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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宫斗:深宫宠妃进阶计划优秀文集

鹿时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宫斗:深宫宠妃进阶计划》主角姜羽彤姜昕玥,是小说写手“鹿时七”所写。精彩内容:不如去问问皇上?”朱皇后喝着热茶,唇边漾着一抹笑,装作看不见蒋昭仪吃瘪。这些年蒋昭仪依附丽贵妃,几次让朱皇后下不来台,这回碰着硬茬,踢着铁板了,有她受的。“放肆!”蒋昭仪一掌拍在桌上:“本宫问你话,你拿皇上出来搪塞本宫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恕罪。”姜昕玥直接对着朱皇后跪下:“昭仪娘娘问的问题,嫔妾真的......

主角:姜羽彤姜昕玥   更新:2024-06-02 2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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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羽彤姜昕玥的现代都市小说《古代宫斗:深宫宠妃进阶计划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鹿时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宫斗:深宫宠妃进阶计划》主角姜羽彤姜昕玥,是小说写手“鹿时七”所写。精彩内容:不如去问问皇上?”朱皇后喝着热茶,唇边漾着一抹笑,装作看不见蒋昭仪吃瘪。这些年蒋昭仪依附丽贵妃,几次让朱皇后下不来台,这回碰着硬茬,踢着铁板了,有她受的。“放肆!”蒋昭仪一掌拍在桌上:“本宫问你话,你拿皇上出来搪塞本宫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恕罪。”姜昕玥直接对着朱皇后跪下:“昭仪娘娘问的问题,嫔妾真的......

《古代宫斗:深宫宠妃进阶计划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姜昕玥怯怯的从宣武帝怀里抬头,一双雨水洗过的清澈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极认真道:“可是……嫔妾怕与她们起冲突,会让皇上为难,嫔妾……嫔妾不想让皇上为难。”

只有深爱一个人,才会这么设身处地的委屈自己,为对方着想。

心肠冷硬如宣武帝,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后宫之中,他宠幸过的女人不少,每一个都说爱他,但他看得出来,她们更爱他给予她们的权力和地位。

从小他便知道,不止帝王无情,后宫嫔妃更无情。

纵使最初单纯善良的女子,在后宫中浸淫多年,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这个深宫,就是一座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吞噬着这些女子一切美好的品质。

那姜昕玥……对他的爱又能撑到几时呢?

这一晚,皇帝没有和姜昕玥探讨身体的奥秘,而是握着他的手,看了一夜的满室昙花。

第二日一早,宣武帝捏了捏熟睡中的珍容华的脸蛋,在她耳边低语:“小骗子,还说深爱朕,连朕起床了都还在睡。”

姜昕玥:翻个身,继续睡。

天蒙蒙亮,床铺的另外一半已经凉透,喜鹊和霜降伺候着姜昕玥梳洗。

今日是她第一次在后宫众人面前亮相,她不打算掩盖锋芒,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一袭豆绿色的旗装衬得她越发清新脱俗,精致的发髻上吹着同色流苏,肌肤雪白,明眸皓齿,美得像是江南烟雨中,不带半点俗尘气息的玉兰花。

翊坤宫——

姜昕玥到的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厅中已经聚集了不少妃嫔,等着给皇后娘娘请安。

甫一入门,十几道打量的眼神,齐刷刷的落在姜昕玥的身上。

她搭着喜鹊的手稳步走进:“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朱皇后十分和善的笑着:“你能重得圣宠,是你的福气,可要好好珍惜,万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任性骄纵了。”

姜昕玥红着脸:“嫔妾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朱皇后摇摇头:“教诲谈不上,只不过舍不得你们这些如花的小姑娘们,在这禁庭中蹉跎了岁月,倚老卖老的给两句忠告罢了。”

良妃打趣道:“皇后娘娘要是老,那咱们这些个潜邸旧人可没脸再说话了,娘娘您还跟臣妾第一次见着您那时一般风华正茂。”

楚婕妤掩嘴咳嗽一声:“说起来珍容华娘娘还要多谢贵妃娘娘,要不是贵妃娘娘赏了你一盆昙花,皇上怎么可能把司珍房所有的昙花都搬去洗荷殿?”

一句话想气死两个人。

可姜昕玥像是听不出她话中的挑拨,甜笑着对丽贵妃道谢:“是该多谢贵妃娘娘的,满室幽昙,是嫔妾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景色。”

你不是说我昙花一现吗?

那我就告诉你,最美的花儿,哪怕只是瞬间消散,在消散前的那一秒,也能令人记一辈子。

适时露出自己的爪子,让别人误会自己是个沉不住气的,有缺点的花瓶,旁人才不会急着对付她。

蒋昭仪吹着手中那盏热茶:“珍容华,本宫听楚婕妤宫里的人说,昨夜姜宝……姜采女去洗荷殿找你,却被皇上贬为采女,打入冷宫,可有此事?”

“姜宝林……姜采女不是你的亲姐姐吗?”

姜昕玥一副受惊小鹿模样道:“嫔妾不敢揣测圣心,是以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将姐姐打入冷宫。昭仪娘娘若是好奇,不如去问问皇上?”

朱皇后喝着热茶,唇边漾着一抹笑,装作看不见蒋昭仪吃瘪。

这些年蒋昭仪依附丽贵妃,几次让朱皇后下不来台,这回碰着硬茬,踢着铁板了,有她受的。

“放肆!”

蒋昭仪一掌拍在桌上:“本宫问你话,你拿皇上出来搪塞本宫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恕罪。”

姜昕玥直接对着朱皇后跪下:“昭仪娘娘问的问题,嫔妾真的不知道,皇上要贬一个宫妃亦或者升哪个后妃,嫔妾哪敢揣测其原因。昭仪娘娘似乎很想知道,嫔妾这才让昭仪娘娘自己去问皇上,嫔妾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要蒋昭仪去送死而已,哪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好了好了……”

朱皇后揉着眉心打圆场:“姜采女被贬,自然是她犯了宫规,你们也警醒一些,若是敢在后宫里兴风作浪,她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听清楚了吗?”

“是,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无数的美人齐齐应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都散去。

丽贵妃有轿辇,并且身份最高,总是最早走的那个,其次是良妃与德妃。

德妃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但她给姜昕玥的危险敢,比良妃更甚。

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能在波谲云诡的后宫平安诞下子嗣,并且坐到四妃之一的位置上来,这本身就不可思议。

皇帝连着宠幸了姜昕玥两晚之后,第三天翻了长信宫丽贵妃的牌子。

宫人们不禁感叹,要说冠宠六宫,还数是丽贵妃独树一帜。

但珍容华能在入宫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从秀女一跃成为珍容华,也不容小觑。

深夜,月光如水倾斜而下,照在窗边倩影的身上。

柔和的月光似乎为她镀上了一层银光,恍然间不似真人,更像要乘风归去的仙子。

古代没有污染的天空繁星璀璨,就连月亮都要皎洁几分。

喜鹊面带怜惜,欲言又止:“娘娘,别再等了,皇上今日不会来了。”

误以为姜昕玥对皇帝一往情深得喜鹊,把欣赏美景的她当成了在对月自怜。

姜昕玥便故意逗她,眼睛里流露伤感:“喜鹊,你说皇上和丽贵妃在一起,与我看的是同一个月亮吗?”

喜鹊不忍心说,春宵苦短,贵妃娘娘与皇上早就歇下了。

长信宫——

温存过后的丽贵妃沉沉睡去。

皇帝躺在外侧,丽贵妃头上浓浓的头油香气竟让他觉得不适。

这在从前从来没有过。

炎热的天气本就沉闷,那股花香熏得宣武帝头晕不已。

他直接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大殿:“不要吵醒贵妃,朕出去透透气。”


御膳房伺候的掌事太监赶紧跪下道:“回皇上的话,今日珍容华娘娘亲自去了御膳房,要走了大半的生肉,尤其……尤其是承乾宫备着的肉类,娘娘她分了一大半走,还说皇上若是问起来,就说是她要吃……”

竟敢同皇帝抢吃食,王得全真敬珍容华是条汉子。

宣武帝听闻是姜昕玥,心头的怒气已经去了大半,估计是吃醋他宠了苏贵人,故意跟他使小性子。

可她这般龙口夺食的行为,还是让宣武帝有小小的,被冒犯的感觉。

对此,姜昕玥只想说,冒犯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她一点点试探冒犯,宣武帝一次次纵容不计较,她每次又再过分一点,宣武帝的接受能力就会无限的被扩宽。

最后,不论姜昕玥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会纵容她。

其实只是日积月累下成习惯而已,外人都会以为是皇帝深爱她,才会如此惯着她。

这就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润物细无声的调教宣武帝,是她成为宠妃这条道路上,重中之重的任务。

天色暗下来时,合熙宫里飘出一股浓浓的肉香味,说是香飘十里也不为过。

没吃饱的宣武帝正坐着圣驾准备出发延庆宫,就看见不远处的合熙宫上空萦绕着一股浓浓的白烟。

他身子一正:“王得全,合熙宫走水了?”

王得全也伸着脖子望了望:“瞧着不像走水的样子,奴才过去看看。”

“一起去!”

宣武帝发话,抬着龙辇的太监们赶紧出发过去,他们已经感受到了皇帝急切的心情。

越是近了,那股香味越发浓烈,勾得人口水直流。

有个得了珍容华亲自包好的牛肉菜包的宫人,喜滋滋的从合熙宫出来,正准备吃下那新奇又美味的菜包,就看到御驾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赶紧双手举过头顶,将菜包献上,跪在地上道:“奴才……这是珍容华娘娘亲手包的,赏赐给奴才的,奴才请……请皇上品尝。”

他算什么东西啊?

只是帮着娘娘搬了个炉子而已,哪有资格吃珍容华娘娘亲自烤的肉啊?

该献给皇上才是。

王得全接过被青菜包着的一团不明物体,打开看了看:“皇上,是牛肉和蒜片,还有青色的辣椒,是熟的。”

御膳房不是说珍容华要的生肉吗?

他还以为那位主儿是故意使性子,在吃醋呢!难道是他想差了?

皇帝的膳食,是有专人试毒之后才吃的。

他抬了抬下巴:“王得全。”

做为皇帝的心腹太监,皇帝一个眼神, 他就明白,今儿这一口看起来乱七八糟的肉菜,他是非吃不可了。

希望珍容华娘娘靠谱一点,让他吃了不至于拉肚子。

那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烤肉被吃,口水不停的下咽,眼神十二万分的痛心。

有这么好吃吗?

王得全一口下去,香辣味直窜鼻腔,好吃得他差点把舌头都吞了下去。

他从不干涉宣武帝宠幸哪位妃嫔的,吃下那块肉之后,竟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皇上,您晚膳没吃饱吧!天色尚早,要不要去合熙宫吃饱了再去延庆宫?”

有这么好吃!

真的太好吃了!

主仆二人眼神交流之后,宣武帝点头:“准了。”

因着要烤肉,油烟很大,姜昕玥换了件灰色的短打,头发也用头巾包裹了起来,一副烤肉西施的模样。

喜鹊和霜降已经尽得她的真传,在合熙宫的前庭空地上,小刷子刷得都快冒烟了,在给主子烤肉吃。

姜昕玥一边吃一边扭着小肩膀,嘴里鼓鼓囊囊的,眼睛满足的眯了起来,摇头晃脑,快乐的样子感染着每一个人。

太监宫女们也有一些在吃烤肉的,不过他们不敢和主子同桌,都站在一旁,小口却快速的吃着。

王得全被这主仆同欢的场面震惊了,一时间忘了说话。

宣武帝没有责怪老伙计的失态,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被珍容华这农家女的样子惊艳住了。

“你们在吃什么?”

一道晴天霹雳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所有的宫女太监回头看去,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有几个到了嘴边的烤肉还没吹冷,就这么滚烫的塞进嘴里,低着头被烫得龇牙咧嘴,却不肯吐出来。

姜昕玥耳边出现宣武帝的声音,一口五花肉还没吞进去,吓得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打起嗝来。

“赫、赫、赫……嫔妾……赫…给皇上请安……”

延庆宫——

苏贵人翘首期盼,望眼欲穿,宫道上那道明皇的身影就是迟迟没有出现。

她的贴身宫女书画道:“主儿,您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了,进去等吧!皇上翻了您的牌子,肯定会来的。”

苏贵人满脸的失落,扶着书画的手晃了晃,终是不甘心的往回走。

德妃饭后带着二公主在消食散步,见她面色愁苦,忍不住安慰道:“还不到侍寝的时间,皇上去珍容华宫里用膳了,你不必如此着急,珍容华是个极和善的人。”

意思是,珍容华想必知道今晚侍寝的人是苏贵人,不会强留皇帝的。

苏贵人点头:“嫔妾知道了。”

回了偏殿,苏贵人默默流泪,委屈至极。

德妃娘娘帮着珍容华说话,实在偏心。

宫里早就过了晚膳的时辰,皇帝怎么可能这个时间去合熙宫用晚膳?

听说珍容华最初失宠了,就是靠着从楚婕妤手里把皇上半路截走,才重新获得圣宠的。

怎么她才得了宠幸没几日,珍容华就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要对她下手了吗?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呜咽的哭声细细碎碎的,像小猫一样,可怜又无助。

“爱妃这是怎么了?”

被姜昕玥喂得酒足饭饱,意犹未尽的宣武帝心情好,进了苏贵人的寝宫,听见哭声也没有转头就走:“怎么哭了?”

苏贵人猛的抬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宣武帝,而后慌忙拭泪:“皇……皇上,嫔妾……嫔妾还以为您不来了。”

延庆宫与合熙宫相距甚远,她竟知道他去了珍容华那处吗?


她不知道的是,姜昕玥与长姐不合的事,皇帝早就知晓了。

就是他贬姜羽彤为采女那日,他亲耳听见姜昕玥说,对他动了真心的那一天。

能有什么仇怨?

无非就是嫉妒妹妹能得帝王宠爱,而她要求妹妹再次扮演恶人,将这宠爱送给她,结果遭到了妹妹的拒绝,心有不甘,所以想要报复。

但是因为她恶毒的模样已经暴露在宣武帝面前,还被打入了冷宫,自知这辈子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所以用自己的死来吓唬姜昕玥。

这种人便是恶毒至极,珍容华不过无辜受累。

有个如此偏激的嫡姐,从前在家中时,还不知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宣武帝对姜昕玥的怜爱之心,已然是遮不住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攥着拳头,对喜鹊和霜降道:“好好照顾你们主子,朕还有事,晚些时候再来看她。王得全,你陪着去太医院取药,让太医院的人仔细着些。”

仔细什么?

自然是仔细的给珍容华看病,不要让她的身体留下任何后遗症。

蒋昭仪都没能说上几句话,想在皇上跟前给姜昕玥上眼药,结果皇上压根不听。

她也只能交代一句:“好好照顾珍容华。”

便又追着宣武帝出去了。

洗荷殿寝殿大门关闭,喜鹊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主儿,皇上走了。”

床上病弱得仿佛只剩半口气的姜昕玥睁开眼,哪里还有半点病气的样子,坐起身用手里小小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

嗯……

这带病妆化得不错,应该可以让皇帝对自己再多怜爱几分的。

毕竟她前脚才得罪了楚婕妤,后脚就出了这档子事,任谁都会怀疑,这背后是楚婕妤在策划。

“大小姐怎么会自杀呢?”

喜鹊还在碎碎念:“她心气儿那样高,从前在府里还说过要做皇后娘娘的豪言壮语,这才进宫短短两个月,怎么就寻了短见呢?”

外头府里若是得了消息,还不知道大夫人要怎么闹呢!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左右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

姜昕玥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皇上会处理好的。”

哪怕是原身,和姜羽彤都没有什么感情,更不用说她这个冒牌货了。

养心殿——

宣武帝揉了揉眉心:“去翊坤宫找皇后娘娘,让她彻查姜采女自绝一事,还有……珍容华胆子小,怕是不能再住洗荷殿了,让皇后挑一处好一点的宫殿给她住。”

朱皇后收到皇帝口谕后,马上带了百年人参到洗荷殿探望,同行的还有良妃与德妃。

半倚在床上的姜昕玥正闹脾气,不肯喝太医开的苦药,朱皇后等人就进来了。

她想起身,奈何没有力气,又跌坐下去。

朱皇后亲自扶她又靠坐下,满眼心疼:“你身子病着,不要行这些虚礼了,可好些了?”

姜昕玥从善如流的咳嗽一声,眼里蓄满泪花:“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好多了。”

这模样,可不像好多了呀!

“今儿才说了你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还真被本宫说中了,不就是个死人,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良妃心直口快道:“你这病歪歪的可就着了那贱人的道了,她就是想用自己的死把你也给吓死,你可千万别如了她的意。”

姜昕玥苦笑了一声:“良妃姐姐说得有道理,嫔妾会快点好起来的。”

刚才还不肯喝的苦药,经良妃这么一说,她也端起来,皱着眉头一口气干完了。

末了还不忘找喜鹊讨一颗蜜饯吃。

德妃温和一笑:“也不怪她被吓着,她才十五岁,还是个不大点的孩子呢!吃药的样子和二公主一模一样。”

二公主今年九岁了,姜昕玥比二公主大六岁。

良妃想到自己的大公主,神色也温和了几分:“别怕,皇上已经都帮你安排好了,等你身体康复就迁宫。”

朱皇后点头:“本宫替你选了景仁宫、合熙宫、顺安宫三处,其中景仁宫和翊坤宫挨得近,以后要是再有类似的情况,可快些向本宫求救。顺安宫主位是良妃,本宫瞧你们也很聊得来。不过,也要看你的意思,合熙宫是皇上替你挑的,离承乾宫最近。”

朱皇后在试探她。

姜昕玥红着脸,看着倒有了几分血色。

她扭捏着:“皇后娘娘和良妃姐姐都待嫔妾好,景仁宫和顺安宫都是极好的。但……但嫔妾还是想离皇上近些,皇后娘娘,您可别生嫔妾的气呀!嫔妾以后一定会经常去翊坤宫找您玩的。”

“好赖话都被你说了,本宫还怎么生气?”

朱皇后轻笑着:“行了,本宫知道你的意思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快点好起来才好搬过去。”

姜昕玥用力点头。

送走了朱皇后一行人,喜鹊挠了挠头:“主儿,您拒绝了皇后娘娘,她会不会……”

“不会。”

姜昕玥抚摸了两下那只百年人参:“放到库房里去存起来,跟御膳房的人说,本宫这几天就吃百年人参炖汤。”

“皇后娘娘真的不生气吗?”

良妃跟在朱皇后身后:“咱们这么护着她,她还不领情了。”

朱皇后摸了摸手指上的护甲:“她要是选了景仁宫或者顺安宫,咱们才真该提防她了。”

良妃不解:“娘娘为何这么说?”

朱皇后看似在给良妃整理衣领,却是在她耳边道:“她若选了你我,证明她是个善于隐藏自己真心,图谋甚大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十个你也难斗赢她。可她想也不想就选了合熙宫,说明此人直来直往,半点心机也无,很好掌控。”

这宫里,哪有女人不愿意离皇上近些的?

珍容华选合熙宫,才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会做的正确的选择。

天天和一帮女人和一个男人玩心机,也是很费脑子的。

朱皇后走后,姜昕玥就睡着了。

这也就导致丽贵妃和蒋昭仪来看她时,被拒之门外。

皇后娘娘有令,除了皇上,任何人不许打扰了珍容华休息养病。


“娘娘,你快下来,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手里提着酒瓶的姜昕玥已经爬到洗荷殿院子里的桃花树上,粉色纱衣被她撩起来放在腿上,半截雪白的小腿晃呀晃,晃得人眼睛都看直了。

宫中似她这般大胆的,一个都没有。

“嘘!”

有些微醺的姜昕玥食指抵在唇上:“小点声,这是在咱们自己宫里,不会被发现的。”

后世她做心理疗愈师的时候,时常也要陪病患喝几杯,这样才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让对方相信自己。

那时她的外号就是千杯不醉。

方才无意发现桃花树下埋了好几年的女儿红,姜昕玥一高兴全挖出来了。

她才入宫三月,洗荷殿又只住了她一个妃子,这酒是前人埋下,还没来得及喝,便宜了她这后人捡漏。

她喝酒的姿态优雅,闲散怠懈半躺于枝干间,桃花花期已过,不然绝对是一幅唯美的美人卧花醉景图。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女子空灵的声音落在宣武帝耳中,是那样的悲凉与伤感。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洗荷殿外,还撞见了珍容华醉酒吟诗。

她像是山野间的精灵,与这后宫格格不入,是满腔爱意,令她驻足在这深宫。

宣武帝总是孤独的心,此刻好像得到了安慰。

茫茫人间,也有人是为他而来的。

姜昕玥要是能听到宣武帝的心声,一定会吐槽这古代的皇帝还挺爱脑补的。

她只是觉得在躺在树上,看满天繁星,耳边蛙鸣蝉声,分外惬意而已。

刚到亥时没多久,在现代也就是个九十点,夜生活才刚开始,她并无睡意,才学着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爬树。

“朕竟不知道朕的爱妃如此有才华,还会作诗。”

姜昕玥眯着眼睛,歪头看着宣武帝,而后嘿嘿一笑,直接越过院墙,飞扑着跳了下去。

喜鹊、霜降、王得全都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但见宣武帝飞一般的冲过去,稳稳地把人接住,这才松了一口气。

“咿?”

吓到众人的罪魁祸首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手指戳着皇帝的脸:“你……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王得全低下头去,喜鹊和霜降立刻跪在地上,心里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汗。

如此不够尊敬的触碰皇上的龙体,太不合规矩。

醉酒的主子也太可怕了。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宣武帝并没有动怒,而是掂了掂怀中的重量,将人抱得更稳妥后百笑着问:“像谁?”

美人脸蛋红扑扑的,眼神也很迷离,媚态尽显。

她在他怀里扭了扭,垂着眸不敢看:“像我……喜欢的人。”

说完,因为太过害羞而双手捂脸,看都不敢再看宣武帝一眼。

将少女的心事,演绎得淋漓尽致。

皇帝喉结滚动了两下,但想到丽贵妃的性子,还是将姜昕玥抱回洗荷殿,交代喜鹊和霜降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可不许她再喝醉了。”

他不想旁人看到她这副媚态。

“是。”

就在喜鹊以为皇帝会留下来时,他却又回了长信宫。

他一走,姜昕玥就睁开了眼睛。

吓死了!

还好皇帝今夜没有歇在这儿。

她敢从楚婕妤手里抢人,是因为楚婕妤本就算不得多受宠,背后他也没什么大靠山。

丽贵妃不一样。

先不说她本就宠冠后宫,位份只在皇后娘娘之下,有协理六宫之权。

只说她的父亲是正一品的大燕朝丞相大人,就已经是姜家拍马不及的存在了。

更别提她们那一家子的高官重臣。

真惹毛了丽贵妃,人家碾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长信宫灯火通明,丽贵妃中途醒来发现皇帝不在,已经发作了一轮,摔碎了几个花瓶,打伤了几个宫人。

宣武帝返回的时候,丽贵妃都还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怒容,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的宫女,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片。

“皇……皇上?”

丽贵妃脸上的错愕与懊悔一闪而过,很快就变为委屈与柔弱:“臣妾给皇上……”

“爱妃这是怎么了?”

皇帝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伸手托住丽贵妃的手肘,将她揽在怀中:“可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让爱妃不开心了?”

他给了台阶,丽贵妃马上顺势而下:“屋子里的冰盆都用完了,那些奴才也没续上,臣妾都被热醒了。皇上您又不在,臣妾一时害怕……”

害怕了就打砸东西,打骂下人?

恐怕是看到皇帝不在,怒从心起,才拿宫人泄愤吧!

王得全在心中腹诽,八年前丽贵妃初进宫时多曼妙的少女啊!

纯洁天真,善良可爱,又有绝色美貌,深得帝心。

如今瞧着,也与后宫里那些心机深沉的女子没什么两样了。

这么一想,也不是很难理解,皇上会被珍容华吸引了。

如今的珍容华,真有几分丽贵妃当年的风姿与性情。

“怎么又下雨了?”

喜鹊打着伞,和霜降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姜昕玥:“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的,奴婢都不知道怎么穿衣裳了。”

正是穿多了热,穿少了冷的季节,又是多雨,忽而大风。

姜昕玥也觉得烦人,她又不是高位妃嫔,不能乘坐轿辇,从洗荷殿至翊坤宫得走小半个时辰,对于她这个十分钟路程都要打车的懒人来说,简直是酷刑。

累得她每天都要提前一点起床,免得迟了去翊坤宫请安的时辰。

“今日珍容华倒是来得早,可见皇上不在,珍容华总要勤勉几分。”

楚婕妤记恨着姜昕玥抢皇帝的事,总要寻着由头刺她几句。

可这宫里人人都这样,不争不抢的早就都去见了阎王爷了,难道楚婕妤就没抢过别人什么?

姜昕玥坐在楚婕妤上首,眼神懒懒:“若这么说,那楚婕妤应当是最勤勉的了,怎么不见你日日起早来请安?难道私心里在懈怠皇后娘娘?”

楚婕妤无宠,才应该是来得最早的。

“你胡说什么?”楚婕妤面色一白,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明鉴,嫔妾绝无此意。”

朱皇后看都没看她一眼:“珍容华不过与你玩笑几句,怎的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纷纭看了丽贵妃一眼,楚婕妤是丽贵妃的人,心虚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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