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罗得多尼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异灾审断局》,由网络作家“中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异灾审断局》是作者“中羽”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罗得多尼,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人,身后跟着一个瘦小可是也很漂亮的外国女孩儿。罗得才注意到,轰趴馆的门其实一直都是关着的。冲进来的这群人,身穿统一制服,腰带上挎着一柄折叠战刀,一把银光锃亮的沙漠之鹰,俨然一副凶暴之徒的样子。在场的华东师大毕业生们都吓傻了,刚刚还盛气凌人的班长,在那个俄罗斯壮汉冲进来的一刹那就被扒拉到边上去了,看着这群荷枪实弹的不速之客,都快吓尿了。......
《精品篇异灾审断局》精彩片段
不!不行!
不想再重复卢明的惨剧了!
“不要!”他下意识地叫道。
周围被静止的一切,豁然恢复了正常。
班长的口水溅到罗得的脸上,他仿佛听到一声嘲笑,那不是来自人群里的某个同学,而是从自己的脑袋里发出的。
先前他所听见的,清脆空灵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嘭!
轰趴馆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最先冲进来的是一位身高近两米,面貌凶悍的俄罗斯人;接着走进来的是个长相很有女人缘的德国帅哥。
再然后是身材前凸后翘,婀娜多姿的吉普赛女人,身后跟着一个瘦小可是也很漂亮的外国女孩儿。
罗得才注意到,轰趴馆的门其实一直都是关着的。
冲进来的这群人,身穿统一制服,腰带上挎着一柄折叠战刀,一把银光锃亮的沙漠之鹰,俨然一副凶暴之徒的样子。
在场的华东师大毕业生们都吓傻了,刚刚还盛气凌人的班长,在那个俄罗斯壮汉冲进来的一刹那就被扒拉到边上去了,看着这群荷枪实弹的不速之客,都快吓尿了。
冲进来的四个人两两在罗得身边站定,最后温妤一身华丽礼服,盛装出场。
她踩着一双坦桑石的银色高跟鞋,镶在鞋跟和绑带上的钻石都是从南非空运,经由WEITZMAN王牌设计师亲手一颗颗镶嵌上去的货真价实的珠宝。
礼服下,一双修长大腿上套着半透明的黑丝,妩媚之外多了一份妖娆清丽;她像女神般从天而降,踏着风走来。
那一刻,罗得心里突然冒出周星驰的经典台词:总有一天,我的盖世英雄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虽然立场反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耽误时间?罗专员。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做,跟我们走吧。”
说着,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温妤为罗得披上异灾审断局的制服,无根萍花环在胸前明艳闪光。
当罗得还处于蒙圈的状态时,温妤已经挽着他,在其他人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
门外,数辆熟悉的宝马M8停靠在路边,车灯照得街道亮如白昼。
爱丝特和安德烈一边一个,架着罗得把他推到车舱里。
这跟刚才待遇明显不一样。
刚才他还是一副要带着千军万马平江踏海的雄壮姿态,转眼就变成仿佛被绑票的小弱鸡。
温妤解开身上紫罗兰礼服,一秒换装。罗得没搞懂她是怎么把制服藏在礼服下面的,太四次元了。
多尼拍了拍罗得的肩膀:“不用谢。”
谁说要谢你了,虽然确实应该谢谢他们帮自己解围。
“哼,真是会给人添麻烦。”爱丝特像抚摸猫咪一样,抚摸着趴在自己大腿上的艾玛,然后闹别扭地说。
“非常抱歉。”罗得低头认错。
温妤抖了抖黑色的长发,用皮筋重新扎成利索的马尾长辫:“算了,总之我们现在人到齐了。是‘盖亚’通知我们你在一楼的,死活也找不到你。
现在,我们要去做个临时任务。”
“什么任务?”
“几分钟前,审断局捕获了一个强力异灾信号,来自附近。”温妤翻查手机里的监控资料,“与此同时,有一个报警电话声称他看到了一个怪物出现在街区。
时间两相吻合。
虽然不清楚,但这是隐秘局的监控卫星拍下来的剪影。至少确定,这东西不是人类。”
叮——
卫星拍摄下来的监控资料同步分享到所有人的手机中。
这张照片仅仅是模糊拍下了那个“怪物”的轮廓,从剪影照片里,难以辨识它的具体模样;但,和怪物对面被吓瘫在地的目击者对比,它的体型高大,并且能隐约看清壮硕的躯干延伸出数不清的柔软肢体。
兴许考虑到这次是实打实的任务状态,形势严峻,目标危险,所以千叶集团的胖少爷没在;温妤只租借了一辆M8,安德烈依旧是司机。
他一脚油门轰出去,车辆弹射起步,如兔子般疾跑,副驾驶的温妤早就系好安全带,镇定自若。
只有坐在后面的罗得几人猝不及防险些摔倒,罗得一头扎进艾玛的胸膛,脑垫波缓冲了一下。
“太快了!太快了!你们莫斯科都没有交通准则的嘛!”罗得从艾玛一身的淡淡想起和温柔乡中“拔”出脑袋。
“时间紧迫。”温妤替安德烈回答了罗得。
车子一路都没停过,旁若无人地闯过红灯和车流,然后一个甩尾,漂移进老民宅的巷子里。
罗得下车继续狂吐。
“你也太弱了,差不多也应该习惯了。”爱丝特不屑地说。
罗得伸了个拇指,意思是你们牛。
在市区违章飙车,居然也没人逮。不愧是异灾审断局,就是气度硬。
“能找到线索吗?”
温妤站在巷子里,远眺周遭,试图和记忆里卫星拍摄的现场图片里,目击者看到怪物的环境相匹配。
她排除杂念,将心思放至极趋平静,感受着周围空气流动、风的吹拂,声音的传播,全都变得慢下来;这种心境越是趋于平静,她的思绪就越是清晰。
“多尼,使用追踪;艾玛,占卜一下;小爱,使用侦查;安德烈警戒四周;罗得……”
她说到这里停顿下来,先前那种极为便宜思考的心境骤然收落:“罗得,你会使用技能么?”
“呃……”
这个问题属实问住他了。前几次阴差阳错的使用技能,都是被动使用,或者在洛丽塔少女的协助下。
至今他还不会主动触发技能。
“启明者初期使用技能,首先要清楚自己能做到什么。”温妤讲解,“时间紧迫,没时间让你熟悉了,直接来吧。如果失败了,就说明不行。
首先排除艾玛的占卜术,这是只有双子座才能用的,你是新型星图,虽然不清楚技能是什么,但应该做不到。
你就从多尼的追踪技能和侦查尝试起吧。”
“现在,放松全身。尽量把你的心境放到平缓,排除杂念。一开始你可以先闭上眼睛,等习惯了就不需要如此了。”
“就像老爷爷练气功那样吗?我试试。”罗得想起小时候在老家山村里跟爷爷学习气功,也总是强调平心静气,虽然后来就是因为不能平静心神,所以半途而废了。
但,先前他也不是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在酒店事件调查面试五组队长的房间时,他曾经体会到那种极度放松的状态。
罗得微闭眼睛,尽可能的排除杂念什么都不想。
耳边,温妤正在进行语言引导:“如果不能放松的话,可以将注意力转移,仔细聆听风的吹动和空气的流动。”
罗得遵循诱导,开始在相对平静的心境下,将注意力放在附近自然环境因素上,听着风从自己身边轻轻拂过。
空气,流经自己全身每一个毛孔。
带着一缕淡淡地香气。
那是温妤身上自带的,薰衣草的香气……
见鬼!更静不下来了。
此时,温妤的声音,她的音容笑貌都像梦魇般徘徊在脑海中;自己窘迫之际,那一身紫罗兰礼服的身影从天而降,将自己拉出苦海……
才刚刚能窥见的混沌天空,与璀璨的星图顿然消散。
不!这样不行!他不想……他不想让队长失望。
给我静下来!给我想起来!
罗得不停地催促着自己的意识,越是狂乱,越是抗拒;此时,他几近陷入类似武侠小说里走火入魔的境界。
他听见大海狂躁地翻涌着巨浪的声音,听见冷笑和刺耳的狞笑,听见怪异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桀桀桀桀”
巷子十字岔路,右转角更深的小巷里响起怪异叫声;沾着血的骨头和内脏噼啪从阴影里丢出来。
“这下好了,不需要技能,我去宰了它!”爱丝特一手持刀一手持枪,俨然是要大杀四方的样子。
众人都被丢出来的带血的骨头吸引了注意力,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罗得衣襟被汗水湿透。
刚刚,他看到了匪夷所思的画面;自己常常所能看见的那副星图竟然变成了血红色,每颗闪烁的星光都变成了暗红。
他听见洛丽塔少女的声音,她好像在呼唤,在替自己呼唤:
“拉莱耶的星之眷族已然苏醒,它们将向自己的主人献上忠诚和信仰!”
轰——轰——
罗得能感受到脚下明显的震感,震源就来自于右边拐角的阴影。
无数骨渣碎屑随震动从阴影中滚飞,庞大而诡异的身影走出巷子。
它几乎是一团黑雾,即使依靠基因星图提高过的目力,也只能隐约看见那个怪物有着将近三米的高大躯干,以及延展出像乌贼、章鱼之类的软体海生物所拥有的,粗大且湿漉漉的触角。
或许是因为隐藏于黑雾中,它的身躯呈深绿色,绿到发黄;身上荧光闪烁,好像是鳞片。
由于夜色已深,加上那团黑雾,没有人看清那个怪物的脸;即使如此,在场的所有人依旧感受到从未感觉过的恐惧。
这种恐惧既来自于怪物,却又不是因为目睹怪物模样而恐惧;更像一种生物本能。
这就好比,刚听完鬼故事的小孩子独自走夜路,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还是害怕,而且那种害怕是强烈的、持续的。
和被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截然不同,这种恐惧几乎超脱人可以承受的范围;它会令人畏惧、害怕、崩溃,仅仅是直面黑雾,所有可怖的回忆都被史海钩沉。
卢明之死、变成魔女的卢母、长右……等等,一切痛苦的回忆反复地折磨着罗得。
那个被黑雾所包裹的怪物若无其事地向他们走来,它不怕人类,甚至蔑视渺小、孱弱的人类。
爱丝特持枪握刀,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惯了,自信当怪物出现的时候,可以马上开枪崩了它。
然而,当那个长着无数触手的庞大怪物出现时,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
仿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根本控制不了,无论怎么强作镇静,都无法扣动扳机,全身像是被电流穿过一样,麻木无力。
“桀桀桀桀”
那个怪物继续发出怪异的叫声,这声音听起来就像在嘲笑他们一样。
然而,无论有多身经百战的人,面对这个不速之客,七组的六个人都动弹不得。
它迈着沉重的步伐,一一与众人擦肩而过。
最后,
它来到距离罗得不远,温妤的面前。
怪物居高临下看着温妤,那个无论何时都镇定自若的女孩此刻却变得那样软弱无力,她仰望着怪物,抖个不停。
怪物与她面对面,身后十几条触手从黑雾里探了出来。
直指温妤!
湿漉漉的触手,先是触碰温妤的脸颊。
然后一点点下滑——
那一刻,
罗得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竟然能摆脱种种恐惧的束缚;只是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他飞身上前。
以难以想象的迅捷身手,一面箭步冲刺,一面摸到后腰的短刀。
拔刀出鞘!
寒光乍现!
触碰温妤的触手噼啪斩落地上。
接着,他挡在温妤身前,顺势拔枪。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填上子弹,只是顺势上膛。
砰砰砰。
朝着黑雾连开三枪。
“桀桀桀桀”
子弹钻进黑雾中,没有击穿肉体的闷响,仿佛泥牛入海般。
但黑雾旋即向后缩了缩,呼地,风一般掠过巷子,消失不见。
令人窒息的恐惧感随着黑雾的离去而消失。
连爱丝特也不禁双腿为之一软,瘫坐在地上,只有安德烈像一尊铁佛,屹立在那里岿然不动,但他脸部的肤色比以往更白,白的吓人。
罗得握着沙鹰,大口的喘息着,冷汗浸湿了衣服。
等众人从余悸中恢复,温妤用医用袋子回收被罗得砍下的触手。
他们打车回到旅馆。
大堂没有人,连前台助理也不在。
上传回收的资料,浦东分部的调查员前来接收回收的断肢带回本部。
罗得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筋疲力竭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天亮。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罗得睡眼惺忪地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四五个穿警服的警员,为首的是个三十岁出头的警官。
看到衣衫不整、睡意犹在的罗得,他从警服口袋里掏出证件:
“我们是警察,你涉嫌一桩命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三个人互相交换眼神,然后温妤朝男孩招手:“姐姐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男孩摇摇头,只重复刚才的话:“哥哥姐姐,你们最好明天就离开。对了,晚上一定不要出门,而且听见敲门也别开。很危险。”
说完,他转身跑开了。
罗得偷偷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吃饭的人都在或有意或无意地观察他们:“看来这里的人很排斥我们,估计问不出什么东西。”
温妤没有回答,自顾自拿出手机,做自拍状,跟桌上的饭菜合影:“难得跟着公司出来玩,大家都放轻松一点啦~来,安德烈,我们一起照张相。”
罗得满腹不解地旁观大小姐一反常态的表现,以及出乎意料十分配合的安德烈,在镜头前比出十分奇特的收拾。
手机发出快门咔嚓咔嚓的音效。
老板娘刚刚重新炒完菜,将喷香扑鼻的炒肉端上餐桌,似乎很好奇温妤和安德烈的举动:“客人在干嘛?”
“嗯?你们不知道吗?在合影呀,这是现代新青年的一种餐前礼仪,会跟还未动筷的美食合影,然后发到朋友圈。”
温妤调出刚刚拍好的照片,相片里她和安德烈比出时髦的手势;一脸不解的罗得和桌上的食物是背景板。
“然后再配上文字,发到朋友圈……嗯,老板娘,你们这里没有WIFI吗?”
“歪饭?那是啥?”
“啊,就是移动网络。”
“哦!我听熊方说过,俺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有那高科技。”
似乎是因为听熊方提起过这些,老板娘打消了疑虑,转身又回到厨房。
小男孩站在比自己还高的柜台一侧,偷偷观察着三个人的举动;罗得感受到了视线,温妤和安德烈也早已察觉。
但三个人都不为所动。
罗得抄起筷子,去夹炒肉片,被温妤用筷子打开:“少吃点肉,多吃青菜。你看你还没有安德烈肩膀高。”
罗得瞥了眼安德烈,后者是个身材近两米,满身肌肉块的俄罗斯猛男;心说,我就是穿高跟鞋也比不上人家啊。
安德烈面对满桌珍馐,依旧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像一座生铁的佛像。
温妤夹上两片炒青菜,就着白米吃了几口,然后抽出纸张擦擦嘴巴:“我吃好了。”
“就吃好了?”太快了吧!后半句罗得没说。
“我是女生,吃少点怎么了?”温妤白了罗得一眼,“你吃吧。”
罗得不明所以,继续低头吃饭,刚夹起一口菜,身后突然有人撞上罗得;他一时失去重心,整个扑在桌上,菜碟饭碗摔碎在地。
“你干嘛!”罗得恼怒地转身。
“啊,对!对不起!”撞上罗得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她匆匆道歉以后,直奔厨房。
不到一分钟,老板娘急匆匆地从厨房跑出来,面带悲痛:“豆豆,听妈妈话,在这看家,无论谁来,都别开门。”
然后刚刚撞上罗得的女孩陪同老板娘一一来到客人餐桌前,鞠躬道歉:“对不起,今天提早打烊了,出了点事。”
来吃饭的镇民反倒比较通情达理,安慰老板娘几句以后纷纷离去了。
来到罗得等人这桌,温妤主动起身:“我们都听到了,既然您不方便,我们也不叨扰了,再见。”
“真是谢谢你们,你们是好人。”老板娘再三致歉。
女孩也看见罗得被弄脏的上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真对不起,是我太急了,要不我帮你洗一下?”
“不用了,我刚才态度也不太好,吓到你了。”罗得充分发挥绅士风度。
温妤领着罗得和安德烈宽慰老板娘两句后,出离餐馆;三个人在街拐角停下,远远观察。
老板娘反锁餐厅的大门以后,跟着女孩朝镇长住宅方向走去,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们也能听见老板娘抽泣的声音。
“到头来,我们什么都没打听到。”罗得叹息。
温妤和安德烈相视一笑,说:“不,我们确认了一件事情;罗得,你说的没有错。这个镇子处处偷着不对劲。
刚刚我和安德烈借自拍的名义,扫描了那桌饭菜。发现包括米饭在内,都包含微量异常值,其中尤以肉菜所包含的异灾值最多。”
“那也就是说……”
“如果过量食用带有异灾值的饭菜,就会变得像卢明母亲那样,被同化成拟化灵,也就是异灾的奴仆,变成容貌可憎的怪物。”
罗得毛骨悚然的同时还感到后怕,幸好刚刚那个女孩撞了自己,否则……
“别紧张,剂量小,没影响。”安德烈言简意赅。
“等等,那这里的镇民岂不是都……”
那我们岂不是羊入虎穴?这句隐忧罗得没说出口。
“正相反,这些人都很正常。”温妤否认罗得的猜想,“无论异灾值还是外在表现,都没有问题。”
联想到卢明母亲曾经表现出的疯癫,以及它怪物化的恐怖姿态;这些镇民除了排斥外人外,甚至比他们这些别有用心的外乡人还正常。
“可是,那个餐馆的小孩让我们赶紧走……”
三个人都沉默地低下头。
片刻后,温妤长呼:“算了,我们与其在这里瞎猜,比如再去看看。
刚刚餐馆的老板娘和那个女孩好像是往镇长住所的方向去了,我们偷偷跟上去看看。
比起那个孩子模棱两可的警告,老板娘那个样子更让人在意。”
罗得和安德烈毫无犹豫地赞同温妤的想法,眼下没有比亲自去看一眼更好的方法。
循着老板娘离去的方向,三个人来到镇长所住大宅对街的小巷子,时间是17:44.
大宅院落的前门人山人海,几乎大部分镇民都聚集在这里;令罗得等人小小吃惊的是,连熊方夫妇都在场。
“安德烈。”温妤向安德烈比划某种手势,对方心领神会,让温妤架坐在敦厚的肩膀上。
温妤脱了鞋子,像体操运动员那样,以安德烈的肩作为支点,一点点地站起来,身姿轻盈地像精灵。
从温妤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人群中间铺着一副用白床单做的担架。
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一具已经腐朽的尸体;身上遍布尸斑,个别部位出现腐烂的迹象,苍蝇徘徊其上,久久不去。
最醒目的,是尸体的胸前与盆骨已经干瘪下去。
是那具在浓雾中突然消失的死尸!
它的胸前还留有明显的车轮印记!
罗得看不到人群中的情况,只能观察温妤的表情。处事不惊的大小姐脸上,罕见的露出一瞬间的惊慌,连罗得都能注意到,那双炯烁的眸子瞬间收缩。
“看见什么了?”罗得压低声音问。
“那具死尸。”
“哪具?”
安德烈听见,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好:“车碾过的。”
“嗯。”
罗得怔住足足半分钟,然后结巴起来:“那那那那完了,那那那,他们,会不会,找找找我们麻烦?”
“那要看他们是在哪里发现的尸体了,如果是在外面,看见停在空地的车,我们一定会被怀疑;但我猜,他们不是那么容易能离开这里的,否则也不会只有熊方夫妇自己去做生意。”
围绕横陈担架的腐尸,人群突然喧闹。
“依我看,就是熊方他们带进来的外乡人!早就看他们有问题,什么来做生意,谁会跑到穷乡僻壤做生意?”
“那他们也没有必要跑到这里把老卢的尸体挖出来曝尸街头吧?素不相识的,图什么呢?”
“我倒觉得他们可能真是来做生意的,除了那个看着挺不起眼的小伙子之外,其他人都似乎出身不凡。”
“那也说不定就是伪装……别忘了,咱们村有秘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把熊方给收买了,来咱们后山找秘密。
结果秘密没找到,就找到老卢的尸体泄愤?”
“你!你别血口喷人!”
“怎么了?说到痛点了?不服打我啊!”
镇民之间一时剑拔弩张。
最后镇长重重地咳嗽,打断镇民的争吵:“别吵了,不如带那些外乡人来问问……熊方,咱们这里只有你能出去,你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糟!
躲在窄巷里的三个人听到镇长的话,相互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焦虑。
如果熊方外出,看到停泊在外面的车;挖坟掘尸的罪名,便无可辩驳了。
“安德烈。”温妤跳下安德烈的肩膀,穿好鞋子,不需要过多的命令,只用简简单单的眼神,安德烈就能明白温妤的意思。
他从后腰抽出一根黑铁的伸缩棍,悄悄跟上离去查探洞口的熊方。
“罗得跟我回去。”温妤抓住罗得的手腕,蹑足潜踪,避免被发现的同时,加快步伐回到熊方的家宅。
两人回到熊方家,看到大门虚掩着;多尼和爱丝特正坐在天井中心的石桌喝茶。
他们看见罗得和温妤行色匆匆的进门,并且身后没有跟着寡言的安德烈,都感到疑惑:“怎么啦怎么啦?队长,你脸色很难看呐?俄冰冰也不见了?”
“还记得我们来的路上,撞到的那具死尸么?被他们发现了!”罗得惊慌失措地说,“现在他们正要来兴师问罪!”
“他们发现了?”
“目前他们还没证据,但熊方已经外出查看了,我让安德烈跟着他……不能让他看到我们的车。”
温妤神色凝重。
“大小姐威武,接下来怎么办?”
“跟他们拼了!”爱丝特摸向后腰的手枪,跃跃欲试。
“姐姐,这里是法治社会,不要动刀动枪……”罗得哭笑不得。
“先各自回房间,别聚在这里,尽量给安德烈拖延一些时间。如果他们发现我们少了一个人,一定会怀疑。”
以熊方妻子为首的上阳镇镇民推开厚重的大门,走进天井;桌上的茶还是温热的,愤怒地人们叫嚣着让外乡人出来。
多尼做出一副茫然不觉的姿态,走出二楼的房间,居高临下看着满院子神色不一的镇民:“发生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
“好了,我来说。”镇长打断镇民的怒言恶语,“有人在镇子口发现了一位过世故人的遗骸……似乎是被人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并且被车辆碾压过。
我们镇子的人鲜有外出的,都不会开车,所以……”
“所以你们是怀疑我们咯?”
“那当然了!就你们这些外乡人可能是开车来的!赶紧老实交代!”
“随便你们调查。”多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你们镇子的人死了应该不可能埋在外面吧?
我们一进镇子,你们就发现了,怎么可能有时间挖坟掘墓?
要我说,别是你们这的人自己干的,然后嫁祸给我们吧?”
“你!”
“这……好像确实是。”
“对啊,去后山的路就那么一条,他们要是去挖坟,咱们能看不见?”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那车印……”
“照你说的,你们镇子里没人会开车,所以应该没有车对吧?那也就是说你们镇子死者的尸骸跑到了外面,然后被车撞了。
这种事情怎么想,也不应该怪罪到外来者的头上,对吧?
怎么从这里出去,只有来过,或者是你们本镇的人才知道。
死者埋在哪里,也只有你们的人才知道。
我是个德国人,不懂你们这里的风俗。
难道说,你们村丧葬的秘密是可以随便让外人知道的吗?而且是第一次到你们这里的外人?
不好好调查自己内部情况,反而质疑外者。逻辑上根本说不通啊~”
“这……”
镇民们面面相觑。
连那些最开始叫嚣的镇民也收敛咄咄逼人的气势。
“是我们唐突了,非常抱歉……那请各位早些休息吧。”
大门轰地关上。
候在屋里的温妤和罗得走出房门。
“不战而屈人之兵,NB!”罗得给多尼点赞。
“我们算是暂时安全了……”温妤看向四周,空无一人,转头对罗得说,“把爱丝特和艾玛叫过来,我们交换一下情报。”
“哦……”罗得先去叫醒艾玛,然后来到爱丝特房间门前,犹豫了很久,最后不得已地叩响爱丝特房间的门。
不到几秒种,打扮前卫的少女拧动把手,打开一条门缝。
她最先看到的是罗得,然后透过门缝观察周围,确认没有外人,才拉开门扉;罗得低头看见,她手里握着钉头棍。
“干嘛?”爱丝特嫌恶地问。
“……队长让我们去她的房间集合。”
“哦,说完了?走吧。”嘭!门又关上了。
罗得站在爱丝特房间门外,不发一言;拳头紧握,又松开;又紧握,又松开。
“我知道,我在队伍里没什么存在感。大家都那么厉害,就我是最没用的。在学校,我也总是垫底……
但是……”
罗得说着,咬住嘴角,背影有些颤抖。
“当我在酒店亲眼看到大学室友,就那么……被我杀死,我很痛苦。
就,明明之前还跟自己一起打游戏的人,就那么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感觉根本没人明白!
我知道你们都很强,队长、多尼,他们都那么厉害。
你们任何一个人,比我都更像拯救世界的英雄……
说到底,我也没想过当什么英雄。
我只想……只想和你们一起努力,要是异灾什么的是真的,会危害到我在乎的人,那我就算拼上命也要干掉它!
所以,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相处,完成任务呢?
要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对,我可以道歉!”
罗得面朝房门做出道歉的姿态。
时间像是静止了,周围一切都静的出奇。
吱呀……直到爱丝特再次开门,她换了一身便于运动的衣服,上T恤,下牛仔超短裤;头发炸成马尾,右手拎着可伸缩的短棍,飒爽英姿地站在罗得面前。
“烦不烦……”她低低地抱怨,“你在享受被人吹捧的感觉,得意忘形了吧?别以为自己有多特殊,只会害了别人。”
然后径直从罗得身边走过。
这算是……在告诫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傲娇原谅方式?
最后的爱丝特和罗得也来到温妤的房间,已经在房间里的三人已经交谈了很久。
看到爱丝特和罗得到来,温妤整理了一下情报,重新复述一遍:“那我再重复一遍刚刚交流的情报。这个镇子最早能追溯到先秦,根据熊方所说,他们的祖先为躲避战乱迁居于此。
奇怪的是,熊方口中的上阳镇和我们之前,在长阳镇旅舍老板口中听到的,略有出入。
他们说,他们从未离开过这里。”
“另外,熊方说村里绝大多数人都不能离开这里,但什么原因没有说;他只说,被先祖认可的人才能离开村子。”
“先祖?不会又是什么灵异事件吧?”
“这需要调查。”温妤说,“还有,他还强调了夜晚不能外出这件事,但具体原因说是村里的机密,只是提醒我们,夜晚很危险。”
“对,我们刚刚就聊到这里,还有他最后跟我重点提及的,镇子里的规矩。”多尼掰着手指说,“首先是镇子里的人不能擅自出村,就算是我们这些外乡人,走之前也要辞行。
另外,镇子上的见闻都不能跟外人说。
最后是不能去的地方,镇外的后山,还有祠堂,以及夜晚的上阳镇。”
“越来越觉得可疑,看来今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罗得说。
晚,7:30.
外面,天色已经暗沉。
七组的五人还聚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温妤注意了一眼时间:“安德烈还没回来。”
不等他们说完,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发现熊方的妻子慌张无措地站在门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你们,你们有谁知道我丈夫在哪里?他现在还没回来!我……我,天黑了,我不敢……”
“大姨,您安心。”温妤安抚女人,“我们出去找找。”
“不!不行!晚上镇子很危险,你们不能出去!”女人拼死抓住温妤的衣角,竭力阻止。
爱丝特拎着棍棒大摇大摆走下楼:“你放心,有什么妖魔鬼怪,我们都能应付,开门。”
女人分身乏术,拦住了温妤,却挡不住其他人。
罗得在最后面,关键时刻怂了:“要不,我们留个人守阵地?”
“你也给我一起去,某人豪言壮语是白说了?”爱丝特拽着罗得衣领,强硬地将其揪出门。
女人无力的松开温妤的衣角。
五个人走出熊方的家宅,大门呜地合上,留下一条便于开门的缝隙。
空旷的街道黑漆漆一片,没有路灯,只有清冷的月光。
凛冽的风呼啸着刮过街道,留下幽幽的呼声;四周静悄悄,连夜莺的咕啼都听不见,除了夜风,别无他物。
罗得紧了紧衣领,觉得背后隐隐森寒。
环顾四周,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除了熊方家里有微弱的灯火,是熊方妻子担心丈夫,夙夜难寐。
其他住宅全都乌黑一片。
“这有什么危险的嘛,不就是黑一点。”爱丝特嗤之以鼻地拿出手电照亮前路。
电光打亮的刹那,周围风景骤变。
空旷的道路上,凭空出现一个身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