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是作者“阿法”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路骁阮嫆,小说详细内容介绍:董办秘书还紧跟在来人身后带着哭腔道,“阮总,凌总执意不等通报。”他目光紧紧盯着阮嫆,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满是怒气,“我见我老婆还需要谁批准吗?”小秘书被这森冷语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话虽然是对董办小秘书说的,实际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阮嫆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凌也,可见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她......
主角:路骁阮嫆 更新:2024-09-24 0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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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骁阮嫆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阿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是作者“阿法”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路骁阮嫆,小说详细内容介绍:董办秘书还紧跟在来人身后带着哭腔道,“阮总,凌总执意不等通报。”他目光紧紧盯着阮嫆,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满是怒气,“我见我老婆还需要谁批准吗?”小秘书被这森冷语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话虽然是对董办小秘书说的,实际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阮嫆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凌也,可见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她......
他一点也没有赤裸裸的尴尬,慢条斯理的捞过一旁的深色真丝睡袍穿上,系带松垮垮的随手一系,既矜贵又透出一股色气。
他走过来,替她整了整身上长至腿弯的男士笔挺西装外套,慢悠悠道了句,“这件就挺好。”
“慕景琛!”她低声呵斥,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开玩笑,她现在窘迫境地是拜谁所赐?!
黑眸扫了眼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的外套,她身材高挑,但穿着他的衣服显得又娇又小,且她在他的这件外套下什么都没穿,真空。
大清早她这是在挑战一个男人的自制力。
他俯身凑近她问,“想让我帮你吗?”
“你有什么条件?”阮嫆几乎咬牙切齿的问,她知道他绝不会无条件帮她。
他似乎挺满意她这么上道。
直起身,不紧不慢的开始提要求,“第一,在记者会澄清你跟那个人关系,你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未来都毫无瓜葛。”
阮嫆气恼的看他,“不用你说,我知道怎么做。”
慕景琛挑眉点点头,“第二,从今天开始搬来我这里住。”
“慕景琛你不要太过分了。”
“那算了。”他很好说话的道,越过她往浴室而去。
阮嫆连忙拽住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好。”
他回身,眸里带了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食指指腹一下又一下,轻柔摩挲着她耳后柔嫩的肌肤。
这是她的敏感点,阮嫆微微颤栗了下,美眸里满是警告。
“第三,我送你过去。”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他们的关系已经够乱了,让他送她过去,岂不是相当于已公开,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不会答应,没半分意外的继续道,“梵慕为师大附中捐了栋图书馆已完工,下周图书馆竣工剪彩仪式,你陪我一起去。”
阮嫆微微皱眉。
不等她开口,他似乎已经考虑到了她的疑虑,继续道,“放心,只是陪我出席,媒体是梵慕旗下新闻媒体公司,不会有多余报道。”
阮嫆沉吟了下,有些猜不透慕景琛目的是什么,眼下却没有更好办法,多家新闻媒体已等候在会场,她这个时候迟到或者放各家媒体鸽子,对阮氏极为负面。
她硬着头皮道,“好。”
慕景琛凉薄的眉眼藏了星星点点笑意,抬手轻捏了下她脸颊,跟哄猫儿狗儿一般,道了句,“真乖。”
黑眸看了眼她手中的手机,将她手机从手中抽出,长指不紧不慢的替她开了机。
阮嫆眼睁睁看着手机屏幕从开机画面,跳转到她的主页面,上面电量格处显示还有60%的电量。
她猝然怒火攻心,倏地提高了音量,“慕景琛!”
慕景琛非但没一丝愧疚,眉尖微扬,眉眼里满是戏谑,“我帮你了啊,帮你开机。”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阮嫆扑过去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慕景琛一点也没躲,顺势将她接个满怀,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手握住她后脖颈,迫使她抬头,低头落下一个缱绻而绵长的吻。
阮嫆被吻的意乱情迷,恍惚间听到门外门铃声音。
她连忙推他,低喘,“有人敲门。”
慕景琛这才不情不愿放开她。
阮嫆听见门外来了一群人,声音嘈杂。
“慕先生,这些都是各大品牌当季最新款服饰。”
“嗯,进来吧。”
听见外面声音,阮嫆凑到门边,从里往外望去,就见几名统一制服sa,将各类奢侈品最新款各式各样女装,整齐有序的推了进来,占据了偌大客厅,就差把整个专柜搬到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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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琛笑起来很好看,如皎洁清冷的皑皑霜雪融化,在他冷冽的眸里染上暖色,阮嫆有瞬看愣。
他英俊的剑眉轻扬,认真的看着她道,“你确定不亲我一下?”
诱惑蛊人的模样,似乎下一刻轻而易举的就能推倒他,那清冷期盼的模样,只想叫人狠狠地损躏他。
可只有阮嫆知道,这是他冷情阴鸷性情上覆盖的层纯良伪装,表面对你示弱,待诱人深入后,只待将人拆吞入腹。
若这只大尾巴狼情愿,兴许还能占一刻的上风,若他不情愿,下瞬似就能化身修罗,还不等露出尖锐獠牙,不动声色的就能将人置之死地。
阮嫆看了他半晌,不闪不避,似笑非笑的轻声道,“慕景琛,你用这副模样到底骗了多少小姑娘?”
慕景琛听见这话微愣,仅刹那眸色又恢复往日的深沉疏冷,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薄唇微扬,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了起来,手也随之不安分起来,轻轻搭在她腰上的长指,有意无意的一下又一下轻轻刮蹭着她纤细的腰肢。
又顺着她的腰肢一路往上,直到停在她腋窝前线的地方,漫不经心的描绘她身侧的轮廓。
阮嫆脸一红,抓住了那不安分的手。
抬眸怒瞪他。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慕景琛狭长的眉眼一闪而过的无辜,“我怕说只有你一个,让你觉得有些冒犯。”
阮嫆:“……”
她真谢谢他了……
这话说出来莫名让人觉得是有些冒犯,合着他言下之意被骗的笨蛋只有她一个?
随后阮嫆好看的眉压了压,脾气也上来了,伸手将他推至紧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换了个坐法,跪坐在宽阔的办公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娇软的声音佯装愠怒,“你是不是忘了谁是谁的老板?”
那清冷矜贵的人任由她作乱,眼眸含笑,点了点头,分外认同的道,“你是我老板。”
这次阮嫆没一丝犹豫,粉嫩柔软的唇顷刻覆上了他的薄唇。
显然他没预料到她真的会主动亲吻他,浓厚欣长的睫毛狠狠一颤,黢黑的眸里连小心掩藏的一丝失落骤然烟消云散,刹那间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仅片刻怔愣,旋即化被动为主动。
阮嫆仅短暂的占了上风后,就听他低声问,“老板,薪水通常以业绩为依据,考虑给我加薪吗?”
阮嫆:“……”
这再正常不过,分外正经的话到他嘴里,总能说出让人浮想联翩的味道。
他总有本事将她问的哑口无言。
说完他的薄唇就重新压了过来。
暗夜星光与月光娇羞的躲进云层,寒风卷着细雪拍打在奢华尊贵的顶层公寓落地窗上,夜色越深,心越沉。
阮嫆白皙纤细的手指陷入他黑曜利落的短发,如新生的婴儿,无力的攀着他。
如探索荆棘丛生密林的探索家,发现了世界上最亲密最美妙的东西。
书房内灯光昏暗,将两人亲密依偎的身影倒映在墙上,渐渐分不出是他们两人谁的身影。
在他刚劲的动作下,披散在光洁后背的栗色长发,轻轻拂动,如冬天早来春色被风拂动的柳枝。
阮嫆毫无招架之力。
——
最后书房内的战场一片混乱,他才刚批阅完的文件掉落在短绒地毯上,其中有虚夹着的纸页轻飘飘的洒落一地。
清晨,薄雾如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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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口汤,小心翼翼的问,“你手上的疤怎么来的?”
慕景琛好似并不在意,淡声道,“小时候烫伤的。”
阮嫆哦了一声,也不再继续追问。
慕景琛没吃多少,耐心很好的看着她跟个小仓鼠一样,两颊塞的鼓鼓的,细嚼慢咽的吃东西。
“慕景琛,有没有人夸过你做饭很好吃?”她诧异于他做饭竟然比阮家老宅的薛姨做饭还好吃。
他慵懒的靠着椅背,细长的手轻搭在桌子上,把弄着水杯,听见她这么说,掀眸看她,眸里带了些笑意,“你是第一个。”
别人没机会吃他做的饭,也不值得他花这个心思。
阮嫆很佩服他,她打小跟厨房没缘分,慕景琛这种可以算天赋异禀,不光在商业风生水起,就连小小的厨房水准也堪比米其林餐厅,他这种人在哪行哪业都能做的很好。
她吃完饭准备帮慕景琛收拾餐盘,却被他拦住。
“我帮你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此时的她收敛起了满身凌厉,分外乖巧的自告奋勇。
慕景琛眸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握住她纤瘦白皙的小手轻捏了捏,淡声道,“不用,明天有阿姨来洗,一会儿我还有些工作处理,你先去看电视。”
夜如泼墨,不见一点繁星,顶层奢华公寓的巨大落地窗外,将S市夜景尽收眼底,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阮嫆哦了声,从他手中快速抽走自己手,‘噔噔噔’一路小跑去客厅沙发看电视。
慕景琛将盘子收到洗碗池,去洗了澡,换了身家居服出来时,就看到阮嫆真的很乖的坐在沙发看电视。
她把自己位置摆的很正,真像来做客的。
慕景琛眸里带笑,走过去立在她身边,“要不要我带你熟悉熟悉?”
“啊?”
阮嫆不明所以。
“以后你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不提前熟悉熟悉吗?”
阮嫆:“……”
她什么时候答应要住他的公寓,又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他房子的女主人的?
慕景琛俯身亲了亲她白皙细腻的脸颊,幽深的目光从她唇一路下滑,停在她微敞的领口处,从他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春光。
他声音哑了几个度,“去洗澡,一会儿来书房找我。”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人再清楚不过,阮嫆白皙脸颊飞上两抹绯红,不动声色的捂住自己领口,随意岔开话题,“我想喝牛奶。”
慕景琛看到她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意有所指的瞟了眼她胸前,道了句,“我也想喝。”
她竟然秒懂了,陡然什么似在脑中炸开,脸红到了脖子,抬眸又羞又愤的瞪他竟然满嘴污言秽语,现在看来他那些高冷教养都是装的。
她伸手推他,气恼的道,“慕景琛。”
这话一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没半分气势,还又羞又怯,娇娇软软的跟调情似的。
慕景琛轻笑声在她耳侧,如丝丝电流送进耳里。
小脸更红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摩挲了下她粉嫩的耳垂,低声轻语哄,“等着。”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由他清冷带点低哄的声音说出来,分外蛊人。
随后他起身往厨房走去,在冰箱拿了牛奶,倒入杯中加热后,将一杯温度适宜的牛奶放到了桌前。
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往书房而去。
阮嫆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牛奶,压根没看进去半分电视剧,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到书房半掩的门里透出微弱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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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看看。”慕景琛忍着脾气,耐着性子,将那发夹递到她手上。
阮嫆不情不愿的勉强瞟了一眼,这一眼却突然怔住,这发夹好眼熟,似曾相识。
她惊异的睁大眼眸,愣愣的问,“这,这是我的?”
对这发夹之所以印象深刻,是那次学校会演,她第一次表演节目弹奏了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当时就别的这个发夹。
但后来找不到了,她独自一人在走过的路上沿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原来在他这里。
阮嫆被震惊的彻底说不出话了,“你……”
他哼笑了声,幽深的眸里翻涌着令人看不透的思绪,薄唇轻启,语调冰冷,“你想结束哪段不正当关系?”
颀长冷漠的人逼近了一步,阮嫆被他神色吓到,踉踉跄跄后退一步。
那人却半分也没打算放过她,一步一步将她逼到床边,阮嫆一退再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他宽大柔软的真丝鹅绒被上。
灰色的床上用品,映着她本就莹白的肌肤,如误闯他禁区的受惊小鹿,正睁着一双水盈盈清澈的眼眸震惊的看着他。
阮嫆下意识的想逃,刚爬上床,就被他拽住脚踝一把拖了回来。
她被吓得声音都发颤,“慕景琛,别,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他冷漠的轻笑一声,“怕什么?觉得我年少时对你的爱恋可怕,还是觉得我那么早就对自己好兄弟女人怀揣不该有的心思可怕?”
“不是你自己要知道的吗?你怕什么?”清冷的声音分外平静的道。
他越这样,阮嫆知道他越怒。
“我没有……”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知道他隐藏的秘密。
男人冷硬的五官如霜似雪,幽深的眼眸望着她,狭长的眸里满是冰冷,整个人矜贵傲然不近人情,浑身散发深渊般的危险。
是这段时间慕景琛对她太过温柔,叫她忘记了,他本该是怎样一个人。
冷感的长指狠狠抬起她下颌,逼她直视他,“所以,凌也在外花天酒地,绯闻四起,你闹得人尽皆知,要个解释,对我,连问都不想问是吗?”
狭长的眸冷淡的眯起,没半点这段时间温柔的模样,“阮嫆,你以为我是谁?我没得到也就罢了,既然已经是我的,结不结束不由你说了算。”
这刻阮嫆才知道这段时日慕景琛对她有多温柔宠溺,这才是真正的他,撤去一切伪装后的他。
慕景琛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她最怕的模样,她一直不愿承认,她并不是真讨厌慕景琛,而是有点怵他。
他这段时间太百依百顺,让她掉入了他精心伪装的陷阱,如今她一刻也不想留,拼命想逃。
慕景琛看到她眸里的抗拒厌恶,似灼痛了他的眼,冰冷的眸底一闪而过的狠厉。
直接将她压在床上,欺身上前。
他今天穿的居家休闲裤,指骨分明的手已开始解腰间系带。
阮嫆拼命挣扎,“慕景琛,我不愿意,你这样我可以告你!”
“行啊,那恰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慕景琛的女人。”
他单手就将她不住挣扎的手压制住举过她的头顶。
男人天生的体型上的优势,让阮嫆避无可避。
他这模样,让她浑身忍不住的颤栗,她知道这个时候越反抗只会越激怒他。
她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手腕被他钳制的生疼。
最后是阮嫆先服了软,“慕景琛,你别这样,我们还是跟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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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垂眸看向她,淡声问,“但在这之前,你答应我的,要陪我去师大附中,说话还作数吗?”
阮嫆不知他又想耍什么把戏。
只听他静静的道,“去过之后我帮你。”
两人前后脚进入老宅,老宅内燃了地暖,温暖如春,却只见老爷子独自一人耷着脑袋坐在客厅。
手中翻着一本厚厚的影集,看的很慢,一张照片总要盯着凝望许久。
满室的热闹褪去,客厅显的又空又大。
也越发显得老人家背影形单影只,分外孤单。
听见他们进来,老爷子似已有感知。
老爷子精神很好,到底是久经商场身经百战的人,虽已苍苍两鬓斑白,严肃起来却透着威严,气势不减当年。
浑浊而深刻的眼睛,此时却带着饱经风霜的疲倦。
他将那本影集合上,放在了桌上。
叹了口气,起身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什么也不用说,我都知道。”
随后又对阮嫆说,“小慕今天是我叫过来的,我问过他,早上他就已经跟我坦白了。”
他是老了,却也没老糊涂,公司事务虽放手,已不大打理了,却仍在背后把持全局。
任何风声其实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只是他宁愿糊涂一些。
老人家背影看着失落又沉重,背对着他们,缓缓开口,“嫆嫆,你来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阮嫆心头一滞,跟在老爷子身后往书房而去。
中式装修书房内,清雅高洁。
老爷子走到书案后坐下,阮嫆跟了进来,顺手合上了门,上前几步立在老爷子书案前。
待她站稳,老爷子看了眼自己早已亭亭玉立的宝贝孙女,轻叹了口气,缓声道,“坐吧。”
阮嫆闻言,一言不发坐在另侧中式檀木椅上。
只听老人家开口道,“你九岁那年你爸妈出了意外,自此咱们家越发冷清,人丁单薄,爷爷是盼着抱重孙,让家里热闹热闹,却没想让你用这种方式。”
“凌家那小子和小慕都是从小我看着长大的,两人都不错,当初将你和凌家小子凑一块,也是看你喜欢,若他真太浑,离了便离了,后来你跟小慕的事我也知道了,你能一直糊弄我,弄假成真,倒也叫我少操一份心。”
老爷子继续道,“小慕今天也跟我说了他的想法,他是个头脑清楚的,我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谁,只要对你好就行,你自己觉得可以就可以。”
老爷子语气不紧不慢,带着沉甸甸的有心无力。
阮嫆无言的听着老爷子絮絮叨叨,仿佛从悠远处传来,明明平淡闲话家常的语气,莫名让她觉得鼻头一酸。
她跟老爷子谈话结束出来时,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客厅矜贵淡漠的身影。
她出来时,他恰好抬眸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短暂的凝结。
幽深的眼眸望着她,狭长的眉眼里蕴含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思绪。
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她走近他身旁,卸下了浑身的刺,自觉理亏,不由放轻了声音,“今天是爷爷叫你过来的,为什么不说?”
此时她的内心分外复杂,她不知慕景琛跟她爷爷说了什么,竟然能让老爷子放开手来,不再掺和她这些事。
老爷子兴许是出于好心,怕世上仅留下她一人孤孤单单,可老爷子求成心切,将阮家全部压力倾泻在她这里,她早已疲惫不堪,只是强撑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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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易初都看不下去了,“阿也,你这也太明显了,想哄老婆上家里哄去,一下吃三家,你们夫妻俩是不是联手出老千来的?”
凌也不但没生气,反而笑骂了句,“别想赖,给钱。”
凌也嬉笑怒骂时总有如太阳耀阳一样的恣意。
阮嫆以往仰视他,喜欢他,面对这样狂傲不羁的人,他一举一动都牵动她的心,又不愿真的为她安定下来,对她来说只是在消耗她的时间。
每次在她要放弃时总要来撩拨她一下,但这次不同往常,她做的很绝,完全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阮嫆移开目光,从牌桌退了下来,唇畔带笑,笑意却没达眼底,“你们玩,我有事先走了。”
凌也看着她起身,笑容也逐渐收敛,眉心拧起紧盯着往包厢外而去的纤细身影。
魏易初用手肘轻碰了碰凌也问,“阮嫆这是怎么了?你可是送了她一块别人求都求不来的金疙瘩,这都不开心?”
凌也理都没理魏易初,阴着脸直接起身大步追了出去。
阮嫆才刚出酒吧,就被凌也一把拽住。
凌也面色算不上好看,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谁惹你了?你是给谁脸色看?”
阮嫆听见这话目光转冷,“凌总误会了,我只是牌打的有些累,想先回去。”
凌也压根没听她口是心非的狡辩,阴沉着脸,直接了当的道,“我还没问你,你戒指呢?”
谁也不想被质问,但他们好歹夫妻一场,而且算起来是她先缠上的他,从小到大凌也一直忍受她的纠缠,对着不爱的人能做到凌也这样其实已经可以了,没到非要撕破脸的程度,她皱眉语气冰冷的如实道,“丢了。”
凌也想说什么欲言又止,顿了会儿,开口,“我送你回去。”
阮嫆没再拒绝,老爷子快回来了他们还得合作一段时间,依凌也脾气如果她再拒绝保不准要发火,大马路上总归不好看。
看到她顺从,凌也神色缓和了几分。
坐在车上,凌也欣长的睫毛在路灯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他开口问,“还记不记得掉哪儿了?我叫人去找找。”
“不记得了。”
凌也抿了抿唇,神色不悦,“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丢?”
阮嫆懒得同他争吵,没再说话,婚都离了,留不留那个戒指其实都无所谓了。
见她不说话,兴许是觉得她内疚,凌也明明不高兴,沉着脸却难得反过来安慰她,“再定一枚一模一样的应该可以。”
那枚戒指全世界独一无二,是专为他们打造设计的,以凌也的能力再订一枚当然不难,但恐怕也不会是一模一样,丢了就是丢了,再也不会是原来的那枚。
“不用了,也要不了多久,迟早要摘。”阮嫆轻描淡写的道。
凌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却没再说话。
车停在南屏别墅门口,凌也看了眼她现在的住所,这个房子他从来没进去过,显然她也没一点想邀请他进去坐坐的意思。
在她打开安全带即将推门下车时,他开口叫住了她,眼神不自在的瞟向别处,“那块地本来就打算给你,什么时候有空,划你名下得走个程序。”
阮嫆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他们的关系,离婚了财产也分清楚了,她没有理由再收凌也任何东西,何况是价值数十亿的地皮,也不知凌也抽的什么风,竟然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凌总如果真的想送给我,我让公司投资部联系你,那块地阮氏确实看中很久,希望凌总能给个优惠的价格。”
凌也深邃的眸里闪过难以置信,他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白送她不要,要跟他谈价格,不是她傻,就是她想跟他彻底划清界限。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阮嫆,私下送是情面,摆到明面上可就不是那个价了。”
“凌总能按市场规则来最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薄唇抿紧又松开,深邃的眸沉的如化不开的雾,阮嫆总有办法轻而易举的激怒他。
那么想划清界限,不想收他任何东西,好啊,那他成全她。
他听见自己答,“好,那就按市场规则,阮氏一块参与竞标,价高者得。”
阮嫆知道他摆明要为难,却也没打算退让,该是自己的跑不掉,不该是自己的她就不会再伸手去碰。
她打开车门下车,道了句,“谢谢凌总。”
凌也被气的够呛,人生头一次上赶着讨好别人,却被怼的这么灰头土脸。
二话不说,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升起降落的车窗,一脚油门,炫耀的宝石蓝保时捷在暗夜里如离弦的箭,扬长而去。
阮嫆回到家时,一看就知道那个人不在。
当下皱紧了眉,一次还能容忍,接二连三她容忍度是有限的。
阮嫆还没打电话去质问,慕景琛的电话就先来了。
电话那头小心翼翼,“阮小姐,他今天要晚一点才能过来……”
阮嫆皮笑肉不笑,“他又忙什么?”
慕景琛冷汗森森,隔着偌大厚重的会议室门,里面正在进行董事会议。
走到一侧,掩着电话小声的道,“他处理一些私事……”
“叫他不用来了。”
阮嫆说完挂上电话。
拿起一旁刚脱下,随意扔在沙发的大衣,出了家门,开车去高级会所。
慕景琛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看着挂断的电话他默了瞬,感觉自己死期将至。
她对这家会所早有耳闻,这家会所只接待富豪和一些大明星。
就是在这家私人会所,慕景琛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竟然帮她拍到凌也跟一个女明星举止亲密,当时她只感觉自己原配地位被动摇,嫉妒不甘让她只想扳回一城,想着凌家家教严苛,试图闹大抬出凌家长辈给他施压。
没想到物极必反,反而叫凌也厌恶她至极。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光顾这会儿。
这是她头一次来这种会所,要不说富豪能在这儿一掷千金呢,会所经理训练有素,不过片刻就按她要求找了许多身高腿长,身材好的跟男模似的人。
一字排开立在她的面前。
阮嫆靠着柔软的真皮沙发,黑色大衣被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白天穿的西装裙只堪堪遮住白皙修长的大腿。
谁不爱年轻貌美的富婆呢,这种级别的优质客户不给钱,他们也愿意春宵一度。
因此其中有些人视线都是赤裸裸的。
“阮小姐,他们有些还没接待过顾客,有些虽然接待过,但更加符合外形要求,您看看有满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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