赶紧迎了出去,只是她们俩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宋无忌就黑了一张脸进了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屋里的情况比屋外更糟糕。

原本光亮鉴人的青石地砖上满是泥土,而两个丫鬟也都是披头散发,抱琴一侧的脸颊更是微微的肿起,显然是被人刚打过。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宋无忌见不得这屋里的混乱模样,就指了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在那打扫,自己则是穿过了屋里的雕花落地罩,坐到了次间的罗汉床上。

抱琴这才发现这次间的摆设也发生了变化,原本铺在罗汉床上的赭色铜钱纹锦垫都换成了秋香色的团花坐垫,案几上原本的黄铜香炉也换成了一个甜白瓷的高脚盘,盘里供着气味香甜的香橼和佛手柑。

抱琴就很是惊愕地打量世子的神色。

他以前是最不耐烦她们弄这些的。

她还记得有一次入画在屋里摆了几只从海上来的柠檬,没想世子爷却气得打翻了那个装柠檬的盘,从那之后,她们就再也不敢往屋里放这些东西了。

然而世子爷现在却神色如常地坐在那,只是在瞧向她时,眼神中微微有些不耐烦。

“说吧,好好的,怎么弄成了这样?”那周芮家的趁着宋无忌还没审问两个丫鬟的空档上了一杯茶,可宋无忌在饮过一口后,就颇为嫌弃地推到了一旁,然后对赵如意道,“你再去给我泡过一杯茶来。”

赵如意低头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眼抱琴后,出得屋去。

抱琴就以为世子爷是故意为了她将赵如意支开,就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宋无忌一边听着,一边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敲击着身旁的案几,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往门口瞟去,暗想不过是让她去泡一杯茶,怎么就去了那么久。

也就完全没有注意到抱琴这边早已说完,然后眼巴巴地等着他发落。

可宋无忌却完全没有理会她,直到赵如意端了一杯茶进来。

宋无忌接过茶,很是惬意地饮上一口后,这才对着抱琴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上一遍,让如意也听听,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抱琴听着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刚才那一遍,许多地方都是她添油加醋臆想出来的,可要她重新再说上一次,她又完全记不得那么多了。

可如果两次说的内容相差甚远,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抱琴就咬着自己的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了?刚才不是说得和那茶馆里说书的一样精彩么?怎么叫你再说上一次就哑了呢?”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向了抱琴,“还是你刚才说的根本就是你自己编的,现在让你当着如意的面再说一次,就编不出来了?”

“不……不是的……”抱琴也急了起来,“抱琴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咱们院里的规矩就是不能在屋里养花草,可赵如意她偏偏不肯听,我们俩这才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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